簡體版 繁體版 一一七 酒後真言

一一七 酒後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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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酒後真言

對著眼前色香俱全的菜品,梁修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雖然剛剛得到的訊息讓一直擔心弟弟的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但不知為何,她卻高興不起來。

也許,是為著此刻陪在弟弟身邊的那個人?

她不敢多想,匆匆吃了幾口,便起身離去。

走過長廊,剛準備下樓時,身旁的雅間內忽然傳出一陣鬨笑叫好聲,她不由循聲看去,雅間的門沒有關,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 只見大大的八仙桌旁坐滿了人,其中一人站著,端著一個大碗仰頭大口大口喝著,旁邊的人一面看一面不住地大笑拍手叫好,剛才的聲音即由此而來。

大約是在拼酒吧。 梁修竹想著,事不關己地收回視線,卻在再次準備離開時,突然被人叫住:“梁大人!”

那聲音中氣十足,爽朗明快,雖然帶著幾分醉意,卻仍聽得出是誰。

梁修竹有些訝然:“陸大人?”

那滿臉酒氣咧嘴笑著迎出來一把抓住她的人,可不就是陸裡麼。

只聽陸裡笑嘻嘻說道:“梁大人,本來是找了人給你去下帖子的,誰知你卻不在家,我們只好自己來了。 如今可巧在這裡遇上,你可千萬要過來喝一杯。 ”

梁修竹有心拒絕,無奈喝了酒的陸裡犟勁兒上來,無論怎樣推辭都不答應。 她掙了幾下掙不開,又不好真的大力去推。 見兩人在道上拉扯半天,已有人探頭來看,沒奈何,只得隨她一同進了雅間。

在座地客人梁修竹大多認識,除了一干巡守隊裡的同事外,還有幾個小文官,其中兩三個還是當年她在巨集林館時有過交情的。 當下見她入席,無不大喜。 連聲說著好巧好巧,一個個端起杯子就上來給她敬酒。

梁修竹本想少喝幾杯,卻在看到這幫酒氣上湧的人笑得像突然撿到個大金元寶一樣開心的模樣後,心中一動,便來者不拒,統統喝了下去。 此舉又引來一片叫好聲,眾人笑著又敬了一輪。 兩輪喝下來。 梁修竹素日清明的眼中已浮起了水霧,兩頰也微微飛紅。

在座的諸人本已喝了不少,剛才這一鬧,醉意更甚,已有不少人拍桌子砸碗,大叫大嚷,顯是醉得狠了。

酒精最是令人放鬆。 又喝了一輪後,席間正鬧得不成個樣子。 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大聲喝道:“我剛才發現,今天坐在這裡地,至少有一點共通之處。 大家說說,是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便真的紛紛猜測起來。 有人說都是年輕才俊,立即被人嘲笑是自抬自誇;有人說都是女子,立刻被人笑罵莫非你想找哪家男孩來同一群女人喝酒;有人說是都做官,立即有人說自己雖得了候補名份,卻仍是白身……

一圈猜下來後,發話那個人得意地說:“都猜不到吧?我來告訴你們!”說著,她神祕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那就是——咱們中間,沒有一個已成親地!”

眾人立時鬨笑起來,梁修竹也笑了。 半晌笑聲歇罷。 陸裡忽然說道:“沒成親的。 也總得有個心上人啊,大夥兒都來說說。 心裡裝的是誰。 皇都之中那麼多人家的好男兒,你最想把誰聘回家!”

梁修竹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剛想勸阻時,卻聽已然喝酒的眾人都齊齊叫好,更有人拍著桌子站起來:“我先說!”無奈,她只得過去把大開的門關好,免得屋裡的不雅言辭被外人聽去。

那人雖然醉了,說話卻只是慢了些,條理依然分明,只聽她搖頭晃腦說道:“男人麼,不就是拿來給咱女人寵地嗎?性子越野的,處起來越夠味。 不過也要適可而止,若是不知進退一昧胡鬧,那可便從有趣便成遭罪了——誰也不想在外面忙了一天,回來還得哄個無理取鬧的閒人,對不對?”她喘了口氣,剛準備繼續闡發她對某性格夠倔又懂得適度溫柔的世家公子的愛慕之情時,卻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這話我不同意!男人就是不能寵!那話怎麼說來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給他個好臉色、吃什麼用什麼盡供著他,他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要是哪天稍稍怠慢了些,還要甩臉色給你看。 這算啥?我辛辛苦苦撐著一個家,你吃我的用我地,回來我倒要看你臉色?”

這話立即引來一陣鬨笑:“聽你這話,倒像是成過家的人。 ”

“去!沒成過家,還沒見過別家麼?我那姑姑,啊,找的那個姑丈,可不就是這麼個模樣的。 成日好吃懶做,打雞罵狗,鬧得合宅不寧。 我姑姑又是個好性兒的,每次家裡勸她拿出主母威嚴來,好好管管那人,她卻說什麼好女不欺男,結果還是任著他這麼鬧下去。 ”

“怎麼不休了那人?”

“那也要我姑姑願意啊,她連罵都捨不得罵一聲,更別提個休字。 不過說起這休夫——不是我說,咱們華國的律條也太嚴苛了,盡是女子若是負了男子、虐待了男子、怎麼怎麼著男子,就要嚴罰什麼地。 卻不見有男子若是負了女子又該如何的條款。 ”

“是啊,難怪如今不知好歹的男子越來越多。 依我說,還是得像歷國那樣,聽說十年前人家新帝登基時,便頒下令法,定下男子一旦聘到女方家中,例是位同奴僕,自此死生與自家再無相干。 當年這法令一出啊,其他四國都驚了,說怎麼能這樣對待男子呢?那如月皇帝卻說,一令既出,斷無更改之理。 結果呢?聽說現在那邊男人都乖得不得了,哪像咱們這邊。 嘖嘖,給他買盒胭脂,他還嫌顏色不夠正呢!”

“你這話說得就過了,男子若是一昧低伏作小,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咱們女人的能幹,可不是kao著在男人面前趾高氣揚才體現出來的。 只會對著男人發威的女人,算什麼女人。 ”

這話一出口,就有人大聲附和:“不錯!女人嘛,就該自己闖出名堂來才算有面子!”

“但是一輩子就聘一個男子,若是他脾氣不好,鬧得你家宅不寧,那也沒什麼意味啊。 ”

“去去去,別把那種不懂事的拿來說事。 再說,男人不懂事,不會自己教麼?”

“對啊!親自把只野貓拔了牙爪,也是挺有意思的。 ”

“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喜歡聽話的,一開始就找聽話的不就好了?何必還費這層功夫?若真是這麼過了一道手,生生擰了相君地性子,那他還是不是原來地那個人?”

“怎麼不是?而且還比原來更聽話更可愛了。 ”

“一個人最重要的,除了容貌就該是性脾吧?連性子都改了,怎麼還是原來那個人?”

…………

之後地話題,慢慢從性格是否是一個人的全部,向究竟是聽話的男孩、還是倔強的男孩更可愛滑去。

梁修竹沒有參與討論,只默默坐在一旁,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心道這班人原來還存著這些心思,平時都看不出來。 她一邊聽一邊喝酒,不知不覺便多喝了幾杯,腦中慢慢迷糊起來。 這時,突然有人問她,是喜歡哪種男孩。

被酒精操縱了意識的梁修竹想也不想便拖口而出:“各有各的可愛嘛。 ”

聽到這慶的人立時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之人,可惜相君只能有一個,快說,究竟哪一個更可愛。 ”

梁修低頭頭笑了半天,旁人一再催促之下,才慢慢說道:“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要懂事才好。 ”她醉眼迷濛地看著面前的人,只覺那人的五官慢慢模糊,又重新變得清晰,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覺說道:“天冬,當然是你最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