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yin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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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大家都非常忙碌。 宇國那邊帶來的人手接替了華國的人,忙著清點、搬運、登記造冊……姜承昶不必親自去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倒是意外得了幾日的清閒。
這天她正看書時,忽然想起一個人,便問了一句:“梁家少爺呢?”
“回殿下,梁公子在別院待著,這幾日從未出過門。 ”侍從答道。
“哦。 ”姜承昶本只是隨口一問,不想卻由此想起另一件事來。 “他沒有說要出去玩什麼的嗎?”
“沒有。 殿下,梁公子十分乖巧,從未提過什麼特別的要求。 ”因著梁嘉楠的好皮相,不知內情的侍從對他頗有好感,於是便順口誇了幾句。
姜承昶卻聽得暗暗好笑,心道這人是新來的,若是你知道那“乖巧的梁公子”當年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當年梁家在先陽的事情姜承昶是知道的,後來也是她先放了一些風聲出去,如願在朝中xian起了一陣風浪。 藉著梁嘉楠言行無狀之事,將許多原本就羨慕梁修竹少年得志的人心中妒火挑起,紛紛進言道梁修竹教管幼弟無方,可見其雖有才能堪用,於修身方面卻是不足云云,就差沒指著梁修竹的腦門說她有才無德。 最好,原本準備將梁修竹封在皇都做文官的皇上也無可奈何。 不過到底念著梁無射的面子,胡亂指了個小小地武職與她。 而那原本留給梁修竹的位置上。 讓姜承昶這一派的新晉官員坐上了。
這種背後放冷箭的事情,姜承昶原本是不屑的。 但自從因太子中毒而被皇上斥為不孝不娣之人後,姜承昶的想法便悄然發生了改變。
何況,這並不是她憑空捏造,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她只不過是稍微動了點兒手腳,讓更多地人知道這件事罷了。
那天在朝堂上。 她看著皇帝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勉勵梁修竹時,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就是她地母親。 這就是她的母親!總是輕易就信了流言與猜忌的母親!
可是在想笑的同時,她也很想大哭一場。
最後她雖然如願扳倒了太子的一枚重要棋子,但心中卻並不覺得歡愉,反而空空蕩蕩。 當時的梁修竹,就好像從前的自己,同樣被那個輕信又自以為是地人捏住所謂的把柄,縱然心中千般不滿。 也只有咬牙承受。
“殿……殿下?”侍從注意到姜承昶驀然變得陰沉的臉色,心內惶恐,惴惴回想著是不是自己無意中觸怒了殿下。
姜承昶死死捏著書頁,半晌,沉聲道:“下去吧!”
侍從如釋重負,應了一聲,忙不迭下去了。 退出門外,才有閒心奇怪:殿下已很久沒生過氣。 怎麼一提起梁公子,殿下就發那麼大的火?難道是那梁公子曾有什麼地方觸怒到殿下了麼?可是以殿下的心氣兒,理應不會同個小男孩計較的啊。
梁公子梁嘉楠倒是沒有觸怒到殿下,他觸怒的,是另一個人。
他嚴厲的母親,梁無射。
現在若是走近特意闢出來給梁家上下人等地小院。 便能聽到從最好的那個房間內,隱約傳出的慘叫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梁嘉楠拿著一張薄薄的信紙,做西子捧心狀,可惜中氣十足遠愧謝獅王近慚馬教主的吶喊讓他COS失敗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啊啊!為什麼就被說成這樣?!”
本來打算充耳不聞的天冬實在受不了他地噪音,不得不說:“那不是昨晚家裡給你帶來的信麼,說你什麼了能讓你急成這樣?”
“你看!”梁嘉楠氣沖沖地遞給天冬。
天冬小聲逐行念出來:“……汝在外需多加小心……不可妄為……悉爾數日前……”天冬看著看著,眼睛越睜越大,最後折起信紙時,已經是笑容滿面。
“沒辦法。 ”他親切地說。 “誰讓你有前科呢?”
梁嘉楠簡直恨不得以頭搶地:“我有前科!我有前科!我有前科也不會看上那樣的!她年紀可比我打著十好幾歲呢!而且。 我不過收拾東西時跟她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成了我言行不檢了?!”
“防微杜漸麼。 ”天冬強忍住笑。 “其實她也不錯呀,能被選出來隨你同行,可見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似乎生得也不錯。 ”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品位!”梁嘉楠沒好氣道。 鬧了這半天,怒氣已去,無奈漸生,“唉,這叫怎麼回事兒嘛,難道我媽認定我的審美觀如此低下、甚至飢不擇食到了這種地步?”多說了幾句話,就要寫信來鄭重警告不得再有非份之舉,還說什麼行為不檢。 想著想著,他火氣又蹭蹭蹭上來了:“這是誰的長舌頭做的耳報神?當我好欺負啊!”
天冬原本是在看笑話的,聽到後面那句時卻猛然一驚,倏然斂去了笑意。
耳報神……想起從皇都上路之前,梁修竹向自己百般囑託的情形,他不由失笑,什麼除了你我不放心其他人。原來,還是有其他人地,自己不過是現成地保鏢罷了。
不過,得到太子祕囑的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去要求別人對自己誠心以待。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天冬仍然隱隱覺得心中有些彆扭。
太子祕密培養他近十年,他向來是太子手下最得意地一柄槍,指哪兒打哪,毫無怨言。 極少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甚至連幾乎日日陪伴太子的許天衣也不知道。
回想起三年前的那天,太子召他前去,說要為他引見一個人。
見誰?從未見過太子這般鄭重的天冬不免有些好奇。
稍後你就知道了。 天冬,你記住,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和你一樣,明白麼?
一樣?那麼,都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吧,當然重要了。
但稍後見到那人時,他卻微微有些吃驚。 這女子實在太過秀氣,若不是眉間一股英氣,簡直就是如同男子一般的柔弱。
但是,這是太子引見的人。
在天冬眼中,太子有一份奇怪的固執,比如同樣都是為太子做事,許天衣便從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甚至,太子有許多事情是瞞著她的。
這些事我可以打理,就不驚動她了。 太子如是說,天冬知道,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她喜歡經常待在身邊的人,適度保有一份天真。
而梁修竹,無疑已被劃入知道得更多、陷得更深的那一類。 天冬原以為,她同其他為太子效力的人是一樣的,慾望,算計,以及想依附住某位大人物往上爬的野心。
可是很奇怪,在梁修竹眼中,他並沒有看到濃重而難以掩飾的慾望。 那雙漂亮的鳳眼,竟是可以稱作澄澈的。
這讓他很好奇,便不自覺在她身上投入了更多的關注。 當後來他發現他所看到的確實是真的、並不是精心偽裝的假相、準備不再關注時,卻發現,自己的目光,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不太明白那種一見到對方就心生歡喜,一旦沒有對方的訊息就悵然若失的心情是什麼。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討厭被這樣的情緒掌控的自己。 自小受到的訓練,第一要務就是任何情況下都要絕對冷靜,妥善處理眼前局面,以爭取最大利益。 多年來他將此奉為圭臬,並以隨時將情緒轉換自如而自得。
如今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早在動手之前,他已決心要將這多餘的情緒斬斷。 並且,他曾以為成功了。 直到剛才,只是聽見一個稍有關聯的句子,便隨即又想起那個人來。
也許,是時間還不夠多吧。 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再旅途自己繼續沉浸於某種情緒之中!
天冬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時,發現梁嘉楠雖然不再啐碎念,整張臉卻仍是烏雲密佈。 這讓他突然覺得開心了一些——不知為什麼,待在這人身邊時,他就是喜歡看他吃癟的模樣。
他是個很好心的人,所以在開心完之後,不忘提醒對方:“所謂偷個雞蛋吃不飽,一個名譽背到老。 你不知道麼?”
這話像一根針,直直刺進梁嘉楠心底,令他最後一絲怒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該怎麼辦?”他不抱希望地問。
天冬想了想:“如果你能證明,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你,大概從前做的便可以就此一床錦被遮過。 ”
“怎麼證明?”
“不知道。 ”
天冬沒有想到的是,後來梁嘉楠居然真的做到了——雖然是以奇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