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手足
官 富豪 天使街23號4 醜女七嫁 九零後極品掌教 傲氣凌神 惡女狂妃,強娶邪魅鬼王 神王之皇 君臨天下:下堂啞妃本輕狂 識汝不識丁
一一一 手足
梁嘉楠在客棧住下後,本以為隔天便要趕路,不料卻一連住了兩天。
而這兩天之中,他和姜承昶及她身邊的人都是各自為政,無論吃飯還是幹別的什麼,都是分成兩拔,連照面也不打一個。
梁嘉楠對此十分不滿:“搞政治麼,不都是就算在心裡已經恨不得把政敵撕成條就著醬油吃了,面上也還是老哥老弟——好吧是姐姐妹妹地喊著,親熱得跟一家子人似的麼?”
“可惜你沒有那個敷衍價值。 ”
“……天冬,沒人徵求你的意見。 還有,你下次回來時不要再突然說話,很嚇人的。 ”
“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 ”天冬說著,反手掩上門,將手裡的紙袋弟給他,“據說是這裡最有名的糕點,吃吧。 ”
梁嘉楠聞著香,便不客氣地一把接過:“你一大早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
天冬微微一笑:“是啊。 ”當然他沒有說,跟隨他出去的,還有至少兩名某方的人。她們尾隨著他,穿過大半個小城,而他只當做不知道,悠然自得地在城中轉來轉去,凡是路過的小攤都要上前看一兩眼,說一兩句話,最後又在糕點店前排了一會兒隊,才施施然捧著紙袋回來。
什麼也不知道的梁嘉楠拿起還冒著熱氣的糕點咬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太甜了!感情你好這一口?”
“不喜歡吃就放著吧。 ”
梁嘉楠看他也沒有要吃的意思,不免奇怪起他買糕點地動機了:“別是裡面下了三步倒吧?”
“放心。 那藥比你值錢。 ”天冬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在梁嘉楠面前,他是越來越懶得裝了,只要沒有外人在,便是毒舌盡現。
梁嘉楠悶了一早,正愁沒有對手,當下灌了一杯涼茶,潤潤嗓子剛準備與天冬大戰三百回合。 卻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不多會兒又變得安靜下來。 隨即,傳來“殿下一路辛苦真是感激不盡”之類的話語。
將窗戶推開一點,梁嘉楠看到院中不知何時已是羅兵列侍,幾名身著宇國寬襟窄袖式官服的女子,正圍著姜承昶說話。
“這是什麼?”
“宇國來接糧的使者。 ”
“接糧?不是我們給她們運去麼?”
“宇國與我朝車不同軌,怎麼運?”天冬道,“怎麼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
“同、軌?”梁嘉楠想著路上所見到的。 那些官道上因常年壓輪輾而生出的深深輾印,“你是說,宇國的車輪子間距同咱們地不一樣?”
天冬道:“當然不一樣。 我朝多平原,車架寬而大;宇國多山路,官道較窄,車子自然也就跟著小了。 ”說到這裡,忽然一頓,“對了。 你那幾大車東西,到時換成宇國小車,只怕要再多出兩三車來。 ”
“什麼?!”本來正因這話而想起可不可以把秦始皇的車同軌制度搬到這邊來地梁嘉楠,聞言發出一聲慘呼,“我早說不要帶那麼多東西,卻誰都不聽。 這下好了。 又找麻煩又讓人家笑話!”梁嘉楠向來認為出門東一箱西一包,雜七雜八都帶上的人,一定是個羅嗦又麻煩的女人。 雖然他這輩子已經認了命,但並不代表他願意在有些事情上妥協。
這麼想著,他便風風火火跑去找隨行的侍從,準備讓她們把東西都送回去。
*
雖然正式的接風宴席要等到了宇國京城後才有,但那幾名過來接糧官員在當地擺出來的宴席也足夠隆重。 姜承昶被她們圍著,硬被灌了許多酒,等深夜宴會散去時,她的步子已有些不穩。 眼神卻仍是清亮地。
“你注意到沒有?”摒退給她打來熱水絞帕淨臉的侍從。 姜承昶向紀允然道,“這些人……這些人……”她神智雖然清醒。 耐何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一句話在舌尖轉來轉去,卻硬是說不完全。
作為皇女身邊的親信,紀允然自然也少不了被勸酒。 此刻她的臉上已是飛霞片片,平添幾分豔色,不復平素的清淡。 但她總算比眾人主攻物件的姜承昶來得清醒幾分。 聽了對方的話,再想到自己所注意到的某些細節,當即知道她要說什麼:“殿下是想說,她們並不著急,是麼?”
姜承昶點點頭,端起稍涼地醒酒湯一飲而盡,片刻,覺得精神好些,便說道:“當時宇國遣來的那使者,在堂上說得涕淚俱下,直將宇國說成餓孚遍地,災橫遍野,朝廷才會決定借糧。 但如今看這幾個官員,雖然面上說得萬般感謝,但留心一看,又有種不怎麼在意的感覺。 ”
“或許是故意誇大災情,以便順利借糧?”紀允說著,忽然一驚。
“怎麼?”注意到她的異樣,姜承昶問道。
“沒、沒事。 ”紀允然不自覺別過頭去,“只是在想,宇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
——賑災之事本該十萬火急,可看這些人的神色裡卻是悠然地,如果不是誇大了災情,那麼……也許……是出於別種目的?
想到離開皇都之前的局勢,這剛才瞬間浮出的念頭讓紀允然打了個寒顫。 莫非,太子已與宇國有了私下往來?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在未找到證據之前,她決定先保持緘默。
“——然……允然!”隨著姜承昶猛然提高的聲音,心神不定的紀允然終於回過神來,“殿下……”
“想什麼那麼入神?連叫你幾聲也不答應。 ”
“沒事。 只是有些累了。 殿下剛才說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我們還不清楚宇國的底細,妄自猜測也是徒勞,不過靜觀其變罷了。 反正我們只是來送糧的,她們有什麼打算,只要不連累到我們,袖手旁觀便是。 ”姜承昶見紀允然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道,“累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日還有事呢。 ”
若在往常,紀允然多半還要再說幾句,但今晚,她只低低應了一聲,便告退了。
返身合上門的那一刻,看到姜承昶在昏黃燭光下地側面,她不由定定看了一會兒,才慢慢闔攏門扉。
轉身地那一刻,她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一個與姜承昶容貌相似,性子卻截然不同地人。
太子。
紀允然想起很早很早以前,似乎是她剛入宮成為伴讀的那一會兒,兩位殿下時常會在一起玩耍。 那時她與她們都還不熟悉,做什麼事都拘謹而生疏,後來,還是殿下先向她示好,兩人才慢慢走近。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殿下與太子卻漸行漸遠,最後終於成為一對即使宴飲也只微笑寒喧的姐妹。
可是即使已到了如今只差一步便要勢不兩立的局面,殿下也還是念著那一份手足之情的。 紀允然記得,往年每次太子病情嚴重那幾日,殿下的脾氣也跟著變得不好,直到太子痊癒後,才轉陰為晴。
紀允然決定,今晚的疑惑便由自己先去查訪,若是自己多心,那麼當然最好。 若不是……殿下也可以晚幾日再得到這個訊息。
====================
512一週年了,事實證明,無論天災還是人禍,中國人永遠是可以挺胸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