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東方之揚 一百零一 後發制人

第三卷 東方之揚 一百零一 後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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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方之揚 一百零一 後發制人

紋理細膩的檀木棋盤上黑白縱橫,宛然一副殘局,倚窗而落的少女用與雲子一般白皙的手執起一卷棋譜,目光卻是投向外面的,似是貪看院中繁花,忘卻了面前的棋盤,亦忘卻了時間。

忽然,一聲低喚打破了這副靜劾的畫卷:“殿下!”

她聞聲回頭,一雙琉璃般溫潤清澄的黑眸中映入一名穿著寶藍色長袍的女子。 與少女的素淨不同,女子發綴明珠,腰飾玉帶,亦是清貴壓人,卻比少女少了幾分沉凝端莊。

“天衣。 ”太子奇道,“你這麼風風火火地做什麼?”

聞言,許天衣因年長而輪愈發輪廊發明的臉上掠過一絲無奈。 攤上這麼位萬事慢悠悠的殿下,有時還真是……雖然,她只是表面看起來漫不經心。

“殿下,朝裡為您主持祭祀之事都快爭破頭了,您還在這裡打譜?”

“閒來無事,自然……”在許天衣惱怒的目光下,太子吞下了原本的話,轉而問道,“你剛從公署回來?”

“是啊!”許天衣沒好氣地坐下,端起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絲毫沒有人前風度翩翩的模樣,“眼看又是夏至,皇上又是早已不主持祭禮之事。 今天朝會上您也聽到了。 大殿下那邊說兩年前的祀禮就是大殿下一手操持的,所以今年依然應該讓大殿下來主持。 但那次明明是您正在休養,不得已才讓大殿下代行。 怎麼如今好成慣例了?皇上也是,底下都吵翻天了,也不見她出來發個話。 再怎麼說,如今坐在太子之位上的可是您啊,皇上到底是在想什麼——”

“天衣。 ”太子打斷她帶著不滿地話語,並以目示意。

許天衣也自知失言,便掩飾地為自己又續上一杯茶。 捧在手裡慢慢轉著,

看她平靜下來。 太子淡淡一笑:“是啊,我是太子,天下皆知,何必如此焦急呢?再說,所謂祭禮什麼,看來尊榮華貴,實際不過是個虛禮罷了。 ”

聽到這一句。 許天衣本來殘存的那幾分急怒終於消失了,禁不住也是一笑:“殿下說的不錯,爭這些虛禮有什麼用呢?如今朝中三公九卿,向著您的有多少?就連那幾位極少開口的大人,但凡出聲時,也必定要說‘依禮’。 依禮,太子入朝掌政,無論其他皇女再如何精幹。 也要避嫌讓位的。 但是殿下,即便是虛禮,維繫了這麼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 而且,這也關乎到名份之事。 殿下這般從容,是不是已經有了計較?”

“這些話彼此知道就好。 又何必說出來呢。 ”太子沒有回答她地話,反而凝神去看縱橫成兩條互相犄角黑白龍的殘局,半晌,拈起一枚白子,放到早已看準地某處。 許天衣這時也湊過來看:“殿下怎麼不執黑子?”

聞言,太子輕輕一笑:“執白,一樣能後發制人。 ”說著,長袖一拂,將滿般棋子攪亂,“其實世間這琴棋書畫的道理都是一樣。 著子一步。 當見十步之外;繪墨者欲繪帛上之竹,必得先有胸中之竹。 ”

許天衣道:“敢問殿下。 如今這胸中之竹,已然有了麼?”

太子沒有回答,只勾起脣角,分明意味深長。

看著自家殿下忽然精光湛湛的眸子,許天衣伸手將半掩的窗櫺大大推開,同時揚聲吩咐道:“你們幾個守在門前的,都到院裡去看看,那株紫藤怎麼還不開花,莫不是有蟲什麼的。 ”

*

“ 梁大人請留步!”

梁修竹立在路邊,看著腳步急促趕過來的武官裝扮女子:“陸大人,是有什麼突然地事麼?”

“不不。 ”陸裡喊住對方匆匆追出來,卻沒有立即說出是為了什麼事情,反而遲疑片刻,才不好意思地問道,“梁大人,中午時你說的寫公文的事……”

梁修竹立即恍然大悟,看著平日爽朗大方的同僚難得有這般扭捏的模樣,心中不由暗暗好笑,當然沒lou出來:“陸大人放心,我記得。 ”

陸裡立即喜形於色:“太好了!梁大人,改天我作東,請你好好喝幾杯,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見梁修竹眼角洩lou出的一絲笑意,隨即發現自己的失態,訕訕解釋道,“這不是……我也是從小就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頭疼,才來當了武官,哪比得過樑大人你,出了名地文武雙全。 ”

梁修竹忙謙讓道:“其實我也不過略知一二而已,我年少才淺,這一年來全仗諸位扶持,才安安穩穩在這兒呆了下來。 ”

聽她這麼說,陸裡頓時想起從前她剛上任時自己和其他一些同僚對她多有不服,加上那時又聽了些傳聞,曾一度將梁家家教不嚴,出了個膽大妄為的男孩,可見她全是託庇其母,所謂功績云云全無半分實力之類的話傳得滿天飛,明裡暗裡還給梁修竹下不來臺。 但梁修竹總是淡然處之,從不計較。 久而久之,才發現這位將門之女確是有著自己所不及的才華,文才武功,樣樣拿得起放得下,更難得的是沒有世家女子慣有的恃才傲物之感,這才慢慢將輕視之心收起。

目下聽她謙遜之辭,再想起往事,陸裡突然生出十二萬分地不好意思來。 不過她素來大大咧咧,覺得自己做錯了,便要認錯。 當下便誠懇地對梁修竹說:“以前是我胡鬧,幸虧梁大人不計較,遇事還願幫我。 這份胸襟,我陸裡第一個佩服你。 ”說著,便彎腰向她深深一拜。

見狀,梁修竹連忙止住她的動作:“什麼謝不謝的,同儕之間,不正該互相幫襯麼?若陸大人再說這個謝字,那才是同我生分了。 ”

既認地鉕,最頭疼的述職公文也有人捉刀,陸裡只覺心滿意足之至,重重地拍著梁修竹的肩,大聲說道:“說好了這陣子忙過咱們就去喝酒,你可一定要答應啊!”

梁修竹微笑著,點了點頭。

*

皇都之中,任憑你是天皇貴胄,也不得當街縱馬。 所以,即使小木心中再怎麼著急著拿到賞錢、好快快把上次為相君買新衣料時欠下的銀子還了,也只能牽著馬一步步往府裡走。 好在日已近暮,晝市已收了大半,夜市還未擺起,行人大都已回了家,並不擁擠。 否則,她頭上的定要多急出一灘汗來。

好容易走到府中側門,她將韁繩往守門的老張手上一扔,匆匆寒喧兩句,便往內院走去。

遠遠看到花架下拿著塊面子繡得聚精會神的莫之問,小木便忍不住大聲說道:“老爺!先陽那邊有信過來啦!”

莫之問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繡架也險些落在地上,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快拿過來!”那份焦急,竟不在小木之下。

小木剛將信從懷中掏出一個角,便被莫之問劈手一把奪過。 他急急想要拆開,但手卻是顫抖地。 那薄薄地信封,撕了幾下,竟然沒有撕開。

見狀,小木忙說道:“老爺,讓我來。 ”

莫之問搖頭,固執地繼續手上用力,卻仍舊是滑開了,只好遞給她:“快點兒啊!”

小木心道老爺真是關心則亂,接過一把撕開,掏出信箋。 莫之問不及接過,就著她的手,湊過去就看。

兩人未免離得近了一些,但一個急著看信,一個急著等封賞,便誰也沒有注意到。 正當莫之問一目十行恨不得立時將信看完時,驀地旁邊傳來一聲喝斥:“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