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炸了
鄉村透視神醫 給你陽光就要燦爛哦 浴血焚神 靈劍仙緣 陣控乾坤 征戰廢墟 鬼眼萌妻 校花校草碰上面 不要你做姐姐 翅膀下的陰影
九十七 炸了
首領比試輸了,先前也認了錯,讓出首領之位。 按說事情進展到這裡,本該結束。
但就在梁嘉楠手忙腳亂地為梁修竹包著手上的傷口,為找不到傷藥無法止血而焦心時,變故再起。
先前勸及列提刀再戰的那漢子,許是接受不了自己向來尊敬的大哥竟然落敗在一個女人手裡的事實,竟然趁著及列向柳金交待事務、梁家姐弟二人埋首包紮傷口、其他人發著呆對今日之事仍未轉過彎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機,舉刀從背面向梁修竹砍下。
正在這時,恰好梁嘉楠無意中一抬頭,正迎上對方凶惡猙獰的面目。
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他的身體比意識更先做出反應,伸手一把將梁修竹推開。
而他的身體也因為一推的衝勁,直直撲到刀鋒下。
眼角最後瞥到寒光閃過的那一瞬間,梁嘉楠心頭一片茫然。
但意想中的痛苦並沒有來臨。
“當!”是清脆震耳的刀刃相擊聲,還有及列怒氣衝衝的斥責:“住手!你這是幹什麼?”
那大漢原本也只是憑著一時之勇。 剛才那一聲兵器相擊的巨響,早已將他震醒,訥訥地低下頭:“我,我是想……”
“縣尹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傷了她,怎麼向朝廷交待?”說到這裡,及利聲音忽然變得低沉。 “為我一時糊塗,險些給族裡釀成大錯。 幸好及時挽回。 我知道你是為我不平,但今後凡事你先想好不會後悔再做,不要再像我一樣做錯。 ”
看到大漢點頭,及列欣慰一笑,隨即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你沒事吧?”及列伸手想扶梁嘉楠起來,“我兄弟一時魯莽。 對不住了。 ”
梁嘉楠卻只是呆呆看著他面前的小包袱,一動不動。
那包袱原本背在他身上。 大概是背了這半天,繩結松拖,剛才他一推梁修竹,包袱便從他肩上甩了出去。
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地是,剛剛及列出刀抵住那大漢的一刀時,刀刃相擊,火光四迸。 有幾點星火,正落在散開的包袱中lou出的紙包上。 那紙又幹又薄,加上雖然隔著薄布袱皮卻仍被烈日晒得滾燙,正是絕好的火引,當下原本只是零星的火花,在落到紙上後迅速蜿蜒開來,竟形成了一族小火苗。
這一切發生得太巧太快,梁嘉楠看得呆住。 甚至沒有想到要將火踩滅。
隨著他呆滯的目光,超過來扶他地梁修竹與及列同時注意到地上起火的紙包。
“那是什麼?”梁修竹認得這是小弟地包袱,想到他一路背到這裡,裡面一定放著很重要的東西,便向前走去,想替他拍滅火焰再撿回來。
這時。 見到梁修竹的舉動,梁嘉楠終於從呆滯中反應過來。
“姐,不要去!”他一面大喊著捉住梁修竹的手,一面慌張地祈禱火藥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生效。
然而,那彆扭的火藥如同以往無數次他祈褥它們成功爆炸時一樣,在他祈禱它們不要爆炸時,以與他意志相反的姿態,盛開在他面前。
梁嘉楠最後的記憶,是一片爆漲地火光,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以及隨之撲面而來的熱浪。 以及……撲倒在他身上的梁修竹。
*****
宇國。
九重宮闕,重簷四角攢尖頂下。 過於年輕的君王正手持硃紅御筆,批閱奏摺。
姬揚正仔細推敲手中奏章的主人與她在奏摺中多有微言的那人究竟是一時義憤還是別有用心時,驀地心中一驚,大大打了個寒顫。
手下的硃筆亦隨之一頓,幸好不曾在折章上留下痕跡,只在桌上拖出長長地一撇,鮮紅的硃砂飽滿地在淡白的陽光下泛出明潤的色澤,觸目驚心。
“陛下。 ”身旁的侍從淺淺行了一禮,隨即拿過巾布,輕巧地上前拭去桌上的那一抹紅痕,隨即又無聲退下。 行動輕巧迅捷,帶著恰到好處地周到與細緻,又不會令人有被時時注視的厭煩。
姬揚仔細打量著他陌生的面孔,想了想,道:“方鏡明?”
侍從聞聲躬下身去:“是。 ”
姬揚注意他雖然禮數週全,面上、眼中卻沒有分毫惶恐。
“你是前幾日新入宮的麼?” 這是今年第二次選拔侍從入宮。 第一次選入的那批,姬揚左看右看,非但找不到一個合意的可塑之材,反而在用他們服侍時將自己弄得心煩,便在上月將他們統統打發回去了。
他本不想再選,但姬雲飛卻說陛下既然不喜宮女服侍,侍從人手又太少,還是必須再選一些。 姬揚不欲再多爭執,便隨口應下,只是這一次,他起先想要在這些出身清白的世家子弟間挑選有能力又進退得宜的人來培養作左右手的心思,卻是淡了。
但現下看著方鏡明進退小心,舉止得宜,那份心思便又慢慢浮了上來。
只聽方鏡明恭聲答道:“回陛下,小人是於本月初五入的宮。 ”
他回答時,姬揚已在腦中轉過了幾家朝中姓方地官員家,卻還不確定他是哪家地子弟。 張口剛想問,卻又想起一事,便將已到嘴邊的話壓下了。
暫還還沒看清這個人,待多觀察幾日再說吧。
打定主意,姬揚說道:“你手腳利落,日後書房裡便由你來伺候吧。 ”
雖然沒有明文規例,但依慣例,為免有人藉機生事,書房中侍候地人向來是一日一換。 姬揚此言,無疑是極為信任與賞識方鏡明。
但他殊無喜色,只有略微的錯愕極快地在臉上掠過,最後,深深彎下腰去:“多謝陛下。 ”
見他應對不亢不卑,姬揚對他的讚賞更多一分。
因這番打岔,姬揚一時忘了剛才失手的事情。 等他再想起時,已是將所有的奏章批閱完畢之後了。
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那麼一陣心慌的感覺呢?姬揚不信什麼感應之類的話,但起先那陣心悸的感覺實在太過鮮明。 不知為什麼,竟讓他聯想到梁嘉楠。
一想到好友,姬揚隨即記起,這次的傳信日期已過了兩日,好友再次對他失約了。
“五全。 ”姬揚問道,“這幾日有梁公子的信麼?”
五全跟在他身後,邊出了書房往外走,邊答道:“陛下,若是梁公子來信,小人定然會馬上呈與您過目的。 ”
沒有麼。 雖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姬揚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努力將心中的那一點不安拋掉,姬揚心道,上次是他闖了禍。 這次,大約是他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吧,再等幾日好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姬揚也不如何驚慌,那一份擔心便漸漸散了。 他隨即收斂起心神,大步往演武場走去。 畢竟,他還是一人國家的君王。 雖然手中並無多少實權,但單是每日的功課,便排滿了整個日程,半刻也耽誤不得。
在年輕的皇帝與他的侍從身後,方鏡明也換下了當值的宮服,換上便袍,往某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