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節 投桃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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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節 投桃報李
一切都準備妥當,只待明日天亮,便可離開汴倉,回到家鄉,楚韻歌總覺得有什麼沒有準備妥當,一直覺得心緒不寧,但細細梳理過數遍,都找不出沒有準備好的是什麼,他只好將思緒放到一旁,打點精神應酬前來辭行的官員。
及至深夜,才送走最後一批人,楚韻歌疲憊不堪的躺下,楚韻遠卻異樣惶急的跑了進來,甚至連鞋都跑掉了一隻,“小弟,皇上來了。”
繼善怎麼來了?楚韻歌無奈的起身,楚韻遠蹲下幫他穿好鞋,“小弟,皇上是不是要挽留……?”
“二哥,他真是來送行的,”楚韻歌伸手捂住口,掩住哈欠,“好容易才送走我,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又將我留下,繼善要當名至實歸的皇帝,若要留我,三日前就應該來了,拖至此時,又是深夜,他不想讓人發現他到過這裡,但是作為皇帝,他不來,於情於理又說不過去,所以他才會挑選這樣的時候前來道別,我想他在府門外等了許久了。”
繼善果然是純粹為了送行而來,他隻字不提陽泉山一事,只是異常客氣的寒暄著,他甚至不提漉臺之會幾國國君最終的協議,楚韻遠的心由熱變冷,及至最後,只希望他趕快離開,那麼至少還可以歇息兩個時辰。
可是繼善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近一個時辰才告辭離開,睡下時,已近天明,模模糊糊中,楚韻歌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麼,可是著實太累,頭才落至枕上,便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坐在車中,搖搖晃晃,只想睡過去,.今日的汴倉特別的安靜,甚至連市器的聲音都聽不到,難道他們知道自己要走,所以特意避開了嗎?楚韻歌微微一笑,伸手拈起車簾,卻見道旁站滿了人,看服色,都是汴倉的百姓,他們手中捧著各式各樣的果品和鮮花,他們沉默著在禁軍的指揮下,將鮮花和果品分別擺放至竹籃中,再沉默的站在道邊。
放下帳簾,楚韻歌此時已經了.無睡意,只覺得異樣的感動,從前自己在汴倉的知交似乎很多,但是真正來送他的,卻廖廖無已,連袁維朗都選擇了投kao繼善,本以為這是自己做人最大的失敗,現在想來,是自己識人不明而已。
很快便出了城,在途中行進了七日,漸漸進了人煙.稀少的山區,屈指計算行程,從汴倉至隱龍嶺需要十七日,十七日……,心中突然一跳,xian起車簾,黃塵滾滾,楚家的車隊排成一隊,護衛的禁軍已經回到城中,目光所及之處,只有少數的家丁在維持秩序。
“大哥,”大聲的將楚韻清呼喚至車旁,“大哥,家丁呢?我.看了看,似乎只有二十……。”
“二十七個,”楚韻清低聲道:“其餘的,爹在回去的時.候帶走了。”
帶走了?楚韻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爹一個人,帶走了兩百名家丁?”
“是,是爹堅持的,他說有人要暗殺他,所以……。”
沒有再聽下去,也無需再聽下去,爹那麼做似乎順理成章,但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破綻百出,即使真有人要暗殺他,數十人就足夠了,帶走了兩百人,爹究竟想幹什麼?即使猜到了他的用意,最初的一刻也不敢相信,自己、大哥、二哥都是他的孩子……。
“大哥,命他們停下。”
車隊停下,楚韻歌沒有下車,只是閉目坐在車中,此時,他已完全想到自己這幾日忽略的問題——安全!從前自己是邊越的宰相,無論進出都有護衛保護,現在自己是平民,無權無勢,當然不會有護衛,現在連家丁都沒有,那麼,想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人,便有了可趁之機!真真的卑鄙,想必又是陳家吧,他們被自己壓抑了這許久,終於等到報復的機會,他們不會放棄的,他們之所以能夠說服爹,肯定是假託某人有了爹的後嗣,又為了滿足他勃勃的野心許下若干的承諾,所以爹就屈服了,用自己兒子三個人的血來染紅他的成功之路!
“小弟,究竟發生了什麼?”楚韻遠滿頭的汗,“咱們現在在山林深處,得加快腳步才能在天黑之時趕到驛站。”
沉吟片刻,決定暫時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所以楚韻歌對一臉疑惑的楚韻遠微微一笑,“走吧,二哥,我想我們得加快腳步了,否則真要在荒山野嶺lou宿了。”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近一個時辰,趕到驛站時,已經入夜,喧嚷良久,方才安頓好一切,累了一日,家人紛紛回房歇,楚韻清和楚韻遠聚在楚韻歌房中,他們都覺得楚韻歌今日突然停下定是有事發生。
“小弟,”楚韻清疲憊的坐在木桌邊,看著楚韻歌皺眉在屋中來回踱步,“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是繼善……。”
“大哥,爹調走那麼多的家丁,你就不覺得有異?”楚韻遠似乎省過神,揚了揚眉,“你想過沒有,咱們這麼多人上路,負責保衛的,只有二十七個家丁,爹帶那麼多的人,是為了什麼?”
“你是說?”楚韻清恐懼得情不自禁跳了起來,緊張的眨著眼睛,“你是說?”
“希望我們都猜錯了,”楚韻歌煩躁不堪的轉過身,“大哥,從明日始,你和二哥親自負責護衛,讓所有的女眷都上車,除非打尖或住店,都不許下車,將家丁分成八隊,每隊三人,帶領由管家和那些負責粗活兒的下人保護一輛車,大哥你負責斷後,二哥,你負責帶隊,待我們走出山區,立刻放出信鴿,讓隱龍嶺派人來接應。”
“小弟,”楚韻遠沉默片刻,仰起頭,“此處離汴倉不遠,我們是否召喚影子……。”
“不,”楚韻歌斷然否定了楚韻遠的提議,“影子樓是我們唯一留在汴倉的力量,輕易不要動用他們,我已經命令他們蟄伏,絕對不能動用他們,至於危機,我們他們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啪,一聲輕響,屋內三人一同轉身,窗外是一朵明高的火花,楚韻清面色突變,大吼著,“火箭,快讓他們起身。”
驛站內亂成一團,眾人忙亂的穿好衣鞋,跑到驛站的正堂,一見楚韻歌和楚韻遠站在門邊,便停住了腳步,楚韻歌轉身看著眾人,面lou笑容,“門窗都被堵住了,女眷們整理好衣裙,站到廳堂後方,所有的男人去找東西,然後一齊把門撞開,注意,不要去動窗戶。”
各式各樣的東西撞擊著大門,與此同時,屋裡越來越熱,從窗上升騰的影子推測,他們在屋外堆放了成堆的柴木,只是半柱香的時分,火焰便升騰得如此之高,除了山風猛烈之外,想必柴木上定然潑灑了酒。
始終鎮定如恆,雖然不時有人轉頭去看窗戶,但屋內眾人並不慌亂,在楚韻遠的指引下,統一有序的撞擊著大門。
咚咚的聲音連響數下,大門已被撞開,破洞處並沒有火,而是黑沉沉的一片,楚韻遠上前察看片刻,轉身看著楚韻歌,“用石塊堵住了。”
“大哥,”楚韻歌示意眾人後退,“將火鴉筒裡所有的火藥倒出來,放在石塊下方。”
滿地的火鴉筒,此時大火已經包圍了整個房屋,所以引線拉得很短,楚韻清手持火把走到引線旁,待所有人退到後堂,這才點燃引信,然後飛跑到後堂。
巨大的聲響過後,堆在門邊的大石被炸飛,亂石飛濺,顧不得會被擊傷,楚韻清和楚韻遠從那個洞中跳出,然後返身作了一個安全的手勢,楚韻遠返身走回,“小弟,你先出去,我來安排。”
走到庭院中,屋外並沒有人,果如所料,窗戶上架了無數的弓箭,只要輕輕推動窗戶,機關就會牽動弓箭,這般的處心積慮,看來定然籌謀了許久。
先出的一批男丁在楚韻清的帶領下,用折斷的樹枝將堆放在屋外的火堆掃開,女眷相扶著走出大洞,受了驚嚇,站在一旁只知哭泣,楚韻歌只得讓她們到一旁,背對著坐成幾圈,楚韻歌不住的四顧,幸好直到楚韻遠跳出那個洞,都沒有任何動靜。
心才放下一半,只聽一陣兵刃相交的輕響,幾隊蒙面的黑衣人陸續從林中走出,手中持著的,不是長刀就是巨劍,女眷們恐懼得連哭泣聲都頓住了。
楚韻遠和楚韻清吩咐男丁一字排開形成人牆,擋在女眷前面,楚韻歌微微一笑,看著那些黑衣人,慢慢的在人牆前走了一個來回,“我知道你們是來取我的性命的,你們也看到了,就我們這幾人,定不是你們的對手,既然要死,也要死得明白,你們是那國的。”
黑衣人始終沉默不語,楚韻歌微微一笑,退到楚韻遠和楚韻清之間,“讓我猜一猜,你們的主子是燕啟吧!”
仍然沒有迴應,眾黑衣人一起舉手對楚韻歌執了一禮,舉平武器,看樣子是要發動攻擊,正要迎戰,面前一陣黑霧飄過,幾個龍鱗黑甲擋在身前,“楚韻歌,主人說感謝你救了嫣然,要我們護你安全回到家鄉。”
龍鱗黑甲冰冷的話語還未結束,黑衣人已紛紛倒地,不及開口詢問,龍鱗黑甲如來時一般又化作黑霧隱於風中,眾人面面相覷,若非身後仍在燃燒的房屋和滿地的屍體,真以為是做了一個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