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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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 III
冷血憲大哥並沒有回驛站,一天、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捺不住內心的焦灼起身提劍欲要出門。
親兵隊的高四是跟隨張憲多年的老人,追到院裡攆上岳雲問:“小官人,你去哪裡?”“去救張統制回來。”
岳雲堅決的說,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張憲在西子湖畔對他的威嚇打馬就走,高四催馬緊追。
“小官人,你別鬧錯吧?這呂大人可是京城裡的大官,誰人不知他是當今皇上的師傅,又是當今得勢的秦檜相公的主考恩師。
我跟了張統制這些年,從不知道他和呂家有什麼瓜葛。”
高四半信半疑。
聽說岳雲和高四是張憲的親兵,看門的家院上下打量了二人,冷冷的說:“老爺吩咐了,今天府裡有要客,不見外客。”
“我們不進去可以,但要讓我們張統制出來說話。”
岳雲堅持著。
一個挽了花藍的小姑娘從旁門出來,看到岳雲先是“咦?”了一聲,接了問:“你不是那天西子湖,七爺帶的那個跑腿的。
岳雲心裡暗罵:你才是跑腿的。
小姑娘看岳雲的眼神似笑非笑頗有好意,岳雲氣焰消停些說:“我家統制去哪裡了?走丟了他,我回營是要砍頭的。”
“七爺?老爺‘禁足令’不許他出來。
若不是今天家裡有貴客,我就帶你去見他了。”
“絲兒,你這丫頭,怎麼見了俊俏的小哥兒就示好,什麼時候對哥哥我都是凶巴巴的。”
看門的家丁嬉皮笑臉打趣。
“姐姐。
求你帶我去見一眼我家統制。”
岳雲央告說。
那個女孩子甜甜一笑,對了家丁說:“我只帶他去見一眼七爺,也讓七爺安心,都鬧了兩天粒米不進了。”
不等家丁發話,絲兒拉了岳雲的衣袖向院裡走,邊吩咐說:“低下頭,別賊眉鼠眼的沒見過大世面四處亂看,這裡是呂府,不比你們岳家軍。
誰不不知道岳家軍打仗是第一,寒酸也是第一。
聽說叫花子都不往岳家軍跑嫌窮。”
“在這裡等了。
別亂跑,我去看看七爺方便見你不。”
絲兒幹練的安排岳雲守在垂花門邊。
一進趙府,富貴氣猶如春風般撲面而來。
琉璃瓦堆砌的萬花亭掩映在幾片姿態各異的太湖石中,抽綠的拂柳,那身形修剪得一如美人千絲髮般扶風輕蕩,韻味天成。
每個角落都透著匠心別具。
而這無疑就是諸多無形的金銀堆砌。
岳家軍窮得經常軍中無糧,這呂家卻是奢侈之極。
岳雲看了心裡驚歎。
爹爹也是高官,按說也能有如此的鋪張排場,但家裡的錢都去貼補軍用了。
空給他剩下個衙內名號。
“小賊,偷偷摸摸的在這裡做什麼?”岳雲回頭便見那張狂肆的臉,來人卻是小韓張繡。
比起前年在張俊大人營帳中相見。
張俊彷彿成熟許多。
高挑的身材一身淡粉色的春衫益發顯得面如敷粉般秀美。
但一臉傲慢張揚的神色不減,對了身後大聲喊:“來人,有刺客!”一隊持刀禁軍從天而降般出現在眼前。
呼啦啦將岳雲圍在中間。
“你們這些狗才,任憑這小賊持刀闖入驚駕,就該拿了他砍頭。”
張竹同岳雲幾次交鋒都未能討得半點便宜,趁機陷害岳雲。
“我是來找人的。”
岳雲懶得理他,但見禁軍出現,知道官家趙構定然在不遠方,心裡不由打顫。
不管如何說,他畢竟腰懸佩劍。
“帶走!下到大理寺去!”張繡吩咐,眾人團團圍上。
“絲兒姐姐~~”岳雲忙大聲喊那丫鬟,卻見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躲入垂花門後。
分明是中了張繡的奸計。
岳雲恨得牙關緊咬,心想自己並沒有不是,卻被張繡這小人藉機陷害。
想到這裡嘡啷一聲寶劍出鞘,橫在小臂下一副無畏的樣子。
“岳雲,你膽大包天!這些是護衛官家的禁軍,你也敢放肆?這是驚駕行刺,滅九族罪過。”
張繡洋洋得意。
岳雲正和張繡爭執,卻沒留意身後已經來人。
張繡和禁軍們忽然跪拜在,岳雲驚愕之餘一回身,身後立了四位。
為首是當今官家趙構,身旁是馮益公公。
另外兩位他並不認識。
鶴髮童顏的長者頭髮稀疏,鬢角微禿;紫袍的中年人眼角有些下垂,幾僂長髯反是書卷氣頗濃。
“岳雲,放肆!”馮益公公一聲喝,岳雲慌忙倒身下拜,心揣小鹿般驚慌,偷眼去看趙官家,反逗得趙構忍俊不禁,用摺扇敲了岳雲頭喝罵聲:“起來吧!裝與誰個看。”
全然沒了平素的架子,趙官家反是隨和平易。
岳雲懸了的心放下,狠狠瞪了眼張繡。
趙構並未問岳雲為何出現在呂府,隨口說:“都隨了朕去賞玩呂得的那幾片太湖石去。”
忽然對岳雲吩咐:“還未同呂太傅和秦相公見禮吧?”那語氣哪裡像皇帝的威嚴,反是如父兄指點家中子侄般的隨意,那口吻舉止反是同父親有著相似之處。
岳雲畢竟是十四、五歲大的孩子,心裡不免的惶然。
這本不如萬馬軍中橫刀立馬,就似他在沙場刀口舔血都不覺害怕,只要有把柄落到父親手中就會慌得心驚肉跳一般。
岳雲規矩的躬身向呂太傅和秦相公施禮。
就聽趙構對秦相公說:“這是嶽鵬舉的小衙內,岳雲。
別看他年齡小,可是個鬼東西。
縱橫軍中不遜於任何大將,據說是什麼世外仙人的高徒,有天兵天將的本領。”
岳雲慌忙應了:“官家謬讚。”
趙構摺扇一合,發出輕快的響聲,笑了說:“幾日不見,學了幾分乖了。
不知道嶽元帥如何**於你的。”
邊徑直往假山上走,邊用扇子指點了岳雲對呂、秦二位說:“市井茶寮中說書的講的那《智破金兵喬裝劫家眷》、《小英雄隻身入楚州》,說的都是他。
看得出來嗎?這麼個頑劣的小傢伙,朕看來都不信。”
秦相公敦厚的笑:“這才是官家慧眼識英才,官家不說,臣也只當是平常人家的子弟。”
呂太傅卻上下打量岳雲沒有說話。
“太傅頭次見雲兒?”趙構忽然疑惑的問,雲兒出現在呂太傅家裡,但呂太傅的神情似乎根本不認識岳雲。
岳雲忽然壯起膽跪到趙構面前:“求官家饒雲兒活路。”
趙構把弄著手中摺扇不解:“朕已經赦卿驚駕之罪,起來吧。”
“官家。
岳雲才來臨安是奉命保護主將安危,無奈兩天前主將張憲誤上了呂太傅的官船,自此再未歸驛站。
若是主將有閃失,岳雲違了軍法,定然人頭落。
求官家做主。”
“呵呵,你這是告御狀了”趙構笑看呂太傅,呂太傅談口氣說:“犬子頑劣任性,實想安排他去張俊大人軍中有個年長的長官拘束一下他的心性~~”聽過呂太傅閃爍其詞的解釋,趙構說:“觀其將帥觀其兵,有岳飛此等剛直不阿的主帥,就有張憲這等血性的將官,又有了雲兒這等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頓了頓又說:“呂太傅開恩吧。
放了令郎回岳家軍吧。
岳家軍的事朕或多或少也聽了許多,國無寧日定需棟樑。”
酒席上,張憲奉命來陪座。
趙構的談笑自若,沒了絲毫令人感覺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懼。
席間說笑的多是秦相公,岳雲知道了他叫秦檜,當今的丞相,竟然還是前朝的狀元公,心裡生出幾分欽佩。
聽人說過這位秦檜相公,據說也是從金邦偷逃回大宋的。
當年靖康之難,秦檜相公也是和李綱一樣主張同金兵決一死戰的。
亭外幾株石榴樹,也成了秦相公的話題。
“這石榴怕是臨潼石榴的種。”
秦相公一句話,呂太傅立刻讚歎:“賢契好眼力,是前些時吳玠知道老夫喜歡石榴花,特派人從臨潼華清池移來的。”
秦檜捻了鬍鬚笑了說:“秦某賣弄了。
秦某家裡也有過幾株石榴樹,這年年結上碩大的石榴。
有一年呀,下人嘴饞,偷吃了石榴,每天都少幾個。
我自懶得去查,一日,秦某就喚了家丁們齊集了說‘這石榴樹的果越結越少,留也無用,都砍掉吧’。”
說到這裡呵呵一笑,岳雲卻是會心的笑了。
“雲兒,你笑什麼?”秦檜問,“莫不是猜到玄機了?”岳雲得意的說:“定然那賊偷就自己出來了。
他偷吃了果子,定然還想吃,不忍相公伐了這些石榴樹。”
秦檜笑了撫掌說:“果真是個冰雪聰穎的孩兒,不錯,那賊偷就對老夫說‘相公,不要伐呀,今年的石榴果還是蠻爽口的’”眾人聽了大笑不已。
趙構親自為身邊的雲兒夾菜,還為他分了塊兒黍米糕。
雲兒只顧了聽大家說笑,也不曾在意,反是立在一旁伺候的張繡惡狠狠瞪了他幾眼。
岳雲終於隨張憲平安離去,打馬奔回大營。
一路上岳雲和張憲都不說話。
岳雲一直在揣測張憲,身世家境如此顯耀,竟然去了岳家軍吃苦受窮。
爹爹平日待手下將領嚴厲,他就見過父帥多少次斥責張憲將軍,竟然張大哥竟然不介意。
都不說是旁人,就是那惡少張繡也未準能吃這苦。
許久,岳雲試探的問:“張大哥,見到趙官家的事,千萬別讓我爹知道。”
張憲瞥了他一眼,罵了說:“若敢亂說半個字,小心你滿嘴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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