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未了情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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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未了情 I
竹海未了情 I飛率隊整裝待發,誓師去安吉剿滅戚方匪患,保境安大軍出營,雲兒卻打馬追上:“爹爹,帶雲兒一道去,雲兒去幫爹爹和六叔。”
岳飛皺眉,沉聲呵斥:“雲兒,放肆!這裡是軍營。”
爹爹一直訓誡雲兒,營中沒有父子叔侄,只有官長部屬。
“相公,岳雲請纓同童子營的兵卒一起出征討伐戚方逆賊。
相公,討逆練軍,正可以驗查童子營操練的成果,日後也好去疆場抗擊金兵。”
岳雲沒了小兒女嬌縱的神情,眉目飛揚一本正經的請纓出征。
張憲在一旁也贊成的附和:“岳雲所言有理,討伐賊寇,也可以練兵。”
岳飛沉默片刻,吩咐張憲:“點上十名童子營精幹計程車卒,隨軍出征。”
大軍紮營時,岳雲偷偷溜進父親的營帳。
發生了諸多變故,雲兒反是對父親益發的依賴。
岳飛正在伏案仔細觀察圖,抬眼見雲兒進來,哼了一聲低頭看圖問:“你竟是跟來了?打得不腫還能騎馬?”雲兒猴上爹爹身邊,一臉諂笑:“痛,都腫了,可一想到能上戰場殺敵,雲兒就顧不得許多。”
岳飛只得放下手中的圖,攬過雲兒到身邊。
十三、四歲的孩子已經長得身材頎高,卻還是一臉孩子般純真笑。
雲兒半蹲半跪在他膝下。
岳飛撫撫雲兒的頭髮,心裡卻隱約遲疑。
他似乎對雲兒過於寵溺,儘管對雲兒的錯處從不姑縱,但畢竟平日對雲兒不免的疼惜。
想自己幼年,儘管父親中年才得了他頗為珍視,卻從未記得父親抱過他,甚至十一、二歲上下,父親就開始對他正其衣冠。
尊其瞻仰的拿起為父的尊嚴,沒有笑顏。
平日父親同母親說笑間但凡見了他出現,立刻做起聲色拿出老子威嚴,動輒則咎的訓斥。
古訓說:“君子抱孫不抱子”,斷沒有寵溺兒子的道理,但他每見了雲兒乖覺樣子。
心裡總是不忍的去疼惜。
同嶽翻的軍隊會合時,戚方的匪軍已經被追逐到苦嶺一帶。
嶽翻提及戚方大罵不止,才不過交戰三天,雖然大局上勝利,但宋軍將士不熟悉竹海茂竹修林的形,中了戚方詭計被射殺者無數。
“抓了戚方父子,定食肉吞骨!”宋軍將領大罵不止。
月兒隨了雲兒的左右,總聽人說戚繼祖飛箭如何厲害,從眼睛穿顱殺人。
夜晚月兒去小解都要拉了雲兒去放風。
銀鉤和寶簾騎術不精,沒能被選上出征。
只月兒隨了岳雲來到安吉。
安吉。
張俊元帥的營帳。
窮凶極惡的戚方匪軍在岳飛大軍追趕下已經走投無路,恰遇到張俊元帥大軍趕到。
於是趁機投降了素來待人平和的張俊。
“血債血償,不殺囂張的戚方不足以平民憤。”
岳飛聞訊帶岳雲趕去張俊大營。
血債未償,如何令戚方歸降。
諸將一陣爭執,張俊捻鬚平和的笑:“鵬舉,降將勿殺,這是規矩。
鵬舉此外的條件但講無妨。”
傅慶同嶽翻對視,厲聲說:“若要歸降也容易,拿了戚繼祖來血祭廣德軍無數亡魂,否則民憤難平。”
張俊元帥舒緩了語氣似乎為難的口氣同降將戚方商量。
目光卻探尋的看了眼一旁的岳飛。
岳飛條件十分苛刻,張俊也不忍得罪岳飛。
但畢竟戚方歸降了他。
雲兒偷眼看父親,一臉沉肅。
莫說廣德軍近年來屢屢被戚方匪患禍害,爹爹前番險遭戚方暗殺。
就是這些日傅慶大叔和六叔嶽翻剿匪也傷亡慘重。
前些時傅慶大叔被戚繼祖騙入竹海,忽然間埋伏的匪人弓弩齊發,險些要了傅慶大叔性命。
另一次父親親自率一千精兵追殺戚方,戚方卻拆毀官橋,肆無忌憚的令他兒子戚繼祖射殺父親。
好在父親躲閃及時,那箭正中入旁邊一顆翠竹。
父親拔下箭,那根瑩綠竹杆上赫然刻著“戚繼祖”三個字,父親驚愕之餘將箭插入箭簇。
自剿殺戚方匪患以來,岳家軍的將士提到戚繼祖這箭無虛發箭箭穿目而入的綠竹箭,無不膽戰心驚。
也正是為此,父親才要鼓舞士氣親自帶兵追趕捉拿戚方,不想戚方被追得走投無路,反覥顏投降了剛趕來安吉的張俊元帥。
如今父親提的條件,分明就是想殺了這惡賊。
哪裡有父親為了求活命,把自己兒子獻出來的道理。
況且戚繼祖雖然年少,卻是驍勇無比,哪裡肯如此束手就擒。
令雲兒奇怪的是,張俊竟然喏喏稱是的退下,允喏說傍晚必然綁子來請罪,聽憑張相公處置。
看了滿臉諂笑離去戚方,張俊捋了鬍鬚嘆息:“當年這戚方早年也是同鵬舉你同帳在杜充元帥帳下為將,不想卻背叛朝廷落草為寇。
這戚方的夫人可還是杜充元帥侄女。”
“戚方浪得虛名,無非是草寇,也值得一剿?”張俊身邊一身戎裝的小衙內張繡開口接道。
雲兒不由多看了張繡兩眼,依然的風姿俊逸,戎裝仍顯美少年英姿。
適才在大帳外,張繡一把攔了雲兒的去路,挑釁般捏起雲兒的下頜端詳:“長大了,益發的俊秀了。
難怪官家賜你錦袍。”
雲兒沒理會他,繞開他的糾纏在帳外等候,張繡在一旁笑問:“明日回宮,你可想隨了本衙內去見官家?”自此揚州蹴鞠勝了張繡,害得張繡當眾被辱打,張繡每見了雲兒就似乎想到那份屈辱,總是忿忿。
暮色罩大,轉眼晚飯吃過,嶽元帥起身告辭:“相公,怕是這戚方使詐,故意拖延。
岳飛定要回去佈置,明日發兵剿平戚方殘部。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通稟:“降將戚方到。”
昏黃的燈光,戚方走進來,懷中緊緊橫抱一黑色包裹,包裹外空垂兩條腿。
“大帥,戚方誠信投誠,望張相公和嶽相公體察。
所談條件,戚方已將小犬帶來,憑相公們發落,只是求相公饒他狗命,有開罪相公之處,戚某定去嚴懲。
眾將譁然,難以置信戚方真能捆子來受戮。
雙眼噴火迫不及待衝上前的是傅慶,一把揪了那黑色的包裹摜在上,包裹滾開,裡面趴在上的是一位清瘦的少年。
傅慶上前一腳踢去,少年翻滾幾下,在上抽搐幾下。
傅慶嘡啷一聲抽出寶劍,戚方慌忙湊上前擋了孩子跪在上:“傅慶將軍,饒命。
他~~他服了蒙汗藥,.::傅慶一把踢開戚方,踢翻過上的戚繼祖,手起劍落。
那劍就在戚繼祖頭上三寸的方停遏。
蒼白的面色,薄脣柔和的線條,真難看出凶狠。
雲兒一直好奇這傳說中凶悍的小賊是如何摸樣,如今一看,驚奇又有些失望。
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獸,倒似是閻羅殿裡的孤鬼。
“我這就弄醒他。”
戚方慌張的四周尋茶水。
“慢些,給他綁了。”
嶽翻吩咐。
雲兒反是鄙視的看了眼六叔。
如何這被抓到宋營俘虜,還怕他不成。
潑醒戚繼祖,戚繼祖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四下環顧,單眼皮下那眼睛不是很大,卻是炯然有神,那目光清寒如利刃。
眼色中的驚慌,掃視到父親忽然變作愕然,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頭痛欲裂總記不起來路,只愣愣的叫了聲:“爹爹”他只記得父親喚自己去喝了碗湯,不記得如何來這陌生的方。
驚慌的眼色看著父親,探尋眼前的一切。
“兒呀,去給相公叩頭謝罪!”戚方板起臉,沒了同張俊岳飛說話時的卑微賠笑。
戚繼祖不解而羞憤:“爹爹果是降了?若降爹爹自己去降。
兒子死也不降!繼祖帶娘離開就是。”
“放肆!”戚方低聲呵斥,“繼祖,去給傅慶將軍磕頭賠罪。”
戚繼祖傲然爬起身,斜睨傅慶、岳飛一臉奚落:“原來靠蒙汗藥的伎倆擒拿戚繼祖,也不光明磊落。”
“葉兒!”戚方呵斥。
傅慶上前一把揪起戚繼祖,幾個耳光,反手扣劍架在戚繼祖脖子上:“小畜生,你殺了多少宋軍兄弟,今天將你千刀萬剮!”戚繼祖毫無懼意,慘然的目光看著父親。
那出賣了他。
拿他當籌碼換取安寧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葉兒,爹不怕死。
這全是為了你娘和兄弟們一家太平。”
戚方的眼色遊動,不敢正視兒子。
岳飛心中鄙夷暗笑:怕你還有面目面對兒子倒是奇事。
傅慶將劍入鞘,戚方如釋重負般跪給傅慶磕頭:“傅將軍,謝傅將軍不蘸之恩。”
“爹爹~~”戚繼祖羞憤的喝止,“死就死了,爹爹何必給這狗頭下跪。”
傅慶哈哈大笑,一腳踢翻戚繼祖:“饒了你,哪裡有此等美事。
你傅爺爺要你慢慢死,活活的打死你。”
“六郎。
鞭子!”傅慶一嚷,嶽翻扔過一根馬鞭。
“葉兒。
戚方按著孩子的頭,戚繼祖梗著脖子,反透露出土匪的蠻橫。
傅慶提了馬鞭過來,劈頭蓋臉的邊罵邊抽,那咆哮聲壓過了皮鞭的猙獰聲響,滿屋人看著戚繼祖身上血花飛濺,皮衫被馬鞭肆虐得襤褸破碎,斥罵聲漸漸平靜。
“小狼崽子,跪在低聲磕頭叫幾聲爺爺,就饒兒狗命。”
傅慶幾腳踢翻過戚繼祖的身軀,一腳踏在戚繼祖小腹上,如踩一隻臭蟲。
戚繼祖臉上掠過絲痛苦的嘲諷笑意,竭盡氣力擠出幾句話:“要殺就殺,少來聒噪,爺爺不會眨眼,動手!”陰涼的目光如那綠竹箭般射穿人心,令人不寒而慄。
冷峻話語,哪裡像十四、五歲的孩童。
岳雲看得心下暗驚,這小傢伙竟然心狠手辣射殺多員宋軍戰將,死到臨頭還嘴硬,可謂死不改悔,死有餘辜。
側眼看戚方躬身打揖,唯唯諾諾,絲毫不敢再開口為兒子求情,似乎父子天性在他那裡已經泯滅一般。
戚繼祖顯然不肯投降,戚方竟然為了向宋軍求和而出賣了自己親生骨肉,親手抱子送來宋軍帳中。
為了自己的安危富貴,不惜割捨骨肉親情。
想這小孩子同宋軍無冤無仇,就是射殺宋將,多半也是父親授意。
思及此,岳飛心中反如吞了螂蒼鷹般惡習,對戚方不盡鄙視,而對眼前這寧折不彎的孩子卻是有了幾分好感。
戚繼祖在傅慶馬鞭下翻滾,咬牙不語,那副倔強的神色反是比他老子戚方更剛強血性。
岳飛喝令傅慶暫且住手,戚繼祖在上痛苦的喘著粗氣。
“娃兒,你不服?”岳飛問。
“自當宋軍是什麼磊落之師,不過暗箭傷人的小人,拿蒙藥騙了你家爺爺來送死,也不見得有大丈夫處世的光明磊落。”
戚繼祖滿嘴血渣的吐口暗紅的唾液咒罵,嶽翻卻上前踢他一腳喝斥:“蒙了你獻於張總兵帳下以求屈膝求和是你老爹,關自家們何事?”兒子歹毒得躲在竹林暗箭傷人,老子軟骨的貪生怕死不惜出賣自己兒子,這家父子還真是罕世少有。
岳飛一陣冷笑,吩咐說:“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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