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 商女亦知亡國恨

6 商女亦知亡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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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商女亦知亡國恨

6 商女亦知亡國恨春寒料峭,夜風搖碎一江星斗。

浩淼的長江兩岸數百艘戰船密密排在江上,旗幡飄動,樓櫓密佈,如城牆一般。

一望無際的船陣威嚴對峙,點點***映亮兩岸,大戰前的寂靜。

渡口野葦空蕩,一派肅颯之氣。

金軍的水營裡,金兀朮一臉的頹唐。

下午,走投無路的金兀朮終於認命的相信這就是道死港,是條死路。

他是中了韓世忠的計,被趕進了黃天蕩這插翅難飛的死。

更可怕的是金軍的糧草不多,怕是支撐不了多少時日。

傍晚時分,金兀朮終於奈不住性子。

平日沉著冷靜的他很少如此暴躁過,竟然一怒之下抽了兒子玉離子一個耳摑。

女真人教訓男兒多半是用柳條或鞭子抽脊背,他從未煽過兒子耳摑。

但玉離子似乎震驚後只是無語的走開了,面無表情。

彷彿大難臨頭時比他這個父王要鎮定的多。

金兀朮讓人將玉離子叫來的時候,玉離子的左頰還微掛了腫痕,神色卻還是氣定神閒。

不等他開口,兒子反是先說:“父王不如張榜去求賢,這黃天蕩沿岸定然有當的百姓熟悉形河道。”

金兀朮搖頭說:“不妥不妥,哈軍師也提過這個方法。

可大宋的受金邦凌虐這些年,怕是恨金人恨得咬牙切齒,如何有人反來幫我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金兀朮一聲慨嘆,玉離子陌生的眼神看著父王。

想去年父王率了大軍,將宋朝那小皇帝趙構從揚州城的美人鄉脂粉堆裡驚起,一路從揚州逃到越州,又從越州逃到寧城,然後一路逃到了海上不敢上岸,那時的立馬山巔、威風凜凜,鞭指長江中原江山的金邦四狼主父王哪裡去了?“父王,重賞之下有勇夫,你看那無能的軟骨頭皇帝趙構手下,定然有一幫軟骨頭的臣子,為了一己私利也會趨之若鶩的幫大金。”

金兀朮眯了眼仔細打量眼前的兒子。

玉離子今年十五,金邦的孩子成人的早,所以孩子的身量已經同他一般的高大魁梧。

而不知道什麼候,那陰冷的目光滿是沉毅,難怪父皇要誇玉離子是完顏家的海東青。

江面上盪開悠然的琵琶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大珠小珠落入玉盤般的清脆。

玉離子來到艙裡,就見窗邊端坐一白衫女子,猶抱琵琶半遮粉面,纖纖玉指在攏拈著琴絃,優雅的舉止。

正是江淮名妓柳玉娘。

一曲終了,沉吟了整整衣衫斂容輕笑,起身微服一禮。

旁邊色迷迷的無數目光已經投向了她。

“怎麼,小娘子就只會彈這曲《虞美人》嗎?‘春花秋月何時了?’亡國之音。”

柳玉娘一笑,輕攏了弦又彈唱起來,鶯吼婉轉,卻是《燕山亭》。

“這是何曲,未曾聽過。”

“這是我朝的先徽宗皇帝填的詞。

金兀朮臉色一陣難堪。

“我們狼主愛聽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

“姑娘可會彈唱柳三變的詞?”柳玉娘笑了搖頭:“那才是亡國之音,奴家不會。”

“敗興!”旁邊的軍師哈密赤罵了說。

金兀朮銳利的眼睛看了柳玉娘:“不會彈曲也不打緊,會伺候男人就可以。

小娘子看上在場的哪位猛士了?”柳玉娘一陣惱羞,金將們卻**笑了對她指指點點。

“奴家賣藝不賣身。”

聽了柳玉娘義正詞嚴的堅持,金兀朮笑了:“但到了我這金邦的樓船就不由你了。”

“這是大宋的土。”

“遲早是金邦的土。

你們大宋的娘娘帝姬都各個乖乖的伺候金邦的男人,更何況你一個風塵女子。

若是不說,也可以,就代表你喜歡每一位在座的金國勇士,那就捱了個的伺候吧。”

又一陣爆笑。

“記得你們宋朝的皇妃帝姬們來金邦時,粘罕大王要貴國皇帝和娘娘一干人等都要**了上身去參加一個牽羊受降的儀式。

當時,除去貴國的國母娘娘投河而死,保全貞潔,哪個帝姬皇妃不是心甘情願的入了洗衣院去伺候金國的將領,如今你一個風塵女子也談骨氣?”金兀朮一揮手,吩咐下面的將官:“你們就好好消受吧。”

“父王!”玉離子大步進來。

正要撲向柳玉孃的番將都停住。

“父王,如今被困在這黃天蕩死港,還有誰有心思眠花宿柳嗎?真打算要牡丹花下死了嗎?”一句話,眾人無聲。

金兀朮打量這眼前面容沉肅的兒子,彷彿這個十五歲大的孩子已經是個小夥子,扛起了家業。

玉離子的話沒錯,但是不入耳,金兀朮想發作,但被兒子一臉冷冷倦怠逼視的面容逼迫得無言以對。

疏雲淡影,涼風繞骨。

玉離子來到船舷,大將黑鷹尾隨其後。

“小王爺,訊息千真萬確。”

黑鷹警覺的左顧右盼,壓低聲音補充道:“王妃那邊~~”玉離子警覺的止住他的話:“本王知曉,不必多說。”

黑鷹面露難色:“小王爺,三思呀。”

“大敵當前,本王自有分寸。

臨行前允諾皇上要席捲中原,言而有信是男兒的本份。”

玉離子一抖戰袍轉身回艙。

黑鷹並沒在意小王爺輕慢的舉動,只是為小王爺難過不平。

他帶了小王爺長大,眼見了這隻小蒼鷹在暴雨驚雷中鍛鍊得羽翼豐滿,成為女真人尤其是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眼裡的海東青。

而小王爺內心的悽苦又有幾人知道?黑鷹緊跟幾步追上玉離子:“小王爺,黑鷹不在的日子,四狼主有沒為難小王爺?”玉離子停住步,並未回頭。

淡笑輕言:“千里之外的江南,他為難我又做給誰看?”輕蔑的言語,那“他”自然指的是四狼主完顏宗弼。

黑鷹是四狼主收養的孤兒,也是武林高手訓練出的殺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四狼主的安全。

他理應誓死效忠四狼主,事實上他也是如此。

只是每遇到小王爺玉離子同四狼主的糾葛,他就難以自拔的偏去小王爺。

他同小王爺有著超乎親情友情的情感,他看著小王爺長大,看著小王爺人前威武,看著小王爺人後受苦。

就像小王爺此時隨意的一句答覆,都令他心痛。

記得出徵前的那晚,皇上派人傳小王爺進宮,特設了酒宴為小王爺餞行。

這本是天大的恩寵,是這些遠征中原的皇子皇孫們可望不可及的榮耀,而卻給小王爺玉離子帶來無限苦難。

無人不知玉離子小王爺是主上完顏阿骨打最疼愛的皇孫,這一點,四狼主金兀朮更是心知肚明。

就在黑鷹伺候小王爺更衣的時候,四狼主推門進來,一個眼色示意黑鷹迴避。

門外,黑鷹看到四狼主同小王爺對視而立,沒有言語,卻彼此心照不宣。

黑鷹的心緊揪,難道四狼主在出徵頭一夜還不肯放過折磨皇上的機會?“忘記那個女人。”

四狼主這句話,黑鷹聽了無數次,小王爺應該聽得更多。

回答也是一成不變的:冷笑,隨即小王爺脫掉袍服,轉過身。

一聲聲皮鞭的抽打,黑鷹咬破嘴脣。

就像看著一隻矯健的海東青翱翔在天邊,卻翻滾掙扎在如暴雨般的皮鞭中,羽毛漫天飛落。

四狼主打過,一把扯上小王爺的袍子,有意將他的領口向雙肩處微敞,露出頎長脖頸邊一條粗粗虯結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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