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四大名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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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四大名捕七
少年四大名捕(七)
話音一落,李沐眼角微微上挑,面上掠過一絲沁涼的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
“你怎就認為我是在撒謊?”桑芷妍冷然道,“沒有我提供的情報,武俠分割槽又怎會抓住那個非法穿越者?”
“你提供的情報?”李沐驚疑不定著,眼中的冷厲逐漸一點一滴化開,道:“你是穿越司的內線?”
“是。”桑芷妍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道,“我本是魔幻分割槽的職員馮蕪香,藉著休假的名頭潛入偷渡組織。”
如遭電擊一般,李沐雙目氤氳朦朧,怔怔著望著眼前微微苦笑的麗人,嘴脣微顫著說道:“小……小蕪……是你!?”
馮蕪香曾在武俠分割槽跟他一起共事過,也曾經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李沐那時經常這麼親暱地稱呼馮蕪香。
馮蕪香琉璃色澤的美目中閃過一絲驚異,原本沉穩鎮定的聲音帶著些微微的顫抖,道:“你居然會這樣叫我……難道……你是阿沐?”
“是啊,我是李沐。”李沐眼中水光瀲灩,點點滴滴的笑意蘊在其中,捲起無限繾綣。
馮蕪香輕輕掩嘴一笑,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道:“你瞞得我好苦,有一段時間我還真以為你是徐子陵來著。”
“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李沐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就是那個當初與他極為要好的馮蕪香。因為她現在掩嘴輕笑的動作實在是令他無比熟悉。
——那神態,那細微的小動作,錯不了,她就是馮蕪香!
出於對馮蕪香的高度信任,李沐立刻放下了戒備,緊緊繃著的心絃也隨之放鬆下來。他毫無顧忌地展顏一笑,喜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不是徐子陵而是穿越司的人?怎麼你都不說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差點就把你……”
“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你。但你一直都演得很好,直到你之前替冷血解圍我才確定你不是徐子陵。”馮蕪香歉然一笑,道,“至於不告訴你嘛,那是因為保密條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
“你應該是想說,如果我是內奸的話,你告訴我你的身份你就死定了吧?”李沐微微一笑,脣際的弧度優美中帶著幾分慵然。
“這樣說當然也可以。”馮蕪香淡然笑道,“畢竟人人都有可能是內奸,也包括我。”
“照你這麼一說,我是不是應該驗證一下你的身份?”李沐淺笑道。
“能驗證是再好不過的了。”馮蕪香笑得一片輕鬆,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一些,千萬別叫那內部的叛徒知道我的身份。”
“說說而已,我是絕對信任小蕪你的。”李沐道,“對了,既然你是臥底,那我的計劃大概要改變一下了。”
“你原本打算把穿越者一網打盡吧?”馮蕪香面上閃過一絲明燦笑意,說道,“若是這樣,你的計劃其實不用改變太多,到時候你收拾完除我以外所有的非法穿越者,把我打個重傷再偷偷放走我就行了。”
“這樣也不錯,你尋個機會叫那些組織裡的人救你出去。”李沐略略思索了一下,又道,“先前你說還有個穿越者,那是誰?”
“其實,除了凌小刀藍若飛和我以外,還有兩個非法穿越者。一個穿成了鐵遊東,一個穿成了蔡京。”馮蕪香道。
聽到鐵遊冬時李沐只是微微一驚,聽到蔡京時他卻是全身一震,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穿成蔡京?難道偷渡的還想借助蔡京的權勢做些什麼?”
“蔡京的權勢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皇帝還要強大。他如果是非法穿越者的人,更加利於他們的行動。”馮蕪香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眉眼間染上一重陰霾,清脆婉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冷意,說道,“那個凌小刀即將成為蔡京的義女。到時候她的勢力將會更加強大。”
“更加?她現在的勢力有多強大?”李沐從這些話中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現在她身邊隨時都有五六個高手跟著。阿沐你若是突然襲擊,她貼身跟隨的丫鬟就會施展絕世輕功帶她遁走。而且,我懷疑藍若飛事件就是她在暗中謀劃。”馮蕪香望了李沐一眼,不由自主地溢位一絲淺淺的嘆息。
話音一落,李沐的眼中蘊了幾分幽寒,嘴角的笑雖是溫柔旖旎卻又隱含冰雪般的泠然之意。
“你的話不錯,但有一點你沒有想到。”李沐蹙眉冷笑著,譏誚道,“女人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處時,是不希望有很多人在身邊打攪的。這一點,沒談過戀愛的你是想不到的吧?”
“你是說無情?”馮蕪香柳眉微蹙道,“你想在無情跟她在一起時襲擊她?但這十分危險。無情的暗器不是能輕易應付的,很多自恃武功高強的人都敗在他手下。”
“雖然危險,但我至少可以更加容易地靠近那個凌小刀。”李沐黑瞳幽幽,凜然一轉,透出重重殺意。然而下一瞬間,他又收斂了那份殺意,面上含了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悠悠道:“對了,那天中我飛刀的神祕人是不是你?”
“是啊。那天我見到藍若飛匆匆地往湖邊趕去,就悄悄跟在了她後邊,也順道打暈了她的跟班看看當時的情況。”說到這裡,馮蕪香面上的笑意立時如煙塵般消散無蹤,她板著臉白了李沐一眼,道,“說起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只讓飛刀擊中我的肩膀,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阿沐你手裡了。”
“就算小蕪你**死亡,我也會用索魂戒把你的精神源帶回去的。”李沐滿含歉意地朝她笑了笑。
馮蕪香乾巴巴地笑了笑,隨即正色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阿沐,由於所付資金以及走的渠道有所不同,藍若飛和鐵遊冬的身體裡都有原住民的精神源存在。但我和凌小刀的身體裡沒有。”
“沒有?她們的精神源被拿走了?”
“沒錯,我也不知道被拿到哪裡去了。”
“若是這樣的話,當我用索魂戒接觸凌小刀時,失去了精神源的身體會立刻死亡,看上去就像是我殺了凌小刀一樣。”李沐黑玉般的雙瞳忽然跳躍著血色的幽火,隨後黑眸微微眯成一條細線,嘴角的笑意含著說不出的清冷詭譎。
馮蕪香微微點頭,肅然道:“所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那是自然。”李沐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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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找到冷血時,他正長身直立於神捕司後面的樹林中,身邊插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混雜著泥土和青草氣味的微風輕輕從他身上拂過,吹得動他身上的衣襬,卻吹不動那一臉亙古不變的孤傲清冷。
很多時候冷血都喜歡獨自一人在樹林中站著,追命曾笑著問他為什麼喜歡這樣做,冷血當時冷厲地瞥了他一眼,追命立刻知趣地閉嘴。
但李沐知道,比起紛繁繚亂的人世,冷血更喜歡在山野間無拘無束的生活。比起凡心多變的人,他顯然更喜歡懵懂單純的動物。單純的殺戮,單純的獵食,單純的飲血而生,這可不正是一頭孤狼的寫照麼?
聽見李沐的腳步聲,冷血回頭一看,李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溫煦的笑容,然後摘下面紗,緩緩走近。
“何事?”看見那與他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冷血不知何故微微別過了頭。
“我想找你比劍。”李沐眉宇間隱約現出溫暖的笑意。
“不行。”冷血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的劍只能用來殺人。”
“你不敢跟我比,是怕錯手殺了我麼?可你就這麼確信你能殺得了我?”李沐似笑非笑道。
“我不確信是否能殺你。但我確信自己的劍不會容情。”冷血的話中依然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我沒要你容情過。”李沐的眼神依然溫柔得如含春水,但口中卻是用最輕柔的聲音說出最鋒芒畢露的話:“你要是容情了,死的人就會是你。”
冷血微微疑惑著看向他,卻忽然瞳孔皺縮,如翼鳥般地飛身後退。
李沐流星般地抽出腰間軟劍。在縱橫四溢的劍氣過後,冷血原來站著的地方草木飛散,餘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冷血猛地看向李沐,卻望見了一雙冷冽染霜的幽瞳,毫無半分平日裡的溫潤笑意,帶著冷漠,孤傲和玄妙難懂的氣息。他心頭一顫,卻也有絲絲的興奮之情從體內湧出。
這樣的劍意,這樣的殺氣,這樣的眼神……他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獵物,而是伺機暴起的獵人!
冷血終於眼神炙熱起來,他拿起了一旁的長劍,向著啟動了城主模式的李沐說道:“開始吧。”
話音一落,李沐的劍已出手。
劍尖彷彿蘊著皎皎月華,看似清幽和飄渺,但倏忽一轉,卻光芒暴漲,帶著撕碎一切汙穢的凜然劍意,斬風破浪,披霜帶雪而來。這似乎可以撼山動的劍招,讓人目眩神迷之餘,既感嘆於招數的大氣磅礴,又感慨於持劍人的絕世風姿。
冷血的劍招既不華麗,也不多變,但他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全然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這股子悍然之意,足夠讓所有對手心驚膽戰。
但他這次的對手——是城主模式的李沐。
所以一百招後,冷血已經逐漸佔了下風,敗勢已現。
但聽到樹林中隱隱有車轍聲時,李沐朝冷血使了個眼色,隨即,他和冷血齊齊收劍。李沐連忙拿出面紗戴好。
無情帶著淡淡的笑意掃了一眼李沐和冷血,道:“我聽到兵刃交接聲就趕到這裡來檢視。那麼兩位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冷血漠然不語。李沐則笑道:“我們在切磋劍技而已。”
無情饒有意味地望了一眼冷血和李沐,清潤地笑道:“沒想到仲醫師在劍術上也有研究。而且冷血還肯跟你比劍,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好。”說完,他又沉聲道:“不過我還是要奉勸兩位點到為止。畢竟,刀劍無眼。”
“無情公子言之有理。”李沐道,“比劍已經結束了,以後不會再有了。”
無情欣然頷首,然後告辭離去。
待他走遠後,李沐忽然望向冷血,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卻又含著幾分幽冷。
“我記得你跟無情交過手吧?”他忽然出聲道。
冷血點頭。
“那依你看,我的劍是否能擋住他全部的暗器?”李沐淡淡道。
冷血忽然目光如電地望向李沐,道:“這才是你跟我比劍的目的?”
“不全是。”李沐笑得很是真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冷血眼神低垂,面無表情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李沐微笑著看著他。
冷血定定地看著他,冷然道:“你要想躲過全部暗器,就別讓他有機會出手。”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麼做。”李沐淡淡一笑,抬起頭,望進冷血那對幽深黑瞳中,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冷血鉗口不言。
“我對你有恩,諸葛先生也對你有恩。”李沐幽幽道,“如果有一日諸葛先生要你殺我,你會怎麼做?”
冷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一字一句說道:“我會自殺。”
寫這部進入狀態花了好長時間,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