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利矛堅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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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利矛堅盾(2)
飛鳥的病逐漸有了起色,雖然還是渾身發僵,卻已經能自理生活了。
花流霜放掉家事,整日裡陪著他說話,怕他不願意去靖康。
龍藍採老是更她說大哥喜歡飛鳥,想留他在身邊,她嘴裡不願意明說,心裡去一百個不願意。
飛鳥被造就了一圍神祕的色彩,不管他離開父母行不行,將來都可能被別人利用。
飛鳥一邊安慰她,一邊給那些要他留下來的夥伴說好話,說自己可以騎馬回來,還是用不了幾天時間的,想他們了就回來看他們。
就在這幾天裡,猛人的使者來了鎮上,討要俘虜和投降的完虎力,並商量共御狗人的事情。
狄南堂再不提回靖康,仔細給龍青雲謀劃這件事情,勸龍青雲要慎重,畢竟猛人有了使者就有了聯盟,不可輕易聯合出兵,以防中計,也不可不予理睬,畢竟猛人可以放棄拜塞地,讓防風鎮變成了狗人南下可及之地。
他的建議確實與真實情況相差不遠,冬日裡,東北向的暴風雪經過金留真的大部分營地。
金留真大困,又加上發現過小股狗人的蹤跡,只得和新崛起的也速錄相約共處,合力尊完虎不輸為可汗。
這樣,他們兩人分別為左右攝政可汗。
如今兩家盟約,但都匱乏,而龍青雲卻勢力漸強。
他們更怕狗人過後,龍青雲侵擾。
於是,兩人和議之後派使者前來表示願意共同抵禦狗人,化干戈為玉帛。
龍青雲接受狄南堂的建議,表示願意提供資助並且防備山地一線,讓猛人卻全面負責猛漠。
同時,為了表示誠意,他為自己的侄子向金留真求婚姻。
使者中兩邊的人都有,也速錄以前默默無聞,不被龍青雲重視。
但他的使者卻怕龍青雲和金留真結盟對己方不利,便也許諾婚姻,為也堝求婚於龍青雲的女兒。
龍青雲哪還有多餘的女兒,卻又無法推脫而顯得厚此薄彼,收了族內一女為女兒,許配也堝。
兩方人物為求安心,要求殺馬盟誓,龍青雲卻覺得相互身份不妥,婉轉邀請金留真和也速錄前來商議大事。
使者立刻都心知肚明,便要求龍青雲選一族人兄弟,三方盟誓。
事情忙了數日,秦綱始回,追問此事。
本來龍青雲越份和使者相通,乃是不赦之罪。
然而,他卻巧言讓猛人使者一同拜見秦綱,用臣服一說要資助。
秦綱大喜,但也知道有求之降不為真,便不提資助,問自己有一,二十萬人馬,去他們營地幫他們防禦狗人好不好?猛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拿出十萬人,生怕他一個虎狼之心,真應他們請求,十萬人入蒙原,慌忙婉言拒絕,不敢大開口要求,只是表示自己便能抵禦。
四方狐狸濟濟一堂,相互之間勾心相鬥如同針尖對麥芒,鬥得不亦樂乎。
最後,朝廷把龍青雲的許諾承擔掉,猛人們則負責打仗,龍青雲建軍觀望,守護山地一線。
這當然不是幾人都是笨蛋的原因,才讓龍青雲佔利的,而是龍青雲所處的位置。
他本是靖康的一份子,擔當只能由靖康朝廷承受,而猛人們呢,反正也拿到了一定的資助,還不得不對他感激萬分。
資助歸資助,表面上的貢品還是要有的,相互之間都不虧多少。
秦綱只用了少量的賠本買賣換取了大量的功勳,他挾此功勳以回,王位如同鳥在籠中。
夏天炎熱,龍青雲來了心情,在自己鑿了的塘子邊休息。
太陽火辣,刺得人眼睛緊疼,他慌忙找了個陰涼,見下面有了椅子,也不管是誰放下的,自管坐下,翹著腿,閉著眼睛唱小曲。
北地裡的太陽雖然毒得很,但只要呆到陰涼裡卻不熱,最是舒服,他幾乎都想睡著。
清風慢慢地掀起他鬆釦著的衣服,露出潔白的肚皮。
“爺,我給你捶捶腿吧!”一個美人也走了來,見他無知覺地自顧自樂,就蹲在他身邊說。
“來,寶貝,坐我腿上。”
龍青雲睜開眼睛拍拍腿。
美人的臉立刻被燒紅,但還是聽話地坐到他身上,然後把身子傾到他懷裡,問:“爺,你高興什麼呢?”“多了!”龍青雲攬住他,甜蜜蜜地說著心肝寶貝的話。
“每次想要人家的時候都是這麼說,一點也不疼人家。”
女子抱著他撒著嬌,說,“妙妙小姐又罵我是狐狸精。
人家好委屈!”龍青雲用手撫摩著她,卻說:“你就是狐狸精嘛,是我的小狐狸精不好嗎?”女子叫屈,撒嬌連連。
龍青雲正愁沒什麼哄她的時候,一個武士抱了兩個西瓜過來。
這是早茬西瓜,雖然不甜,但希奇得很。
龍青雲大喜,慌忙喊人拿瓜刀。
“還拿什麼?”武士拿出手來。
“去!用手劈就不好吃了。”
龍青雲不滿意地說。
“用這個!”武士說著就去拔腰刀。
“這殺過人不?沾過人血不?怎麼能給我的小寶貝吃呢?”龍青雲把話圍繞著身上的美女說。
武士正要拿刀,被龍青雲止住了。
他又說:“這一個瓜給狄爺送去,小鳥兒病剛好嘛。
另外喊吳先生過來,這個大夥今年都還沒嘗過呢,等一下你也過來吃。”
美女臉色有點不好看,剛才龍青雲還說是給她的呢,這一下可好,先分了一個出去,然後喊一大群人來吃。
“哼!淨哄我!”女人不高興地摸摸頭髮。
“這哪是哄你,男人的醋你也吃?”龍青雲笑著拍拍她,然後說,“龍妙妙他娘都沒得吃,是不是?”“好啦,好啦。
他們都那麼辛苦。
要不是剛才的那傢伙,我們看都看不到瓜呢,是不是?誒!鐵柱,你他孃的怎麼不偷吃?”龍青雲騰出手來推了武士一把,示意讓他抱一個走。
“好東西當然是要先獻給爺。”
武士不知道龍青雲是在藉機哄人,很正經地回答。
“我也辛苦辛苦,將來給你添個兒子好不好?也免得讓你饞人家的兒子。”
女子終於在他的伎倆下伏帖,趴在他胸膛上說。
“長生天的心意不是人能琢磨透的,我能難為你這小寶貝兒嗎?母雞下蛋還有空呢。”
龍青雲大力地拍著她說。
吳隆起咳了一聲,慢慢地走過來。
龍青雲叫著他的名字,樂呵呵地問他在幹什麼。
“爺,我有正經的事要說。”
吳隆起站在他後面說,意思自然是讓那女子離開。
“噢!寶貝,你先去一下,我聽聽狗頭軍師又要說什麼。”
龍青雲推了女子起身,自個坐了起來。
女子親了他一下,怏怏地到一邊去。
“雖說疏不間親,但有個事,我卻不得不說。”
吳隆起走到前面,伏於地下說。
“什麼?別賣關子,快說!”龍青雲邊說邊用腳去挑他。
“你不能放狄將軍走!”吳隆起抬頭說。
“我有什麼辦法?”龍青雲發著牢騷,“難道要殺了他?”吳隆起不語,看來是預設這句話。
“去!你還真準備這麼說!”龍青雲用手捶著腿,狠狠地盯住他說,“你們關外人都是這樣對待親戚,兄弟的嗎?”“狄將軍大才,又在本地經營數年,一但入關被人重用,取此地如同探囊取物。”
吳隆起不避他的目光,硬氣地說,“既不為爺用,當不能留後患!對無雙璧士定要如此,要麼用他,要麼殺他。
這不是義於不義的事,而是大局為重。”
龍青雲一下嚴峻起來,不說話地看住吳隆起,好久便嘆息說:“是不是哪天我自己不想怎麼樣,也要引刀自殺?他和田先生不同,他是很矛盾的,既然不願因我而對抗朝廷,又怎麼會因朝廷對付我?何況——”後面的話,龍青雲把它掐到肚裡,不願意說下去。
“爺不忍心動手,就借他人之手,這並非不可!”吳隆起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龍青雲淡淡地說。
“只要不是爺的手,狄家兄弟兩個不會怨恨到爺頭上的,朝廷也不會追查到爺頭上!”吳隆起繼續進言。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不開竅呢?”龍青雲彎腰俯身看住吳隆起,“算了,不要往下說了。
我問你,他近來給餘山漢主婚幹什麼?那是為了讓他留下。
人走了,可手足情誼還在,我知道他心裡還是向著我的。
我們背地裡的事,他哪個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去告訴靖康人?學田先生一樣,說:我和誰誰誰是世交,求見某某大人?”“難免不是明哲保身,到了那邊就不一樣了!”吳隆起認著死道理說。
“我是讓你來吃瓜的,你他孃的鬧個沒完!”龍青雲生氣地站起來,左右走動,說,“有些人就是想讓我做錯,我心裡跟明鏡一樣。
你以後少給某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做,別人就不推給我了?我還要送他入關。”
******次日,秦臺為表心跡,急切追查失禮之事。
禮部策丞和大鴻腫查詢未果,引咎自責,秦臺卻不願意輕易因他們未能盡職作罰俸的處分,欲處罰全部京官。
方良玉等不少大員因自在其中,竟不能勸。
靖康對臣下極其寬厚,臣子們除了俸祿,朝廷分配的養廉費用,還多有田畝。
這種田產稱為公田,多是表其功的時候賜予的田畝,無大過時直到死亡方收回。
官員敘職,告病例假等時候無俸祿收入,便依賴於此田產。
經此處罰,經此一事,不少官員因掌握不住朝廷風向,紛紛告缺。
秦臺以監國廷議時,九缺一二,詢問其故,卻也無可奈何。
正是這樣的日子裡,突然又有一件大事發生。
監牢中的獄吏勒索,舊丞相梁黎嘜家貧,自己又不堪受辱,留于靖康王一封遺書,憤然自盡。
梁黎嘜算是被靖康王簡拔的外戚,其族姐為秦綱之母,少時為昔日四世王門下奴,嘗夜中借月讀書,王因此覺得他不凡。
後梁夫人被靖康王納,靖康王試用他為京畿縣長,一年內斷訴訟八百餘起,上面都當他有病。
第二年,該縣卻只有訴訟十餘,第三年卻只有一兩起。
王問其緣故,他對說:“民事無大小,今日吵嘴,明日便是械鬥,惟有疏浚,方有後清。”
靖康王又問,又對說:“水性溫和,人見到它便覺得無害,親近,卻往往被水溺。
火燙,人往往就遠離,結果反而不被其害。
多嚴而實際是寬,多寬實際是害。”
後靖康四世即位,欲改制,便重用他,他也大小事情不避,夙夜勤免,曾經三十日不曾寬衣睡覺,常常說:“我本一奴人,若不能為主子分憂,實是百死之罪。”
後為直州尉,大將軍魯遜是舊王儲的舅舅,兒子橫行不法,梁黎嘜帶人進京入將軍府擒拿。
靖康王不得不親自備一壺好酒請他寬赦,梁黎嘜絲毫不顧,說:“我因為貪圖主子的一壺酒就為主子丟掉百姓嗎?要是那樣,我不如以死謝主子。
“後來,靖康王用他為丞相,不少人都不願意,有人偷著勸靖康王說:“梁恪一為陛下私人,一為陛下外戚,其人又錙銖必較,不可為相。
“靖康王笑,說:“丞相便要鉅細兼顧,孤才能視之為耳目!”後來,大將軍倒了,很多權臣也都傾頹,只有他巍然不動。
一些政敵拼命想揪他的過錯,卻是半點也揪不出來。
秦臺也為此事吃了一驚,方良玉建議他在刑部省徹查此事,將書信奉于靖康王。
秦臺不許,說:“他年老體弱,監牢中受不得苦也是必然。
何況他本待罪之身,我雖然憐惜他,卻不能因這個事而妄拿朝廷官署的過錯!”方良玉哭笑不得,見秦臺收其屍體厚葬,又舉淚表示哀痛,也不是虛心假意,便也無話可說,只是勸他起用一干昔日免去的能員幹吏。
秦臺又猶豫不決,但怕這些人在監牢受不了,就放他們歸家的歸家,京城有府邸的歸其府邸。
數日後,秦綱報凱,北疆開地數千裡,訊息振奮。
京臣無不前往其使者處稱賀,不少人送玉。
秦臺也正高興間,突然聽聞靖康王又病重,便帶著輕車簡從,一行人馬約百多人趨往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