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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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61)
狄阿鳥大大吃驚,剛要掙脫,車嘎然側立,一輪轉空,撞向一個路邊的門店去,一時天轉地旋,頭碰頭,骨磕骨,在裡面成蛋蛋兒滾。
半邊車壁發出刺耳的尖叫,撞於一處石階之上,當真是馬驚車敗,框骨盡裂。
深切的疼痛深入骨髓。狄阿鳥醒悟過來,發覺自己已經和唐柔相互抱著橫在大街上,對面也是一輛馬車,但沒有這麼狼狽,馬正在生生嘶著,他一把推開唐柔,扭頭要跑,才發覺唐柔頭上冒了血,似乎一動不動,而自己嘴上鹹鹹的,大吃一驚,推了唐柔兩把,不見醒,再看對面的馬車怕事兒一樣,掉轉頭就走,只好去看一看唐柔的車伕,如果是好著,讓他帶上唐柔去看傷。
那車伕竟然窩在馬車下頭,脖子被傷馬的身軀卡斷,奄奄一息。
狄阿鳥見這一個地方已經離行館好幾裡,四面的人有的駐足圍觀,有的抬腿驚繞,只好拖起唐柔,背上往回走,心說:“她是唐凱的姐姐,也怪可憐的,和李玉之間的曲曲折折,讓他們自家人自己解決吧。”
他拖著唐柔要走,發覺唐柔手裡攥一卷什麼東西,就是不肯丟,用力拽出來,才知道是一張羊皮卷,想也沒想,丟到地上,補一腳,送到數步開外,這就彎腰把唐柔頂在背上。
正要走,衙門裡的人來了一大批,刀刀槍槍,格外耀眼,不像是來管馬車驚敗的,他就在幾分預感之下,丟下唐柔,往黑地方跑。
幾個兵在後面追了一陣兒,沒有追上。
狄阿鳥一步也不敢停地往行館跑,因為他一回行館。抹了血,換了行頭,再出面,就是博格阿巴特,不是那個馬車裡被追的人,到時可以出面打聽、打聽,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或者通知那個姓姬的,或者自己把唐柔弄出來。
再說,唐柔畢竟是唐凱的姐姐。自己要第一時間告訴唐凱。
他喘著氣到家,發覺奇了怪了。自己竟然沒有丟那包黃連末子,不由啞然失笑,笑完就喊人去通知唐凱,而自己丟下黃連,換衣裳。
衣裳換好,唐凱就來了。幾人說了一會兒話。決定先不出面,派個人去打聽,順便通知一下唐柔的人。
狄阿鳥現在比兔子還驚,雖然心裡這這那那想個不停,還是努力靜下心來,老老實實坐著,為土狸子做一把玩具。
做好,放到土狸子面前,土狸子果然撈了就往嘴巴里填,一填。臉就皺了,吭吭欲哭,吐個不停,再也不願意摸。
狄阿鳥坐在一旁玩給他看,土狸子過不一會兒被吸引了。重新倒跟前兒瞄著杏核,扯在手裡到頭亂扔,高興得咯咯笑。
富家得孩子沒人玩,奶媽逗小孩,要麼唱兩句,要麼在眼跟前晃卜愣鼓。土狸子好說也二歲了。一這麼亂扒扒,還膩著狄阿鳥不丟。一離開他胳膊,就哭,晚上睡著了,也是一碰就醒。狄阿鳥愁了。
李思晴其實對人很好,乾脆跟小棒頭擠著睡,讓他,黃皎皎和土狸子三個人在一起。奶媽子也是黃家來的,心裡也有數,跑了個不見。
狄阿鳥是真愁,看看黃皎皎不聲不響地坐在床邊,是抱著孩子從東走到西,從西走到東,實在困了,想孩子要不是自己地,不會這麼賴自己,心裡還是挺高興,對黃皎皎也就有一些愧疚,摟著孩子三個人睡,到了半夜,實在忍不住,在黑燈瞎眼裡摸黃皎皎,發覺黃皎皎因為有了孩子,**又大又囫圇,一揉,兩條腿就不安地扭動,就喘息著壓過去。
第二天天亮,唐柔的訊息傳了回來,說官府正追她的同夥,再問,好像牽扯到一樣什麼東西。
狄阿鳥特意託付馬如龍,到了下午,就已經知道了:官府追查的是武律汗留下的藏寶圖。
馬如龍鄭重地說:“據說,這藏寶圖裡除了武律汗的財富,兵甲,還有一樣信物,到手之後,可以回到草原,收攏他的死士。”
狄阿鳥大吃一驚,說:“還有這麼個信物?!”
馬如龍說:“沒錯。這圖被分成八份,分別交給夏侯武律的八個衛士,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好多人都在搶,官府也在找,實在不行,就會將那些牽扯到案,搶奪藏寶圖的人當成謀反大敵,咔嚓掉。”狄阿鳥走了神,自己真不知道二叔到底有沒有留下寶藏,他聽很多人都說有,就連自己家司馬唯都說有,應該是真有,但如果有,阿孝一定會知道的。
阿孝怎麼不知道?!
他想起昨夜從唐柔手掌拽出來地羊皮卷,真後悔自己沒有開啟看一眼,看看是真是假,不管圖分成多少瓣,依照自己對東夏土地的瞭解,想破解都不是太難。
馬如龍從他這兒得到地好處多了去,以為他也想要,提醒說:“哥。我跟你說。這個圖肯定是真的,但是誰拿到它,都得死,朝廷盯著呢。你千萬不要往那上頭琢磨,你現在的生意是真好,多少錢不能掙?幹嘛還求那個財?!”
狄阿鳥點了點頭,說:“我才不去操那個心呢。”
他眼珠動了一動,別有用心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說給馬如龍,說:“我是怕。昨天我出去買點東西,偶然鑽一個車裡,出了這樣的事兒,害怕別人懷疑我。”
馬如龍說:“哥。壞了,你越是沒有見那圖,那女的還越咬你,很簡單。圖要在你手裡,她還有出來再拿到手地可能,不會告訴別人,要是沒在你手裡,她咬你,就開脫了她自己。”
這推測不怎麼成立,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狄阿鳥想回馬車出事的地點去找找看,卻還是有顧慮,找到還好,找到了交給官府,找不到呢?!豈不是讓人知道,昨天晚上,逃走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發覺自己真倒黴,去赴宴,刺客的嫌疑差一點兒就指向自己,出去買包藥,沾了搶地圖的嫌疑,想了想,跟馬如龍說:“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瞞你,你說那個女的,她真的有一份地圖嗎?!”
馬如龍說:“都是江湖傳聞,官府摸到的訊息,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他一拍腦袋,不要狄阿鳥說明,自己領悟過來了,說:“我想了一個好辦法,讓她暫時脫了嫌疑,以後她走的路長了,接觸的人多了,誰也不會再追究昨晚地人是誰。”狄阿鳥點了點頭,補充說:“我就怕,她出來,假裝來找我討要,把目標引向我呢?不如咱倆弄一份假圖,故意讓官府找到,不再懷疑她,從而也不再懷疑我。”
馬如龍說:“這圖,她是大俠郭解那兒搞到的,那咱還從郭解那兒下手?!”
狄阿鳥也聽說過郭解,大吃一驚,說:“這個人,咱們栽贓,栽得起嗎?!”
馬如龍笑道:“怎麼栽不起,郭解現在……哼哼,在大牢裡呢,不久就要問斬,不然那小娘們,怎麼能弄到這張圖?!”
狄阿鳥還以為半路劫唐柔的人是郭解的人,問了馬如龍,這才知道,現在長月黑白江湖道上,說了話算的,叫許景琦。他還記得自己賣魚,大水替什麼人收保護費,報了個類似地名兒,這就揉了揉眉頭,問:“他靠著誰,竟然能和郭解一樣,獨霸長月?!”
馬如龍說:“李衛。李衛是他學生。”
狄阿鳥一下震驚了,說:“不可能吧。李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學生呢?!”
馬如龍說:“李衛以前就是在長月街頭混的,後來做了牢子。”
狄阿鳥想了想,說:“這麼說來,這個人,我也要去拜訪、拜訪。”
馬如龍說:“他兒子找就找我了,說碼頭上有一批人鬧騰,準備讓官府管,你給我說過,我也就含糊其辭了。”
這個事兒,狄阿鳥也從張鐵頭那兒得過信兒。張鐵頭現在和幾幫勢力鬥得起勁兒,老提議招兵買馬,想不到要對著幹的一個,竟然是李衛的大哥。
狄阿鳥有點兒心寒。他已經和李衛掛上了鉤,覺得得罪李衛的事兒萬萬不能去幹,於是說:“你給他們遞個信兒,就說碼頭上張二子,改天親自登門,拜訪他們家老爺,另外,許一許口,給點好處。”
馬如龍說:“其實不用理他們,他們能把咱們怎麼樣?!李衛現在有爵無官,一個閒人,他還能怎麼樣?”
狄阿鳥有一種預感,搖了搖頭,說:“李衛不可能一直閒下去,因為他是國王心腹中地心腹。”
他起身打發馬如龍,回來正胡亂擺弄些賬單,來了客人。
一位十四、五歲地少年、一個略大一些的少年,兩人各自揹著小木箱,各提一個棍兒,要飯一樣到來。
那少年地箱像個小簍,很好看,坐到外頭看來看去,一氣抹幾把眼淚。片刻之後,狄阿孝捲了一陣風衝來,說:“阿田來了。她本來帶了幾箱貨,被挑夫給霸佔了。聽說還差點被賣掉,你快去看看吧。”
狄阿鳥連忙往外走,就見外面兩個髒臉少年,一個是狄阿田,一個,是羅丫。
狄阿田抱著他大哭,說:“阿哥。我聽說你在長月,來找你做生意,僱了倆腳力,倆壞蛋,到了長月,合夥把東西搶了,要不是羅丫帶著刀,他們肯定把我們賣了,你快去找找吧。”狄阿鳥心疼得要死,揉著她的腦巴子,想她是偷著跑來的,想罵也沒法罵,卻又不知道她怎麼找到自己的,忽而,見牆邊邊上還走來一個下人,是費青妲家的,更加奇怪。下人說:“我們家出了事,要不小姐,就送她來了。”
狄阿鳥問:“出了什麼事兒?!”
下人說:“聽說官府查上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