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9)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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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9)

迫於朝廷安內的大戰略,各州州牧,各道、各郡將領,各地藩司藩臣紛紛來朝貢,不知不覺開始踏足京城。

除他們之外,還有高顯、星夜以及拓跋氏,高顯巨大的馱馬商隊也已經上路,眼看一日數百里,經由江北,過商州,很快就要先抵達東都,後到長月,而拓跋巍巍,竟也派自己的兒子來朝貢……

二個多月前,朝廷就已經與拓跋巍巍議和了,給他陳州五郡名義上的控制權,封為陳州鎮守使。

他自然也要朝貢,不掉肉地賺取實利。

朝貢,在這時,就像是在誘騙一個小孩給老人拜年,是要用吃的,紅包哄著,而不少,還是得由內廷出錢。

內廷把一切都放到錢上,前一段時間,秦綱想讓太監私下找人刊地圖,並不全是為了攪和人家。

為天子理財的幾個官員一叫窮。

秦綱差點把寶座上的黃金拆下來,讓人拿去鑄了,因為太缺錢。他決定啟用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素有“財”名的楊綰,秦綱十萬火急帶至京城,遭滿朝詬病,落數罪狀,不得已,最後只好為其定罪,讓其家人出錢贖人。

楊綰登上車,接受召見,談及自己受到別人的恩惠,秦綱立刻賞他五千兩,而他一出來,則直接帶著內廷的賞賜奔到狄阿鳥所在的行館,五千兩銀子,原封不動地扔了狄阿鳥。狄阿鳥自然知道原由,其中的兩千兩是人情,是還人情,也是在斷人情,告訴說,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狄阿鳥自然也不能假惺惺地不要,如果不要。就是破壞了楊綰的用意。

楊綰當天回去,第二天上任,第三天,事發。

京倉上一名官員被人告發,秦綱龍顏大怒,扔一把劍給廷尉,要廷尉帶著去查。當然,按理說不關楊綰的事兒,但關乎錢,朝廷順便經過他來查。要說,此官只要不奸惡。不活稀泥,中間就能發現點什麼,查了下去,查出了一個荒誕的事兒。

官府沒錢,給富戶借錢,發行了“國債”錢引。

這一張白條。大部分回到朝廷的手裡,朝廷等於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張白條,不但壞了自己的顏面,還沒能挖出實利。

這一個核查,牽扯地官官吏吏多了去。

朝野震驚,都看著楊綰。

一些本來都不乾淨的官員,本來還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不乾淨,一看勢頭,大半個朝廷都不乾淨,那是彈冠相慶。與狐朋狗友見面,都忍不住抵掌發出會心一笑。

秦綱一看這情景,簡直要氣死,偏偏卻奈何不了他們。

最後只好挑幾個沒根基的,各大勢力犧牲出來的幾個人。以棄市論罪,不了了之,幾乎所有人認為,是不了了之了。

秦綱氣病了,病在龍榻上,向幾個心腹詢問:“孤是庶出。先王在世。孤無心天下,怕遭外人忌。有求財以澄志之心,然而並不過分,要不是這些個人欺瞞,孤也不會聲名狼藉。而後半生,難道還要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中麼?!天下英雄大會,一定要辦好,一定不能走漏風聲,孤想讓自己的兒子親掌禮部省、吏部省,你們覺得哪一個合適?!”

幾個人頓時愣了。

天下英雄大會,他們已經心裡有數,不是拉些草莽走兩場,是要選拔人才的,而經過主事的人來選拔大批的官員,已經隱約有了太子之實。

老態龍鍾的朱天保以前是帝王師,現在正指點幾個王子的學業,心裡更是有數,搶先一步,說:“嫡長子。”

幾個大臣面面相覷,李衛想想,自己家地王后,只有一女,而其它幾人,也都認為自己支援的人“賢”,連忙說:“還是選賢吧。”

這已經在秦綱地意料之中。

秦綱說:“沒錯。是應該讓嫡長子出面,可王后,她只有一女呀。”

這也是他的一塊心病,不然,政局不穩,他早就該建儲了,拖到今日,第一是兒子小,年齡還不大,第二,就是兒子少,建了儲,萬一不合適,廢掉,後面兒問題就更大,第三,目前沒有順利成章的人選,比如嫡長……

眾人正要各舉己見,朱天保說:“王后無子,那就是王貴妃。”

王后和王貴妃的關係是貧賤時結下的,但李衛雖然和王后有親戚,但畢竟不是王后,目前和老三的來往最密切,別有所指地說:“嫡不成,只能立長,立賢。”

董文剛剛受命,鎮守京北,這一派沒人。

大夥各自激動一大會兒,卻紛紛贊同,獨有羊杜不語,秦綱看了看他,把大臣們揮退。羊杜這才說:“此乃陛下傳國大事,臣斗膽,首推四王子。”

秦綱一捻指頭,讓他說下去。

他就說:“朱公已經明示了陛下。素聞王貴妃為人寬厚,王長子長於膝下,與四王子交好,其舅,出身並非名閥,謙謙訥訥,富而不驕,可託於大事。”

秦綱說:“我曾在北疆,那兒,多是立賢,眾子地位皆不穩固,惟有得到眾人地支援,取得軍功,方可服眾呀。其實我準備讓老三、老四分掌,今日,試爾等矣。”

羊杜大吃一驚,說:“陛下慎言。遊牧人自相殘殺的事兒,少嗎?!”

秦綱嘆道:“管不得了。國家動盪,倘若身後又一碌碌之君,怎生是好呢?!我喜歡老四,亦不能因為自己偏愛而廢國之大體,就這樣吧,三子理禮部省,四子料理吏部省,大子在軍中長大,可以參預軍機,老五年齡還小,責他好好讀書。老六還在玩泥巴。孤的兒子少,只求他們個個成才。你出去,傳一下楊雪笙,看看由誰來出面,接待高顯女公。”

不大功夫,楊雪笙進來。

秦綱卻沒有一開始就問誰接待合適,將自己問羊杜的話兒問一遍。楊雪笙以自己不在京城,不知情形推脫出來。秦綱這才問接待高顯公爵的人選,楊雪笙也就回答說:“陛下可讓禾公主來出面,否則,恐生事端。”秦綱搖了搖頭,說:“禾兒被我嬌慣壞了,不行。孤的養女秦汶有才貌,出面比較好,至於婚事,暫且緩上一緩,定到明年的春上。”

他和楊雪笙說了一陣話,再揮退了楊雪笙,接著,就陷到病態之中的沉思中,朝貢的隊伍就走在他的恍惚裡。

先抵達地朝貢隊伍,隊伍裡除了商隊,還多了一些或年輕,或年幼,或布衣,或綢補,或文,或武的從員,有的步行,有的坐著公車,特別是登州來的,進城時還打著幾個張牌子,分別寫著:甘燕英豪,江慶英如,”

此舉立刻使得京城活躍起來。

狄阿鳥大氣不敢出地盯著,派出人,先一步跟裡頭地商隊套交情。

為了尋找去套交情的合適人選,他幹出了有辱斯文的事兒,竟然讓呂宮去太學,招收那些各地的敗類學子,讓他們去見自己的鄉土父老,一旦生意成交,就給這些人分錢。

朝貢,往往是那些太學裡的學生獲得家資,家書地時候。

有些個敗類一看家裡給地錢不夠自己來年糟蹋,那上下活動的勁頭,連他們長輩們看了都汗顏,但他們能進太學,能成一敗類,能跑在京城東玩西轉,背景都簡單不了,首先,家族是自己家鄉地門閥,其次,本人臉皮比較厚,再次,在京城磨礪出能說會道的本事,最後,狄阿鳥和他的小智囊團已經給了許多的**。

上去一扯一拉,半數商人直接奔去狄阿鳥的商行。謝道臨的一個學生在東市的茶館喝茶,只見許多個外地人被一個人一拉攏,呼呼走完,說是去“茶馬貿易行”登記,連忙下了樓,回去給謝小婉講講。

茶樓下不遠站的是黃文驄,合不攏嘴。

狄阿鳥知道自己的財力,並非一味吞貨,而是在給買家找賣家,給賣家找買家,先登記,讓買家付保證金,找來貨,自己一把手付清,轉過來以微薄的利潤給買家。

各地商人歷來到京,都經過會館和熟人去和買家聯絡,買家路子窄得很,心裡也焦急,那是排著隊,交個小錢登記,給貨物掛個號。

其它的貿易行還在發愣,他這兒就已經人滿為患。其它貿易行還在為進出貨物的大筆資金髮愁,他這兒,緊挨著就是自己的錢莊,自己的錢莊,而自己的錢莊,自己大筆一揮,就可以開銀票。

各商隊來時,帶的可都是貨物,賣家給貨物,狄阿鳥付銀票。賣家沒有離京前,狄阿鳥根本不用考慮錢不夠用,回頭賣家多,買家跟得緊,立刻把銀子補了進來,走時,買家、賣家都是帶貨走,錢莊裡就多出大筆的銀子。

這幾來幾回,大筆資金的週轉全是銀票,根本不用考慮財力。

前幾天,一些京商還滿懷好意地看待一家新貿易行在自己照著轉點小錢,一轉眼,肉都沒有了,他們那個悔呀,真後悔,當初,怎麼就納下了這麼一匹害群之馬。

黃文驄的心情卻和別人不同,各商隊中來買牲口也不少,放到女婿這兒,簡直是個壟斷,而商隊賣了牲口的,將來回去,有的貨物多起來,還得僱用牲口,這些牲口,自然是他和他女婿包辦。

黃天霸也來了,兩隻眼睛不住地眨,說:“爹。這不對頭呀,他哪來那麼多錢,一會兒成交一筆,一會兒又成交一筆。”

黃文驄也不知道狄阿鳥閉著眼睛,用錢莊開虛票,但他是生意精了,隱約撲捉到了,罵道:“什麼不對頭?!滿嘴跑舌頭,那是你妹夫。我以前哪,就覺得這孩子與別人不大一樣,現在怎麼著?!你看到了,恐怕他父親在世,也沒他這個掙錢法,唉呀,嘖嘖,這是天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