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七十七 各懷異志(2)

七十七 各懷異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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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各懷異志(2)

傍晚,正是他們出發的時候,狄南堂也再次出發。

從那個猛人老爹所知和所翻譯中,他這才知道狗人是有十三支的,分別由十二大祭司和王室統領。

他們相互也會仇殺,但秉承祖先的遺命,在南下的時候抱成一團。

在某個時期,王室中的奧古星羅冰繼承王位,他力大無比,空手可以與數只猛熊格鬥,贏得了許多骨虞酋長的尊敬。

這些酋長都是武士出身,他們更願意聽從強大而勇武的人。

隨著他們漸漸向王室靠攏,王的權威也就如日中天,而祭司的權力卻相對沒落。

但那代的荊王很不幸,逢上完虎骨達崛起的時候,在南進中被完虎骨達的人射殺,以致整個王室一支差點崩潰。

完虎骨達也想征服狗人,便派遣出萬餘的大軍穿過冰封的裂帶追擊,但再也沒有回來。

王室因為損失巨大,本想招降這些猛人來抗衡十二大祭司,卻反因內部對猛人持不同意見而爭執,陷入更嚴重的分裂。

如今王室不振,荊王又染上瘟疫不治,祭司們無不想方殺去合法的順位繼承人奧古尼巴龍,吞併歷來威脅他們神權的王室。

奧古尼巴龍還不知道自己真像,就因被追殺而翻山出逃。

而靖康遭遇的一支狗人,其實是祭司們掌握的部落,來追殺奧古尼巴龍的。

在遭遇狄南堂以前,他們已經打了幾仗,把那個可憐的王子追得無處躲藏。

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資料雖對將來對狗人的戰略意義深遠,但也不是對目前的戰局無甚影響。

出於他們追擊的目的,很容易判斷出,這批狗人並不以東進為目的,他們對地形一無所知,所行必然沿低窪地帶,以河水的順勢和豎勢行軍,以免尋不到食物和水源。

以這些和腳程判斷,他們會向淮縣移動,在一處水窪地裡再次集結。

狄南堂沿著他們盲目的進軍追擊,一路只見到許多啃過拋下的人畜骨頭和咬過的樹皮、樹根。

相對於恨得牙根癢癢的大軍而言,他卻多出幾分憐憫。

窄裂海那邊雖然嚴寒,困苦,可他們卻可以在海島和海灣中獵取,牧養出足以維持生命的牧物。

而他們偏偏一有機會,便要放棄一切南下,還都是整族的南下,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就為了鍛鍊牙齒,一路連幹樹皮都不放過?那日的情景一個勁地在他腦海中重現,但更多的是那莊嚴的如同獻祭一樣的犧牲,和極悲痛的悲歌。

狄南堂已經漸漸肯定,他們不像洪荒那裡的食人部族,只是在無食時迫於無奈才會吃人屍體,不然他們也不會翻找泥土,留意中原馴養的家畜。

三千大軍翻行,追至窪地的東南。

三千多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他的招討軍打到哪招募到哪,但招募的人家都被用來屯田,以軍糧屯田,身邊一直只有帶出關的六千多人。

部下編制並無大的改動,僅僅向朝廷草擬了軍左右司馬,護軍都尉等軍中不可少的諸將,連將軍牙府都並無足夠的時間籌劃,大多是地方官員推薦的文士,豪強,文墨,勉強運作。

這樣來說,加上屯田的軍民和節制別部,說他領軍數萬一點不假,但同時也假到極點。

同時,他也經常駁回各部將軍的募兵請求,出於朝廷的戰略目的,進行精兵簡政,覺得兵多民少,非處於掠奪的惡性迴圈中,地方更難緩和。

這次勝後追擊,除了州中隨後的支援,他也並沒有向地方請求,怕這種請求會越演越烈,紮營以後,立刻就聚集起軍中的文武,商議此仗怎麼打。

許多人都覺得兵不夠用。

利無糾和江衝也到場出席了,看他軍帳聚集了數人,上到校尉,下到提尉,府下文士,參曹,五花八門,就是沒有個像樣的帳下將軍。

利無糾和他走得近,知道隨軍的編制沒變,沒兵加將格外地荒唐,也都多見不怪,不為檔次攪擾。

但江衝的心中不說沒有疑惑,他實在想不通王爺將來怎麼來用狄南堂不足萬人的人馬來抵禦回軍的健布。

“不打!聚夠了人再打。”

想到這裡,他脫口而出,但理由在眾人面前講不出口。

一個眉目清秀的幕僚起身反駁,江衝連忙碰碰旁邊的利無糾,問:“這個討厭的傢伙叫什麼?”“叫什麼?!文成廣吧!”利無糾碰碰他,說,“先聽聽他怎麼說!”“機不可失!你們看,此地丘陵起伏,容易埋伏。

而窪地西面的地形是葫蘆口樣的,一但我們將這些被打怕了的烏合之眾趕進去,他們怎麼出來?”文成廣看向狄南堂說,“我建議以十面埋伏將其趕入,在葫蘆口邊設立土寨,必可以甕中捉鱉!”江衝立刻噴了一吐沫星子,笑了出來。

他看住那文成廣,笑得腰都彎了。

旁邊帶兵的爺們也紛紛鬨堂大笑,人少不夠用不說,還要再分出十隊,簡直是胡雞巴鬧!文成廣是相當羞澀的一個人,一股勇氣才當眾說出了這些話,腿兒還在不停地打顫,心裡激動不已,聽眾人一笑,立刻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利無糾卻看到狄南堂在微微點頭,不由心中一駭,難道還真用三千餘人佈置個十面埋伏。

狄南堂掃視了一圈,先讓文成廣坐下,想了一下說:“成廣的話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你們說這些狗人逃竄各地,會造成多大的破壞!我看,十面埋伏過於分散,就多設驅趕的疑兵吧。

畢竟狗人對我們一無所知。”

“我就這個意思!而且,而且,我們等不及後隊!”文成廣連忙補充,“還可以挾上上一戰的餘威!”利無糾心想,原來紙上談兵的人不是無半點用處。

他立刻起身,急急表現,建議說:“我們以大部軍士急追,而用小股的旗幟和戰鼓堵截,敵人慌不擇地,必然入甕!”“還是利大人的計劃周詳!”狄南堂邊說邊看向利無糾。

被他的目光如春風一掃,利無糾渾身舒泰,忍不住扛一扛胸脯,心說: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啦!當日,眾軍另外編排出幾支隊伍,都百餘人,攜帶大量的旗幟,戰鼓,摸繞出發。

到半夜時,大軍吃過乾糧,也立刻就從東南加快行軍,咬向狗人。

狗人潰後重聚,組織更鬆散,但不是沒有斥候。

到清晨,他們發現一支軍隊從東南而來,立刻傳訊。

聽得斥候發回來訊號,狗人留下掩護的幾支,早早就雜亂無章地撤退。

眾軍沿路追殺,很快突破狗人的後隊。

狗人中有一名背了八根大肋骨的怪麵人在眾人用肩膀扛著急逃。

他就是此軍的主帥,八參祭司察不思,看直奔了數里,部眾都又餓又累,不得不停下休息。

剛一停歇,後面潰散的後隊就追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著一杆兵器奔跑到跟前,立刻跪下回報:“尊敬的無上的偉大的聖,先祖留下的先知,英明的凱因——”察不思快瘋掉了,撲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大聲地說:“不能簡潔一點嗎?”這高大的武士眼睛裡滾起一陣怒火,但還是歸於無聲,低下頭說:“是尊敬的八參贊布您讓我們這麼做的!”“那我現在要你簡單地說,否則拔掉你的心肺餵狗!”察不思發瘋一樣亂跳,卻因被眾人抬得兩腿發麻,一腳沒跺好,便摔了個仰面倒地,坐在一個狗人奴僕的身上,引出一聲尖叫。

高大的武士以蔑視的眼神抬頭,再叩地說:“稟報尊聖知因的僕人八參贊布,敵人擊潰了我們,是上次的怪甲人!”“是你沒有抵擋住!”察不思大怒,用一隻骨杖抵住對方,使勁地戳,接著,他看住高大武士手中的兵器,尖銳地高喊,“丟掉這邪惡的東西。

它沾滿了我族人的鮮血,會吸食你的靈魂,立刻給我丟掉,砸碎!”高大的武士看看自己手中極有感覺的朴刀,突然一抬頭,硬氣地說:“不!我可以用它殺死敵人,它比木頭和石頭更好用!”“可它上面有敵人的詛咒,你若再不丟棄,我會將你治罪的!”察不思威脅說。

正說著,他聽到一陣喊殺,顧不得去管什麼治罪,號令人抬他跑,回頭不忘大嚷:“頂住,你們給我頂住。”

看著他的背影,武士不自覺地攥緊兵器。

旁邊又有幾個高大的武士走到他身邊,其中一個紅髮勇士高喊:“狂狼!帶你的人撤退,先逃出這裡!”“不!”叫狂狼的武士猛一回頭,握住朴刀,喘著粗氣。

突然,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個高大的人。

他正是從張更堯身邊的逃走的那個,那兩隻銀色的辮子低伏在胸上,隨著呼吸起伏。

他目光堅決,只懶懶地回看一眼狂狼,就威嚴地大吼:“全部撤退!”狂狼不自覺地咬牙,但還是即刻放鬆,揮一揮手,號令自己的人跟隨逃走。

他們一路狂奔,正沿著坡下的路,心驚膽裂地逃竄,突然,一路人馬突現,旗幟遍佈,大鼓狂擂。

他們連忙收出衝勢,向另一個岔向猛奔,以呼嚎聲通告後面遍野的狗人。

行不多遠,又是一個通路,卻又在一側逢上一起埋伏,只得改向再逃。

※※※長月的天氣更早就冷了下來。

江衝一行出發不久,長月尚來不及異動,秦綱便在慶德大赦天下,並遣使持節至,詔秦林等人前往,迎天子歸京,做出君王驅下的姿態。

秦林識不破這是對方在為將來的戰罪推諉,當即大怒,怒罵使者,整軍備戰。

次日,又是使者,說是她母后得了急病,要見他最後一面。

秦林此時恨不得她立刻就死,又怎麼敢去慶德侍從孝道。

姚翔離去後,他身邊連個幫忙拿主意的人都沒有,乾脆胡亂找了幾個太醫,在藥裡攜帶毒藥,密地裡讓母親自盡用。

幾日後,太醫估計剛到慶德,魯後就已經暴斃。

秦綱挖出他的毒藥,立刻反咬一口。

此時,武安侯突然“病”,一步三咳嗽,先讓人抬著他的藥罐到處忙,後又臥床不起。

接著,連宇文元成都對外聲稱得了不治知症。

天才知道牛一樣的宇文元成能生什麼不治的病!只是落花不敢逢秋水,也是知道秦林的大勢已去,怕專美傷己。

他唯有一個“忠心耿耿,嘔心瀝血”的秦臺。

姚翔不告而別,他連關防格式文書都看不懂,也唯有把一切的事物都委託給秦臺,然後自暴自棄,日日抱著美酒佳人在宮臺爛醉如泥。

可他這一醉,力量不呈對比的秦綱已經被秦臺自領的大軍逼迫,未敗先逃,再一睜眼,身旁已經刀槍如林。

秦臺宣讀他和秦綱的罪狀,自己則在朝廷老臣和國民推舉下,暫時監國,併發詔尋王,追討秦綱。

天下的百姓像過戲一樣看這三王耍了個來回,都無法辨別是非的,只是在鄉長里長上門的時候多繳稅,繳不起的,就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