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便宜夫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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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便宜夫人(3)
轉眼兩三天過去,壽辰過後就是年下,人手大量進入並沒有引起官府的懷疑。
倒是姓宋的官員尋了藉口要錢,一大筆給不起的錢。
當然,他也不算是空口便要,而是許諾李尚長員外郎的官銜和一處屯田的軍戶。
既然幾天後主從地位便就地顛倒,李尚長自然懂得空口先諾。
但樊英花卻在蛛絲馬跡中斷定,姓宋的不但察覺到他們即將用事,也有了他心,不然也不會開口就是那麼大的一筆款子,閉口就是屯田的軍戶,應該立即拉他入夥,否則夜長夢多。
李尚長確實聽從了女兒的建議,卻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威信拉攏對方,便以秦汾的書函夜召宋濤。
宋濤果然至,見秦汾哭得淚人一般,秦汾留他侍駕,當夜率眾提前入郡。
郡中的事情成功在即,順利得難以想象,即刻就是壽筵起兵之日。
山上的人都一撥一撥調走之際,飛鳥的日子還算好過,他被關在一個狗窩大的柴房,日日都有雜麵饅頭和菜湯,做夢也沒想到秦汾已經離開了,更不會想到,他漸漸出頭有日。
就是這樣要緊的日子。
一大清早,樊英花就帶了自己的貼身婢女蓉兒過來看他。
一個漢子開啟門,拉出飛鳥。
而燒飯的婆婆不知道是羞辱他,還是心疼他,竟從燒飯鍋裡夾了塊骨頭,以叫狗一樣的聲音叫他。
眾人無不鬨笑,漢子們紛紛說:“狗仔!婆婆給的,拿上吧!”飛鳥用一隻手遮住亮光四處看,用一手接了骨頭,以牙齒剃上面的肉和脆骨,絲毫不理眾人的嘲諷。
他在心底念過“忍辱負重”四個大字,便以一個雄壯野人的姿態在眾人面前走過。
雖然,他很想問問這是去哪,可是怕自己猝然發問損害了隨遇而安的形象,便沒問,心想:難道秦汾這小子竟然不知道我在這裡“忍辱負重”,我都要瘋了,竟然還要吃沒肉的骨頭。
他瞄了一眼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差點要喪命的樊英花,心中暗想:現在是你的天下。
等將來換作我佔上風,看我怎麼修理你,聽說先奸後殺是最無恥的,我便先奸後殺。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上便浮現出自我滿足的笑容,陶醉於敵人那時的求饒。
她要是求饒,我也不放過她,最起碼也要陪我睡覺,飛鳥心想。
他不由自主地在光骨頭上猛啃兩下,剛想對準樊英花拋去,便連忙收手,很剋制地將骨頭給身旁的大狗。
不一會,男人們竟找來了腳鐐。
但看粗大的鐵鏈子,飛鳥就心中發毛,心想:要是我腳一插進去,還有拔出來的時候嗎?於是上前一步,一腳踩住鏈條,獻了一遭的笑,便要反抗。
樊英花卻制止住大漢,說:“不用啦。
我不怕他逃!”飛鳥也不謝她,見她叫自己上車,立馬就爬上最近的那輛。
讓他意外的是,樊英花竟然一人上來。
兩車前後行出村,奔了一會後,她伸手過來,在飛鳥傷口上摸了一把,柔聲問:“是不是恨我恨到骨頭裡?!”“怎麼會!”飛鳥閉著眼睛說瞎話,心想:莫不是她愛上我了?畢竟我長得……。
正想到這,他一彎腰,看到身上沾著的黃痕,知道那是狗尿,頓時來了點自知之明,心想:想不到她也能使美人計?!樊英花卻整臉含了微笑,又說:“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可以為他做些什麼。
其實我心裡明白,你是明明可以逃走的。
為什麼不逃?!”飛鳥一愣,心想:這也是。
但他立刻便說:“孤零零的一個人翻山越嶺。
我寧願死也不敢跑。”
樊英花看著飛鳥的眼睛,目光並不含厲色,但卻像深入人心的錐子。
飛鳥呵呵怪笑掩飾,卻知道這個女人不當他是怕山高路遠不敢走的人。
“你做夢都在想她,寧願死也不願放棄?對嗎?”樊英花如花一般微笑,又一次柔和地說,“我有過像你一樣的年齡,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
愛真的能讓人純潔,高尚,無畏。”
說到這裡,她自己都感覺到幾分肉麻,便停住不語。
“她不會是找我愛她吧?!”飛鳥張口結舌,心想,“萬一她討厭了。
半夜喊人把我掩到雪地裡怎麼辦?”樊英花看飛鳥不開竅的樣子,一低頭暗下嘀咕一句說:“我倒做媽媽一樣給他叨嘮這些。”
“什麼?”飛鳥色迷迷的眼睛立刻勾住她的目光,等待她繼續。
“好吧!我們就開門見山!”樊英花一改口氣,也是忍受不下自己的裝模作樣,說,“我幫你得到她。
你幫我獲取國王的信任和倚重,我要兵權,爵位。”
飛鳥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連忙問:“誰?得到誰?”接著假裝糊塗地說:“軍犬?在哪,咬人不咬人?”他的樣子太假了。
但樊英花還是以一把利劍直刺他的心窩,簡明扼要地回答他:“你的許美人。
我的建功立業!”飛鳥沉默不語。
他更不知道李尚長無意中和宋,武兩族持平,將來必然維持出一種平衡。
這樣,起兵後的李,宋都不能單手把持權力,一定程度上的任免非要國王支援不可。
若國王覺得樊英花可以勝任某某職務,李尚長自然不反對,那麼宋濤反對也沒有用。
也只有在這樣的奇妙關係裡,樊英花才回頭想到她這裡的一顆棋子。
秦汾身邊無人,即使他心中再恨狄飛鳥,無可奈何時也會想到這一顆棋。
樊英花提前想到這一環,不能不算高明。
但飛鳥卻不知道。
他甚至差點要問:我要許美人幹什麼?那個賊婆差點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飛鳥想了一下說,“可怎麼保證?!萬一我們以後翻臉,相互對著幹怎麼辦?”“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
樊英花冷笑說。
“那我怎麼約束你呢?”飛鳥反問。
“你可以在必要時娶我為妻,只要你不遞休書,我一輩子都是你們狄家的人。
這怎麼樣?”樊英花說。
她若無其事,但飛鳥卻在心中打雷。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表面看來冷豔若桃花,想法卻讓人半點摸不到。
她難道只想拿到權力,難道不怕——?想想也是,這也是她要佔得便宜,畢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飛鳥遊動著眼睛,四下亂看著安慰自己。
但樊英花已經不再理他,叫停馬車,換車而出。
剛出了馬車,她就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邊扇來拂去,便再不掩飾,隨口詢問:“這傢伙身上是什麼味?!”但隨即,她就從飛鳥身上的氣味中解脫出來,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處山路稍微開闊,兩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霧未散之時,絕對是一個理想的埋伏地。
樊英花並沒有看出什麼。
她並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僅僅感覺到有點怪,可四出看了一看,卻又沒看到到底是什麼不妥。
正是她要登上後面的車再走的時候,幾隻銳箭先後射中身後的馬車。
聽得車中的婢女嬌叫一聲,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聲“蓉兒”,便拔劍搶至車前。
這時,飛鳥所乘的馬車也被重弓射透,發出穿開蠟紙一樣的聲響,他連滾帶爬地逃出來,看雙手無物,只好往車下鑽。
這時,十餘騎在側後的坡地裡飛掠而來,數十名圖成彩面的強人也林立斜坡,呼嘯而下。
飛鳥連忙爬出來,看車伕死,連忙抽出他的刀,刺在前車馬股。
在馬車猛地向前賓士,他回跑到樊英花身邊。
樊英花雖然痛失愛婢,但也知道不可停留,兩人相互看了幾眼,暫時放下恩仇,肯定攜手共渡。
後車的車伕尚沒什麼時,他一見飛鳥放走了前車,立刻一策馬韁,大叫一聲:“小姐快上!”樊英花也知道前面的山路定然已被堵死,不敢登車,但也不理這個送死的車伕。
飛鳥本想卸匹馬騎,見車已攔不住,便殿車而追,從敵騎叢中吊過一馬。
敵人伏擊區本靠前,見馬車突然不行才分出人手移動向後,先射了後車。
如今兩車先後馳過,將敵騎空間擠壓很密,飛鳥奪馬雖速,但還是被敵人劃過一道。
看到滾滾的人從前方斜衝過來,他順馬狂行,也只能想從後面出圍。
只加了一鞭。
兩騎抽馬急趕接近,奔追在側後一點。
眼看在敵人的兵刃擊打範圍之下,飛鳥突然掀馬而起,劈殺一人後,躍上亡主之馬,乘其勢不歇,殺到樊英花前不遠。
正攔截樊英花的十多人,不願他橫行無忌,一下衝到跟前,兩人翻滾斫馬腿。
飛鳥怕他劈了馬腿,又不願意吊身砍殺,便拉馬而起。
戰馬偏離原向,直直向樊英花衝去,驚得攔截之人紛紛避讓,讓他有機會拉過樊英花出逃。
眾賊不捨。
殿後而追,卻因離莊過近,最終無功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