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二十九節

第三卷 二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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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十九節

第三卷意氣牧人思藩業,駐馬銜環持杆節二十九節龍青雲看著大口吃喝的狄阿鳥,嘴角逐漸露出微笑,忽而似是極不經意地詢問:“阿鳥。

你來給我做少值官好嗎?”飛鳥隨口道:“好。”

他苦思片刻,問:“少值官是幹什麼的呀?”龍青雲說:“我聽說大朝王宮內有郎中令一職,掌守宮掖,日夜輪番進值。

你年齡小,就為我當少值官,好不好?”龍琉姝打鼻孔裡噴出一團熱氣,找到阿爸的眼睛看了一回。

龍妙妙也想不到狄阿鳥會在阿爸這裡混個官當,連忙問:“郎中令是百戶還是千戶?”飛鳥覺得保持住官爵的神祕感才會讓龍妙妙摸不到虛實,故意詰問:“你連光祿勳都不知道嗎?”龍妙妙受不了這種輕視的語氣,打腫臉充胖子說:“噢,原來是光祿勳呀,快當吧。”

飛鳥轉眼成什麼少值官,連龍沙獾和司學官都才是副手,頓時來了狐假虎威的神氣。

等他踢著馬靴出門,龍妙妙私下問阿爸:“什麼是光祿勳呀?”龍琉姝對這些不感興趣,想出去和狄阿鳥說兩句話,急急忙忙起身。

正要走,龍青雲叫住她說:“你不想知道?!”龍琉姝隨口搪塞說:“先生教過。”

龍青雲最喜歡戳人謊話,笑著問:“你說九卿大呢,還是郎中令大?”龍琉姝倒常聽說“三公九卿”,不容置疑地回答:“九卿大。”

龍青雲“嗤”地冷笑,說:“等回去以後,你把教你九卿大的先生請到咱家來啊?”龍琉姝頭也不回地應了聲“好”,掀開一耷拉厚簾,強行溜出大帳。

外面的營地已要開拔。

雖然收羅輜重的工作主要在一部分人馬走後,被奴隸承擔,但必不可少的準備還是要做。

龍琉姝在來去碰頭地忙碌中找不到狄阿鳥的蹤跡,只好四下裡張望,卻看到幾個讓龍青雲批准行獵路線的將領。

他們快步走來,向龍琉姝行禮。

龍琉姝抱著厚袍上掖,略一點頭,從他們身旁走過。

她經過幾座小包,左扭頭看看,右扭頭打量兩眼,看到狄阿鳥和龍沙獾迎面走得飛快,眼前突然一亮,便趕前一步說:“狄阿鳥。

你快過來。”

飛鳥正拱在龍沙獾的後背加快速度,不自覺地往一旁繞,連聲說:“我們有急事呢!”龍琉姝怕他還在記仇,攆上拖住嚷:“我不再打你啦,你怕什麼。”

龍沙獾說自己進去就能把事辦好,把狄阿鳥留給龍琉姝。

龍琉姝就拉著縮頭掙身的該人,大驚小怪地說:“我不就是打你兩下嗎?還記仇。

看看你哦。

把自己的頭纏得跟大蘿蔔一樣。”

接著,她惡狠狠地問:“昨晚葉赫蒙完臣打你,你還手了沒有?”飛鳥被問出幾分屈辱,無奈地說:“你到底怎麼啦?越來越……”他沒往下說。

這就是態度好。

龍琉姝喜歡,沒好氣地叮囑:“我阿爸讓你當少值官是哄你玩的,要是你把尾巴翹上天,亂搗蛋,人家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你……”飛鳥不知道她為什麼叮囑這些,凡事說“好”,卻結尾說:“你再亂髮脾氣,我也發脾氣。

我阿爸也害怕我的大脾氣——”他交叉自己的手掌,嚇唬說:“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龍琉姝咯咯嬌笑,突然記起自己阿爸的刁難,耐心地說:“阿鳥。

要是我阿爸考你,問你郎中令大還是九卿大?你要說郎中令大?”飛鳥表情古怪地問:“為什麼?”龍琉姝“哎”了一聲說:“他不是問我了嘛?我說九卿大,說錯了,他再問你,你就說郎中令大——”飛鳥不由得長吁短嘆,說:“你真笨呀。

郎中令就是九卿之一。”

“啊?”龍琉姝用蔥指拍拍自己的嘴脣,自己也笑得前俯後仰,卻突而生出更可笑的念頭,連聲說,“阿爸可能以為郎中令比九卿大?”飛鳥怪她小看,反駁說:“不可能。”

龍琉姝說:“他不讀書,字都愛寫錯……”她用手扯扯飛鳥的臉龐,約定說:“今兒一起去打獵,你幫我拾獵物……只要你聽話,阿姐準把你教成一條好漢。”

飛鳥怏怏地說:“我怎麼打獵呀?”龍琉姝一抬下巴,快顛顛地往回走,揚聲大嚷:“你以後是我的奴隸……”她以為飛鳥會跟上來,卻發覺飛鳥停留在原地,橫過來、倒過來看自己的背,只好回頭扯住他的胳膊,掙在身後。

飛鳥幽幽地“哎”一聲,低下頭跟著。

※※※出發走在路上,龍琉姝跟龍妙妙爭執黃羊和麝哪一個跑得更快,當即派錢串串去後面的隊伍聚集人手,在打獵時見分曉。

飛鳥一早推來龍沙獾就是為分散各班作出打算,讓各班分別跟上游哨四下出動,此時想插幾嘴都被打斷,只好為了拿出不偏不倚的態度,繞在一旁的馬車邊,懶洋洋地等她們爭完出發。

不出所料,錢串串去了一會兒回來,愁眉苦臉地嚷:“人都被攆跑啦。”

龍琉姝大為惱火,把出這個主張的人糟蹋十幾遍。

錢串串也還不知道是狄阿鳥的主意,把責任一推,推到龍沙獾身上。

狄阿鳥是背後的罪魁禍首,主動承擔說:“阿姐,不關龍沙獾的事,我想讓他們夜裡好好睡覺……”他發覺龍琉姝火氣很大,瞪著自己的眼睛全是要咬人兩口的惡勁,連忙賠笑說:“阿姐。

天氣這麼好。

我們趕快去打獵吧?我給你拾獵物……”拾獵物是奴隸做的活,龍妙妙噓地一聲把狄阿鳥的本質看透,嘟囔說:“卑躬屈膝!”龍琉姝稍微消氣,並過去拍打飛鳥的頭,大聲埋怨說:“人都沒有啦,還去打什麼獵?”飛鳥心裡委屈,連忙把自己的理由講出來說:“不管打圍還是打仗,少不了分散合聚,要是他們連這些都做不到,以後怎麼和敵人作戰?再說啦,大隊人馬行軍慢,能給他們到處去玩的機會,還能讓那些夜裡沒睡好覺的藏到馬車裡睡覺。

像這樣下去,還不如讓他們放假回家,好好地玩。”

龍琉姝自己就不好好睡覺,怒不打一處地發火:“誰夜裡不睡覺?”她早就覺得飛鳥會幹什麼出格的事,吐著長長的哈氣說:“就知道你要無事生非,讓你瞎鬧騰?連個打獵的人都找不著……要打獵,你一個人去吧。”

飛鳥見她口氣冷淡,沒敢要去。

龍琉姝就再三督促:“去呀。

誰不讓你去了嗎?”飛鳥見她的脾氣越來越乖張,只好縮著頭聽她喊嚷。

錢串串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解釋,連連說:“找不到人多沒意思?”飛鳥惱她亂插嘴,反脣相譏說:“沒有人跟你一塊吃飯,你就不吃飯啦?”錢串串想不明白和吃飯有什麼關係,只是說:“本來就沒意思。”

龍妙妙帶著自己的人坐山觀虎鬥,不分左右。

幾個人越吵越惱。

飛鳥堅定自己的想法,哼哼說:“我還要整頓輪值大帳,逼他們自己燒飯吃!”說完,在自己的馬屁股上加一鞭邊,騎馬往馬隊前頭走。

龍琉姝只好衝著他的背影嚷:“讓他一個人去。

不知道好歹。”

※※※陽光下忽閃反射的彩色有點兒刺眼,潔白得讓心裡找不到任何汙穢。

飛鳥踏著腳下安寧的大地,放眼望去,見那皚皚白雪起伏之間勾勒出一道道溫柔的曲線,錯落遠去,心頭頓時湧上一種難以言明的孤寂和敬畏,不由得下馬,向著仍殘留斑駁的雪山跪拜。

神山感受到他的虔誠,指引他來到一片矮坡的雪林地。

矮坡上的雪霧像是被被染成淡藍的羅幕,籠罩在樹身透出的湛湛雪芒,美不勝收。

飛鳥的呼吸都因為喜悅而沉重,連忙拿出弓箭,在靜得只有不負重壓的松枝咯吱吱響的林子裡穿梭。

幾隻跳躍的麋鹿迎面奔來,見人改向往東走。

飛鳥不肯讓它們脫逃,自左側的雪松林子往外抄,正走著,身側響起細微的梭梭聲響。

他放慢速度,支起耳朵,感到那在耳畔已經清晰時猛然回頭,張射在即,才知道自己對準的是一位少女的面孔。

這少女竟是曾格絮絮。

她好一段時間都沒在龍琉姝身邊,這次出現,穿了身暗黃羊裘袍,袖邊滾著貂毛,脖子上披掛幾串瑪瑙和木疙瘩珠,卻是不提防飛鳥用弓對準自己,連忙揉著自己胸脯喘氣說:“我是你絮絮阿姐呀。”

飛鳥收起弓箭,連忙說:“我差點把你當野獸。”

曾格絮絮嘟起嘴巴,嚷道:“老遠看著像你,追來想嚇嚇你,倒把自己嚇得夠嗆!”她打馬繞去後側,嬌笑看他背膀,問:“我那麼小心,還是讓你發覺啦。

你背後長著眼睛嗎?”飛鳥翹頭看著無影無蹤的麋鹿,急忙說:“沒長眼睛,可長著耳朵呀!”他連連督促曾格絮絮一起追獵。

曾格絮絮就吊在後頭掀手大喊,嚷道:“我打一旁幫你趕!”他們一前一後,竟喊回來兩隻狍子。

飛鳥有飲熱血的壞毛病,射了就趴到狍子身上呼呼啜一起。

曾格絮絮爬下馬,站到一旁,邊看邊問:“你怎麼跑這麼遠打獵?”飛鳥爬起來給她解釋,倒奇怪她怎麼出現在這兒,問:“你呢?你怎麼來的?”曾格絮絮興高采烈地告訴說:“我姑姑在林後的帳篷裡修行,我在這兒陪她,出來玩看到你,追過來的。”

她拽著羊腿“嗨吆、嗨吆”幾聲,蹦蹦跳跳地挽住飛鳥的胳膊。

兩人坐到羊身上,飛鳥呼呼倒一陣她感興趣的人或事。

說了不大一會兒,曾格絮絮黯淡許多,眼紅紅地說:“琉姝趕我嫁人,我只好嫁人,以後再想見你們多不容易……”飛鳥不敢相信地說:“她趕你嫁人?”曾格絮絮點點頭,埋怨說:“還不是因為你?!她不讓我和你好。”

飛鳥大為惱火,嚷道:“為什麼?”曾格絮絮大驚小怪地說:“你還不知道?!你阿姐和你定了親!老說我勾引你。”

她看飛鳥半信半疑的模樣,賭咒說:“騙你是羊羔子。”

飛鳥眼珠從東眼角橫到西眼角,再從西橫到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說:“真的?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曾格絮絮當即白了他一眼,說:“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麼?”她忽而開朗,咯咯嬌笑,小聲問:“會親嘴兒嗎?!我教教你吧?”飛鳥鼻子裡噴出一團熱氣,心懷鬼胎地看住曾格絮絮,發覺曾格絮絮的臉龐嬌紅欲滴,連忙嚥進吐沫,半推半就地裝傻說:“好不好學嗎?”曾格絮絮“唔”扶住他,幽幽地說:“你把眼睛閉上。”

還說完,不給飛鳥任何準備,探出身子湊到他跟前,噙住嘴脣慢慢地拉扯。

飛鳥呼吸不由一頓,幾乎感覺到自己裹氈裡的髮梢都要刺出來。

曾格絮絮發覺他的兩眼睜得大大的,收回嘴巴,再次要求:“把眼睛閉起來。”

飛鳥聽話地閉上眼睛。

她又俯身上去,吞氣如蘭,遞出一條香舌。

飛鳥體內的無名火焰被勾動,本能地伸出自己手掌,摸往自己覺得神祕的胸脯,在兩座山峰上撫來託去。

曾格絮絮渾身軟爛,“嚀”了一聲把柔軟的身軀朝他擠壓過來。

兩人在雪地上滾來滾去,沉重的喘氣聲似乎要把積雪融化掉。

不知過了多久,玩不會別的花樣的兩人起身撩撥發絲,相互眉來眼去。

曾格絮絮問:“好玩吧?”飛鳥不知道好不好玩,只是不想罷手,他偷偷地暖了一會兒手,從袍襟裡摸下去,也好得到更大的滿足。

曾格絮絮怕冷,攔了兩下問:“你摸過你阿姐嗎?”飛鳥有時過於誠實,糊里糊塗地說:“碰是碰到過,沒敢摸……”兩個人廝磨了一大會兒,去林子後面的敖包暖和。

時光飛快。

他再出來已是下午,抬頭看看偏西的日頭,這才知道自己呆了太久,這就上馬加鞭,風馳電掣地往欲設營地的方向賓士。

等回到營地,天已經快要黑了,喧鬧一片接一片。

飛鳥尋人一問,才知道幾十名的少年在一條河邊追上一起羊群,獵回來一百多隻。

他高興歸高興,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回哪兒去,只是用馬扛著四條後腿晃悠,轉悠兩圈,聽有人告訴自己說:“龍琉姝當你丟了,找你找得差點哭。”

這才即緊張又焦急地趕快看看。

邁著猶豫的高步正心虛,龍琉姝打一旁衝出來,拽住他的衣襟往僻靜拖,拖到地方又找他吵架。

飛鳥卻不跟她吵。

他記得自己“少值”職責,在龍琉姝營帳裡胡亂切大半斤生肉,填填肚子,告辭說:“我還有事要辦。”

龍琉姝嫌他嚼生肉噁心,也根本不想多搭理,只是說:“滾遠遠的。

我現在見你就煩。”

龍青雲要在晚上和大朝使者商談大事,外頭的孩子更沒人管,野驢子般打鬧,不時把帳篷頂倒。

他一出來,先狐假虎威地喊來幾條大漢,按住當值的人“噼哩啪啦”地打一頓,傳令說:若有喧譁,一律責棍二十,膽敢網開一面,這就是下場;而後,又去逼大小少年自己煮弄吃食,還是當眾集合,就地下鍋,讓自己沒有拖乾柴回來的吞吃分發的生肉。

不過一時三刻,營地裡肅穆改觀,但人也被得罪完。

捱打的,吞了生肉的,成群結隊去找龍琉姝,問她到底還管不管她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