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節
軍梟,辣寵冷 前夫,請勿動情 極品大少在都市 守序人 妻乃古醫 逆道成仙 庶女狂妻 核血機心 三個青春夢 盛夏之吻:都是情書惹的禍
第三卷 第七節
第三卷意氣牧人思藩業,駐馬銜環持杆節第七節儘管大人們為也留樺的婚事發愁,還是擺出豐盛的晚宴。
飛鳥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只好耷拉著腦袋,偷看也答兒。
也答兒也偷偷看他。
兩人正你來我往地打眼神戰,聽到閣倫額問飛鳥的聲音:“你說你打了一隻白熊,讓我們看看你的箭,好嗎?”也答兒怕阿媽要講婚事,又羞又怕,便連忙說:“我去拿。”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去。
飛鳥只顧和也答兒眉來眼去,隱隱聽他們講白熊的事,也不覺得世上只有一隻,自吹自擂道:“熊瞎子只有一股勁,性子上來就不要命,塞了腸子也給和仇人拼命。
‘打紅圍’的獵人為取出漲大的膽,先撩性子,再用大箭射穿要害。
要是釘穿要害也殺不死,就得和它拼刀子。”
也速錄問:“你看,第一箭射哪好?”也堝連忙和飛鳥搶答:“頭!”也速錄抿著鬍鬚督促飛鳥。
飛鳥往也堝那兒看看,得意地反駁:“可你和我的弓都很難射透它的頭骨。
它沒起性子就射脖子,性起後就射眼睛和肋下!”也堝不服氣地說:“不!它往我跟前跑,越來越近也不動,等到了跟前射。”
也速錄大笑,說:“倘若是性起的獵物,它離得近了,你根本看不過要害;要是沒有性起的,它有可能會逃走。
好獵人要選合適的距離,合適的時機,不能和普通獵人一樣,把箭射到獵物身上就滿意。
也堝。
你很勇敢,箭法也說得過去,可你不是好獵人。
聽你阿媽說,你嘲笑博格阿巴特,說他擠牛奶就不能打仗,是不是?”也堝氣呼呼地說:“我不是,他是?擠牛奶就是不能打仗,那是女人。
不光我說,也演丁也說了,人人都說了。”
也演丁立刻埋頭吃肉,裝作沒有聽見。
閣倫額見他聽不進話,溫和地問:“讓你遠去打仗,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怎麼辦?擠不擠馬奶?”也堝瞪著眼,“啊啊”大吼,把也演丁的食物撥得到處都是,嘴巴里喊著:“不擠。
你別跟我說話,他是你兒子嗎,你處處向著他。
我明天就去打頭熊,讓你們知道,誰是好獵人,誰說得對。
看我今天的運氣不好,人人都來欺負。
也演丁,你為什麼不說話,吃,吃……”也慶阿把他的兩個手逮住,攬到席內。
閣倫額很生氣,大聲說:“也沒見得你的獵物,就見你一會也不停地鬧。
是。
我是喜歡博格阿巴特,他沒有你這樣的劣脾氣,不像你,這麼大了還不懂事。
你阿爸要問的是關係你阿姐婚姻的大事,隨口告訴你怎麼成為一個好獵人。
你鬧什麼?我知道,你是想和博格阿巴特比高低,怕比不過人家,可有這樣的比法嗎?”從一旁跑來的也答兒打斷她的話,把飛鳥用的箭給阿爸看。
也速錄看了兩下,緩緩地說:“可能你們都不相信,白熊是博格阿巴特打的。”
一時間滿帳皆驚,連也堝也忘了鬧事,定定地朝飛鳥看去。
飛鳥被看得不好意思,可還是用蠅子般的聲音問:“被人拖回來了嗎?我是要送給也答兒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也演丁就扯著也堝找飛鳥。
飛鳥正在推牛(以前的俯臥撐),撅尾巴蟲兒一樣一起一伏地動。
悶著臉的也堝也被惹笑,就揹著身兒坐到他屁股上問:“博格阿巴特?!”飛鳥汗臉落地,哼哧、哼哧地問:“什麼?你先起來行不行?”“我相信你不是完虎皇太凌——”也堝含糊不清地說,“阿哥說你是個巴特爾,我願意與你結為坦達。”
飛鳥“恩”了一聲,從地上滾爬起來,撓撓頭。
也演丁給了也堝一枝箭,也堝一把折斷,挽著飛鳥到一邊,單膝跪下,發誓說:“長生天在上……”。
飛鳥見他真誠發誓,也跪了下,稀裡糊塗地說:“長生天在上,我狄飛鳥……”也堝詫異,用音似的詞兒唸叨:“地非鳥?什麼意思?”飛鳥解釋說:“我的小名!也是凶悍的大鳥。”
也堝不再追問,拉著飛鳥去一邊,說:“甲馬是奴隸的後代,不是我們猛扎特人的子孫,所以才常常騙人。
阿哥不跟他好了,可阿爸要跟他阿爸好!”也演丁說:“要奪回你自己的獵物!”“我要怎麼奪回獵物?”飛鳥問,“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他揀的是我的獵物?還是去告訴別人,獵物是我的?你們相信我,可別人相信我嗎?”也演丁點點頭,把腦袋湊到他和也堝間,小聲地說話。
※※※早飯後,小雪撒得如芒如毛,卻仍有許多少年約集狩獵。
也堝和飛鳥先扎進隊伍,而後,也演丁和幾個少年找來甲馬,一起站到飛鳥的面前。
只見他頭戴狐狸暖帽,背了一搭黑貂皮,身後跟著奴隸,奴隸帶著凶猛的獵犬,竟比也答兒家華貴得多。
叔伯兄弟,也演丁的好友已聽過也堝講的,這就當面問他:“甲馬。
你送也留樺的熊是自己打的嗎?”甲馬大聲說:“是。
難道還有人送我不成?”飛鳥見他矢口否認,竟讓自己沒法去指責的,好半天才想到讓其敗露的問法:“那你帶我們看看打熊的地方!”是呀,獵熊得有獵熊的地點、痕跡。
甲馬猛地變了臉色,氣急敗壞地喊:“你這個蔑乞兒拖拖部的奴隸,有什麼資格說話?我在哪打的關你什麼事?”他轉身問:“你們相信他,不相信我?!”也堝笑著給大夥說:“我相信白熊!”甲馬“哼”地一聲說:“熊已經死了!就是不死,它也不會說話。”
也演丁見他狡辯,心中勃然,便不留情面地說:“我還以為你會承認。
告訴你,熊身上的傷口和我們的箭傷不一樣。”
甲馬又虛又怕,見少年們看自己的目光帶著鄙視,就狠狠地瞪了也演丁一眼,撥馬離開。
※※※也留樺美麗出眾,父親又是威名遠播的巴特爾,所贏得的思慕自不在少數,只是有在自己的獵物上壓了一頭千斤巨熊的甲馬,諸人才相形見絀,羞愧而還。
聽說白熊不是甲馬打的,他們再不服昨個的比較,先後往也答兒家送去獵物。
也堝和也答兒暗中偷樂,時而受祕密的囑託,趕到也留樺面前為某一人美言,時而,又主動評價甲和乙的不同,做阿姐的高階參謀。
可他們想得簡單了,之後,是越來越多的父母拜訪。
冬雪兩天即大,天地間到處都是北風颳得四舞的鵝毛。
等也演丁帶著阿克們織補氈牆露洞,也堝和阿鳥左右布好捂火爐子,家中已是暖暖和和、安安穩穩。
正是他們安心休息的時候,門外馳來十餘騎,一個腹如臥牛的騎士在柵欄外立馬,用粗大的聲音喊:“親家,我們一起去打獵。”
也演丁招呼這個腰圍大得嚇人的男子說:“甲牙孩伯父,你先進包裡。
我阿爸去了南面的冬營,怕是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姐弟四個臥在一個包裡打鬧,也先後聽到動靜。
飛鳥從包裹嚴實的門口處露頭,被颳了一臉雪又縮回去。
趴在旁邊的也留樺問:“犬博格。
是誰?”飛鳥說:“幾個大人,好像要去打獵。”
也堝把飛鳥擠走,自己湊頭,也是一伸出去就立刻收回來,說:“又來了二三十,問:‘首領在家不在?’”也答兒提出要求:“派小哥去看看!”也堝連忙擺手不去,可他站到了最前面,被幾個人一擠一推,就已不在帳篷了,也只好札札地往主帳跑。
飛鳥又側著耳朵聽,竟聽到幾個少年吵架聲音,便轉過頭,跟也留樺說:“也留樺阿姐,都是來求婚的。
你偷偷看看,也好知道嫁哪個?”也留樺趴在飛鳥抻開的縫隙中,眼睛一眨一眨地動。
不一會,她低聲跟也答兒、飛鳥說:“我也不知道喜歡誰,怎麼辦?唉!都怪你們,讓他們先把東西放下,放下,這回可好了,來了好幾個。”
也答兒說:“那不是為了對付甲馬的嗎?”正說著,就見也堝不理雪地裡喊自己的人兒,飛快地撞進棉皮簾兒。
他一進來就說:“客人進門就吵。
阿奶生氣了,正在發火,問甲馬到底是誠實還是不誠實。
也演丁覺得勢頭不對,剛剛派走奴隸,去叫大哥,二哥,阿叔,阿伯他們,也好不讓這些人在我們家裡打仗。”
也留樺跺著腳問:“阿爸在家就好了。
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