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一人不恤,天下皆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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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人不恤,天下皆賊(3)
飛鳥再次出發了。
約摸一個星期後,他終於接近了防風鎮。
這裡的住戶也多了起來。
三三兩兩的土房群落,埋在厚厚的雪地上,遠遠看去,如同拉在棉花上的牛糞包。
這種近家的感覺最讓人難熬。
飛鳥挺不住了,看著熟悉的一切心中激動到極點,心中酸酸的,總是想掉眼淚下來。
終於,他在環顧周遭之後,忍不住跳下馬趴在雪地上,先抓狂發洩一樣打上幾個滾,又崩潰地叫。
好一會兒,他這才又上馬趕路,抓耳撓腮,急著一下子到家,這種焦躁的侵蝕讓他感覺到,自己如何拼命趕路都慢如蝸牛。
在看到鎮外的小河後,這種感覺又一次強烈起來,思念力量的作用幾乎讓他騎不好了馬。
“阿媽!我回來啦!”飛鳥終於忍不住,舉住長槍高喊,然後就是一陣子猛人般的怪叫。
然而,讓他所料不到的事情也發生了,一個出門小解的漢子看到了飛鳥和兩隻狼。
“狼!!”他提著褲子就跑回屋裡抄傢伙,“猛族人!”飛鳥也嚇了一跳,他這才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猛人的衣服,經過這麼多天的跋涉,不洗不換,髒髒爛爛,和猛族人幾乎再無半點分別。
他騎著馬兒,喚上白狼就跑,沒多久,幾個漢子都掂著刀具,騎著馬追了上來,還惟恐別人不知道地大聲叫喊。
鎮外的居民聞聲而出,不一會就把飛鳥圍起來。
“我不是猛族人呀!我是拉隊的散兵呀!”飛鳥跳下馬來摟著兩隻狼,自然是害怕人們不打招呼就傷害它們。
“散兵?”周圍人都大笑起來。
一個漢子問:“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帶了兩頭狼?”“它們是品種狗!”飛鳥轉著眼睛回答。
“我看你撒謊撒得太離譜了。”
又一個大漢說,“我打獵打得多了,狼和狗還分不出來嗎?”“不然怎麼說它們是品種狗呢?”飛鳥信口開河起來。
“我看他是猛人俘虜勞力的孩子,跑了過來找他父親的!”第三個漢子判斷說。
“你忘了嗎?”飛鳥拉住一個眼熟的人,有點氣急地說,“你賣給我過東西,好像錢還沒給你呢,你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兩頰張滿鬍子的男人想了半天,才說:“原來是那個叫什麼的少爺!你怎麼落到這付田地?”之後張了半天嘴,一個字也不往下說了。
飛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成什麼樣子了,但看那男人又高興起來,發覺不太對。
“怎麼回事?”飛鳥奇怪地問。
“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男人搓著手說。
“哎!陳老三,你認識他?”旁邊的人紛紛問。
“一個親戚!”陳老三的手抖著說。
飛鳥覺得不對,卻又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只是覺得一個人送送自己倒也真的省上不少事情,這就任他帶著自己走。
陳老三確實夠出力,到了鎮子邊,在盤問的兵士面前又說好話又遞小錢,飛鳥再次懷疑他的動機,卻硬是找不出破綻。
大街上的人紛紛圍觀他。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圍著狼皮,牽著一隻瘦骨嶙峋,有些地方圍著羊皮和狍子皮的馬,背後跟著兩條很像狼的狗,又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可飛鳥自然想錯了,他自認為人人都在瞻仰他這牽戰馬,別彎刀,持長槍,背後有蒼狼的勇士呢,於是一邊走一邊帶著自謙味,不停向周圍的人點頭微笑。
“晚容姐姐!”飛鳥看到了在大街的拐角過來兩個少女,一個是段晚容,一個是雨蝶,慌忙擺手喊他們。
“少爺!”段晚容高興不已,“你在哪?”陳老三卻驚慌起來,貼進飛鳥,也好顯得是一路來的。
“這裡呀!”飛鳥衝過去抱她,“笨笨”也衝了過去。
“你是誰?幹什麼?”段晚容神色一變,望著眼前一人一馬發愣,過了半天才認出是飛鳥。
她看著眼巴巴想說話的陳三,眼睛一轉想起自己貼出去的懸賞。
“他是假冒的!”段晚容跨過飛鳥,站到陳老三面前說,“這是八個銀幣,也算是辛苦費。”
“他怎麼會是假的呢?”陳三覺得不對,但說不出哪裡不對。
段晚容給飛鳥施了個眼色,一邊比劃一邊說:“你看他賊眉鼠眼,哪會是我張貼出去的人?再看,他是猛人呀,我要找的人怎麼會是猛人呢?還有,他一見我就叫我晚容姐姐,以前卻是叫我晚容妹妹!”陳三傻眼了,但卻反駁不動,想了好久才找到破綻,說:“是你張貼的告示?既然認錯了人,可你怎麼知道我帶他們過來就是領錢的呢?”段晚容答了不上來,即刻向飛鳥看去裝做辨認的樣子。
飛鳥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他把手抓成拳頭,搖了搖頭,說:“是呀,你怎麼知道的呢?”段晚容爭取到了時間,又得到了提示,立刻回答說:“每天都有一大把人領著小孩來找我,他又叫我晚容姐姐,你不用說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陳三變了臉說:“可他怎麼知道你叫晚容?”“這我該問你才是!”段晚容說完拉著怯生生想和飛鳥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說的雨蝶往回走。
“你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陳三問。
“可能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因為我沒有錢了。”
飛鳥再次說謊,因瘦而變大的眼睛轉如星盤,“你也知道我以前多風光,可現在破產了。
她不認我了也是很平常嘛!”陳三恨恨地一跺腳,飛鳥繼續抓狂地說:“我還以為我回來,她會嫁給我呢。
我小小年紀四處販生意,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被響馬搶了一次嘛,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連相好的都不認我了!”陳三也黯然起來,把手裡的八個銀幣分出四個給飛鳥,說:“買點衣服和吃的吧!”說完後就要離開。
飛鳥卻一把拉住他問:“那張告示許諾了什麼?”“一千個銀幣,也就是一百個金幣。”
陳三笑笑說,“我想發財想瘋了,打仗因為心軟也沒拿到太多的好處,還以為一千個銀幣就這樣到手了呢。
你不用太擔心,你那些帳單,好像不知道是龍家還是什麼人替你償還了。”
飛鳥再次看去,發現陳三竟然多出了幾分英色,不由脫口說:“噢!不是太多,我給你!”“說什麼呀!”陳老三搖了搖頭說,“你家中爹孃或者有這個錢。
可我突然不想要了,我也只是在鎮邊見到你。
你不知道怎麼回家麼?四個銀幣已經足夠了。”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飛鳥拉著他說,“跟我一起回家,我要請你喝酒!”“也好!只是你年紀太小了。”
陳老三說,“等你再有了錢,我就去找你,要你請我喝酒!”飛鳥見拉他不住,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