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我王神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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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我王神武(2)
他的家不知道是哪個高官住過的,正堂臥在前院中心,後面主家居住的,東西都套了幾所別院,足夠飛鳥調集所有的民戶住進來。
後院也大,至少在一家人的眼裡特別大。
院子中雖然荒廢破舊,卻還保留了許多奇花異草。
可逢上這家土氣的粗人,那就該它們倒黴。
勤勞的他們一住進來就尋思著拔草。
春天來臨後,下人早早就在裡面搭建雞窩什麼的,竟還翻了土打算種春紅薯,毛豆子,絲瓜之類的東西。
飛鳥觀察了兩天,丈量了下地方,回頭就想平了土地,改成小馬場,還準備將亭子推掉。
風月死命制止,也只是保住一小塊亭前地。
他怕飛鳥隨時挑刺,每日都辛勤地除草,看護。
但就那一小片的枯枝亂草,經他料理後,竟見春開出一些花,雖被群雞肆虐,“馬嚼牡丹”,卻仍能吐蕊引蝶。
飛鳥入宮後,情況才逐漸好轉,快被他射吃完的雞也不能復生,又閒又常不拴的“笨苯”也被他騎去。
如今是初夏,雖然春花凋謝,夏花始開,香氣卻是最濃時。
晚上來這裡,清風徐徐,清香淡淡,如絲如縷,好不醉人。
亭子邊雖沒燃燈,卻聚集的都是女眷,少年少女。
當中那少年年紀比飛鳥長上幾歲,頭上扎著硬皮弁,他手中正使出一片蛇芯,吐出寒光。
飛鳥和飛雪去喬鐲身邊時,那少年正舉了個燎原勢,靜如磐石。
突然,他又動了,矯健地轉地走圈,騰身而起,在空中猛地揮出帶著劍嘯的劍影。
眾人轟然鼓掌。
少年大喜,回手又揮,還吟著好似劍訣一樣的東西,道:“輕抹慢挑。
渾不見,斷腸有雪劍舞花。
婆娑起矯龍,左捲風右飛騰,快意幾縱橫。
我自嘯傲來,去擺楊柳風,慢舞香飄。
……”飛雪扛扛飛鳥,說:“他們正要叫你請他們吃飯呢?”飛鳥也被這費青妲的哥哥折服,覺得怪不得人人都說他是太學四公子之一。
他大聲叫好,不由反問:“為什麼?”他正想上前去說句話,卻看第一次來家中的那位叫鍾淺雪的俊少年上前,給費雲拱手。
鍾淺雪說:“費兄真不愧為劍雄也。
兄弟不才,只好報以文章。”
費雲微笑回禮,直手作請。
飛鳥提起精神,覺得這是比才獻藝的聚會,邊以微笑鼓勵,邊側耳傾聽。
鍾淺雪回頭不屑地看看,激亢高吟:“陳胡重騎射,征馬正盤桓。
風去長嘶遠,春色亦足寒。
“出關聊變色,上坂屢停鞍。
今隨英豪去,但復涼城還。
“五色乘馬黃,追風掣閃電。
車馬腔血熱,手提三尺劍。
“梟勇可戰死,駑駕可空旋。
靖我中地邊,不缺誓死男。”
此兄聲音抑揚頓挫,果真豪氣干雲,悲烈盤旋。
飛鳥用力地拍著巴掌,卻見輪到脣厚的吳班了。
他有點兒靦腆,又有些結巴,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個披著布的包,展出一軸書卷。
飛鳥和他交好,看他要出醜,便出來到他身邊,替他拿了要讀,突然發愣,問:“地圖?!畫的地圖?”“地——圖!”吳班說。
“關你什麼事?”費青妲大步上來,一把奪過,說,“我們兩個畫的。”
飛鳥又奪回來,攬住吳班的脖子往一邊去,邊走邊問:“哪的地圖?”“陳,倉兩州的。
最詳盡,我,我查閱典籍才編成的。”
吳班紅通著面孔說,“費雲要去倉州,我等給他送行,想讓他帶上給大將軍,好助他打勝仗。”
飛鳥這才知道他們是想要自己出錢給費青妲的哥哥餞行,但還對地圖咋舌,問:“你去過那裡?否則怎麼知道畫得對?”吳班一愣,說:“參考的有籍圖,難道你不想讓我們大軍有張詳盡的地圖,好打勝仗?!”飛鳥無話可說,只好回答說“想”。
不一會,費雲便在另一叫張曉的帶領下過來,和他認識。
客套兩句後,費雲就誇獎他射了一手好箭,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同投到梁威利所募之軍,入倉州。
倉州戰事也不順利,梁威利請戰,在朝廷的允許下,貼榜募軍,反響很大。
飛鳥被他激得熱血沸騰,真想答應他,但還是決定要想想看。
他看著比自己大不多的費雲,既敬佩,又難以明白他父母是怎麼放心的。
但稍後,張鏡帶費青妲來借錢擺酒時,飛鳥就知道了,他是隱瞞了親戚家人,就想去應募。
而費青妲卻不像他妹妹一樣,不但不阻止,反鼓勵不已。
飛鳥被熱血衝昏了頭,便主動要請這一飯。
隨後,張氏和風月來趕人,他也一人承擔,說是自己請他們來的,隨即呼他們跟自己去酒樓。
酒席上,諸君喝了許多酒。
熱血少年們就地講起“太后禍國”,卻又提到平叛大軍的功過,似懂非懂地評論戰勢。
飛鳥知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聽他們無意中提到,也知道不該怪他們。
但他還是有些不快,也沒跟著張鏡替自己阿爸辯白,便很快退席回家。
到家後,花落開已經回去,和風月一起在屋子裡等他。
花落開近來替飛鳥料理生意,雖不滿意自己的虛銜——掌櫃學徒,但卻不得不應付飛鳥的刁難,也漸漸長進,竟然能用算盤算出許多又細又複雜的賬目。
他一見到飛鳥,就酸溜溜地說:“請人喝酒不等我。”
飛鳥坐到他身邊,以責怪的口氣說:“喝的不也是咱自家的錢?你以為我不想等你回來。
可你到現在才回來。”
“怪我?!還不是幾個人從霍縣那邊過來,到了城外的‘莊園’,要見你?李多財安排了許多話給我,叫我過去,不能跟他們透口風,還要問他們來幹什麼,然後才能回來告訴你。
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花落開發牢騷地說,但不滿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馬邑那邊來的?”飛鳥一愣,連忙問,“問出來了嗎?”“我問了。
他們不說!”花落開說。
飛鳥吃驚,怕是自己結拜過的匪首又來拉自己入夥的,他這就叫花落開去吃飯,而自己左右琢磨。
“小鳥!”風月等花落開走後,叫了飛鳥一聲,想說什麼又沒說。
“知道啦,以後不要縱容張鏡姐。”
飛鳥連忙表示知道,“不然會讓她嫁不出去的!”“我不是要說這個。”
風月走到門口,把門關了個嚴實,回來跪臥到地板上,低聲說:“你一天天長大,真的從沒想過將來要幹什麼嗎?如今,天下大亂,我家家業又不淺,老爺一心為國,你卻要想一些別的事情。”
“想了。
我剛才就想去從軍,卻怕阿媽和朝廷都不肯。”
飛鳥邊說邊又從牆上取下自己的刀,然後擦拭惋惜,微微流露出一付憂心重重的樣子。
風月卻不管他,又說:“草原上有句老話……”“我知道,寧為好漢,不為豪奴。”
飛鳥立刻打斷他的話,不出聲地笑了幾笑,抑制差點要撲上去親風月兩口的衝動,說,“原來你願意我從軍呀,幫我勸勸我阿媽。
連朱溫玉都想著立功封侯,你和我兩個阿媽沒理由反對。”
風月木然,表情奇怪極了。
他叫著“好,好,好”,嘆著氣,站起來出去。
他離開飛鳥的房子,鬼鬼祟祟去了花流霜那裡。
花流霜一見他就明白了,低聲說:“他不願意回去?”“恩!我看是——。
即使少爺願意回去,只怕二爺也不肯。
二爺是一代梟雄,兄弟之情未必勝過爭雄之心。”
風月低聲說。
“我以前也擔心過,可二爺派人來尋了。”
花流霜說。
風月微一躊躇,緩緩地說:“要是他是試探呢?”花流霜面色越來越嚴肅,點了兩下頭,想了一下說:“那我就回絕掉,等你勸服小鳥,帶他密下回去,先去他龍青雲舅舅那裡。”
“只怕也不行!”風月擔憂地說,“龍爺怎麼想的,你我也都不知道。
以前龍爺忌憚老爺,也就尊待少爺,如今卻未必。
若二爺有心,只怕也不難知道。
我看惟有三爺最可靠,但他難以防人,若要歸去,非得從長計議。”
花流霜嘆氣,詢問怎麼才好。
風月這才獻計說:“當即是要做歸家的打算,免得要走走不掉,走掉回不去,回去不穩妥。
聽說許多舊人都是主母一手提拔的,主母何不派人暗中透個底?!也算是給老爺安排的後路。”
飛鳥此時去了喬鐲那裡,站在門邊喊問:“飛雪在不在?”喬鐲知道他是在問誰在,便嬌笑說:“就我一個,你不要進來的好!”飛鳥推門進去,見她在數錢,便坐過去,又放上了一個,故作不知地問她:“這麼多錢,都是誰你給的?恩?”說完,就撥了一把數:“一五、一十……!誰給你的錢?”“誰稀罕?!”喬鐲見他得意洋洋,明知故問,便推了他一下,用手扇了兩下酒氣,“你怎麼又喝酒了?”飛鳥看她秀目中滿是關切,心中卻想:也不知道是真關心我,還是假裝的。
喬鐲把他摁到坐墊上,說:“家裡的人都越來越怕你了。
你現在只用眼睛看人,眉頭鎖著,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是嗎?”飛鳥自己倒不覺得,反覺得奇怪,不動不動罵人,不亂就敲人兩下,懲罰幾下卻反讓人怕。
他轉移話題,因酒後輕鬆,恢復一點以前的樣子,邊以色迷迷的樣子摸喬鐲,邊問:“你數錢幹什麼?!是不是想離開嫁人?”喬鐲哼哼著,羞澀地撞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