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戰 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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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戰 場
靖康長月,卻敵臺。
靖康四世站在城樓遠眺,京畿已經下令,搬遷的百姓拾掇一空,空出幾十裡的荒地,一片荒涼。
他想起往日的欣榮,心中不是滋味,似乎聽到了玉門關外的喊殺聲。
“我王!還是遷都吧。”
一個略微疲倦的聲音傳了過來,軍機首輔方良玉和丞相梁黎嘜連袂而來,輕輕走到他身後丈遠的地方跪了下來說。
“你又有什麼不好的訊息了吧。
我的軍政大臣!”靖康四世淡淡地說,“講一講,情況已經夠壞,還能更壞嗎?!”“南方星夜國不同意停戰,說陛下開出的八城原本都是他們的!”方良玉低聲說。
“陛下,是不是許他們再大一點的利益?”梁丞相說。
“恩!”靖康四世依然沒有回頭,只是輕哼了一聲,然後說,“不用!”“北方的猛人恐怕又有異動,遼陽郡有軍奏一封。”
方良玉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
“不要念了,拿來給我!”靖康四世回過頭來,這是一張平凡而霸氣的面孔,略顯老態,儀態卻很是自然,似乎方良玉的稟報他早已經洞悉了一樣。
靖康四世開始看起這封緊急軍文來,臉上竟然來了笑意。
“聽說京城裡的高系名門都紛紛在想著搬家,是不是?”他問。
“是的!”方良玉有些不安地回答,“玉門關年久失修,恐怕不日就可要被大棉人攻破。
而各路勤王大軍又遲遲不能到,陛下要避其鋒銳呀!”“孤王一動則國動,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傳令下去,召告全城百姓,無論是王后還是孤,都將呆在王京。
下詔,將壯年男子全部徵集,積極守城。”
三年前,大涼國國主胡倫偶得一玉,晶瑩剔透,琉光分彩,可說是舉世無雙。
靖康四世和西慶帝國十三世帝都遣使要求一觀,大涼乃西地小國,兩邊都得罪不起。
於是,國君向外宣稱美玉丟失。
靖康四世得知淡然一笑說:“堂堂國君,卻恁地小氣。
琅琅玉器,非獻而取,不為君子為也。
他卻當我巧取豪奪,不觀就不觀了!”而西慶十三世卻雷霆大怒,一邊恥於與靖康並列,一邊怪大涼就在旁邊卻不伏從威儀,東進滅了大涼,接著進軍靖康。
靖康正於星月國爭奪星河河套地域,卻不想西慶拔兵前來,不宣而戰,奇襲了龍重關。
靖康四世不得已主動向星夜議和,割地八城,許諾永不再圖星河河套地段。
西慶增兵至四十萬。
而靖康倉促之間只能聚兵眾十五萬,大將雍煥引兵退避至倉州。
西慶之勢幾不可擋,兵分兩路,一路圖玉門,進逼靖康長月城,一路進逼雄角城與雍煥對決。
南迢,雪萊,奉,羅斯等大小國家無不沉兵邊境作壁上觀。
王卓大將軍節制的征討星月軍退不出戰場,隨著龍重關被破尤恐兩面受敵,不得已退而卡在臺州要地,死死把住補給要道。
同時,前路範霸大軍改攻進陽,曹無雙的南方軍全力攻打星月建城,以求逼近石化城小勝而和。
這一切的進行還算理想,但星月方和西慶結盟,突然無意講和。
緊接著,雄角城的雍煥怕被敵人分割,各個擊破,出城迎戰,被名將馬孟符部五萬鐵騎殺得大敗,連倉促聚集的十五萬軍力也損失怠盡。
丟了大半倉州後,雍煥不得已退至陳州,後上書不見君赦,畏罪自盡。
與此同時星夜軍也全力反擊,打進了角州。
西慶統帥陳萬復自領一軍**,變虛為實,逼近長月。
敵軍已經到達玉門關下,靖康四世不得不下令各路大軍勤王。
玉門關久年未修,形勢汲汲可危。
北部集團軍,東部集團軍,中央集團軍被抽調一空,若是此時北方不穩,則危機更重。
靖康王思慮一番還是雷打不動地說:“擬詔,封遼陽防風鎮鎮守龍青雲為北部經略將軍,三等伯,封地防風,許他自行開牙建府,節制關外五鎮。
給他調撥屯牙關一千將士,軍甲兩千,錦旗一千,糧草由軍部統一調撥,開備州府下軍庫,其它軍備有多少就給他多少。”
此時,北部軍文呈上正是北方空虛之時,靖康四世封賞龍青雲也是迫不得已。
雖然他不寄予龍青雲敗敵,但真正想的是不被攻破屯牙關。
若關外五鎮歸心,不善於攻城的猛人應該不能很快徵集民力器械破屯牙的。
“這太離譜了吧!”丞相深通民政,有點擔心地說,“軍政民務集中在他一人之手,關外地方有如此大吏歸誰節制?那五個大鎮歸屬何在?還屬不屬於備州遼陽?這比封疆大吏更要——”靖康四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說。
“自聖成先王修建屯牙關後,關外之地盡棄,若不是此信中羅列詳細,我都不知道那五鎮還是我們靖康之地。
你說說看,朝廷在那裡無一兵一吏,多年由它自治,給他也是他自己憑本事拿到的,不給他,也是他的,是不是?五個鎮子而已,只是名號空大罷了,但這塊地要是被猛人佔據就是另一碼事情,他會成為猛人的跳板。
“猛人試探還是關外五鎮自己的試探都無所謂,北部若再有動亂,我靖康卻是真正的危險了。”
靖康四世嘆息說,“即要從經也要從權嘛!”就在當日,靖康四世下罪己詔,說自己言談失和,罪及數萬百姓等等,同時讓王太子編入壯丁支援前線,言:孤王的過錯,當不能深藏愛子。
靖康四世登基十餘載,不斷減免各地賦稅,雖有戰事,卻波及不大。
罪己詔下,天下百姓無不垂淚,節衣縮食毫無怨言,聽說王太子以普通一兵入伍,更是老少入軍,誓死與西慶大軍死戰。
防風鎮這邊已經來不及等待朝廷詔命。
猛人已經有了動靜,大軍開始舉兵集結。
輕騎兵面前回報是來不及的,斥候只好遞出了信鴿。
龍青雲已經把龍青風和龍青水兩個人放了出來,就坐在一側的上首,隨後是龍利揚等一干鎮防軍官,另一側是田夫子,狄南堂和一些民兵千夫長。
龍青雲坐在正中。
“怎麼應戰?現在防風鎮鎮防軍只有一兩千名,民兵一萬左右。
散兵頂多有幾千餘。
這些人還未必頂得住一個猛人一個萬人隊呢!可敵人多少還未能偵知!”龍青雲面露苦笑,接著問身旁的文書,“朝廷方面還沒有訊息來嗎?”“沒有!”文書回答說,“四鎮的兵馬除了關山合子的人馬晚上可以到外,長河鎮,長樂鎮,馬踏鎮來都來了,雪山族四百武士預計兩,三天後到達。”
眾人都不說話。
一萬多僅僅透過基本訓練的民兵,幾千散兵,這在敵人半數輕騎下絕無一戰之力,這是人人明白的。
即使四鎮來的半數都是正規軍士,也不過萬人左右的主力。
前日,龍青雲不知道怎麼和兩位弟弟談的一晚,第二天便放出了兩個弟弟。
不過現在兩個人都是木然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
“下戰書約他們一戰,把日期向後調整幾天。”
狄南堂說。
“是的,他們會同意的,避開我們土城對他們的騎兵有利!”龍利揚說。
“馬塔鎮只有一千人來?”田夫子有點警覺地說。
“是呀!”文書回答田夫子的疑問說,“馬塔鎮正規軍士剿匪未歸,只好硬是拼湊一千!但獨孤公子說了,只要他們一到就立刻開撥過來。”
“鬼才信他!”一個鎮防軍軍官小聲地說。
這也是獨孤老三的失敗,若是人人都察覺到他的意圖,他還要行險的話,如何能成事?!只是幾人能看透這個,即使看破了又有幾人收得了手,這是人的悲哀,狄南堂帶有這樣的心思輕笑。
********花流霜這幾天來一直覺得飛鳥和飛孝都怪怪的,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可她也並沒有在意,只是問了一下餘山漢。
“跟了幾次都被他溜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餘山漢說。
“花阿姨不要擔心,他們總不能會去打仗!”段晚容一付很自然的樣子。
“飛孝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將軍夢,但飛鳥不會!”花流霜同意她說的話。
“夫人,你看這一仗能不能贏?”龍家的原姐以前認識花流霜的,但她還是很快地轉變稱呼。
“不好說的!”花流霜避上眼睛說,大猛騎兵天下無敵的神話雖然有些玄乎,但正面戰場確實實鮮有敗例。
確實不好說的,當狄南堂在四鎮面前拿出自己的計劃後,不要說四鎮的人,即使是防風鎮的人也個個反對。
然而,這被所有人拒絕的方案卻被龍青雲堅持。
“開什麼玩笑,在沃野和敵人一戰?把散兵由兩個中隊牽引帶到敵後?”龍青雲的小舅子鐵半山滿臉狐疑地看著狄南堂。
“大哥,你不能把整個四鎮的人拿去送死!”一直都不插嘴的龍青風突然分開眾人跪在龍青雲面前。
“相信我,相信狄先生吧。
此戰必勝!”龍青雲說得斬釘截鐵。
除了馬踏鎮外其餘三鎮之人並不贊同,這也不是龍青雲能夠強勉的。
計劃只能暫時擱淺下來,若接著幾日並不能說服眾人的話,只能在城下一戰了。
要求對陣一戰的使者照樣已經派出,是用騙來拖延時間還是拖延了時間真正一戰現在成了兩邊爭論的焦點。
“為何要放掉優勢?”田夫子暗地裡問狄南堂。
“這是優勢嗎?”狄南堂苦笑著說,“一旦讓猛人臨近鎮下,他們是成了劣勢,難道我們不同樣也是?我們的人也大多是騎兵,鎮上土牆並不十分險峻。
牛力弓箭,投石車,彈竹,黑油這些城防用品我們能有多少呢?對方輕易就可以壘土成跳馬坡。
收穫過中的農田也定然大量被踐踏而毀掉,住在鎮外的人若要全部擁擠在鎮上,隨便從鎮外射一箭說不定就能射殺我們的人。
而且,守而戰會讓猛人在我鎮的周圍越積越多!”“我們只利於速戰,勝上一場後,利用散兵給予的效果讓他們草木皆兵才行!敗了呢,還可以及時獻鎮免於屠殺!”“那,野戰你可有把握?”田夫子聽他分析得合情合理,於是問。
“沒有什麼戰爭是有絕對的把握的!我們手裡還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籌碼。
何況,若用好散兵,就是疑兵之計,能給予猛人不小的威脅,讓他們常用的兩翼包抄不敢有用武之地。”
狄南堂說,“制猛人的辦法就是逼迫他放棄機動性!”“我沒有帶過兵!”田夫子見他越講越厲害,老臉一紅說。
“我也不怎麼知兵,這樣大規模的對陣也並沒有經歷過。
但根據我們的情況不得不制定這樣的計劃!”狄南堂說,“就看大爺怎麼在這些人身上下功夫了!”龍青雲自然沒有讓人失望,他很快讓關山合子的鐵半山在自己的感情攻勢下鬆口,再加上獨孤跋一開始的贊成,事情的轉機最終來臨。
按照原定計劃,今夜,散兵們就要在兩個中隊的牽引下夜間趕路。
這天天快黑了,飛鳥和飛孝也都還沒有回家。
正是雅姐將他們飯熱了又熱的時候,飛田和飛雪樂滋滋從外面回來,每個人手裡拿了一大把糖葫蘆。
“大媽!信!”飛田伸出小手遞給花流霜一封信來。
“是誰讓你給大媽的?”花流霜邊拆信邊問。
“我哥!”飛雪晃晃手裡的吃的說。
“閒來沒事玩寫信?也不見他這幾天和師傅練琴!”花流霜開啟信來,接著顏色突變。
“他人呢?”花流霜連忙追問。
飛雪搖了搖頭,說:“剛才在街口的麻花店,穿得好‘漂亮’。
他讓我們先吃完手裡的麻花再回來。”
毫無疑問,飛鳥和飛孝是在麻花店等飛雪和飛田的,然後用了一大把糖葫蘆**她們兩個送了封信回來。
花流霜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叫來所有的人。
“他真的出去打仗?”段晚容張開嘴巴,一口可以塞上兩個雞蛋。
“餘大哥趕快去給我們爺說一聲。
雨蝶,晚容,你們和我一起四下裡看看,原姐,雅姐呆在家裡,如果他們回來千萬要留住他們兩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花流霜安排一下,接著又問那黑袍老人說:“先生要是願意幫忙的話,幫我們出去找一下怎麼樣?”吟遊者也連連點頭。
“阿姨,你怎麼往驛舍裡來了?”段晚容騎在馬上大聲問。
“你先在這裡等著!”花流霜駕馭著馬匹在守門兵士來不及反應下衝過大門,馬兒急速被勒住,接著揚起前蹄大聲嘶叫。
花流霜打了個站在原地打了個響哨。
反應過來的守門士兵挺著兵器厲聲詢問:“你幹什麼?”“集合我家的武士!”花流霜說完又打了三聲響哨,回馬從三名武士面前又一次穿過。
片刻之後,十三名騎士騎著馬匹衝了出來。
“你們有誰知道飛鳥少爺和飛孝少爺的樣子?”花流霜說,“少爺不見了,自行組隊分頭去找!”段晚容此時也顧不得問哪來的十三個人,大夥到了鎮上的南門就在人群中苦找。
無數的散兵在這裡和親人告別,然後到鎮外集合。
人頭聳聳下,在眾多人群中想找的一兩個小孩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餘山漢在一名武士的帶領下找到了狄南堂。
此時,他正和鎮防上,四鎮的頭領們在一付卷軸地圖上討論著什麼。
龍青雲也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已經睡著了。
“什麼事?老餘!”狄南堂多日未能休息,揉著眉心問餘山漢。
“主公,少爺不見了,出去做散兵去了!”餘山漢的聲音如精雷一樣,即急噪又響亮,龍青雲身子一震,被他驚醒,周圍人也紛紛看向他。
“你快想想辦法找到少爺和飛孝少爺!”餘山漢都差點要掉眼淚了,“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周圍的人都哈哈地笑起來。
龍揚利走了過來拍了拍餘山漢說,“大個子!連龍鎮長的大女兒都去了!”狄南堂半天沒有說話,接著問:“夫人呢?”“出去找了!”餘山漢說。
“派人去找,多派些人出去找!”龍青雲慌忙吩咐這些鎮防軍的軍官。
“謝謝這位爺!”餘山漢給他磕頭說。
“不用了,他們又不認識,怎麼找?”狄南堂阻止說,“我妻子能找他回來的,老餘你也不用擔心!我正要人去叫你,來幫我分析一下這場仗怎麼打!”狄南堂硬拉去拼命要出去找飛鳥的餘山漢去。
身後一個一個的軍官都輕笑起來,有人說:“有什麼奇的,我兒子不也出去了嗎?”有人說:“人家兒子命貴!”“都給我住嘴!”龍青雲連其餘四鎮的人都罵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兒子多大?”“只有十二歲。
我問你,屈文鵬,你兒子多大了?好像你兒子還入了鎮防軍吧?”龍青雲叱呵剛才亂講話的一個鎮防軍軍官,接著問第二個,“還有你,你家族裡的申報中少了不少武士吧,幹嘛去了?”眾人都不說話了。
“我就告訴你們實話,我女兒要出去歷練一番,我給了她三十個武士還嫌不夠!”龍青雲說,“要不是要做好表率,說什麼我都不讓她去!”龍青雲近似於自賣其短的做法不但不讓人反感,反而讓人覺得親切。
大家樂呵呵地聽他教訓,也沒有人反駁。
****飛鳥和飛孝的皮甲都是龍琉姝不得不讚助的,大包大包的食物是借龍動的錢買的。
“屁牛”和“螞蟻”被家人扣掉了不能前來,這是飛鳥的一大遺憾,他知道自己能指揮發財的人又少了。
當被花琉霜逮到的時候,飛鳥和飛孝的樣子簡直讓人笑死。
飛鳥腰跨小彎刀,帶的是自己亂劈走型的長劍,小云吞獸身上腹部上覆蓋著一塊木頭做的盾牌,一隻自己做的弓等等。
除了一把小彎刀外,其餘全是低廉到極點的裝備,衣甲稍微好上一些,但不配套的頭盔被改良了,被去掉了一大塊然後擠合到一起。
飛孝帶著他自己的雙手大劍,兩隻戰靴長得不一樣,馬鞍的蹬子被截斷了一截重新接上。
“下來!”花流霜厲聲說,“看看成什麼樣子了?”“阿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飛鳥跳下雲吞獸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下說,“兒子身為防風鎮的一員,理應殺敵衛鎮。
阿媽多保重,恕兒不孝之罪!”一大圈武士圍了上來,都有人想掉眼淚了,一個十多歲的孩童都想著怎樣保護家園,豈能不讓大人有一種異常的悲壯感。
飛孝學著他的樣子跳下馬,徐步走回來跪下說:“侄兒身為防風鎮的一員,理應成為大將軍,大媽多保重,恕侄兒不孝之罪!”段晚容彎下腰撇著嘴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心裡想的是什麼!”龍琉姝幾個也都圍了上來。
“倩兒阿姨!他是你兒子?”龍琉姝吃了一驚,瞄向花流霜的眼睛滿是狐疑。
不過從內心來講,他們幾個當真希望花流霜能把飛鳥和飛孝兩個抓走。
花流霜看到他們比飛鳥大不了多少,又瞄了一眼已經差不多快成型的雲吞獸,心中稍微有些放心了些。
她給龍琉姝說了幾句話後,彎下腰來怒氣衝衝地問飛鳥:“什麼時候開始出發?”飛鳥立刻說:“半個時辰後吧。”
“半個時辰夠了,陳良,去給他們搞來點像樣的東西來!稍後,你們十三個就跟他兩個在一起,要保證他們安全。”
段晚容一驚,說:“阿姨,你真讓他去打仗呀?”“是呀,死了也不可惜。”
花流霜恨恨地說。
“要小心,知道嗎?”把飛鳥拉到一邊後,花流霜一改木然無情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說。
“知道,阿媽!我每天武技都有練!”飛鳥拍拍胸脯保證說,“不會有事,只會帶大把大把的錢回來。”
“傻孩子!”花流霜嘆氣說,她真想告訴飛鳥他父親的錢任他怎麼花都花不完,多他這一點不多,少他這一點不少。
就是鎮上勞軍的錢不夠支付,還說不定會向他父親借。
“也要保證飛孝不要出事,否則你二叔非找你拼命不可!”花流霜說,“我知道你會逃,可傻小子不會!”飛鳥再次連連點頭,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帶飛孝去,即使等所有人走完,那個滿腦子都是戰場的人也會一個人跑出去的。
不一會工夫,陳良和兩名武士已經回來。
他們手裡的東西似乎是為兩人量身定做的,兩套小號的甲衣,裡甲外甲,護胸,連腕都有,頭盔是金屬構架的,靴子也格外漂亮。
此外,還有一柄戰場上用的短刀,一付符合飛孝的坐鞍,兩把臂力適合的弓箭,兩隻小號的圓盾,還有幾大袋肉乾和水囊。
一旁看熱鬧的武士包括龍琉姝都有些震驚,鎮上兵器,衣甲這陣子很難買到,根本不要說是在店鋪關門的晚上。
一眼看去,他們就知道這些盔甲都還都經過良匠快速地修改。
三個人短短時間辦到了不說,更扛了乾糧和水囊來。
這事實也並不奇怪,陳良良好的素養是一方面,而“花鷹”通鋪根本就是狄南堂下的產業。
飛鳥試了試弓箭,卻放棄了換弓箭的想法,他頭疼一樣扶住腦袋大發牢騷:“這樣的弓箭一定貴死了,卻還沒有我的好用!”旁邊的人無不來回看兩個弓箭,同時不得不給飛鳥再加上一個省吃儉用的美德。
當即,就有旁邊的內行人拿過來試著比較。
“你這弓箭?還是換換吧,孩子!你那弓箭弦有問題,像我們拉半懷就非斷不可!”一位好心的大叔說。
“特製的!好用!不過你絕對拉不斷,拉斷了,我只要阿叔陪一個金幣!”飛鳥一舉兩得地說。
拉壞了反而加倍賠,大叔只得放棄對飛鳥的勸阻,翻翻白眼走掉了。
“你這阿姨什麼來頭?”錢華偷偷問龍琉姝。
一旁一起的李世銀瞪大眼睛看著飛鳥那插著翎毛,還帶有護臉的頭盔說:“這轉變也太讓人吃驚了吧!”“以前就是我們家人,現在嫁人了,我就不知道了!”龍琉姝說。
“我突然發現他的坐騎怪怪的,和我們不太一樣!”常柏觀察半天說。
“難道是馬獸?”龍動也發現了,說,“怎麼可能?!”而飛鳥和飛孝一遍又一遍摸著自己手裡的東西,發出嘖嘖的聲音,笑容甜得讓人發膩。
“哥,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掙這麼多錢回來!”飛孝問。
“可以的!”飛鳥連連點頭。
“廢話什麼?趕快換上呀。”
段晚容眼睛紅紅的,拉住一旁的雨蝶的手說。
一名揹著旗子的武士趕了過來,宣佈要走的訊息。
武士騎士紛紛做準備。
飛鳥和飛孝慌忙換裝備,陳良和一名叫劉五哥的武士快速地給他們束馬,花流霜騎在馬上,任自己跨下的馬匹打著轉。
她的眼淚不住地下湧,不由得想起那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父親和哥哥來。
男人也許就是因為戰爭而生!在這個時代,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你在哪裡,都會逼不得已地被牽扯到戰爭中。
什麼地方安全?也許你今天固若金湯的城市明日就被敵寇踩在腳下,如今,自己的兒子也上了戰場,自己卻沒有非要留住他的必要。
飛鳥和飛孝騎上馬,朝這邊擺手。
花流霜和段晚容也拼命地迴應。
“夫人!你為什麼讓他們去呢?”雨蝶大膽地說了一句。
段晚容也流了眼淚說:“是呀,把他們兩個拉回來不就行了嗎?”“我的兒子已經長大!”花流霜忍住又要掉下來的眼淚說,“我為何要阻攔他身為勇士的腳步?願長生天保佑他!”號角聲聲,人龍大軍移動了,有騎馬的有步行的,他們義無返顧地向著蒼茫的山脈進發。
野風蒼勁,不少送親人的女人和孩子遙遙尾綴。
跟出數里,呼叫聲聲。
次日,防風鎮的人們好像往常一樣迎來一新的早晨,然而大家發現,街上很少再看到男人。
女人們也都開始很少出門,大多在家為自己的丈夫,兄弟和兒子們祈禱。
防風鎮周圍共一兩萬戶,足有十多萬人,其中處於中間段,能殺敵的男人頂多也只有三萬多人,而就在昨日,整整有差不多一萬人走掉。
當到了清晨,龍青雲等人得到估計的數字後都大吃一驚,除卻徵調的一萬的民兵和二千多人的鎮防軍,幾乎整個防風鎮再沒有十六歲上,五十下的男人。
。
這個尚武而彪悍的大鎮第一次動用全身上下的力量,讓人動容。
這到底是出於守護防風鎮,還是因為利益的**?已經無人能說清楚,也許兩者放在一起威力大增吧出征的人中,似乎沒有人認為自己能在戰爭中撈不到財富,也沒有人擔心自己會丟卻性命。
一直以來,無論是街心還是巷尾,這裡的小孩玩耍的兵器是木刀,最寵的動物是馬匹,玩的遊戲都是將軍抓強盜。
這裡的男人們種地走鏢之外的娛樂就是和遊牧人一樣在空地裡角力,坐在一旁觀看的女人們則會瘋狂地鼓舞自己的兒子向老子們看齊,多吃雜麵饅頭,多吃肉,多長多力。
儘管如此,面對一場戰爭所顯露出的瘋狂反應還是出於龍青雲等人的意料之外。
龍青雲第一次因此神飛。
三萬人,三萬人意味著什麼?猛人最初縱橫時,人馬也不過十餘萬。
這是一種底氣,一種幾乎何以縱橫天下的底氣。
可是田夫子卻出言打破,讓他奔流的血脈收回。
“他們是沒有見過大戰的殘酷!”這是田夫子在見證過關內因戰爭而背井離鄉,因打仗而逃丁的事情後得出的結論。
“這大概是你那一個金幣一條命惹的禍。”
龍青雲在一旁諷刺。
他依然為自己剛才心態神舒的感動陶醉,只是淡淡地說,“我現在都在想將來怎麼應付上繳來堆積的人頭和耳朵。”
使者和斥候分別帶回來幾個非常寶貴的訊息。
狄南堂靠對猛人草原的認知而判斷得出的情況竟然是錯的,對方是以蔑乞兒拖拖部和可顏部為首的四個部族,都是東部原接近長魯山脈的。
它們合兵一起,大概共有三個萬人隊那麼多。
據估計,這些人數中,大約二個萬人隊全是蔑乞兒拖拖的,他們現在正沿著天白山左側的谷套地段向防風鎮進發。
使者要求一戰的請求被他們同意了。
“他們有沒有說向我們開戰的理由是什麼?”狄南堂問。
“他們說我們蔑視他們,以前許多向他們進貢請求的山族們都不再去了。”
使者回答說。
使者退下後,斥候開始報告他們的行軍路線。
餘山漢突然插嘴說:“蔑乞兒拖拖部是完虎骨達的嫡系後代吧!”眾人紛紛覺得餘山漢說話有些不合適宜,都看向胡亂插話的他。
狄南堂則是意外,脫口而出說:“你怎麼知道?”“呵呵,少爺每天給我講這些的。”
餘漢山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狄南堂思索起來,即刻把思路走向另一個地方去。
完虎骨達創造的帝國消失了,可他的後代在草原上尊崇的地位還在,應該來說,他們已經多年未打過仗了。
而這次,除了蔑乞兒拖拖部自己的問題外,很可能也是土耳庫部族的借刀殺人之計。
尊顯完虎骨達的金留真汗定然不敢朝完虎骨達的嫡系開刀,所以完全有理由這麼認為,他在背後蠱惑,勝則蔑乞兒拖拖部大損還招惹了靖康,敗則不得不全面投靠他金留真。
“我覺得他是對先人留下的威儀特別重視才不得已對我們用兵的!”餘山漢說出了不符合自己形象的話來。
田夫子皺了一下眉頭說:“我們能不能假意歸附?”“不行,事情還未必是表面那麼簡單!”狄南堂有什麼預感地說,“有可能依然是一次對靖康的試探,背後是土耳庫部。
我們敗,土耳庫部順義南下,我們勝,則猛人草原會在幾年內統一。”
田夫子摸了一下鬍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幾人由是停住,預想散兵的行進路程和預定方位。
這些設想與事實無太大差別,散兵大軍被兩個中隊約束著,已經進入山區的隔馬通道。
在這一天半的行軍中,飛鳥也俘獲了他第一筆的財物——一隻野山羊。
他把山羊拴在自己的馬鞍上,牽著前行。
看飛鳥津津有味地向前走著,龍琉姝立刻惡言相加。
“我看你不如留在這裡揀山羊算了。”
龍琉姝皺著鼻子說。
“呵呵,我要到前方揀更多的東西。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因為抓了頭小野山羊而自滿呢?”飛鳥信誓旦旦地說。
一到宿營的時候,飛鳥便誇起野生山羊怎麼好吃。
龍琉姝幾個看著眼饞,就用一個金幣的高價買了下來生火烤肉,但飛鳥主動服務到家,給他們殺羊,剝內臟等等,還把剝了的羊皮和羊角拿了回來。
“哥!我也想吃!”飛孝看別人吃得高興也有點饞,於是請求說。
飛鳥於心不忍,終於放棄了再次多賺的機會,用少許作料換了個羊腿回來給飛孝。
“多不值,鹽巴多貴!”啃著飛孝吃剩的羊腿,飛鳥還是很不快地說。
陳良那些武士們無不偷笑。
這些散兵是不敢掠奪四周的山村的,因為這些山村很可能到防風鎮投訴,那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這一路上各種飛鳥走獸便遭了央,不過,這也正合飛鳥的意。
哪有生火的地方,他就去用作料換皮子。
當然,這些人通常都自帶的有作料,見一個可憐西西的小孩來討,只給他少許的肉吃。
這支隊伍繼續向北挺進了三,四日,方斜向西行,目的是到達谷套地段。
兩天後,他們與雪山族四百武士會合,在翻過一座無名小山後,部隊到達了敵後。
而就在這之後,關外五鎮的聯軍也彙集了一支特別的人馬。
在打掉了猛人的先頭部隊後,他們開始與敵接觸。
原本猛人行軍一天可達到二百里多,甚至三五百里。
可因為定下了決戰日期,他們便在谷套地區就地駐紮,把往常用作偵察,收買恐嚇的前鋒軍也固定在自己大營的前方百里處。
自一戰把猛人的前鋒消滅後,雙方都儘量剋制,等待預定日期的到來。
餘山漢被狄南堂暗中指定為這場大戰的指揮者,用來實現自己的作戰計劃。
當然,明處的自然是龍青雲,否則是難以讓眾人按命行事。
對方則由蔑乞兒拖拖部落裡的紅日大可汗完虎祥親自帥隊前來。
雖然猛人已經遠不是以前的猛人,他完虎家也不是以前的完虎家,可大可汗的名號卻被蔑乞兒拖拖部一直所有。
完虎祥喜歡這樣的稱呼,他更喜歡與這稱呼相稱的實力。
若是說一些小部族和小外族的進獻能讓他得到滿足的話,在他的意想中,這次戰爭更能讓他滿足。
半年前,一直對他恭敬有加的土耳庫部族金留真號召了所有部族首領在他的鎦金帳篷裡開了一次會議,提出要擁戴他為真正的大可汗,而金留真則出任議政可汗。
也許,猛人的強大國家會在那一瞬間由他重建。
但很可惜,不少可汗,族長相信金留真,卻質疑他的能力。
近來靖康邊鎮的虎口拔毛更有損他的威信,想想就可氣。
可氣歸可氣,他覺得自己還是把足夠的威信建立起來才行。
他左思右想,最後決定,拿下靖康關外的土地,破屯牙關。
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竅,他用威逼和恐嚇拉來了其它幾個小得可憐的部族,又在自己的部族徵召了差不多三個萬人隊。
這個決定的武斷輕率還是異常英明不論,立刻便得到了整個部族支援,但也不是人人贊成。
有一個人,在他眼裡僅僅有一個人從始到終一直反對,那就是留年田長老。
這在完虎祥看來,他身為自己的師傅,蔑乞兒拖拖部的大長老,竟然反對自己振興蔑乞兒拖拖部乃至整個大猛草原走向強大,該當何罪?!可恨的是,他竟然預言自己要敗在靖康人的手裡,如同先祖完虎碧一樣。
於是,他便把這個鄙視自己的人——可恥的柴狗姥關押起來,準備讓他看看成功是怎樣來臨的。
夜晚已經降臨,遠處的勇士開始圍著篝火吃肉喝酒角力,完虎祥立於金頂大帳前的營地外,右手執著馬鞭,並且將鞭梢收在手中,不知不覺地緩慢敲打著左手手掌。
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猛人金戈鐵馬的夢想,自己重振家族的雄心,突發交織,他忍住自己澎湃的心潮,掃視周圍的武士。
幾個顯貴走來,萬夫長哥諾俯身行禮說:“大可汗,為什麼敵人擊潰了我們的前鋒,我們卻只等在這裡,而不是進攻?” 他是當年哥拔都的後人,不少人都說哥拔都其實是完虎骨達同父異母的弟弟,真假已經不能知道。
但他卻是出了名的善戰知兵,其後代也無論任何情況都站在完虎黃金家族身側。
“決戰的日子還沒有到嘛!我們堂堂正正在大草原上,雄鷹見證之下擊敗他們,這才顯得勝利!戰爭只是一方面,我們要建立起強大而不可阻擋的威儀才行!”完虎祥環視一週,說,“戰場上不光要屠殺別人的肉體,還要征服別人的靈魂!”“汗父!我也贊同我們明日便進攻敵人,我們的營地不像靖康人那樣防守堅固,一旦他們這些無信用的人夜襲,將是很危險的事情!”王子完虎力說。
“夜襲?!”完虎祥點點頭說,“這倒有可能。
傳令下去,夜裡輪換戒備,二十里內有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回報。”
“火攻也很有可能!”隨軍長老司莫說,“秋日臨近,草高而密,敵方用火是很難防備的。”
完虎祥想了一下說:“通令全軍,我們轉移到那邊不毛的山地去!”於是,可憐的大軍過家家一樣往一座並無多少植被的山上移去。
這原本也許是對的,但為將者應該事先想到才是。
何況山上預先並沒有勘察,就這樣也不知道有水源沒有,夜裡搬了上去。
很幸運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士兵們發現自己營地的後方就有一道寬闊的山泉。
******狄南堂,田夫子和鎮防軍的龍揚利也都想過夜襲,但被餘山漢給拒絕了。
大軍無有體系,分屬太多,一旦夜裡攻敵,在沒有有效指揮的情況下很容易自相踐踏。
若只派出一軍,則根本不能給予對方足夠有效的打擊,草原上戰士都是自帶補給,即使能讓敵人丟了帳篷又有什麼用?只能提前拉開大仗的序幕而已。
大夥想想也是,但再想到白天對陣時的劣勢依然存在,都有些失落。
餘漢山卻無心去失落,他忙著給民兵們演示戰鬥中可能出現的情況,日夜排陣。
然而大戰迫在眉睫,防風鎮出來的民兵們依然亂得一團糟。
而就在這時,大量的散兵卻輕鬆自在。
他們窩在一處山谷裡了無事事,整日賭博的賭博,對搏的對搏。
飛鳥也有些鬱悶自己發財無門,只好帶著飛孝整日裡在附近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揀到啦,有時候打只灰毛狼什麼的。
“附近沒有什麼東西了,我們向西再走走吧!”飛鳥邊說邊向一個山頭進發。
兩個人累得半死終於爬上了這座高頂!站在藍天白雲之下,草原景色可以清楚看到,他們在這樣的景色下忍不住大叫起來。
“哥!那邊是什麼?”飛孝指著遠處問。
“大概是爬蟲吧!”飛鳥開玩笑地說,接著突然跳了起來,“馬匹,那一定是猛人的馬匹!”接著,他抱上飛孝說:“這可發了,快!快回去準備,這些猛人豬腦子嗎?竟然在打仗時遠離營地放馬?”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營地的山上無多少植被,只好由士兵押著到山下放牧。
回到營地,飛鳥神祕西西地找到龍琉姝說:“琉姝小姐,你貴姓?”“你不知道嗎?”龍琉姝邊重重地敲打他邊說。
“知道,當然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阿爸要的事,你想不想要?當然就要從你和你爸爸是不是一個姓開始講!”飛鳥把舌頭掛在下嘴脣上,眯著眼睛,一付很期待的樣子。
“那要看什麼事情。”
龍琉姝不耐煩地說。
“比如可以打敗猛人,或者說可以減弱猛人實力!你有你阿爸的姓,你阿爸也在小時侯疼愛過你,你沒有理由反對吧!”飛鳥說,“你也是防風鎮人,要是因此做一些在別人眼裡不正常的事,但可以打勝仗,你會不會去做?”“廢話,當然會了!”龍琉姝搞不明白飛鳥在賣什麼關子,說,“你快把事情說出來吧!”“當然也要幫助保障出計策人的利益,成功了的話,我要一半!”飛鳥說。
“什麼你要一半?”龍琉姝眨一眨美麗的大眼睛,迷茫地問。
“我可以幫忙弄來許多猛人的戰馬,但我要要去一半,其餘的你們要怎麼分就怎麼分!”飛鳥舉著拳頭說,“不過,你首先要說服那些軍官們按我說的去做,而且還要保證我能拿到一半的馬!”“胡說八道,一個小孩子!”龍琉姝一點都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嘟著嘴巴站起來便打算走開。
“你僅僅因為輕視而放棄勝利嗎?”飛鳥大聲地問。
龍琉姝還是走開了,飛鳥第一次發現權力者和勝利之間的關係,他儘量做出犧牲,對著龍琉姝的背影大喊:“那我不要馬匹了行吧,你相信我好不?”“鬼才相信你呢?逮你的山羊去吧!”龍琉姝回頭拉著自己的臉蛋做著鬼臉給他回話。
“我只有自己去找這些軍官了!”飛鳥自言自語說,“可他們相信我嗎?”正在心底反覆計較著的時候,他看到了陳良。
飛鳥不知道陳良為何和一個雪山族的人坐在一起說話,是怎麼認識的,但是他這就看到了有利的條件,便向陳良衝去,義無返顧地衝去。
“陳——”叔字還沒說出來,飛鳥被石頭絆了一跟頭,趴在陳良的面前。
“他是飛鳥少爺!”陳良邊小心地扶起飛鳥邊給那邊的雪山族人笑了一笑說。
飛鳥又從頭到尾地誘導著把事情說了出來,要求依然是一半的戰馬。
“可行!若他們有人追來,在這裡討不上什麼好!山族在山裡的優勢顯著。”
陳良喜悅地說,“戰馬全給你都行!”“勞軍費用嘛,我自願放棄一半!”飛鳥大言不慚地說,他揉了一下鼻子,才發現鼻子流出血來了。
後來,後世人通常把這種意外的轉機叫做跟頭摔來的勝利。
“我立刻把鎮防軍的軍官找來,商議一下怎麼才能成功!”陳良問自己幾乎沒什麼主意的雪人族人。
“我已經想好了!”飛鳥把自己考慮良久的話說了出來。
當然當天已經不行了,只有在次日才能去做。
飛鳥樂呵呵地回頭找個地方去做他的財富夢了。
龍琉姝則和夥伴們邊講邊嘲笑飛鳥剛才的說辭。
******這幾日來,正面戰場上開始有輕微的小戰鬥展開,這也是雙方用來試探的小規模格鬥。
決戰日期沒有到或許是一個光明堂皇的原因,但事實卻是,雙方開始讓士兵們熱身了。
這樣,決戰一旦到來,雙方士兵才能有較好的心態,較強的鬥志。
當然,這幾次輕微的接觸都是猛人勝出,原因不光是因為猛人的戰鬥力強,也是五鎮聯軍在故意示弱。
就在又一次小規模格鬥後,一個背部插滿弓箭計程車兵闖入了龍青雲的大營,一個扈從緊緊隨後進來。
“防風鎮有變,二爺讓我來告訴你!”那士兵說完就斷氣了。
田夫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說什麼。
可龍青雲先說了:“難道老三做什麼亂事了?”“不要管身後的事情。
大爺!告訴外面的人說他是我們派出去偵察敵人的斥候。”
狄南堂說,“無論防風鎮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現在都顧不上,一個不好就亂了軍心!”龍青雲點了點頭。
田夫子突然說:“不是三爺那麼簡單,這和獨孤家有關係!”“有沒有關係也只能到戰爭結束後再說!”狄南堂說,“去看看傷了的弟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