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 什麼叫爺(2)

五十 什麼叫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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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什麼叫爺(2)

其中一個少女低著頭去了大水身邊,紅著面龐扭捏,站在那裡晃身子打轉。

二牛的媳婦連忙慫恿他帶新朋友上街,買買小東西,哄人家樂樂,大水只是欣然點頭,踉蹌邁出步子,去找錢拿衣服。

風月卻盯住另一個,見她雖然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但也有鼓囔囔的身子,便也心讒意動。

但想想花流霜定然不會再把她也給人,沒得討要。

卻想不到,花流霜口氣一變,說把原地那一個給了他。

他只以為聽錯了。

“雖是二爺送的人,卻已經要了。”

風月只以為她在胡亂派分人,不承老二的情,自己由是也沒坦然接受的自信,便說,“還是留在二夫人身邊照料吧!”“老二隻是心熱,這樣歲數的女子哪知道照料人生產?還是給你暖暖腳吧,小鳥聽說,定然會用自己的人來換!”花流霜笑著說,“現在離了家,雖見你上了歲數,也找不出人伺候。

彆扭捏了,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風月先生感激萬分,卻又因摸不到花流霜難測的心思而揣測萬端。

他雖然為飛鳥老師,在名分上卻也是家奴,對花流霜的體恤著實無法無動於衷。

花流霜也無心聽他說一些感動的話,喊著龍藍採回去。

龍藍採也無什麼不滿,邊取笑風月邊往家走。

大水雖然竭盡歡喜,她母親卻以為國王喪下不能操喜事。

幾日後,老太太又聽說狄南堂一家要給大水騰房子搬出去,更是按住婚姻,也好顯得熱情多挽留一陣子。

狄南堂去了城外嶺上看過,知道山上建房子不容易,自己去馬廄也遠了許多,便讓二牛著意一下附近有沒有房子。

飛鳥的誇口破了產,人數太少,經費太少,連大廟都整不起來,為了止羞,他整日不回家,先弄了點糧食趁秋種地,又帶著飛雪在山上督工,造車拉土。

這些日子,花流霜更不去管飛鳥去幹什麼,只是從他那裡挑了一個壯實的婦女。

秋日漸深,院子裡雖然也無幾棵樹,卻還是落滿了樹葉。

天色將晚,蒼茫之色漸漸籠罩,樹葉在地下翻動聲響,不時刮到人的腳下。

排房前面的牛糞爐子裡面,乾柴燒得紅火,烘出好看的火光。

這是為龍藍採在燉的雞湯。

長月物價很貴,現在家中也就龍藍採才有權力吃買來的肉。

花流霜讓那叫王氏的女人看一下火,又叫照看風月的丫鬟樂兒去街上買些下酒東西,自己去水井邊打點水。

她在轆轤上下桶,心思卻轉到丈夫聲上。

丈夫受到舉薦,今個兒參加了殿試,自己怎說也該備壺酒。

一陣風吹來,天氣微微冷了。

她聽風月說過,從求賢令一般都在春上來看,這次舉賢有些不正常。

這會被冷風一澆,她這才在心中同意,畢竟快入深秋了,難道冬天裡,四處的人也要頂風冒雪到長月來?她繳上一桶水,提著放在地下,又去下另一桶。

二牛的媳婦也出來打水,過來給她幫忙。

柴門響了一聲,風月給飛鳥幫工回來了,他還帶了兩個推著一輛奇怪車的男人。

“今來開葷,我帶回來兩隻鹿!”風月高興地說,“二牛呢,來剝皮割肉!”“小鳥的房子蓋得怎麼樣了?”二牛的媳婦招呼著問,瞥到那輛奇怪的車子又說,“這什麼車?跟馬車有點像,有兩個輪子。”

風月“呵呵”只笑,只回答第二個問題說:“你說對了,人家小鳥造的馬車。

從開始到現在,撿了兩輛車殼子後才造出這一輛,小鳥兒叫拿回來看看!”花流霜帶了點笑意,看了一下也不褒貶車怎樣,只是淡淡地說:“是炫耀給我們看看吧?他到底改不了這毛病!”一個男人提了只鹿,半撐著扔到地下,又拿個皮囊,說:“夫人,鹿血!”花流霜喊了聲,二牛應了一下,大水卻提了個刀子出來。

“鹿肉可是好肉!”大水邊說邊拎了去,放到殺豬的石頭上剝,“明天我也去打獵,現在能打只鹿比干什麼都好。”

風月打發兩個男人回去,回身跟著提水的花流霜問:“老爺還沒回來?”“是呀。

聽說是朝廷跟外面議和,鬧得滿城風雨的,到處都是請願的人,今天,都有太學的人敲著鑼鼓在這裡說。”

花流霜嘆了下氣說。

風月也稍微知道點朝中形勢,更知道花流霜擔心,先看了下那邊在昏色裡割肉的大水,勸花流霜說:“這些,咱們都知道得不太清楚。

今個我出城,聽說南面有流民劫掠了縣衙,我看靖康要亂,你給老爺說說,讓他心裡有個數。”

“這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天下又不是咱家的!”花流霜笑笑,接了個在火邊烤著的紅薯拋給風月說,“小鈴孃家送的,你嚐嚐。”

風月抱著熱紅薯被燙,扔起來又接住,用嘴噓噓地吹,狼狽極了。

他帶花流霜到一邊,慌忙低聲說:“可這和少爺有關係。

知道不?又有三四個流民去和少爺的人認親,到少爺那裡,口口聲聲說是投靠!”花流霜絲毫不在意,說:“只要他養得起,就讓他養!”“夫人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風月著急地問,接著又低聲說,“這有匪就有壓,只怕被官家誤會。

因糧食不夠,少爺為了打獵讓人每日操練武藝,特別是近來,他又見器物不夠用,還打算開了爐子打鐵。”

花流霜心中一驚,轉身問:“你怎麼不說他?!就是房子造好,也僅僅是他胡鬧出來的一所野院子,哪有酒可以造的?要是真出了事,那可是滅門大禍!”“我說了。

可少爺他不放在心上,說幹到一半就丟,把靠自己的人都遣散,不是他的風格!”風月說,“我看他的房子至少要造十年,沒車取土他造車,沒木頭和毛竹他去伐,沒鐵他準備打鐵,他好像不知道什麼叫難做!”接著他又補充說:“那造酒的父女應該是避禍的!父親五十多歲了,還是一身的好武藝,被少爺喝來喚去的,搬來挪去,連個不滿聲都沒有,見沒利了也不走,根本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花流霜停住了,重重地噓了一口氣,聽王氏說雞湯好了,便吩咐她送湯到裡面。

“明天一早,你帶我去!”花流霜最終決定說,“太縱容他了,太縱容他了!”“還有,前些日子,他收留了一個算卦的。

那人給他測字。

見他站在山上書了個‘一’字,就告訴他說,山上添橫,是為嶽,是為人厚重,而這個一本身又是有始有末,做事事成。”

風月又說,“這一字有著萬千解釋,少爺什麼都當得,就是‘厚重’兩個字,我看反最不符合。

現在誰有閒錢算卦?那算卦的也是飽一頓飢一頓,看少爺的獵物而想白吃,這才預先慫恿。”

“他也信?”花流霜氣憤地問。

“說少爺有美德,他那性格還能不信?”風月想起什麼突然笑了起來,說,“不過他讓人家拿著最鈍的斧頭去砍樹。

那人覺得自己本不是伐樹的人,跟著別人去,只在一邊休息。

一回去,少爺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就說他沒幹活,於是下令,從第二天起,每天他拖不回來一棵樹就不給他飯吃。

最後,那個算卦弄得滿手血泡也沒飯吃。

算卦的爭論爭急了,說自己的勁都在嘴巴上。”

花流霜沒有心情去會心一笑,只是心情沉重地燒飯。

不一會,狄南堂回來。

他今日本穿的是一身半舊的文衫,藍色覆帶,誰知道這會腰上都撐破了,露出裡衣,渾身全是汗跡。

眾人都奇怪萬分,慌忙詢問怎麼回事,臥在**的龍藍採還問他是不是寫東西寫不出來急得。

狄南堂邊脫外衣邊找布巾,反過來問龍藍採:“急能把衣服急爛嗎?”“那怎麼回事?”龍藍採問。

“讓老爺歇會吧。

別問他了,讓他喝點茶再說。”

花流霜說完就去給他打水。

狄南堂喝了點茶,說:“測的都是武事。

國王,太后,幾大首輔都在校場上,科目是御,射,舉,演,對搏,自然出了一身汗,衣服也破掉了。”

“怎麼樣?”龍藍採慌忙問。

“老爺的本事還用得著說?”風月說,“我只是奇怪為什麼被舉薦成武職了。”

“我也不知道!”狄南堂喝了口茶說,見花流霜打了水來,邊洗邊說,“反正是混戰一堆,被沉木敲碎骨頭的都有,哪是什麼選拔,簡直就是真打。

上百個人先放到場地裡,要馬匹也行,不要馬匹也行,然後亂打。

打剩下的才測試其它的。

因為對搏的時候我是騎著馬的,衣服就弄爛了。”

洗完臉後,他又說:“過後我問張國燾,他也說給我舉薦的是文事,怎麼變了的連他都不知道。

你們也知道,他那個人不善於揣摩,稀裡糊塗也不奇怪。

以我看,是朝廷裡的人在爭武職。

設定規則的是那些兵權在握的將軍們,他們為了爭名額,自然讓裡面殘酷點。

不是軍中出身,就是你武藝再好,也會因為無經驗,不敢下手,從而在混戰中落選。”

眾人想像裡面的殘酷,都有些動容。

“朝廷裡是一鍋混水,老爺就別去任什麼職務了。”

風月說。

“國亂則身不存。

我一輩子了,也就有這一點機會,進身出力也是應該的。”

狄南堂說,他見樂兒提了下酒菜回來,又見有鹿肉在煮,便招呼大家都過來,準備吃飯。

鹿肉,食物擺上,狄南堂示意大家開動。

他見鹿肉就知道是飛鳥打的,便說:“這小子還天生是個獵人,小時候我不在他身邊,他就跟著別人去打獵,現在倒靠打獵養家了。”

“好吃唄。”

花流霜帶著心事說。

“怎麼了?“狄南堂問。

“你不怕你兒子偷獵?”花流霜責備地問,“山獵沒有獵物群。

哪能養活這麼多人?打來的還都是在原上跑的,我怎麼都覺得不對!”狄南堂倒放心,笑著說:“若是偷獵的話,二牛的肉鋪都能開起來。

他那手箭法雖然爛,若逢上圍場裡圈的鹿群,羊群,每天至少都是幾十餘隻。”

“樂兒,王姐,你們都是自家人,別拘束。

用刀子割。”

狄南堂邊給妻子說話,邊讓不敢吃肉的兩人自己動手,接著割了塊肉給龍藍採。

“你不怕他是故意做樣子給我們看?”花流霜又問。

“不會,他性子好大,不會故意少打。

何況我去看過,他們吃的不全是肉,還有拔出來的山薯和打算釀酒而買的一點糧食。”

狄南堂說,“他給我說過,說自己想越過山,去那裡的原上打獵,我估計他已經去過了。”

“你知不知道?他那裡現在有多少人了?”花流霜示意下風月說。

狄南堂看看風月,問:“多少人?”“四十多個!”風月說。

狄南堂默默地嚼著肉,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花流霜顧忌到王氏就是流民中的人,等眾人吃完了飯都散後,這才把風月的顧慮一一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