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大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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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大戰前夕
舒同抬頭望著屋樑,把桌上的茶杯扣在手裡,打算當暗器擲出去。
房樑上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師叔,不要扔,是我。 ”聽這聲師叔,舒同立即明白是誰來了,笑罵道:“下來,裝神弄鬼的幹什麼?”
一身黑衣蒙面的笨賊這才從房樑上下來,地上頓時踩出來一排溼漉漉的腳印。 舒同皺眉問道:“你潛水過來的?”
笨賊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道:“沒辦法呀,防備太嚴實了,有些訊息我又不好去告訴那位欽差大人,只能潛水過來找你們了。 ”
舒同忍笑道:“快些把自己衣裳弄乾。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夜晚溼了衣裳還是會要命的。 笨賊運起內功,衣裳不一會兒便開始冒起煙來,很快便不再溼漉漉了。 金琳十分好奇,湊上前摸了摸笨賊夜行衣的袖子,奇道:“居然真的幹了?”
笨賊嘿嘿笑了一聲,然後神神祕祕地道:“你們猜我在軍隊裡看到了誰?”
舒同皺了皺眉道:“別賣關子,快說。 ”
笨賊看向金琳,神神祕祕地道:“我看到聶副使的爹,將軍聶東來。 ”
金琳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老爺子說的機會就在眼前,說的就是這個機會吧?聶東來在軍中能做什麼?挾樞密使以令三軍嗎?還是直接幹掉樞密使,然後倒戈相向?想到這裡,金琳對舒同的怨氣就呼啦啦地全冒了出來。 若是不是他百般地維護,如果不是他刻意的隱瞞,怎會有如今這個大危機擺在眼前?
舒同看了一眼金琳,見她側著頭並沒看自己,燈火搖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得到金琳對自己的不滿。 舒同轉過頭。 無聲地嘆了口氣,問笨賊道:“他在軍中做什麼?是皇帝的命令?”
笨賊看了眼金琳的臉色。 遲疑道:“我路過軍營的時候,聶將軍他正在朝樞密使地水裡下毒呢,虧得那樞密使運氣好,恰好被我撞見這事兒。 不然丟了命都還在唸人家的好呢。 後來我跟他說,這聶將軍要害他,他還說我居心叵測妖言惑眾呢,若不是我跑得快。 保不齊就被樞密使給砍了。 ”
舒同急道:“你就這樣逃回來了?”如果錢正勳真地出了什麼意外,只怕金琳會恨死自己了。
笨賊笑道:“那哪能呀,俗話說盜亦有道啊,我怎麼也不會置之不理吧,好在那樞密使的夫人是個開竅的,我偷偷地跟她說有人要害樞密使,她雖然不信,但是也說了會加強戒備。 而且沒有像樞密使那樣,說要砍我要殺我的,可見我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的。 ”
舒同鬆了口氣,轉頭對金琳說道:“要樞密使相信的話,大概只有你寫一封信,然後蓋上副使地印鑑。 這樣他也許會信。 ”
金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默默地研好了墨,開始寫了起來。 因為心煩意亂,寫一張廢一張,不一會兒工夫,滿地都是廢紙了。 舒同看得心裡難受,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是把燈火挑亮了一些,挪到金琳面前。
寫到半夜。 才總算是寫出了個大概。 金琳之前沒練過毛筆,雖然硬筆書寫還算是字跡清秀。 但是用毛筆寫字全不是那麼回事,寫得有些東倒西歪的,不是頭大腳小便是頭小腳大,總之看起來毫無美感可言。 好在聶無恨本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如今金琳寫的這字,倒是符合她的身份。 從頭到尾地檢查了一遍錯別字後,金琳掏出副使的印章,朝上面哈了口氣,然後狠狠地蓋了上去。
笨賊拿過金琳的信,又尋了一些防水的油紙,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好了,放進胸口的口袋裡收好,然後辭別了金琳和舒同,又連夜的送信去了。
送笨賊離開後,金琳默默地洗漱了一番,然後自行上床睡了。
舒同一直跟著她,她不開口,舒同也不開口。 畢竟,這事兒不好說,欠聶東來的人情是上一輩欠下的,這一輩不還不行,他不可能因為金琳跟聶東來有仇,就放棄上一輩欠下的情,雖然如今兩不相欠了,但是要讓他出賣父親地恩人,他實在做不出來。 金琳怨他,他也無話可說,只盼她早些消了怒氣,還如以往那般跟自己有說有笑。
其實金琳躺在**也睡不著,這感覺就像上輩子跟她的那個他鬧了彆扭一樣,他不認錯不道歉,她便會一直堵著氣。 在金琳看來,舒同這樣做完全是榆木腦袋,食古不化。 他包庇聶東來,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難道他不知道嗎?國家安危和私人恩怨放到一起,他居然還會選擇私人恩怨,這未免太滑稽了,而且,受到聶東來那賊人恩惠的還是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他有這麼做的必要嗎?
兩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堅持,誰也不肯低頭,金琳覺得她生氣是有道理的,舒同覺得他不說什麼也是有苦衷的,於是,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兩人鞋子底的一粒沙,時間越久,越是硌腳。
兩天後,笨賊又潛水回來了,這次帶來地是好訊息,聶東來已經被扣押了。
金琳寫地信裡提到了聶東來與錢塘節度使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以及他此行謀奪兵權地目的。
錢正勳夫妻倆本就是嫉惡如仇的人,見聶東來拿著朝廷的俸祿居然勾結叛賊,心裡氣得不得了,但是就算夫妻倆恨得咬牙切齒,卻沒有衝動行事,錢正勳只是命人將他扣押了起來,嚴加看管,連夜寫了八百里加急奏摺回京,讓皇上徹查此事。 他始終不願相信自己一手提拔的愛將,居然會背叛朝廷。
幾日後,朝廷的大軍總算是順利地抵達了杭州。 但是,這一批到達的軍隊並沒有五萬人,只有大約一萬左右計程車兵,由錢正勳親自率領。 一同抵達杭州的,還有淪為階下囚的聶東來。
錢正勳一到達杭州,便接管了杭州的城防以及杭州府計程車兵,將這些人臨時性地收編在自己的隊伍裡。
同時,鹽幫也釋放了扣押多日的欽差副使聶無恨,並且表示全鹽幫上下無條件執行票鹽法。 這成為了杭州城最熱門的話題。 同時,鹽幫的二當家,因為勾結叛賊,被老爺子就地斬殺,這訊息也使得杭州城的百姓們茶餘飯後有了新的嚼頭。
鹽幫鬧事的事情似乎到此便落下了帷幕,杭州城的百姓們一片歡騰,原先停了的市集重新開通了,人來人往比從前更為熱鬧,票鹽法實行後,鹽價並沒有上漲,而且鹽的質量比以前更好了,這樣一來,百姓們自然擁護票鹽法,擁護朝廷。 整個杭州城,軍民空前地團結,甚至還有百姓朝軍營裡送雞蛋送米送肉的。
但是,士兵們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而已,很快便會xian起一股更大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