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十一節 最漫長的一夜

第二百三十一節 最漫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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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節 最漫長的一夜

瞧那受驚的小雞樣兒,我也被她嚇壞了好不好?沒事往人身上靠做什麼,又不是少長了骨頭。-

那大太監咋呼著要砍嫡妃的手,吆喝半晌,才又見著有人進來。兩名看上去較為年輕的內侍陸續進殿,扶起被踹得爬不起來的管事太監。奇怪的是,這幾天都不見皇衛蹤影,莫非起事的只有內侍?那原本屬於丹華宮的皇衛又去了哪裡?

哦哦,不僅皇衛,宮女也無見。

那兩位內侍扶太監站好,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假太子妃尖叫,下意識把東宮往前推。

我見面前這組人情勢緊張,便很沒良心地退後,再退後。

誰知這一退就看出問題來了,新進的兩人並非衝著嫡妃去,他倆來到我面前,低首道:“秦大人,請隨小的至殿外一談。”

出得殿來,我被轉手交給另幾人,個個蒙著頭臉,穿深灰色的內侍服,並不說要帶我去哪裡。

提心吊膽地跟著走了一段,到無人的地方,領頭者突然回頭幾步,對我輕聲道:“娘娘受驚了,這就送您出宮。”

這個聲音是……

“衛大哥,”到現在會這樣稱呼我的,也只有他了。我安了安心,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衛剛答道:“這,在下也不明白,只奉命行事。”

送我到西門內,衛剛等人並未一同離開,他們折返了回去。“秦大人,要出城請儘早!”鎮守皇城西門的皇衛催促著,“您臉色極差,還是快回府歇息吧!”

出得城來,一過橋就看見駙馬府的馬車停在路旁。

----這真是一條龍服務。不帶往別處溜達的,立刻把我給送回駙馬府,丟到了帛陽面前。

“為何不聽我勸?”帛陽含怒搖著扇子。

我見無外人,立刻骨頭一軟,倒在**,有氣無力:“別說話。難受。先弄點吃喝的來……”

帛陽抄著手瞪我。見我擺出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好氣又好笑地蹲下,拍拍我的臉:“得到教訓了?”

“嗯……”我哼了哼。

“昨天沒進半粒米?”帛陽帶上幸災樂禍地口吻。

我揚起一根指頭,糾正:“還加一宿……”

“讓駙馬別去見監國,你卻將我的話當作馬耳東風。如今能完好地回來,還是多得我遣人奔走救回的呢。帛陽說著,揭開桌上的瓷盅。清香四溢,“還熱著呢,專程替駙馬準備的。”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小碗盛的雞湯粥。

三兩口喝光,沒嚐出味兒。

“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會弄壞身體地。”帛陽笑笑。“瞧你那狼吞虎嚥勁兒。”

我把碗遞給他,蜷身又躺下。

“哪有這樣沒骨頭的。”帛陽一面說,一面替我取了帕子來擦嘴和指頭。

我說:“我在皇城被人欺負,你都能笑笑無視了,讓我軟在被子裡賴一會兒,又有什麼大不了。”

“喔?誰那樣大膽,欺負我家駙馬了?”

“帛陽跟誰討的我,不是心知肚明麼?”

帛陽笑道:“皇城裡的事情,我是管不到它如何發展的。駙馬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如今吃了教訓。反倒怪我不給你做主?”

“儘管笑罷!要是你叫去的人晚了半步,現在躺這兒的人,就少只胳膊了。知道不?”我故意將恐嚇嫡妃地話搬出來。

“嗯?”

帛陽詫異道:“對方怎可能不知你是我駙馬,哪敢如此?”

“既然敢將我與監國同等對待,又有什麼顧忌的呢?”我背過身,生悶氣去,“就連帛陽,不也是隻叫我別去皇城。並無說明原因麼?歸根結底。你視我作外人。”

“沒有的事。”帛陽矢口否認。

我立刻翻身坐起,回道:“那就是下人?”撐起來得太快。頭暈。

帛陽伸手撫摸我的臉頰:果然給餓瘦了。”

“……帛陽,你轉移話題的本領,有待增強。”我悻悻道。

這話說得帛陽失笑,隨後輕聲道:“安心休歇,養足精神,明日後日,都有得你出面的時刻!”

我暗暗吃驚:“這麼快?”

“不快了,已是最遲期限,若你我不做,自然會有別人遞補。成敗就在此一瞬,駙馬,全看你了。”帛陽托起我地手,想了想,又道,“或者,我易容成你的模樣去?”

“騙誰呢?長相能改換,身長有得減麼?”我立刻回絕。

在帛陽的小樓裡躺了一會兒,到劉內侍小心翼翼地叩門,提醒見面時間超出的時候,我才懶洋洋地起身回外院去。路上打量著劉內侍等三人,想到宮裡那太監的橫行欺人,不由出聲將劉內侍留下,其餘人等揮退。

“尖面細目的內官?”劉內侍聽了我的描述,回憶著自己認識的人,“內官的話不太認得,樞密院裡倒是有名宦官長得又白又尖臉地,是老前輩了。可他平日不參與值守,管地也是後宮殿院的傳信取人,按說,不會到丹華宮去才是。”

樞密院麼?難怪都是些內侍。

劉內侍問:“丹華宮出現不常見的人氏,駙馬爺進皇城又整整耽擱了一日,在下斗膽,想問是否城中發生變故?”

豈止變故啊,太子和太子妃被關起來,另外那些後宮的女眷也不是我們能聯絡上的。這到底事態嚴重到什麼程度,還會怎樣發展,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可是,這是大事,隨意放出風聲,只會讓事態發展更加難以預料。

讓劉內侍退下之後。我看看天色,這還沒到晌午,於是抓緊時間鑽進被窩,小睡一會兒。還沒入夜,就被街上傳來的鑼聲給驚醒了,側耳聽時又聽不大清楚是吆喝什麼。

想起不知丹華宮現在如何。心裡不安,我閉上眼回憶假太子妃的舉動。

她當時突然鑽進我懷裡,有沒有覺察觸感怪異?或者是太緊張了沒注意到?或者接下來的情勢讓她無暇顧及這點小事?裹得太緊也經不住這樣直接摸上來啊……況且並沒有縛得過分緊實,我也怕痛怕憋氣怕裹出病來著。

那她究竟是發現了沒有呢?

她現在跟東宮在一起,以她早上地表現,別是兩人一起哆嗦就好。

元啟帝什麼時候會得到訊息,趕回京城呢?他回來地時候還來得及麼?哪怕我現在立刻派人快馬去報。一切也都是變數。如今唯有依託著帛陽的角色,混在亂中奪利地人群裡,看能不能一如己料,萬事順遂了。

可惜的是,帛陽是“女子”,不能親臨現場。只能用丁一這個默默無聞的形象出現,哈哈哈哈。

我萬分慶幸彼此的身份是今天這樣,否則,被鬱悶地該換成我才對。

平躺了一會,心情終於好轉,我起身梳洗準備出門,卻被告知帛陽早算準我會想出門,特地警告皇衛攔住,今晚絕不能讓我離開駙馬府。

----只不過計劃著通知幾個信得過的人而已。我也沒有打算單槍匹馬去救東宮。帛陽實在小心過度了。

我沒趣地到左邊院子去逗逗小川,然後說隨意走走,沿著外院的圍牆往後溜達。本想偷偷從後門鑽走的,誰知皇衛緊盯不放,我只好放棄,飄回屋裡取暖。

白天睡過,這下就閒得無事可做了。

在各方爭分奪秒的時候,我窩在暖和的屋子裡發呆。實在是罪過。翻開小冊子。將一條條行動時間排列出來,把幾個勢力的進度做一張表格。

“四皇子今晚要人在城外戒備?”唔。這個我沒答應,估計對方是找了別人。

翻開間接打聽到地訊息,情報顯示今明兩天江近海的人將會齊聚京城。不知江近海是幾時回來的,衛剛已在皇城裡了,他也不會遠。算算路程,半個月前從帛陽郡路過的一隊人馬,又快到了。

“嗖----啪!”

天空中傳來禮花般的響動,我推門出去一看,夜幕下陰雲密佈,不見半顆星星,也沒有禮花炮仗的光彩。

鑼聲又在街上響起,緩緩地,沿著朝天宮廣場朝石橋方向移動。

敲鑼地京衛嚷嚷著,大意是小心火燭當心財物,另外特別指出入夜宵禁,平民也好達官貴人也罷,都不得上街去遊蕩,一旦逮到就抓進大牢關起來。

前幾天還沒聽過這警示,問問府上的下人,說是今天一整天都在通告,據大家猜測,是牢裡逃了犯人出來。

今晚究竟是要出什麼事呢?

我不安地在房內踱步。

過了少許時候,帛陽差人又送了碗粥過來讓我服下,我推說不餓,實是沒心情了。

有皇衛進來報告,說方才張緹來找過我,按照帛陽長公主的意思,皇衛軍士已經替我謝客,將張緹護送回了學館。

隨後即墨君也冒著宵禁登門拜訪,同樣被拒在門外。

我對皇衛狠狠地抗議了一番,可惜無效,帛陽的指令下得很絕,失職的話,一個不留全部處死。我怎樣威嚇也是無用的,段數比不上他,效力也是同樣不及。

除了等候別無他法,我睜著眼睛望向屋樑,豎起耳朵聆聽響動。這邊離皇城遠,連火燒東宮殿的時候,也只能模糊地聽見一點點,更別提今晚沒什麼大動靜了。我發呆了半個時辰,迷迷糊糊地入睡,又因夢見那個樣貌跟我相似的假太子妃被人斬首,而驚得驟醒過來,半天回不過神。

到了約摸**點鐘的時候,開始半睡眠半鬼壓床地體驗,側身睡著也是一樣,避不開。

此時帛陽再次派人送了粥來,味道古怪,喝了半碗下肚,沒一會兒人就覺得昏昏沉沉地,很快入眠了,睡得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