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節 我當爹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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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節 我當爹了,嘿嘿
此言一出,楊選驚疑,瞪著我:“秦大人,你莫不是說反了吧?”
“沒有。”
我簡短地否認,並不打算多做解釋,反正鄭輔仁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兵部尚書既然是交代下人來傳話,自然不會直接找上鄭輔仁,相應地,接到訊息的人應當是老師爺,師爺打點的方向就多了,除了案件相關的大小事務,更主要是將這個重罰落在實處。
按照衙役的功底來看,三十大板可輕可重,吩咐下來要重的話,完全可以打出人命。
在這個份上考慮,如果鄭輔仁存心跟兵部尚書對著幹,應當是口頭罰重,手下罰輕,姓郭的能得條活路。
而他特地找我們來談話,則表現出,他不敢逆了大官的意思,即是說,雖然罪不及死,但已經關照過衙役,就要往死裡打了。三十板下去,足以立斃一個讀書人。
“這……”鄭輔仁道,“二位意見分歧,本官該聽誰的好?”
我心裡知道郭祥並非誣陷,有點看不下去,還是想勸少打人家幾下,看能不能救條命出來。
可楊選沒捱過大板,人家也不敢在他面前談論杖罰的奧妙,於是他按律來看,認定郭祥還該多挨幾板子。
我原本以為他會贊成鄭輔仁的裁決,想不到他還要加重,這樣一來。不是把我地建議給對立、突兀出去麼?我可不願了。
於是說:“既然如此。請大人折中取數,還是就定為三十吧。”
鄭輔仁聽了,略略點頭。
回到堂上,我等歸位,宣判時京尹稍有猶豫,彷彿決心已定,在最後關頭,驟然改口。
六十大板!
我暗地裡搖搖頭。莫非他是被我一說,反倒怕有人疏通我這邊,庇護郭某,以致他完不成兵部尚書地囑託。
所以了,無關之時莫發善心,相信你言行與利益不掛鉤的,都是心無城府的單純之人,這種人很稀少,就像楊選那樣快絕種了。別指望。
隨意開口把自己攪進去,惹人猜忌不說,幫倒忙機率更大呢。
我看看日頭。差不多是收工回家的時候了,便也不管那邊還在行刑,先去署房收拾用品。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聽不見慘叫,只剩聲聲入肉的棍棒擊打聲。
路過花廳,只見楊選攔著鄭輔仁,指責他量刑過重,鄭輔仁惱也不是。解釋也不是,尷尬不已。
不止皇親國戚難伺候,少根花花腸子的人也難伺候。
我上前,跟京尹和督監打個招呼,順便替鄭輔仁解圍,問他是否願意同去飲茶。後者自然樂意,忙不迭地拂開楊選。
此時。前堂方向的巷道里。出現兩條人影。
“報京尹!”頭前地一位是衙役,神情不能說是愉悅。但總是輕鬆的,“犯人受不住板子,才捱了四十,便澆不醒了!”
“哦,知道了。”
跟在衙役後面出現的人影,看著頗眼熟,等看清臉時,才發覺是駙馬府上的家丁。
“駙馬爺啊!”對方看見我,慌慌張張地撲進來,大喊,“快回府!趕快回府!”
“怎麼?”
“長公主有事!請您快回府!”
到底什麼事?我給拖著走,塞進轎子裡,轎子飛也似地衝過石橋,把我載回駙馬府去。
到了才知道,這死活不能聲張的大事,原來是帛陽要“生”了!各人早就被叮囑,千萬不能將此事傳出去,否則要是知道我們成親日子的那些人一聽,知道長公主成親才兩三個月就分娩了,皇家面子往哪兒擱?
到內院口一問,按規定現在不能讓我進去。
雖然帛陽肯定沒生命危險,那嬰兒應該也健康活潑地等著被穩婆抱來,可戲還是要做足的。
我琢磨著得表現得像產房外的準爸爸才行,不過在內院外轉來轉去地走動會被下人笑話;我手上也沒有煙管用以表達內心的焦慮,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吸菸。
而且最重要地是……
“唉,好餓。”
灰溜溜地回自己的院落,我承認此時提醒要送飯實在很沒良
丫鬟端來飯菜,暗暗用詫異的眼光瞄我,我回瞄,不知為何便將人看得臉紅著逃了。莫非是今天氣場古怪所致?
瞧那貓兒,從我面前路過,居然都是橫著走過去地,一直盯著我,似乎我會咬它一般。
草草填飽肚子,我和衣倒在席上,卻覺得四處冰涼,看來天氣確實冷得厲害了。
砰,門被推開,侍女急急道:“駙馬爺,長公主讓您進內院去!”
怎麼,還鬧難產麼?
他嫌玩不夠呀?
我老大不樂意,被引進內院。樓上只留了那知情的侍女和穩婆,伺候著帛陽。
見我進來,帛陽急忙招我過去,輕聲道:“怎麼辦?孩子是送進來了,可這八字,據說是帶煞的,養了會招災。”
他說著,示意侍女把寶寶抱過來給我看。
初生不久的嬰孩,眼睛不睜,皮膚髮紅,跟個瘦皮猴似的,我看了兩眼,想伸手去摸摸,又怕不小心傷了它,還是作罷。
“八字不好麼?”
“是啊,抱來一看才知道。”帛陽指指床邊的紙條,上面名姓什麼的都沒,只有這孩子地生辰八字。
“長公主你懂得看八字?”
帛陽略帶責備地答道:“那是自然。修道十年。總不至於連這也不懂得地。”
也對,他還會煉丹呢,就是不知道毒得死人不。
可這孩子怎麼辦?
“八字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好好養,別讓它學壞就好。”我是不信什麼封建迷信的,賊手賊腳地揭開襁褓布看看,“咦,莫非是男孩?”
帛陽不情不願地答:“自然是女嬰。”看來他對孩子的生辰八字十分在意。
我再往襁褓中確認一下:“可確實是男孩啊?”
“什麼?”
帛陽一驚。下床檢視:“啊!”
他猛然回身,只聽啪一聲響,穩婆已經被他一個耳光扇得跌倒在地!
“混賬!誰讓你取男嬰來的?”帛陽壓低嗓音,憤怒地質問。
對方看帛陽臉色,已知闖了大禍,連忙跪地:“老身一時糊塗,方才接頭也急,沒留意抱來的是男嬰……長公主恕罪!長公主恕罪!”
“你----咳咳!咳----”帛陽還欲怒罵,嗓音乍變。看來是一時沒留意,震出了喉中的異物。他捂住咽喉,連聲嗆咳起來。
“長公主保重身體。”我急忙上前。扶他往床邊坐下,在他耳邊輕聲道,“木已成舟,男孩就男孩吧。我還頗喜歡男孩的。”一邊勸,一邊撫著他地背順氣。
帛陽背轉身,吃力地咳出喉中變音地軟物,重新安好。
我回頭對怕得嗚咽出聲的穩婆搖搖頭,用口型道:“別出聲。”
帛陽找回聲音。皺眉道,“不成,駙馬再是喜歡,這孩子也不能留!”
我繼續順毛,好聲好氣問:“那送走好了,再找一個八字吉利地女孩?”
側身盯著穩婆,帛陽語中隱含怒氣:“時間這樣緊。哪裡還容得她出門去抱新生的嬰孩?”
他抬頭。對穩婆道:“把孩子遞過來。”
嬰兒到了他手裡,他輕緩地將孩子放在**。隨即抱起繡枕,放到孩子頭上,手臂眼看著就要用力。
“慢著!”我急忙拉開他的手,“長公主,你這是做什麼?”
“噓,輕聲點。”帛陽道,“我弄死他,就說是死產了。你莫要大驚小怪。”
“那怎麼可以!”
人家明明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就因為性別不對,便要被活生生捂死?這是什麼道理!
帛陽掙開我的手,道:“不用多說,駙馬,你若是看不慣,便轉過身去。”說著,一手摁在繡枕上,就要著力往下按壓。我急了,趁他注意力在孩子身上,一把推開他,掀開枕頭,搶過襁褓。
此時嬰兒被我們粗魯的動作弄醒,張口大哭起來。
也算是他命不該絕。
這一哭,四人都怔住,我愣了愣,抱起孩子,小心地拍拍,同時高聲道:“生了生了!”
將孩子交給穩婆,我咬牙低聲威脅道:“他出了事,唯你是問!”
對方接過去,驚疑地在我與帛陽之間來回看臉色,惶恐點頭:“老身、老身這就替小公子洗身……”
我頷首,監視著穩婆放下襁褓中的孩子,取出隨身攜帶地一個小包,抖著手,將裡面帶血的汙物倒進溫水盆裡,略一攪拌,盆內盛的便像極了清洗初生兒地汙水。
轉身,我對帛陽笑了笑。
“呵,長公主辛苦了。”
帛陽一手扣著床沿,怒瞪向我,繼而對穩婆下令:“待著作甚?還不溺死那嬰孩!”
“你敢!”我亦威嚇著穩婆,氣勢與帛陽相比,絲毫不弱。
那女人被我倆驚嚇得不敢動彈,只跪伏在地,一個勁地顫抖。
我轉身指向帛陽,輕聲下令:“請長公主躺好!莫再做怒眉顏色!”
“你……”
沒等帛陽呵斥出聲,我越過屏風,猛然推開窗戶,對樓下喊道:“長公主喜得麟兒,還不快上樓伺候?”
回頭,看見帛陽慌忙鑽進被子裡躺下,我暗自竊笑。
孩子的性命暫時保住了,為了他能活下去,我往後還得多加努力才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