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九節 承諾不可信啊不可信

第一百九十九節 承諾不可信啊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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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節 承諾不可信啊不可信

天越來越熱了,帛陽心情也越發不好。誰大熱天裡綁個枕頭在肚子上,那表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現在她連晚上奔襲衙門都被禁止了。因為我也很熱,我要穿得清清涼涼關上房門休息,於是跟帛陽說好,她再跑來擾我清夢的話,我就巡視鄉里去。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江近海那邊最後收穫是三萬多兩,外加在縣裡徵半年有酬勞役。

這個數比以前說好的低,他剋扣了我少許銀兩,不過中間發生那麼多事,又逼他對鄉民忍讓、換了福地,買本來沒人看好的地皮,算起來我也不怎麼虧。

他付的銀票是京城的,還沒兌換,我拿去跟幾位富商換零,破成幾張面額較小的本地銀號用票,鎖進縣庫裡。

大事解決得差不多,王郊卻還在養傷,拒絕“旁聽”審李縣丞一案。他是平民的話,完全可以抬上大堂來做被告,可惜他官階不比我低,我沒資格硬審他,只能藉口旁聽騙他來。他不答應,我還真沒辦法。

可我如今拖不起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朝廷就會派人來解決帛陽長公主的事情。

別的東西都可以移交給新知事去辦,唯獨這個案子,人證是我的人,物證是我的人弄來的,若是王郊堅決不認或者倒打一耙,我的繼任者極有可能錯判,冤枉好人。

想來想去,趁東宮還沒走。找他幫忙。

撲空,撲空,東宮既不在客棧,也沒在即墨君那裡。

站在街心,遠遠望見從一巷口撲出帛陽帶來的侍女,慌慌張張往衙門跑。一回眼看見我,她急剎車。衝過來:“駙馬爺,不好了!”

----管誰叫駙馬呢,我跟你們長公主八字還沒一撇好不好?不過捺倒是先有了……

“什麼事?”我點頭,“到旁邊談。”

“今天有人上門鬧事,我們都不敢攔他!你猜是誰,是監國啊!”對方焦急道,“你說這兒到京城老遠了,怎麼監國親自來,還來得這麼快?”

東宮找帛陽去了?“鬧事?”

侍女悄聲道:“監國大人正跟長公主吵呢。長公主那身子……要是動怒傷到腹中胎兒可怎麼辦好?駙馬爺您快過去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汗,你就算是想讓她肚子上地枕頭出事,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啊,快帶路!”我隨口驚慌起來。

倒不是真要她引路,夏城我勉強還算熟,自己抄近路去了後門。走後門,本意是不想撞東宮火山口上,要是他憋氣不能打皇姑母,轉身來又揍我,我就虧大了。

還沒敲門呢。門就從裡面開了,悶頭鑽出來一人。

“張大哥?”我驚呼,“你怎麼在這裡!”

張緹愣住,繼而伸手把我往門裡帶:“噓,快進來,鬧得凶呢!”

現場是花園,我跟張緹也不現身,就躲在山石後面聽。聽得是一身冷汗。帛陽跟東宮兩人關係真不一般地惡劣,吵起來誰也不給誰留面子。不過幸好教養都比較到位,爭執這麼久,都沒半個髒字兒。最重也就一聲鮮寡廉恥。

不過這話聽在誰耳中都不會痛快吧,尤其東宮的輩分低,他可是帛陽長公主的侄子,對長輩說這麼無禮的話是不可以的。

如果曹寰在場,東宮肯定要挨訓,還會被拎回去打板子。

帛陽也不是好惹的,以前在皇城裡見過她罵皇衛的架勢。她是擅長以身份地位壓人地主。這回也不例外,擺出“你個小輩憑啥指手畫腳”的氣勢。跟東宮卯上了。

這個時候我去勸架我就是炮灰。

炮灰通常都不是自願的,是被人踢出去的。比如我,背後就有一個張緹。

“咦?”我只覺得眼前景色一挪,就被提著衣領丟了出去,趴在小路上。

帛陽先注意到我,轉過頭來。

東宮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向這邊。

兩人不約而同地用眼角睨著對方,似乎在揣測對手下一步的行動。我覺得他倆的眼角好像都拉長了少許。

然後帛陽突如其來地放聲尖叫!

東宮給嚇愣住。

帛陽勝出,迅速撲向我這邊,萬分疼愛地把我給拽起來:“哎呀!駙馬,你是怎樣,有沒有跌疼?”

她用的嗓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嬌嗲,連我都差點給她震出一地雞皮,更不用提東宮。

這招效果絕妙,東宮立刻倒抽一口冷氣,連該怎麼討伐我們這對那啥男女都忘記了。他憋紅著臉,指著我們,半天沒說一個字。

於是帛陽再接再厲,掏出手絹來擦擦我的鼻尖(我又不是臉先著地……),軟聲道:“小別勝新婚,駙馬卻連半日都耐不住麼?告訴你喔,今天孩子在動了呢!”

東宮被刺激得不行,狠狠瞪我一眼,甩袖離去。

他瞪得我冷汗直冒,背後涼颼颼。

完了完了,這樣發展下去,東宮可越來越不容易哄回頭了,我從沒想過跟東宮交惡地說。帛陽長公主真是害人不淺啊……

等確定東宮離開之後,帛陽蹲在我旁邊,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什麼時候?”

“訊息報到京城。”她換了個沉穩的聲調,微笑道,“就看你的運道了,夫君。“我運氣可不太好。”不然怎會給你糾纏上呢?

“不見得,夫君。你會有人保的,尤其是在小東宮尚未回京地當口。”帛陽胸有成竹,“待到他回去皇城裡,麻煩才真正開始。不過那時候,你我已經逃過大難了。”

----不要動不動就把我算成你的同夥,我完全是被你拉下水的嘛!

我爬起來,卻看見帛陽還蹲在原地不動。

“怎麼?”

帛陽神色有些尷尬。捂著肚子悄聲道:“……枕頭繫帶斷了,站起身就會掉。”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該著了,誰讓你剛才動作那麼大!”帛陽聽了,也忍不住笑笑。

樂歸樂,我這邊還是要做一個“好爸爸”的,蹭過去,幫帛陽扶著枕頭,讓她坐下。然後她裝作撐撐腰,隔著衣服把繫帶圍住枕頭。捋到腰後,但是卻沒辦法隔著衣料打好結。

汗,我苦笑:“長公主,您剛才太勞累了,還是進屋歇息一下吧。”說完,扶她起來,示意她牢牢按住枕頭別讓它掉出來。

好容易挪進屋內,我急忙關門關窗,回頭看的時候帛陽已經把枕頭拿出來了。

“回京城的話,旁人耳目更雜吧?”我對她說。

“駙馬府一定不安全。自然要另外接座宅邸安產,避過眾人眼線。”帛陽似乎早有計劃。

可是我這邊一點底子也沒有。“到時候再說了。”

帛陽點點頭,開始脫去為掩飾腹部突兀而穿地幾層外衣。礙於禮節,我轉過身坐下不看。

沒一會就感覺帛陽走到我身後來了,兩人相距不到五十釐米,熱度讓我十分想逃。

帛陽地髮絲垂下來,落到我肩上。她說:“其實夫君不必擔心,就算皇兄惱怒於你。沒有賞賜足夠的財物土地,本公主不是還有帛陽麼?從母妃那裡也得了少許錢財珠寶,目前都存放在帛陽的公主府裡。要真是京里人人冷眼,讓夫君住得不開心了。咱們回帛陽去,好麼?”

“嗯……”

我回頭看著她,聽了這樣一番安慰,心裡不免泛起罪惡感,畢竟人家只是想下嫁給一個好相處的人而已,我卻拿這麼大的事情欺騙她。

將心比心,如果我老公是個女人。我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來呢。

“長公主。其實……”話說起了個頭兒,硬打住。考慮到暴露過早會帶來什麼後果,我這邊就沒了下文。

帛陽好奇地看著我。

“唔……有一事,當下還不能對長公主說明,只能相瞞。”我半是暗示半是坦白地說道,“如果長公主能事先給個承諾:日後如果發現此事,不會動怒要了下官的小命,那下官才敢與長公主談將來的打算。”

“咦,什麼事那麼神祕?”

“長公主不答應地話,下官實在不能放心。”其實你答應了我也不能放心。

帛陽想了想,笑道:“唉,夫君多慮了,誰沒有一兩個祕密要守呢?若說瞞著對方的事情,本公主恐怕比你瞞地要嚴重得多吧,到時候,也請夫君多多擔待了。”著她,但是,聽她說這個彼此彼此的意思,我怎麼覺得老大不爽呢?

也不是太多疑,就她那態度,我總有種將來自己會當冤大頭地感覺,搞不好被她賣了還得幫數錢。

不成不成,雙重標準我也認了。

“長公主,瞞著下官的事兒若有傷天害理之嫌,那還是趁早放下官回衙門做知事去吧!”我嚴正申明,“秦晏只怕與長公主志趣非相投,耽誤長公主的大好時光啊!”

“呵呵,駙馬不用驚心,既然本公主選中了你,那必定是深思熟慮過,沒有不合適的可能。”帛陽公主拍拍我的臉,笑道,“放寬心吧,你提及的,本公主應諾就是,日後無論發現你瞞了何事,本公主都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