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七節 小縣大街通南北

第一百六十七節 小縣大街通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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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節 小縣大街通南北

我不想重複夏城的規模,總之這裡就兩間藥鋪,年前倒了其中一家,想走錯也難。

按照以前我對鹽滷的理解,那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灰白色石頭----八成是把氯化鎂與石灰石弄混了。既然藥店賣的是那麼細小的碎末,誰都有可能灑點到食物裡面去吧?

不知道致死量是多少?

我心裡早有懷疑的人,自然是去了藥鋪,直接要命案當天的賬簿檢視。順路照顧人家生意,買了幾錢銀子的寒石,掌櫃想捆綁銷售附子,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便拒掉了。

王郊離開縣衙的時間就是那天上午而已,如果不考慮同夥協作的話,他的行動路線應該就是如此沒錯。

出門,冷不防看到城門那邊出現江近海的人馬,大概是請真人來的。

“你說休息兩日,於是依約前來。”江近海仍舊是寒著臉,不給我好顏色看。

兩天時日還真快,我點頭,領他們去客棧。

客棧裡現在已經從山賊盤踞搖身一變成為了皇衛滿園,江近海這群山寨版的官兵進去,雙方立刻都愣住了。

我在門口探頭探腦,只要他們不打起來,氣氛再怎麼僵硬也無妨。

等即墨君出現,江近海上前與之交涉。

貌似不會有什麼衝突吧,我想著,往衙門去。^^君子堂首發^^

東宮正坐在大堂上滿臉沒趣,聽我說要請真人動身,連忙表示他一定同行。

“可是出門就有可能遇見即墨大人喔!”我提醒他。

他想得更多:“不出城遲早會被他撞見,索性借這個機會逃出去。”

當著他眾多“兄弟”的面,我不便數落他。但是,為啥這麼不願被即墨君逮到呢,他好歹也是東宮認為可靠的人啊?

東宮找了個大斗笠蓋在頭上,帶著一幫山賊,躡手躡腳往外去。

“等等,三公子!”我急忙拉住他。低聲道,“你忘記江近海曾對你不利?別去了,讓真人按預定行事就好。”

東宮不依,笑道:“哼,我倒要看看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是什麼嘴臉。”

----我說,你的膽色怎麼是分物件的呢?江近海可比即墨君凶險多了啊!

到街上,往南一看,正好撞見江近海一行出客棧,請真人上車。

東宮急忙把斗笠往下一扣。對手下吩咐到:“大夥兒跟上。”

喂喂,這樣會被當作是打劫的吧?

我好氣又好笑地跟著他們,適逢江近海回頭看一眼,看見我,臉色不善地哼了哼,視線掃過東宮,沒認出來。倒是對這一大群人的來意狐疑。

“這是做什麼?”他皺眉責問我,“這麼多人同來,是你的安排?”

“江莊主想多了,他們是真人的隨從,老人家啟程。當然是要同行地。”我無奈地說。

江近海半信半疑:“以為本官沒見過道儀麼,你帶來的人手分明不是道官打扮。”

----人家再是雜牌軍,也比你和你的兄弟安全係數高。不會突然就把人殺了棄屍荒野。我更擔心的是你害人咧。

“請放心吧……”為何放心呢,我瞥向躲在斗笠下面的東宮,心裡暗歎一聲,道,“本縣同去,若是選好地方,也方便請雙方的人一起丈量,以免測算不精。”

“你不是整日忙得團團轉麼?”江近海輕蔑地勾起嘴角。

“沒辦法。”我坦然道,“誰讓此事關係重大,一是入賬數目甚巨,二是位址選擇關係民生,若不慎又壞了誰家風水,那本縣也是頭痛的。”

江近海冷哼:“秦大人比本官更像古人了。”

此話除了我與他以外。沒人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只答了一句:“在其位謀其事。彼此諒解不能的話,至少也別再爭鋒相對吧?”

江近海不言語。

圍觀者眾多。不便再說什麼來打動他,我擺擺手:“還不出發的話,又要耽誤一日了。先送真人去道觀吧。”

得我一令出發,山賊把原本寄放在客棧和馬驛地馬匹都牽了出來,其實這條街還挺能塞人,百來號人馬擠在一處,也沒覺得特別擁塞。

不過這倒確實有點熱鬧過頭了。

正在此時,彷彿嫌還不夠人多,即墨君帶著皇衛大步而出。

京城來的皇衛將士那得是什麼派頭呀?毫不客氣就拿刀鞘把擋在前面的人撥開:“讓開讓開!好狗不擋路!”

走到離我一丈遠的地方,即墨君站定,皇衛自然就沿路清場,推搡出一條道路直通我面前。

“秦大人好興致,可是要出城?”即墨君提高音調。

我答道:“啊,接待即墨大人之事,本縣已有安排,選址福地是造福生靈的要務,如有怠慢大人,還請見諒了!”

即墨君瞥了江近海一眼,京城文官多得滿地跑,不知他倆是否認識,總之這回輪到即墨君對江近海輕蔑一笑。

“福地?該不會就是京裡流傳的替閹人建生祠吧?賊子還真是大膽了。”即墨君譏諷道,“只可惜,再是如何享受香火,依然全無香火傳世!哈哈哈!”

江近海聽了,不惱不慍,如同當即墨君不存在一般,對我道:“秦大人,請車出行吧!”

縣衙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由衙役帶到街中。

我點頭,向即墨君告辭。

我倆以外地同仇敵愾,大概讓即墨君覺得很是丟臉、覺得他是不被人搭理的小孩了,他厲聲道:“秦大人,你就是如此治理夏縣?與閹黨同流合汙,好生清正廉明!”

幹嘛啊這是,失敗的狗在遠處狂吠?

我沒吱聲。

東宮就在我旁邊,他也沒吭聲。

真是意料之外,原本他是想看江近海的惡形惡狀,誰知這下倒是見到即墨君在人前的趾高氣昂。我幸災樂禍起來。

不過即墨君為了奚落我,再次提到閹字,終於讓江近海那邊地人忍不住了。

要知道最容易讓男人惱怒的,恐怕就屬這個字。

衛剛怒吼道:“閉嘴!即墨大人你與樞密使同是太后親信,論資排輩你尚在樞密使大人之後,為何再三言語挑釁?莫不是以為江莊主好欺----”

話音未落,江近海伸手製止他,叱責道:“衛大哥,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