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七節 嫩豆花兒

第一百三十七節 嫩豆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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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節 嫩豆花兒

不過,他會有所動作的機率……不到一成。

東宮眼裡就只看到太后,能讓他警戒著點欺下瞞上的人,總是好的。一想到東宮,我就覺得很無奈,如今也不知道他怎樣,會不會又闖禍。但願皇上、曹寰和即墨君多顧著他點吧。

咚、咚咚。

從正午開始,縣衙院子隔壁就一直敲打個不停,吵得我鼓膜直跳。

兩邊的民房在北狄入侵的時候都遭了搶,幾個月沒人住,如今似乎有人租住,正趕置傢俱。到傍晚時候,敲打聲漸漸稀了,鄰院倒是傳來飯香,勾得人口舌生津。

新搬來的鄰居夠意思,招呼了眾衙役和阿青,一起吃飯。

張緹還沒回來,我快餓死兼饞死,真想去跟衙役們同去,但身為縣官,隨意蹭飯可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最低也是以後再有人請客家常,不便拒絕。我只好自力更生,自己去生火,想說至少先蒸好飯吧?

灶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我剛轉頭,就被高八度的嗓門給震了個毫毛倒豎。

“哎呀!縣太爺怎麼可以自個兒下廚!”

來人不由分說把我拉起來,吹火筒也丟到一邊。我尷尬道:“孫二嫂,你怎麼進來了……”

“衙門口開著不就是讓老百姓出入的嘛!”她笑吟吟把我拖到外面,拎起擱在門檻內的食盒,“聽捕快大哥說大人還沒吃,就送了點飯菜過來。^^首發君子堂^^熱著呢!”

“難道搬進隔壁的是……”

“嘿,我一婦道人家,死鬼又留了點錢。看縣城裡風氣好就盤算著頂間鋪子做小生意,早上弄點油條豆漿,午後賣幾碗豆花配飯。”她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剛點好的,煮出來嫩著呢,都不興擱佐料吃地。大人嚐嚐!”

盛情難卻啊。

孫寡婦笑眯眯看著我喝豆花(我比較喜歡蘸油辣椒啊淚。這時代居然沒辣椒),問:“縣太爺,今年多少歲數了?”

“十六。呃、不。虛歲十七。”

“啊,年少有成哪!聽說大人是從京裡出來的,那功名想必不低的吧?”

“也不高,勉強看得過去而已。”毫無疑問這是謙虛。

“總比李縣丞高,別看他平時裡作威作福,其實那點家底子誰不知道,就一捐來的官兒!”

我一點也不八卦,但是七姑八婆嘮嗑起來,應該搭個話以示我還在聽:“捐官麼?”

這樣看來。在八品縣丞位置上做十幾年,也不委屈他。

他不拼命撈錢的話,倒是委屈自己了。

“是啊,齊知縣也看李縣丞不起,把他派去守倉來著。賬簿什麼的,也不讓他經手,就給師爺做。”孫寡婦笑道,“你說這個李縣丞憋氣不憋氣?”

放下碗。我隨口道:“孫二嫂與齊知縣偶有來往?”

她愣了一下,說:“哎?……是啊,有時候齊知縣那兒人手不夠。就親自來村裡收捐布榜什麼地……一年怎麼也得有個兩三回吧!”

----豈止是偶有來往,你連衙門管賬的事情都清楚呢。

張緹回來的時候,帶了五百多銀兩,他把錢交出來,又說徵走地人丁會按每人一個月一錢銀子的價格返好處給李縣丞。也就是說“出租”半年勞力,李縣丞還是能掙點錢的。

“在我到夏縣之前。他可沒這麼多賺錢的名目。”我趴在案桌上。瞅著賬簿眼發直,“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

張緹摸摸我的頭:“秦小弟這不才剛開始辦他嘛?慢慢來。給他端個乾淨。”

阿青說:“要不,我悄悄把情況跟鄉民說,讓他們來請願剷除李縣丞?”

“別,不是時候。”我擺擺手,“再等等,還缺一個角色才能演好戲。”

阿青和張緹對視一眼,不解地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故弄玄虛地收口,又拎起賬簿,“張大哥,你看這字跡,眼熟不?”

張緹搖頭:“筆畫短促,行墨輕浮。這筆跡張某沒什麼印象,也可能是見過,但疏忽了。”

“這是正月以後才造的冊吧?”

“當然是……啊!”

在我的提示下,張緹終於意識到了一點。“莫非去年衙門的賬簿,根本就不是李縣丞經手處理!”

“嗯,有可能是齊雲天地師爺所制?”這其實是白天聽孫二嫂講的,但究竟是不是,我還需要求證一下,“簽押房裡有去年齊雲天辦的案子,經手執筆的應該就是他師爺。張大哥,你不妨取來賬簿與之對照?”

“好。”

遣走張緹,我把油燈移近了些,對阿青道:“我要放江近海的手下,一共十二人,可以嗎?”

阿青反感地皺眉,反問:“為何知會我?”

“怕你心存不快。”

阿青起身,冷冷地說:“疙瘩肯定是有,只是我沒處在四姑娘的位置,不知道你的心思。常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怎樣取捨權衡,好自為之。”

“我自有打算。”

這句話已經對他說過數次,畢竟還是疲於解釋了。

“我知道,無論說什麼,你也只是認為我沒混過官場,想法天真。”阿青別開臉。

“……熱血肝膽誰都會有,但鋒芒出眾一時,只能傷及惡獸皮毛,而無法撼動筋骨,終是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何益呢?”我只能點到為止,再往深了說,還是會揭露出自己私心的成分。

覺悟不高,沒有私心哪來動力,於社會於個人,都是如此。

“阿青也不勸你做出頭之人,但凡事要有限度。正如同我跟著師父時候那樣,即使宵小行徑可,害人亦不可。”阿青說得通情達理。

我點頭。他地要求我有信心,不害人,不違自己的良心,援助弱勢者,這幾點也都是我的原則。

“誒!”見阿青要走,我急忙叫住,“從江近海地人身上收繳的虎頭刀,你與新招收的衙役分了吧,也好防身鎮惡。”

“……嗯。”

“從張師爺那裡領點錢,置辦幾套兵役制服吧,檯面還是要顧的。”

阿青轉頭想說什麼,卻是忍住了,只道:“我先去放牢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