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部掙扎 第二十章 望星空(下)

第一部掙扎 第二十章 望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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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掙扎 第二十章 望星空(下)

當次日去和明睿請辭的時候,她只是略作挽留,便微笑與我作別了。

出來便去尋宋青巖與她作別,她看著我嘆息了一下,和我對飲三大杯,目lou不捨。 我不肯讓她陷入為難境地,執意不肯讓她送我。

宋青巖正色道:“王爺雖是為我好,想與我劃清界限,但我宋青巖做事頂天立地,不肯辜負內心。 王爺與我並肩作戰,救靈城百姓於水火,況且青巖與王爺相交雖短但相當投契,現在你走,我連送你都不敢。 若是為五斗米連做人準則都保不住,這官不做也罷。 ”

宋青巖政績顯赫,深得民心,但做人不肯折腰,所以不過官至靈城守備而已。 現在親眼所見,果真錚錚傲骨,讓人由衷欣賞。 這個人不是不諳世務,只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已,固執守著一片淨土,所以活得坦蕩。

當我回到安城的時候,府裡眾人看到我都是一驚,雲岫嘆息道:“怎麼越來越不肯愛惜自己起來了,看整個人又黑又瘦的,其餘都是次要的,身體最重要。 ”

我笑嘻嘻看著他有些絮絮叨叨,覺得他這時方食了人間煙火,有了溫暖。 一個人若是在你面前時時刻刻完美無限,好是好,可惜不是與你交心的,沒有拿你當作自己人。 只有把你看作一家人,才會這樣自然嘮叨你。

我照了照鏡子,感覺整張臉瘦到只有一個巴掌大小。 益發顯得兩隻眼睛大得驚人,黑漆漆的瞳孔深處卻閃著壓抑不住地明亮火焰。

在靈城困了不過就和宋青巖一樣睡在大壩上,午夜後冷了有時兩個人甚至蓋著一個斗篷取暖。 吃得也和士兵一樣,早晨也只有喝粥充飢,每天卻有做不完的事。 但那時人有精神,感覺胸腔裡都是**,卻不得不離開。 只有離開,明睿才能儘快擺拖我在靈城留給她的陰影。

我走這段時間。 安城在天心他們的掌持下,發展更為繁榮,所以這讓我開心不已,沖淡了在靈城的不快。

安城的管事機制是層層負責,各司其職,領導者並不需要事事親為,個人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這樣以來提綱挈領;綱舉目張,只要掌握最緊要地就可以了。

很多時候,都是很閒暇的,我只需要在天心稟報一些重大決議時,參與決策,蓋章而已。 天心也知道我需要休息,所以根本不拿工作地事情煩我,只讓我靜養。

過於清閒。 使得我有些不習慣,便找一些事情要消遣。 面板因為風吹日晒雨淋lou浸,所以黑了一些也粗糙了一些。 以前很喜歡用佰草集的新七白麵膜,這裡自然是享受不到的了。 於是我便要下人去藥店抓來白朮、白芷、白芨、白蘞、白茯苓、白芍把它們研磨成細粉,然後把上好的珍珠也磨成細粉,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配置調勻。 便把臉洗乾淨,把這七白麵膜加水成糊狀,塗在臉上。 效果很是不錯,面板細膩白皙了一些,但是藥味十分撲鼻,也不知佰草集是如何驅除藥味的,自己配製的不過聊勝於無而已。

清愁一看我用地效果非常好,便攛掇著大家都來試用,一時藥店都知道我們王府喜歡買這幾種藥材,還為我們加工磨成細粉。 雲岫看著我又重新調脂弄粉。 只是溫和笑笑。 卻不像以前一樣愛嘲諷我幾句。

因為無人管束我,另外大家如此捧場。 倒讓我一時有了興趣,親自去廚房做了一大海碗紅燒肉,來讓雲岫天心等人品嚐。 紅燒肉我選的是上好的五花肉,用木柴火燜了幾個小時,只用了醬油、冰糖、醋與鹽這幾種作料而已,肉肥而不膩,很是好吃。 大家吃了都說原來王爺不是遠庖廚的那種人,竟然什麼都能會上一點。

雲岫看了我幾眼,很是費解地說:“王爺,怎麼對貧苦人家年菜紅燒肉這麼在行?”我囧了,嘿嘿一笑。 這與貧苦人請客只覺得大魚大肉才豐盛一樣,俺也只會做些普通的菜色,對那些熬血燕,烹海鮮十分不在行。

雲岫看見我的窘笑,眸裡閃過一道光,便低下眼瞼。

這種悠閒的日子過了沒多久,天心突然傳遞給我一個大驚喜訊息,獨孤重華願意再見我。

我喜歡無限,當天便急急坐著馬車飛快趕去。 八匹駿馬跑到日暮時候,終於趕到松山。

直到童子帶我吃完飯,才像上次一樣引我去見獨孤重華。 孤獨重華這次在草堂後面的山頂上見我,我到地時候,他正坐在山石上凝視天空。

見他如此全神貫注,我不好意思打斷他,便也隨著他抬頭向上看。

夜色毫無遮攔而來,漸漸轉濃。 天幕漆黑如炭,星星滿天閃著璀璨的光芒。 彷彿是陳列在珠寶店裡,那些鋪在黑色絲絨上那些耀眼的鑽石,伸手可摘。 我漸漸入迷,一時心陷其中,不可自拔。

底下群峰低俯,山風微微拂過面頰,我們寬大的袍袖在山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

獨孤重華很久才出聲道:“王爺喜歡觀星嗎?”

我思忖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我可不會觀星象,知臧否,我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

他聽後莞爾一笑道:“天官也不過才知皮毛,王爺不必如此,我也不過是想問王爺是喜歡觀天上還是喜歡看地上而已。 ”

這次我老老實實看著他,聽他說。

他看著天空,果然並不寄望我的回答,自顧說道:“你看,天空是那樣深邃壯麗神祕,窮盡一生也探索不盡。 ”

我福至靈來,想起黑格爾地一句話:“一個民族有一些關注天空地人。 他們才有希望;一個民族只是關心腳下的事情,那是沒有未來的。 ”先哲的意思是一個民族必須有追求和實踐崇高的理想的高貴浪漫情懷,而不能滿足了眼前的利益,短視功利,甚至忠誠信奉犬儒主義。

於是我簡短道:“先生地意思莫不是立足腳下,心存高遠?”

獨孤重華看著我目lou嘉許道:“王爺大智若愚。 ”

他復又說道:“從來主強臣弱,風平浪靜。 主弱臣強,大權旁落。 便風波不斷。 我朝自開國明光女帝以後,士族高門勢力雄起,諸侯把持朝廷,皇權無力,現在女帝立明睿皇太女,不過是為了抵抗士族的壓制,想重新奪回王權地尊榮。 立意雖好,可惜目光短視。 鳳朝多次和梁國開戰,又與齊國時有摩擦,損耗國庫錢糧不計其數;內南明疆土名存實亡,幾大家族平分秋色,根本不把皇權放在眼裡。 內憂外患,眼下已經岌岌可危,那裡還能堪再來一場戰爭地損耗。 明睿驕傲自信。 霸道有餘虛心不足,她這幾年名為和群臣交好,不過是想拉攏一派打擊另一派,她現在和謝家走的最近,謝寧一向與裴茵不和,估計她是準備先拿裴家開刀以充國庫。 假如一旦得手,她便會得意忘形,直接想剝奪縮小士族封地,必會引得眾人大怒。 士族盤根錯節,枝繁葉茂,牽一髮而動全身,皇族軍隊不過是螳臂當車。 到時候,女帝一看宗祠不保,立刻便會棄卒保車,放棄明睿。 士族們勢力均衡。 也不可能從諸侯中另拱一位新帝。 為了避免分贓不均,天下民心動盪。 她們必然會從皇族中另外尋一個聽話地傀儡。 明華老實,明慧聰明太多,明絡不穩,王爺你又貪財,她們必會打著立儲應立長的旗幟,要求廢明睿立明華。 明華為皇太女後,明絡必會想辦法把她拉下馬來,到時候王爺你的機會也來了。 王爺一旦登基,先應穩住士族,然後溫水慢慢蒸煮肉糜,方可為上上策。 如此,方能興國成就萬年霸業。 ”

下圍棋,有些人走一步能看十步,有些人卻能觀百步。 我自認為是那十步者,所以對獨孤重華便心存敬畏,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權謀與政治,從來是不分家的。 但只有小智慧,一味玩弄權謀地,不是隻是政客。 真正成功的政治家必須具有大智慧,大胸襟,懂權謀而不過分倚重,她們對天下大事瞭如指掌,不像政客注重權謀而昧於大勢,她們會順應天命順應世界潮流,隨著歷史的車輪滾滾前行。

政客與政治家的區別,好似畫匠與藝術家的分別一樣,習畫成匠容易,自成一大家而難。

那時與慕風行月夜談天,慕風行也與我推演天下棋局,慕風行把我四個姐姐如此分析道明華性子溫,耳根軟,見小利而不謀高遠,不足慮。 明慧倒機警過人,可好謀無斷,當斷不斷,猶疑不定,不能擔當大任。 明絡愛弄機巧,徒有虛名。 明睿倒是膽氣凜然,而且兵權在握,可霸道難容人言。

慕風行只是從人的性格也推演人的一生,而獨孤重華卻從鳳國全域性出發,預示未來。

我誠懇問道:“先生,既然看出鳳國弊端,能否諭示一二?”

一個人摸索前行,實在心力憔悴,黑暗中若有一個人在你身邊提燈,那是何等的天恩。

我看著獨孤重華,眸子晶瑩,水裡浸著黑水晶,慢慢低沉而有力道:“我一個人在危機四伏地皇女位子上勉強支撐,不時有力窮計拙之感,很多時候不過是硬生生憋著那口氣,覺得那口不甘之氣一鬆,便會崩潰,立即會逃離這個位子,去另外一個國度過一個平凡人的日子。 但我若真的怯懦逃了,一旦亡國,我的父後,我的六哥,我的一切捨不得地人都會淪為奴隸,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一想到這裡,我便心疼心碎,寧肯留下來,一步步去盡力扭轉,保護鳳國不讓它流落他人手。 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一種為了等待而固執開到冬天的花,忍受冰刀霜劍,歷盡千辛萬苦,也許根本等不到那個結果,即使最後仍舊不過凋零,但這種努力,還是會讓自己心理得到很多安慰。 先生,我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獨孤重華轉臉看著我,語調輕柔卻異常清晰:“王爺,你很勇敢,超出我的意料。 你為了保護自己喜愛的人,而去奮鬥,本身就值得尊敬。 雖千萬人吾亦往也!你有這份勇氣,很多人所不及。 我希望王爺能把這份愛心普及天下,那麼也不枉我輔佐於你了。 ”

我心裡一陣狂喜:“先生,答應出山幫助明澈了!我若是不能恩惠天下,先生在我身邊,自可鎮醒於我。 若不可,先生能立我,自也可廢我,我毫無怨言。 ”

獨孤重華溫和一笑道:“王爺不必妄自菲薄,時窮節乃現,王爺這次在靈城危機時能動惻隱之心救助百姓,他日必定不會對天下寡恩。 ”他這時抬頭看著星星微笑,萬千星輝灑落在他臉上,彷彿天外飛仙,暫落人間。 他說道:“何況天下萬物,人為靈長,王爺喜歡這星星,這星星不能迴應於你,可你照樣會感到快樂,你若是把愛星星的心用來愛人,王爺便會發現她們的心比星星璀璨萬倍。 ”

好似念念不忘一種東西,可偏偏宛在水中央,一旦得及,恍惚如夢一般不真實。 這一刻,只覺得漫天繁星燦爛流麗,又如群花盛開,在我周圍紛紛起舞。

通往登天的路,便如高空那條銀河,今晚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天闕,在我掙扎,朝拜,千呼萬喚,方在今晚對我lou出了千嬌百媚之笑靨。

無論前方有多少荊棘,此後,我便不再孤單,有一個人將能與我並肩而行,在我看不清方向時,乾脆指引著我前行。 我看著獨孤重華心裡極是歡喜,這歡喜彷彿是杯滿滿的醇酒,再往裡面傾倒一點點也會承受不住而溢位來。

半個月後,帝京來旨徵召我進宮。 聖旨說我抗災有功,父後也思女過甚,特賜回京一敘天倫。 接旨後,我淚落長袍,帝京帝京,一別經年,我終於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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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假,逛街不停,真是太累了,昨晚到家已經八九點了,雙腿又酸又疼,電腦前一坐,實在覺得承受不住疲勞了,所以只好停住不寫了。 一覺醒來中午十一點多了,吃完飯休息會,家務又多,把衣櫥整理,地拖了,衣服洗了,床單換了,再碼字,發現今天寫地是獨孤重華出山,但不敢食言,所以努力寫了出來。 看文地親,可不可以要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