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紅與白(下 )

第十一章 紅與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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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紅與白(下 )

這個慕風行如此神通廣大,竟然找上門來了。

這一猶豫,便被他扶到花廳角落的石階上坐下。他半扶著我,他的身體熾熱得驚人,我又疑心是我酒喝得有些多了,是自己熱。

我掙扎著坐開了些,我自嘲地想想我骨子裡還是有些放不開,即使來到了女尊社會。

他低低嗤笑了一下道:“你怎麼還比我還害羞?”典型的慕風行式囂張。

我惡從膽邊生,恨不得給他幾個鍋貼,刻薄地說:“那是,你極品啊。”

他在月色下粲然一笑,肌膚生著玉光,看著我道:“傳言中平安王人貌美無匹,溫文如玉,氣度高華,步步生蓮。美是美了些,可惜——性格麼”,他邊說邊看著我笑,好像看一個不成熟彆扭的孩子:“溫文如玉?哈哈,明明是一個冷冰冰拒人與千里的刺蝟,怎麼大家偏偏看不出來呢。”

來到異世,已經成人,根本沒有時間讓我重新學習周圍的知識,生存技巧,我只得慢慢摸索,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對誰都保持心理距離。每每如履薄冰,又似身臨深淵。

我被他說中心事,陡然怒氣,冷冰冰掙扎起身欲離去。

他趕緊伸手拽住我,我一用力,幾乎逃拖成功。他眉頭一挑,雙手一摟,把我抱在懷中。我突然腦袋轟地一聲,出於本能急忙想用雙手推開他。右手一片潮溼,他低哼了一下。我一呆,抬起手迎著月色一看,有些粘稠的血液發著腥氣。我對著他一笑,趁著他有些發呆,右手狠狠一用力一擰,耳朵裡傳來令我微笑的痛哼聲。明明痛得眉頭皺起,雙手還死死摟住不放,我心裡一恨,幾乎想再次下手。

他有些無奈地微笑看著我道:“為什麼我好好的投懷送抱,最後偏偏沒有人領情啊?”

這下子,我真的是笑得身子亂顫了。笑意一陣陣直往上湧,想止都止不住。是滴,這裡是女尊世界,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我佔便宜。可即使如此,我一點佔便宜的感覺都沒有,這個慕風行,我實實在在服了他。我對他父母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不絕,能教育出這麼一個兒子來,真是不簡單。

大笑過後,身子有些發軟,看著他右胸,由於是身著青衣,即使被血染了,也不過一片濡溼。心裡一軟,便讓他抱著。我誠摯地問:“慕風行,你父母誰啊,這麼厲害,教匯出你這麼個兒子來。”

慕風行沉思了一會,用下巴抵住我的頭頂,輕輕嗅了下發香,道:“我父母是很了不起的人,他們從小便只教會我一件事。只要想要的,那去爭取。當初我很是氣憤不甘,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很感激他們的。”

我聽得他語氣有些緬懷,便問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他聲音有些苦澀:“那記憶其實並不美好。”

好奇心使得我忍不住想追問下去,這個慕風行和明睿本質太過於相似,可明睿是我們大鳳的皇女,生下來便被寄予厚望,教養當然格外不同。可慕風行只是個不被受重視的男兒身,為何會被**成這樣?

他放開我,攜著我手重新坐在石階上,夜風送來濃濃的花香。

“我母親生下我沒多久便喜歡上了另外的男人,對我們父子不聞不問。我父親很要強,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不能忍受著別人的嘲笑,便下定決心把我培養得比其他姐妹要厲害。他有了這個決心後,便把年幼的我關在一間地下室裡拼命學習。小時候,陪伴我的便是各種各樣的老師。他說在地下室裡安靜,沒有外面聲色迷人,自然會讓我更專心些。剛開始的時候我自然又哭又鬧,要出去,故意不肯吃飯。但我父親冷冷地叫人別再送飯給我,一直關到我肯專心學習為止,然後拂袖而去。我以為是個玩笑,父親等會就會來開啟機關,放我出去,所以也不以為意。但等到油燈慢慢燒乾了,使整個地下室陷入黑暗,好似是一座腐朽的墳墓。飢餓寒冷恐懼侵襲著我,我發瘋一般拍打著石壁,喊人把我放出去。小小拳頭捶打在堅硬的石頭上,血肉模糊而生疼,但我顧不得了那麼多,彷佛只有疼痛才可以忘掉恐懼。”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

“你那時多大?”我打了個寒戰,追問。

“那時我膽子小,不過四五歲。”他看了我一眼,平靜笑道:“我雖然求饒了,我父親還是關到我暈過去的時候才放我出來。我父親說我以後要是再不好好聽老師的話,勤懇練習技藝,那麼他寧肯和我去死。他從不讓先生和我說起我的性別,也一直把我當成女兒在養著。慢慢地我就自己就習慣了,也沒有人敢當面笑話我,而我也覺得追求自己想要的,並沒有什麼不好。”

我說不出話來,慕風行這個父親,真是讓我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我只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嫌惡地看我一眼道:“別像拍狗似地拍我。”

我氣結,這個人,真是絕對不值得同情。

他看著我鬱悶的樣子,突然眸子一深,所有的光芒都被鎖緊其中:“你若是真的想安慰我,不妨抱抱我。”

我翻翻白眼:“你倒想。”

“唉,吃虧的可是我。”他向我挑挑眉。

不過他的話,讓我一陣惡寒,面現不屑,但心裡我還是有點柔軟。這個男人和我一樣,對愛極其匱乏。小時候,缺少父母之愛的孩子,都比較容易患上面板飢渴症。他們渴望溫暖的擁抱,渴望愛與憐惜。即使只能飲鴆止渴,他們還是會飛蛾投火。

我看著那塊濡溼問:“怎麼會受傷?”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類似關心。

“還不是拜你所賜。”他不在意地說。

我一呆:“什麼?”

“第二天晚上我去找你,發現你不在了,我便知道你回府裡了,便來找你。沒想到你的暗衛竟是個高手,和我不分高下,最後鬥得大家兩敗俱傷。”他說到這裡,眼裡少有地流lou出一絲敬佩來。

我吃驚之極:“暗衛?在哪裡?”

“那個人不是你的暗衛?”慕風行的表情比我更吃驚。

所謂暗衛字如其名,潛伏在暗處的護衛,一般不為外界所知。暗衛比一般護衛要求更加嚴厲,不僅武功要好,而且要會隱藏自己,不能被人覺察出來。

我睜大眼睛看著慕風行:“你在那裡遇見那個人的?”

“你房間屋頂。”慕風行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了,認認真真告訴我。

我心一涼:“那人武功如何?”

“既然與我能不相上下,估計也在天下十名以內。”慕風行毫不猶豫回答。

我狐疑地看著他的血痕處,他咳了下:“好吧,那人比我略高些,所以我只好扮作小廝混進來。”

我繼續追問:“那個人是男是女,外貌有何特徵?”

“是個男的,外貌看不清除。不過你也別擔心,既然他潛在你房頂那裡很久,還擊退夜裡不明之人,說明對你有利無害。”慕風行寬慰我道。

雖然是這個理,我還是隱隱不安,連慕風行都在他手裡吃過虧,即使不處在天下十名內,武功也是必高的很。能做暗衛的武者,其實很少,暗衛對意志力和隱藏能力都要求很強,不能輕易被外界察覺出來。

這個人究竟是誰?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符合這個要求。不過也如慕風行所說,他既然潛伏在那裡替我守護,目前來說是友非敵。不敢採取行動,若是敵人,反而打草驚蛇。我心裡好生躊躇。

慕風行看著我不痛快的臉:“澈,你放心吧。等我養好了傷,我一定替你探出來。”

風吹動樹葉嘩嘩地響,夜裡起風,我被風一吹,大了個冷戰,便有要回房的意思。

慕風行也瞧見了,說道:“我送你回房去吧。”

我點點頭,便站起來和他一起走。

剛走出花廳,便聽到雲岫說:“王爺,天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轉臉一看,雲岫帶著月淚出來尋我。

我微笑道:“多吃了幾杯酒,我這就回去休息呢。”

我與慕風行站在花影裡,雲岫和月淚朦朦朧朧看見有個小廝和我站在那裡,月淚看雲岫臉上沒有表情便對慕風行裝扮的小廝皺眉呵斥:“不長眼的東西,怎麼不早送王爺回去休息。”

我趕緊對雲岫說道:“一起走吧。”又轉臉故意轉臉平靜地對慕風行說:“天色太晚,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慕風行被當作小廝吃了個虧,又不好發作,只能點著頭。

雲岫也不說話,只是經過慕風行要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轉過臉仔細地看了他一眼。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捏了把冷汗。原本低著頭的慕風行,竟然也抬著頭正打量雲岫。那一刻,我幾乎聽見有霹靂巴拉的東西在空中燃燒,發著妖異的火光,炙烤著我。

慕風行幾咎髮絲從小廝青帽裡不安分地散落,眉眼都散發著的光華,五官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英俊,帶著逼人的鋒利。感覺是種在庭院裡蔥鬱沖天的梧桐,開在花壇裡熱辣濃豔的夏花,給人一種壓抑不住的生命力爆發的那種極致的美。青衣小帽遮不住。

雲岫的一身白,與他的一身青,站在那裡宛若雙峰對峙,各領風流。雲岫是山間汩汩流淌的泉水,清甜甘涼,蜿蜒曲折,輕靈通透。慕風行是來勢洶洶的瀑布,碎雪濺玉,飛流直下,氣勢磅礴。前者婉約精緻,後者凌厲之美。

那一刻極快又極漫長,這兩個如畫的男子,緩緩對望。那一刻,他們眼裡極其複雜,有種棋逢對手勢均力敵的意味。

我知道這個場合我最好轉過臉去,這兩個人哪一個都不是我能擺佈的,由他們去吧,我心裡自有計較。

這兩個人都極其聰慧的,什麼也沒有說,各自幾乎同時掉頭。

果真如我料想的那樣,雲岫當場什麼也沒問,停頓下還是慢慢過來了,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慢慢向前走,步履一如平時緩慢高貴。

雲岫一身白衣,走在我身邊,好似一樹雪白花樹,簌簌下落。

我等著他先開口。等我們和慕風行漸漸走遠了,他才慢慢說道:“王爺新添了這麼個小廝,可喜可賀啊。”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張愛玲的經典名言“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雲岫自是聖潔,慕風行也熱烈,但無論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都有刺,不小心便會遍體鱗傷。兩個人都是同等的驕傲,誰肯卑微遷就一份殘缺的愛。

我此時好像站在空曠的戰場中央,毫無盔甲,陷入了僵局,猝不及防的狼狽。即使我如何長袖善舞此時也不免拖泥帶水,害怕弄巧成拙。

即便我心中無愧,說出來,誰信?

我嘆了口氣,真是羊肉沒吃一口,卻染了腥氣。想了半天,還是老實和雲岫說算了,他肯定還是會背地去查,不過口氣卻漫不經心:“是上次救我的慕掌櫃而已。”

說到上次被偷襲,雲岫語氣一冷:“我們的官員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未拔掉的毒瘤。”

我點點頭:“我已經開始著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訊息。”

我心裡怕他擔憂,沒敢告訴他房頂還蹲著一個人,這個我房頂蹲著的男人據慕風行說武功肯定排在天下十名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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