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vip_(三)黑石鎮風波

vip_(三)黑石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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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_(三)黑石鎮風波

九月的叢林已經斑駁地塗染了微黃和微紅的顏色,地裡的莊稼也在飽滿中期冀著豐收的訊息。

集團部落被打破以後,一些荒蕪的土地重新煥發了生命,補種後的白菜和蘿蔔等作物也在陽光和煦的秋日展示著蓬勃的生機,大團大團的的碧綠層層疊起,在浩瀚如煙的田野裡潑染著綠意。

黑石鎮,這個也飽經了戰亂的小鎮,就掩映在大片生機盎然的土地上,漠然地,波瀾不驚地靜觀著世間百態。

進駐到黑石鎮的第一天,頭一個找上門的竟然還是萬山和佟妮兒兩個人,並且和志民他們達成了初步協議,一,志民他們不得干涉黑石鎮農會的土地改革工作,二,農會也不得干涉駐軍的任何事務。最後兩個人還是表示了擔憂,他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撲朔迷離的局勢也讓他們看不清未來的走向。對於萬山和佟妮兒的擔憂,志民和孫二寶也深有同感,尤其是志民,他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殘的事情發生在他與萬山之間。

萬山有意無意地說起於化龍在日本*投降以後,維護了縣城的治安以及大小商鋪的秩序,並且截獲了日本*準備轉移走的一些重要檔案資料和一些貴重物資,為政府和老百姓挽回了不少損失。

志民和孫二寶只是冷然一笑,雖然沒有過多地說什麼,但心裡還是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幾欲作嘔。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個詞:牆頭草。

黑石鎮被拆掉了圍牆後,視野變得開闊起來,護城河兩岸新種植的一些樹木和野花野草都在瘋長著,一串串的蛙鳴聲也此消彼長地鼓譟著。

志民他們就駐紮在封氏父子的大宅院和鎮公所裡。就在日本人投降的前幾天,訊息靈通的封氏父子就攜家帶口地逃離了黑石鎮而去向不明,據一些知情的鄉民講,封氏父子可能躲到了國民政府的佔領區去了,只留下一個深宅大院和流傳在鄉民口中的;關於封氏父子的發跡史以及發生在這個大宅院裡的一些**故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因此,志民他們作為政府軍,也就名正言順地把封氏父子的大宅院充公,當做駐軍的指揮所和營房了。

走在昔日熟悉的街道上,志民和孫二寶兩個人都感慨萬千,先前,他們是作為滿洲國的警察的身份在黑石鎮當了兩年的警察,現在又以國民革命軍的面目出現在鄉鄰的眼裡,這種變化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概括的。

“兩位長官好。”

街上不時會有一些熟悉的面孔跟兩個人打著招呼,更多的人則以敬佩的眼神兒盯著他們兩個人半晌,才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匆匆走開。

已經五六天了,日子就這樣在平淡無奇的秒針跳動下,數著朝陽與夕陽的距離。志民和孫二寶他們都很滿意現狀,難得沒有了槍林彈雨和腥風血雨的廝殺,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逸和祥和,就像他們此時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樣,洋溢著對新生活的渴望和對幸福生活的滿足。他們甚至想到了戎馬倥傯之後,隱居在鄉間,攜妻伴子享受天倫之樂,想著想著,志民忍不住在心裡樂開了花。

忽然,一陣口號聲和喧鬧聲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遐想。

“打倒土豪和惡霸地主,一切權力歸農會所有。”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志民和孫二寶隨著人流來到了春滿樓的門前,只見春滿樓前搭著一個簡易的高臺,高臺的橫樑和左右立杆的柱子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的紙張,諸如,*萬歲,土地改革萬歲,人民當家做主等口號的標語。高臺上挨排跪著十幾個掛著白紙糊就牌子的人,牌子上寫著,惡霸,地主,漢奸,等名目繁多的標示。兩個人也擠上前,充滿好奇地觀看著。

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聲淚俱下地講述著什麼,他的講述讓會場的氣氛變得更是群情激奮,一些鄉民還湧上了高臺,對著跪在臺上的人開始劈頭蓋臉地捶打著。他們發現被打的人當中,真的有幾個為富不仁,以盤剝僱工謀取更大利益的商鋪掌櫃,以及先前擁有大宗土地的土地主,其中一個人竟然是春滿樓的老鴇,也披頭散髮地跪在臺上,很奇怪的是,上去廝打她的都是女人而沒有一個男人。

“等一下,他不是惡霸。”有一個人跳上臺,護住了被打的一個人大聲喊道。

志民和孫二寶一愣,聽聲音,跳上臺的這個人分明就是沈長庚。

“大家都靜一靜,看看這個人是咋袒護惡霸的。”一個胳膊上綁著紅袖標,貌似農會頭目的人站在臺上喊道。

“他是我們義勇軍的人,是開了幾間油坊,但他是為了義勇軍在籌集軍餉。”沈長庚這時也轉過臉對著臺下的人辯解著說道。

志民和孫二寶模模糊糊地記得沈長庚說過,以前由他們出錢,讓兩個人在額穆縣城開油坊和雜貨鋪,只是不知道黑石鎮也有了他們的買賣,可見沈長庚用人得當。這個人想必就是其中的一個人。

“義勇軍?”人群裡發出一陣議論聲。

“要是為人家義勇軍做事情的,就算不上是惡霸,剋扣了長工的工錢也是為了能打跑日本鬼子。”

“是啊!何長官和孫長官帶領的兄弟,都是好樣的,他們現在不都在咱們黑石鎮嗎。”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農會的頭目見到被人攪亂了會場,怒不可遏地喊道:“什麼義勇軍,就是一群土匪。”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得“啪啪”兩聲脆響,沈長庚的兩記耳光已經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反了,反了,你敢打共產黨的幹部。來人,把他也捆起來。”農會的頭目吐出一口夾雜著血絲的濃痰大聲喊道。

“慢著,我看你們誰敢動?”孫二寶反應極快,他搶先一步躍上了高臺。

“這不是孫長官嗎?”

“是啊!他咋來了?”

臺下人聲鼎沸,像一口鍋開了一般,嘈雜著響個不停。

“你說誰是土匪?老子們打日本人的時候,你小子在幹些啥?”孫二寶厲聲質問著。

農會的頭目一時氣結,琢磨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幹啥要干涉我們的事情?別以為你們人多就欺負人。”

“這個人我們帶走了,有啥話,讓你們萬山長官來談吧。”志民也走上了臺,對著農會的頭目說道。

“你們,你們......”農會的頭目氣得用手指點著志民和孫二寶他們,半天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

沈長庚三兩下就解開了那個人的繩索,拉著他快步離開了會場。志民和孫二寶兩個人相視一笑,沒有再理會身邊圍過來的一群手持長矛和砍刀,以及幾個端著幾桿三八大蓋槍和鳥銃的人,跳下了臺,也緊隨著沈長庚兩個人走了。

天邊隱隱傳來了雷聲,這在九月裡並不多見。一場暴風雨也在九月的天空積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