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8章 假出首告發柳五兒(3)

第478章 假出首告發柳五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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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假出首告發柳五兒(3)

第478章 假出首告發柳五兒(3)

扈春娘最沉不住氣,當下指著柳父與柳母說:“大人莫要被這兩人騙了,他們本姓柳,不姓梅”

柳五兒臉色有點不大好,看著眼前曾經是至親的兩位,心道:“這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給兒子討要錢財,這兩位,真是豁出去,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聽見扈春孃的指責,柳父已經低下了頭,而柳母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揚州府尹說:“適才已經給大人看過身份文書了,我們夫婦確實是姓梅,而這個丫頭”

她伸手指指柳五兒,“也確實是我們的閨女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柳母說起這些話來,沒有半點心理壓力,臉上神情平和,確實不大像是說謊。

揚州府尹抬起頭來,十分客氣地詢問柳五兒,道:“這位姑娘,想聽你親口說一下,你究竟姓什麼,叫什麼,與眼前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柳五兒也是神色寧定,淡淡地說:“回大人的話,我姓梅,叫做梅若雲,有個小名,叫做五兒。”

其實就連與柳五兒親近之人,如柳父柳母、扈春娘、平氏,都不曉得柳五兒的真名叫做“若雲”,他們平時都“五兒、五兒”地叫慣了,從來不曉得柳五兒還有“若雲”這樣一個尊名大號。

揚州府尹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暗自記下,點點頭,說:“梅姑娘,眼前這兩位,聲稱是你的父母。你有什麼話說。”

柳五兒不卑不亢,也不隱瞞,說:“他們兩位是我的養父母,養育了我十年之久,直到去年二三月間。”

柳父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動,曉得十年的養育之恩,柳五兒還是記在心間的。而柳母卻無所謂。

“為何到去年二三月間”揚州府尹皺起了眉頭,去年二三月間發生了什麼事不好,去年二三月間,正發生了那件震動朝野的大事,為了那件事,有多少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

“然後呢”揚州府尹忍不住出聲問道。

“去年二三月間,這兩位將我託付給張氏夫婦照管,自己沿水路南下去了金陵。而我隨張氏夫婦來到揚州,在去年七八月間,開了第一家三春醬園。而在今年年初的時候,至味軒開業。”

揚州府尹點頭,示意他明白了,接著又問:“那敢問梅小姐,購置這些產業所用的資金,來自何處”

他看了一眼柳父與柳母,說:“這兩位,聲稱你開至味軒的拋費,都是他們兩位的積蓄。”

柳五兒笑笑,說:“我在去年六月間,向醉白樓的家主袁文彥袁少爺,借了一大筆現銀,待到今年三月間,至味軒能夠收支平衡的時候,才將這筆錢連本帶利還給他。這一點,袁少爺,可以為我作證。”

袁文彥也跟著柳五兒來到了揚州府衙,聽見柳五兒這樣說,當下踏出一步,躬身向揚州府尹道:“大人,小人可以為梅姑娘作證。梅姑娘向小人借款的時候,就曾經明言過,是要開酒樓用的。”

揚州府尹點了點頭。

柳母這時候沉不住氣,說:“大人,無論如何,這身份文書上寫得清楚,五兒五兒她就是我們的閨女,這一點總沒錯吧”

她就是在強調,柳五兒再怎麼辯解,她與自己夫婦之間的關係,應該只以官府認定的為準。

“是”揚州府尹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身為官府中人,總應承認官府認可的文書。

而就在這一剎那間,柳五兒突然明白了,柳父與柳母為什麼聲稱也姓“梅”了。

因為當年她從京中逃出來的時候,衛若蘭也給柳父柳母安排了“假的”身份文書。而那身份文書上,就記著柳父柳母姓“梅”

她一想到當年衛若蘭所做的一切安排,心中難免疼痛起來,雙眼微微有些酸澀。

那樣周到細緻的安排,只是為了將她平安地送出京城只是這些事情,自從上次兩人爭吵之後,或者說,自從衛若蘭決意為“月派”復仇開始起,應該都再不會為她做了。

就在這時,揚州府尹轉過頭,看著柳父柳母身後的柳大夫婦,說:“這兩位,是令郎與令媳了兩位本來是想將梅姑娘手中的財產取到手,然後轉給令郎和令媳吧”

柳母點點頭,說:“是呀,小兒進來生意上需要一點錢週轉。再說,我們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兒子,錢財不給他,給誰”

柳母這麼說著,柳五兒這一邊的人,又接著露出怒色來。

好一個錢財不給他,給誰

揚州府尹的涵養功夫卻很好,這時候仍然是一副笑嘻嘻和稀泥的表情,問道:“那這位小哥的身份文書也呈上來看一看吧官府總也要確認一下才行的啊”

柳家人的臉色這時候全變了。

從京城中出來的那會兒,衛若蘭怎麼也想不到,要為柳五兒那個原在金陵、久未謀面的哥哥,也弄一份假的身份文書的呀

所以柳大在自己的身份文書上,也確確實實是姓“柳”的啊

揚州府尹選擇了無視柳家人尷尬至極的目光,自行從衙役手中接過了柳大的身份文書,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說:“這這是我眼花了麼這這上頭明明寫著,姓柳啊”

他放下手中的文書,抬起頭來,說:“本官還是識字的啊”

柳五兒忍不住回過身去,無聲地笑起來,笑得雙肩發抖。

平氏也忍不住莞爾,微笑著去撫柳五兒的肩膀。

柳家人在尷尬的沉默之中難堪著。

最後柳母不得不開口說:“這個,原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後來過繼給柳家的。”

李老三實在忍不住了,笑道:“你們二位還真是疼閨女,唯一的兒子,也能過繼出去,閨女倒是留在家裡繼承香火。”

這是典型的說了一個謊之後,就要再說無數個謊來把話說圓,而且謊越扯越離譜。

柳母尷尬得不行,最後只好說:“是呀,我們想想這樣也不靠譜,所以又讓柳家把兒子給我們過繼回來,可是身份文書還不曾改正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