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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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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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中出來時,寶玉只覺得渾身乏力。
徒斐將他抱到一旁的錦榻上,水溶端來一盞清茶,走到寶玉身邊,扶著他慢慢喝了下去。
寶玉喝了口水,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能去書房忙公務了嗎……”
聲音帶了一分嘶啞,可見剛剛喊得有多麼厲害了。
聽著寶玉的話語,徒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先穿好衣服,睡一會兒,我和水溶晌午應該能忙完!”
寶玉無力的將衣衫穿好,揮揮手,催促他們趕緊出去。他翻了個身,便沉沉睡了過去。
午膳備好後寶玉方才被水溶叫醒。他沒好氣的橫了那兩人一眼。
水溶好脾氣的笑笑,徒斐則是一路扶著寶玉到了花廳。
花廳裡溫暖如春,用過了清淡的午膳,水溶和徒斐下起了圍棋。
寶玉舒舒服服的坐在一邊的錦榻上,腰上圍著錦被,手裡端著茶盞,一邊品茗,一邊觀看兩人下棋。
徒斐在採上雖然稍遜水溶,但是棋藝卻極為不凡。二人你來我往,廝殺得甚是激烈。
在北靜王府裡舒服得很,晚上水溶便派人知會了寶玉的隨從一聲,寶玉要留在北靜王府中談詩論詞。
知道晚上不用回去,寶玉便將厚重的衣衫都脫了,只留下裡衣,閒適的呆在被子裡。
本來挺旖1旎的一晚,誰知還沒到子時,便接到了宮裡的傳信,上皇的貴太妃薨了。
*
這些日子榮國府這邊既要準備過年的年禮,又要籌備寶玉的婚事,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誰知宮裡突然傳來訊息,貴太妃薨了。
貴太妃是上皇宮裡面品級最高的妃子,只是年老無寵,便沒有多少人記得。
可是如今太妃一死,該有的哀榮必須得有。
這下子,榮國府中的各項事宜只能先放下來了。從賈母,到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都得每日入朝隨祭。
東府裡報了尤氏產育,不愁沒人管家。榮國府這邊卻不怎麼好辦。
沒奈何之下,賈母一聲令下,便又將管家的事兒交給了李紈和探春。
她們兩人有了上次管家的經驗,倒是不怕出什麼大錯兒。
此後一連二十多天,賈母等人都是天不亮便起來,按品大妝去拜祭貴太妃,至未正方回。
邢夫人,王夫人還好,只是睏倦些,卻沒什麼大礙。
賈母年紀大了,加上天氣寒冷,就算是日日参湯喝著,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探春這次管家,格外的細心。她想著在府裡時多學著點,將來到了夫家也不會手足無措。
李紈對身外之事並不怎麼理會,探春既然願意多管,她也就只是在旁邊瞧著,並不多言。
這一日探春拉著李紈到惜春房裡坐坐。
惜春年紀雖小,卻有些暮氣沉沉。每日裡除了刺繡作畫,竟是連門都不願出。
惜春看到李紈和探春進門,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她今兒個穿了一件淡紫色鑲邊褂子,下面是一條同色團花寶瓶紋樣棉綾裙。整個人看上去異常俏麗,只是眉宇間有些清冷,不如探春爽朗。
探春看了一眼惜春的繡品,笑著說道:“大嫂子,你瞧瞧,惜春繡的這隻小狗多好玩,那麼大的肚皮,真是太有趣了。”
李紈走上前來,細細端詳了一番,道:“看著雖然與普通的狗不怎麼像,但還真是挺招人疼的”
惜春吩咐下人將東西收拾好,又送上了一壺清茶,這才說道:“大嫂子和三姐姐過來,可是有事兒?”
探春聞著縷縷茶香,笑道:“好幾日沒有看到你了,我和嫂子過來瞧瞧。“
惜春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嫌天兒冷,不願意出去罷了。再說,二哥哥過了年就要成親了,我想繡些東西送給他做禮物。”
探春瞧著丫頭們收起來的繡品,說道:“四妹妹,你繡的那隻狗兒太可人了,二哥肯定喜歡。”
惜春喝了口茶,說道:“那本來就是二哥哥畫出來的,我不過是照著樣子繡出來罷了。”頓了頓,她又道:“只是宮裡面的太妃死了,不知道二哥哥的婚事能不能如期舉行。”
探春搖頭道:“應該不會影響到婚事兒吧。雖然死的是位貴太妃,但名聲再好聽,畢竟也只是上皇的妾氏。朝陽公主可是當初的皇后所出,沒道理正宮娘娘的女兒要因為一個妃子去世,守什麼孝吧……”
旁邊的李紈忙扯了扯她的衣服,生怕她說出什麼其它話語。
惜春左右一瞧,便將身邊的幾個丫頭都趕了出去。
李紈這才說道:“探丫頭,你就是嘴巴太快了。皇家的事兒咱們少說幾句,誰知道那句話會犯忌諱?”
惜春在一旁笑道:“大嫂子,現在這裡只有咱們三個,想說什麼就說唄。我覺得三姐姐說得也不錯。貴太妃身份再尊貴,那也只是上皇的妃子,公主不可能因為她去世了就延遲婚期吧。”
李紈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遂笑道:“應該是這麼個理兒。只是上意未明,
,老太太和太太已經將所有準備事宜都押後了。”
探春又喝了口茶水,說道:“停下來也好,萬一真要延期,咱們巴巴的準備著豈不是白浪費了銀兩?如今家裡的主事人都不在,就咱們姑嫂兩個,能維持住日常秩序就不錯了。真讓咱們操持,也沒有頭緒啊。”
探春,李紈都覺得貴太妃身份雖然貴重,但到底不是上皇的正妻,葬禮不會太過隆重。
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在太妃薨逝後,不僅賈母等有誥命之人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今上更是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有爵之家一年不得筵宴音樂,更遑論嫁娶了。寶玉的婚事自然也就需要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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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和徒斐都忙著太妃薨逝之事,寶玉則細細思索著皇上下的這道旨意,只覺得其中大有章。
一位上皇的貴妃,而且既無子嗣,又無恩寵,為何要這般隆重的安葬?這其中又有著怎樣的玄妙呢?
寶玉只覺得皇上的每一步行動都蘊含深意,這回說不定又有著什麼後招。
果然,貴太妃剛剛下葬不久,宮裡便傳來訊息:寧郡王在國喪期間行為不檢,惹怒上皇,被罰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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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中,甄太妃哭的眼睛紅腫,往日裡保養的甚為嬌嫩的臉龐,這會兒也顯得有些蠟黃。
她盯著跪在地上的一干奴才,顫抖著聲音說道:“給我查,給我嚴查,那個賤婢是怎麼進入寧郡王宮裡的?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給她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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