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_第三十七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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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_第三十七章(三)
林嵐抱住兆琪,說:“姐姐,我怕,怕澤元出事。”
“別怕,澤元是吉人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
這時紅衛兵喊:“下面該文謙談話了!”
澤元站起來朝她倆微微一笑,揚揚手,自信地隨紅衛兵走了。
來到地下室的審訊間,坐下,鍾向左陰陽怪氣問道:“文大書記,該交待了吧!當年你是武漢赫赫有名的湖北省黨部委員、教育廳清黨委員、省立武一中大校長,上任第一把火就是把食堂的人清了黨!”
“不對,我是奉地下黨去武漢工作的,省黨部委員與清黨主委我只掛虛名做掩護,武一中食堂有人貪汙,我以清帳名義將其清理退賠。根本沒有清黨!”
“二八年你回到重慶,三五年你又成了重慶市黨部委員,還當過大軍閥劉某的高參。在重慶你可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澤元微微一笑:“這些都是為了工作而進行掩護的假身份,根本不是什麼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擔任這些假工作,特別需要黨組織批准的,從你回重慶到三五年,你同黨組織沒有聯絡,如何批准?你是在投靠國民黨!”
“胡說!二七年在武漢我因聯絡站被迫遷移而失去聯絡,但是武一中的地下黨組織一直在監督協助我工作,為此我還幫助同志們逃脫敵人的抓捕。在中統要抓捕我的時候,是地下黨讓我及時逃回四川!在求精中學時地下黨組織一直協助我工作,並且多次考察過我,把我的情況反映給上級,所以才有了三六年批准我恢復組織關係。這完全有別於完全脫離黨組織的人的處理方式,這些年我完全是在黨的關懷下工作的,組織完全認可我的工作,根本談不上我是為國民黨工作。至於我和劉某人攀上親戚,那是為了求精中學修教學樓籌捐款而已,並非是為了攀援權貴。我從二八年回四川到解放後這二十年間一直在重慶教書,為黨做上層人士的*工作。”
“你說的全是為自己貼金的假話。重慶解放後你就一直跟著那個二號首長亦步亦趨,也是你上了他們賊船的開始。你說的二號首長就是眼前資產階級司令部的二號人物,是我們造反派和紅衛兵眼中的*!”鍾向左十分得意。
“不!我不認為二號首長就是資產階級司令部的二號*,黨中央、*並沒有表態我就不那樣認為!”澤元堅定地說道。
“好啊,文謙,你公然為二號*喊冤叫屈,否定紅衛兵造反派的判斷,來人,把死不改悔的*文謙給我捆起來!”鍾向左面目猙獰,狂吼道。
澤元冷笑道:“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豺狼就是豺狼,吃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幾個紅衛兵把澤元的雙手與雙腳全捆起來。
“給倒吊起來,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鍾向左吼道。
紅衛兵們把繩子放過頂棚吊環,把澤元的雙腳拉起,讓澤元頭朝下吊起來,雙手無法觸地。僅有三十分鐘,澤元就緊閉雙眼,失去生命徵兆了。
“裝死!給我繼續吊!”鍾向左吼道,“這一回可算解了我的惡氣了。”
林嵐和兆琪在階梯教室,焦躁不安地等候著澤元歸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澤元還沒有歸來,兆琪不停地看錶,林嵐一秒一秒地數著,“快四個小時了,澤元怎麼還不回來。”林嵐焦急得不行了,問兆琪。
兆琪臉色越來越嚴峻,突然她預感事情不妙,於是低聲告訴林嵐:“快離開這兒,事情有些不妙!快走!”
“不!我一定要等澤元回來!”林嵐倔強地說。
“快走,肯定出大事了,走,快走!”兆琪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把林嵐拖出了政治系大樓,又快步跑出師範學院,登上來的頭一輛公共汽車。
“回家?”林嵐問道。
“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兆琪說道。
“去哪兒?”
“不知道,我離開遼遠已經快十年了……”
“姐姐,咱們找牛平安去?”
“牛平安,是警衛員小牛?他不住在家裡嗎?”
“不,他現在是市公安局長,咱們找他去!”
“市公安局?好,就到他那兒去。”
倆個人在人民廣場下車,來到市公安局。
看門的警衛一見林嵐,立即敬禮:“林市長好!”
“馬上打電話給你們牛局長,說我和羅院長要見他。”林嵐吩咐道。
警衛立刻接通牛平安電話。沒出兩分鐘牛平安迎了出來,一見她倆馬上說:“林副市長好!羅院長好!快,快請上樓到辦公室裡談。”
牛平安對警衛說:“千萬別跟別人說林副市長和羅院長來過。”
牛平安把她倆帶進自己辦公室,兆琪立即一一講明情況,最後說:“文書記被帶進地下審訊室已經超過四小時了,還沒放出來,肯定凶多吉少,我們只好逃離了那個狼窩。你現在馬上派兩位偵察老手潛入師院政治系教學大樓的地下室探聽一下文書記的情況!”
“好,我馬上派人去偵察一下!”牛平安立即召來兩位老刑偵,吩咐道:“你們馬上去師範學院政治系教學樓地下室的審訊間看一看文謙書記目前所處情況。你們換上便裝,悄悄潛進去,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
倆人立刻敬禮:“一定完成任務!”
剛準備走,兆琪問:“等一下,二位認識文書記嗎?”
倆人憨憨一笑:“認識,年年我們都負責市委領導的保衛工作,認識領導。只是領導不認識我們。”
兆琪放心了,說:“快去,快回。”
兩位刑偵走了,兆琪才提出找個安全地方躲一躲。牛平安說:“林副市長、羅院長,今晚我先讓你們住市公安局招待所,那兒不對外的,只接待公安系統的人,絕對安全。明天我把你們送到邊防團所在地,那兒的代理團長是王為民,沒有人會找得到你們的。”
“好的。”林嵐和兆琪都同意了。
牛平安把他們領到招待所,對招待所主任說:“這兩位一位是林副市長,一位是羅院長,是我的老上級,有祕密公幹,你一定要好好招待,並且保密不準別人知道。”
“是,局長。”招待所主任答道,然後領她們二人到了三樓走廊盡頭一間房間住下,這裡有淋浴室和電話。
林嵐一看電話是外線的,就給家裡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連續摁了五次,終於通了。
“誰呀?這是文書記家。”那邊傳來玉香聲音。
“我是林嵐呀……玉香,家裡還好嗎?”
“林市長,林市長,可想死我啦!現在你和文書記都好嗎?在哪兒呢?”玉香都哭了。
“玉香,我和羅院長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不要掛念,不要哭了。”
“林市長,家中挺好,牛局長派人在門外白天黑夜巡邏,沒人敢搗亂。對啦,長勝回來了。大前天回來的。見麗麗不在家,就去麗麗家找她,昨天半夜回來就病倒了,發高燒,幸虧一個叫何靜的女同學在照顧他,給他打針吃藥,病好多了。”玉香說道。
“長勝能接電話嗎?”林嵐一聽說長勝病了,十分著急。
“不行,他睡著了。何靜剛給他吃了藥的。”
“好啦,就別叫他了,你告訴何靜,明天市公安局會派人去家裡把長勝和何靜一齊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繼續在家看門。對啦,告訴長勝,他的媽媽羅院長也來了,明天可以見到的。”
“好的,林市長,我會看好家的。”
林嵐放下電話後告訴兆琪,說長勝回來了,病了。兆琪愁容滿面說:“唉,這孩子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往槍口上撞!”
“沒事的,明天就讓他去小王邊防團。”
“但願今晚沒事。”兆琪說道。
倆人洗了個淋浴,收拾乾淨後睡覺了。
兆琪由於經常打太極拳,多年沒有過失眠,今晚卻總無法入睡,聽見林嵐在對面**翻來覆去,不時還輕輕的啜泣聲。
“妹妹,還沒睡?”兆琪輕輕問道。
“睡不著,我想澤元……”林嵐悲慼戚地說道。
“唉,我也牽腸掛肚,放心不下呀!”兆琪說道,她在心中祈禱澤元平安無事。
突然有人輕聲拍門,卻很急促。
林嵐和兆琪大驚,沒開燈。兆琪披衣走到門口問:“是誰?”
“是我,牛平安,快開門!”
門一開,牛平安閃進來,關緊房門,地上說道:“不好了,兩個偵查員回來彙報,剛到政治系教學大樓看見有紅衛兵站崗。十點後崗撤了。他們乘黑摸進地下室,只見一間屋子裡有燈光,悄悄聽見裡面有人講話:糟糕,他死了,咋辦?”
另一個惡狠狠的聲音:“活該,就說他是自殺身亡,自絕於黨和人民!他自知自己是特務、*而自殺的,……”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人撤走了。
這時偵查員才進去,看文書記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雙腳有根繩子還掛在天花棚上吊環上。他們一摸鼻孔,已經停止呼吸了。於是馬上回來報信。
“啊!”林嵐頓時昏厥過去。兆琪馬上抱住她,用手掐她的人中。林嵐睜開眼後放聲大哭起來。
兆琪一邊拭淚一邊對牛平安說:“現在你馬上去找兩名法醫戴上照相器材,讓兩名偵查員再帶他們去給現場拍照,讓法醫進行鑑定勘傷,然後把文書記遺體偷偷搶回來,然後交到一個祕密的冷庫儲存起來,等到運動後期處理!”
“是,林副市長、羅院長,我立刻就辦!”牛平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