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部_第八章(二)

第二部_第八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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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_第八章(二)

“老弟,人生坎坷,你我相同。解放前我因為是地下黨,只能遊走在刀尖上,必須處處小心。表面風光,卻得處處設防,唯恐被人暗算。這一點你是想象不出來的。解放後,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和機會為人民辦事,甚至隨時獻出自己和親人的性命。這一切都是為了黨和人民,職務高低不是我們的追求。我年長你幾歲,所以我斗膽勸你幾句,好好對待人生,不可怨天尤人。我想過了,既然高中去不了,大學人滿為患。這樣你們夫婦去華光專科如何?”

“這個……文市長,恐怕不好吧。華光職業專科學校是一所職業學校。我們的專業用不上。”盧邦本有些遲疑。

“老弟,不是你說的那樣。華光有鋼鐵、化工專業,你們可以教普通物理、理論力學、無機化學、有機化學呀,這些課程都適合你們呀。”澤元推薦道。

“行,行,文市長,我們明天就去華光。”陸秀瓊非常高興帝答應道。

盧邦本卻大惑不解地看著澤元,問道:“文市長,你好像和你們那位教育局的領導不一樣啊。都是共產黨,為啥子不一樣呢?”

澤元笑了,說:“蘇東坡說得好: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共產黨的政策都相同,只是認識看法做法不相同而已。好啦,盧老弟明天我會派車子來接二位去華光上班。”

陸秀瓊趕緊推了一下盧邦本:“快說謝謝文市長!”

盧邦本點點頭,說:“文市長,咱們大恩不言謝。你是我的學長,專業上你也功成名就,我盧某佩服。今天,學長如此肯降貴紆尊禮賢下士,盧某更是敬佩有加,沒齒不忘。”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聲音:“盧大哥,家中有客人?”隨著聲音一位三十五、六歲的男子進了院子。此人穿一身醬色西裝,左胸口袋插一方白絲帕露出少許方尖,雪白的襯衫硬領下系一條藍白斜紋真絲領帶,腳下一雙三截頭牛皮鞋亮亮的,蒼蠅上去也打滑。頭頂吹成披頭,顯得精神光彩。

盧邦本站起來招呼道:“肖老師,進來,我這兒有位貴客。”隨之他向澤元介紹道:“文市長,他叫肖仲希,我們在大學共事十年,教英語。和我們一齊被關進牢中,一齊被開除的。這些年一直在家中賦閒。”

澤元伸出手來與他握手,說道:“幸會,幸會,本人叫文謙。”

肖仲希問道:“你該不是那位原名晏澤元,現在叫文謙的重慶市副市長吧?”

“慚愧,慚愧,正是敝人。讓肖老師見笑了。”

肖仲希一把抓住澤元的手,連聲說:“文市長好,文市長好!”

他轉過臉對盧邦本說:“盧大哥,你好有本事喲,讓堂堂的文市長大駕光臨你這間破屋陋室。正應了劉禹錫說的斯是陋室……哈哈,哈哈。”大聲笑起來,“來往無白丁!”

“肖老師,莫笑,文市長這是禮賢下士,不以寒舍簡陋而屈駕光臨,共產黨才是真正愛護咱們這些不合群的窮酸。”盧邦本說道。

“盧大哥,我絕不是別有他意。文謙市長,並非尋常人物。解放前重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文人中的姣姣者,無論學識人品都讓我們這些窮酸佩服不已。文市長,我雖出身軍閥地主家庭,雖然母親是原配正室夫人,卻因出身卑微,被我那老不死的老爺子冷落鬱郁而死。老爺子雖然娶了五房姨太太,卻生不出兒子,盡生些女娃子。因為是獨子,他不得不讓我上學讀大學。從小我就看到我那個當師長的老爺子搶地盤、搜刮民脂民膏。為了霸佔寡婦人家田產,不惜誣告寡婦通姦通匪,殺了人家老小十口。可是看到中央軍和國民黨進川以後和我家老爺子一般黑,有過之無不及,我就看不起國民黨三青團,自稱自己是不問政治只問女人。老爺子為了收攏我的心,二十歲那年給我娶了正室夫人,後來每年給我娶個十六歲的小妾,一共九個小妾。我才不買他的賬呢,還是不跟他幹壞事。解放後老爺子叫解放軍敲了砂鍋(方言:意思是槍斃了)我才高興呢。家裡人要我披麻戴孝。我說老爺子生前害死多少人,欺男霸女,壞事做絕。叫共產黨敲了砂鍋,該死!以前我聽說你是四川王劉稚龍的表妹夫,給了你箇中將高參,你不幹,偏要當什麼校長,窮教書的。後來你大哥是重慶市黨部書記長,中統頭子。你不去巴結,去大學教書。真是個怪人。現在你身為副市長,卻還是一介布衣,隨隨便便就跑到九龍坡這些農村鄉下來了,也不帶個隨從,不怕人打黑槍?”

還沒等澤元解釋,盧邦本馬上插言道:“肖老弟,人家文謙市長可是隻做大事,不圖發財做官的人,不像你一天到晚摟著十個美女,安逸得白天黑夜都曉不得了。”

“吔,盧大哥,解放前我是有十位妻妾。現在呢我都放她們自由了,只有正室夫人還跟著我的。”肖仲希忙不迭地解釋道。

陸秀瓊說道:“老盧,你莫冤枉肖老師了。當年肖盧兩家準備聯姻獨佔川南。你不娶肖老師的大妹子,和我跑了。肖家只能靠肖老師了,所以才有十年娶了十個少奶奶。肖老師在大學才認識你的,想不到你們一見如故成了至交好友。我們失業之後全靠肖老師每月救濟我們銀錢,才撐到今天。今天上午肖老師給咱們送來米錢菜錢,真得感謝肖老師才好。”

盧邦本搔搔頭,說:“文市長,不怕你老兄笑話。自從我們夫婦失業之後,無一文收入,幸虧肖老弟仗義疏財,每月接濟我們銀錢。如若不然,我們早成了奈何橋上餓死鬼囉。對啦,盧某想替肖老弟求個人情,能不能讓肖老弟也去華光工作,教英語。行嗎?”

澤元想了想,說可以,“華光學校正好有英語專業,去啦正好發揮肖老師專長。”

澤元想雖然肖仲希是個富家子弟,玩世不恭,但是憑他能長年救濟盧家一事,可見他還是個有心之人,可以改造之才。

肖仲希拱手,深深一躬:“文市長,肖某在此謝過了。”

澤元眼見天色已晚,擺擺手:“肖老師不必謝我。共產黨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這點區區小事,不值一謝。天不早了,我必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盧老弟,陸夫人、肖老師,失陪了。”

澤元告辭要走。

“文市長,莫走,肖某做東,我們去鎮上飯店吃頓便飯,隨便再聊聊,可否?”

澤元搖頭,說:“我們有紀律,不準在外面就餐,我必須帶頭遵守這一條紀律。請原諒我只好失陪了。”澤元衝他們拱拱手,走了。

望著澤元背影,盧邦本自言自語道:“像晏澤元這樣的英才都是共產黨,共產黨如何不能得天下,坐天下。今天澤元他們依舊一介布衣不慕虛榮,不戀金錢,這天下能不久長嗎。”

澤元回到市政府已經快六點了,林嵐還在辦公室。

“下班啦,你咋個沒走?”澤元問道。

“首長,下午三點,有兩位解放軍高階幹部來見您。知道你出去辦事,約好明日下午一點用車接你去解放軍某軍司令部會見。”林嵐說道。

“解放軍幹部,會是誰呢?”澤元很是納悶。

第二天早上九點他叫張大虎去盧家把盧邦本夫婦和肖仲希送到華光學校。因為頭一天澤元已經同兆琪商議好了如何安排他們了。所以盧邦本三個人一來,兆琪就讓人帶他們去領教科書,安排辦公桌和課程表,準備一週以後上課。

吃罷午飯,兩位解放軍幹部來見澤元,敬禮說道:“報告首長,奉我部政委和師長指示,請首長和祕書一齊去我部軍司令部會面。”

澤元在車上問道:“同志,你們軍政委和師長為什麼請我們過去?有啥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