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2章 用心良苦

第102章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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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用心良苦

第一女將軍

“這事必得隱祕,還需前輩相助。”楚軻朝蘇晚說道:“前輩在倒馬關滯留時間過長,不若今夜啟程歸家如何?”

他言外之意,便是借蘇晚之力護送蘇珉去寶象山,畢竟蘇晚身邊有著蒼氏和藍水一族的精衛。

“倒馬關滯留許久,族中之人也催得緊,的確該走了。”蘇晚回道,目光看向榻前的平阮兒。經此一別,還不知何年何月再見。

平阮兒心中自是不捨,但蘇珉的安危被她放在首位,縱是難以割捨,她也得痛下決心。何況此次能與蘇姨再聚,實乃意外之喜,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到說再見的時候了。

“姨。”平阮兒拉住蘇晚的手,嘴脣蠕動,千言萬語到最後盡化作無聲沉默。嘆息一聲,最終也只道了句一路保重。

蘇晚眼眶微潤,回握她的手,嗓子有些啞,道:“照顧好自己,還有,別太逞強。”

“嗯,我知道。”平阮兒回以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蘇晚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滿是不捨,最終轉頭深深地看了楚軻一眼,聲音鄭重而冷冽,“紅家主應承之事,莫要忘了。”

這樣冷淡的態度與強硬的語氣並沒有觸怒楚軻,相反,他反而笑開了,面具下的眼睛回望蘇晚,帶著溫潤笑意與不容忽視的堅定,“自然。”?? 第一女將軍102

得到他的應諾,蘇晚臉『色』稍霽,突然對虛空沉聲道:“蒼氏、藍氏護法聽令,即刻啟程!”

“是!”兩道暗影陡然現身於屋外,聲音剛硬而恭敬。與此同時,功夫高深者亦可感受到屋外陡然增加的數十道平穩呼吸。其中一人走向前來,稟道,“城外馬車已恭候多時,隨時可以出發。”

見狀,楚軻突然轉向楚筠道:“你同前輩一起前往寶象山。”

楚筠略微沉『吟』,目光轉向平阮兒,卻也只是輕微一掃,隨即低下頭應了聲是。

平阮兒看著榻上昏『迷』得好似熟睡了一般的蘇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認真地撫『摸』著他手背上猙獰的刀疤,眼眶微潤,“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

見狀,楚筠不由得出聲道:“其實……”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下去了,難道要讓他告訴平阮兒蘇珉其實已經聽不見了?這個訊息未免太殘忍,何況他曾答應過蘇珉保密的。可是,他又覺得平阮兒應該知道……腦海中天人交戰,一時只擰著眉頭猶疑地望著二人。

平阮兒目光一直在蘇珉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楚筠的異狀,倒是蘇晚瞧出了他的不對勁,不由問道:“三公子想說什麼?”她眼神雖然溫和,其間卻透著銳利,事關她的珉兒,由不得她不慎重。

嘆息一聲,楚筠暗忖:若是當初平阮兒知曉蘇珉耳朵已經聽不見了,會不會對蘇珉另作安排,那麼之後的事會不會拐彎?轉而又聯絡到蘇珉如今的身體狀況,能不能醒還不一定,而為他擔憂的人有權力知曉他真實的身體狀況,於是說道:“其實,蘇將軍失聰有月餘了……”

瞳孔大睜,平阮兒猶自不信,扭頭目光筆直『射』向楚筠,“你,什麼意思?”蘇珉失聰了,他怎會失聰?月餘的時間,也就是她與蘇珉分開領兵的那段時間,那期間還發生了什麼蘇珉沒有向她彙報的事?

眸光微斂,帶著微微愧『色』,楚筠陳述道:“你也知道,蘇將軍的耳膜曾受過重創,凌沖水庫一戰,紫琉國雷火炮凶猛,估計是在那場戰役中他又傷了耳朵,所以……”

“你早就知道?”

“是,蘇將軍讓我替他隱瞞,而我答應了。”楚筠如實道。

平阮兒無意識地緊咬下脣,一時間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是怒是怨,還是心痛。對於楚筠,她在剛才那一剎那的確生出了怒意,甚至還帶有幾分仇視,只是待看到楚筠坦然的面容時,又驚覺自己過分了。其實她真正應該恨的,當是自己才是。

猴子之所以隱瞞,完全是不想要她擔心,而她竟然粗心大意至此,與猴子相處這麼些時日,竟然沒有發現他聽不見的事實!

細想起來,其實還是可以發現一些端倪,比如猴子抵達沁陽城那一日,猴子說話一直盯著她;比如平日裡猴子擦拭長鳴劍時最是用心,自己若這個時候與他說話,他定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頭更是不曾抬起過,而這些日子,只要她一進帳,猴子就會放下長鳴劍,然後認真同她講話。原以為猴子是因為戰情危急,現在想來,猴子這人在戰場上都一副閒適憊懶模樣,又怎會著急得放下手中活計聽她講話?又比如說他最近常常反問: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比如說……?? 第一女將軍102

諸此種種,現在明白了真相才意識到其中端倪!

她竟然沒發現!

實在難以想象猴子同她說話之時廢了多大的心神,並且在是失聰之後還能若無其事與她打鬧!還有墜崖的那一晚,猴子拉著她,他根本看不見腳底的她,竟然還能出言安慰她,並且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這已不單單是默契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她將臉埋入蘇珉的掌心中,這一刻,眼睛卻乾澀得擠不出一丁點兒眼淚。只是這種乾澀,令眼睛好難受,好灼痛……

他為她付出了這麼多,這麼多。

過了半晌,她終是抬起頭來,然後手握成拳,徑直朝榻上的蘇珉一拳打去,拳頭帶著呼呼風聲,到最後一刻卻還是卸了勁力,“讓你騙我……”拳頭抵在蘇珉肩頭,卻只是輕輕地抵著,“等你醒來,看我怎麼算賬!哼!”說完立即扭頭對蘇晚說道:“姨,你們趕緊走吧。”

再拖下去,她或許便無法冷靜地看二人離開了。

蘇晚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立即號令大家離去。“出發。”說走就走,此刻她身上充滿了殺伐果決之氣。

平阮兒站起身來,一路送蘇晚出了門,然後看著無數道暗影如雲煙般消失在視線盡頭,還有蘇姨那抹白影,如月華流光,倒映在她的瞳眸深處。

離別,真是來得令人猝不及防,甚至讓她連感傷的情緒都沒有醞釀好便已結束了。

來去匆匆,當如一夢。這幾日,她過得是渾渾噩噩,睡的時間遠遠超過思考的時間,以至於她都有些『迷』糊了,究竟是人生似夢,還是夢似人生?

想到這兒,她心中突然一緊,先前做的那個夢又湧上心頭。先前進屋時她一心全是蘇珉,對周遭環境也沒太注意,後來看清之後,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但看楚軻不像是有事的模樣,所以也沒有問他。現在人都走了,只剩下楚軻與三位護法,她才轉身扶著門框,對正中的楚軻問道:“你……可好?”

即便戴著面具,卻仍是遮不住那雙眼眸中的暖意,“放心,死不了。”他的語氣帶著微微的調侃,還有幾許促狹。

聞言,平阮兒沉重的心也輕快了幾分,“死不了就好。”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楚軻命經護法送平阮兒回房,畢竟她身體也沒好全,總不能這樣一直站著,何況他自己經歷七日施法,自然也該好好休息一番。

“既然如此,那明早見。”平阮兒從善如流,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就朝隔壁房間走去。經護法抬眸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卻還是依從命令跟著平阮兒走了。

兩人一道進了屋,經護法正在平阮兒身後撇嘴,卻不料行動緩慢的平阮兒突然迴轉身來,一柄鋒利雪亮的彎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感受到『逼』人的寒意,經護法微微眯了下眼,正欲開口,卻見平阮兒眉梢一挑,刀柄一橫,就直接將他敲昏了過去。

“對不住了,不過這也算是對你的回報。”平阮兒收刀入鞘,將經護法拖到了矮榻旁,卯足力氣把他弄了上去,令他平躺。隨即腳步匆匆地出了門,竟然是朝隔壁去的。

乾護法與坤護法二人盤腿坐在門口,看到突然出現的平阮兒不由得吃了一驚,還未開口,卻聽得她道:“讓開,否則我不介意像對待經護法一樣對待你倆!”

“你做了什麼?”坤護法作勢就要去隔壁看經護法,卻被乾護法一把拉住,平阮兒狠狠地瞪了眼礙事的乾護法,卻不料乾護法閉上眼自行調息起來。

果真是個通透的人物,而且沉得住氣,怪不得能成為四大護法之首。平阮兒心中暗忖道,隨即在坤護法驚愕的目光中推門直奔房內。

果然不出她所料,此刻楚軻躺在矮榻之上,整個人奄奄一息,哪還有先前半分精神。湛藍『色』的袍子都印上了褶皺,袍角甚至還有燒焦的痕跡。

他,果真是怕她擔心,所以故作無事。

平阮兒就知道是這樣,這也是她對經護法下手的原因。

先前經護法不曾躲過她的推搡,吐了血,未必沒存著做戲的成分。無論他吐血是真還是假,都表明了楚軻受傷不輕。而平阮兒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時,他眸中未見驚訝,反而帶著幾分急切,可見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很顯然,楚軻故意表現得什麼事都沒有,而經護法肯定也被他下了死命令不準洩『露』。平阮兒若知曉真相,經護法必然受罰,所以只能她親自出手將他敲昏,這樣就保全了他。不過如今連乾護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必經護法也不會被受罰了。

平阮兒走上前去,將手探上楚軻的脈搏,誰知陡然間天旋地轉,還未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倒在了楚軻身上,貼著他冰涼的面具,同他眼對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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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回到學校了,等十七號答辯完了事就少了,到時候爭取多更!對不住親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