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策馬突圍

第27章 策馬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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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策馬突圍

第27章 策馬突圍

紫琉國駐地,主帥大營。

史子孝剪著桌上的燈花,弄得燭火突然爆裂開來,發出畢畢剝剝的響聲。只見他勾起脣角,說道:“這狗剩倒是個精明的,主動招惹上炮兵隊的人,這下,就算他不主動打聽炮兵營的問題,旁的人也會按捺不住積極地告訴他,咳咳!這一招,倒是比自己矇頭蒙腦的去問來得快得多,咳!”一面說著一面將另一隻手上的密信放至燈上點燃。

祁東恭謹地立在一側,腦袋裡卻是有些糊塗,雖然公子讓他監視狗剩二人,但是他始終不明白公子到底是何用意。

“公子,您這是懷疑狗剩二人是奸細?”他只能想到這一層。

史子孝點了下頭,並沒有吱聲。

祁東似乎得到了鼓勵,繼而問道:“那這二人是衝著雷火炮來的?”

“咳咳,錯不了。”

祁東眉心一跳,突然說道:“糟糕!操練結束後我就過來了,那二人會不會已經……”

“不用著急。”史子孝將手裡殘餘的信紙全部扔入火中,捻了捻指頭,隨即抬起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站起身來望向窗外。月白色的薄衫掛在他削瘦的肩頭,空蕩蕩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飛起來。他的聲音也幽幽的,“看守不松點兒,老鼠怎麼可能出洞?”

祁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知道公子定有深意,只得僵直地立在一旁陪著。

兩人就這般沉默著一前一後站立不動。

半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便見閻嶽面色激動地掀了帳簾走了進來,“公子,可是大帥來信了?”

史子孝轉過身來,眼睛掃了眼油燈處的灰燼,閻嶽自然也隨著他的目光朝那堆灰燼望去,不禁問道:“大帥說什麼了?”

“大帥密信,閻嶽,你覺得自己有何資格讓本公子告知於你?”

閻嶽一怔,公子從未對他如此說過話。自幼他們便親如兄弟不分彼此,不拘小節!然而,這次出征以來,他卻隱隱感覺公子對自己不如往昔親近,且對自身權威愈發重視,直至今日清晨,他與公子之間和平的表象終於撕破!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公子變了,甚至還隱約感覺公子對大帥有著某種敵意……

還是說,公子真如外界傳聞一般,想要篡位奪權?

不由得面色如鐵,冷冷望向史子孝。

沉默。

最終,閻嶽還是忍受不住這種氣氛,突然轉頭衝祁東命令道:“祁東,你先出去,本將軍有話同公子說!”

祁東如獲大赦,他今早才經歷過兩位主子間怪異氣氛的非人折磨,可不想晚上再來一次!當即腳底抹油地溜出了帳門!

祁東剛走,閻嶽就急忙開口道:“子孝,你變了。”

史子孝偏頭看向他,眼尾挑起飛揚的弧度,睨了他一眼,隨即垂眸輕蔑地一笑。

史子孝?母親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你笑什麼?”閻嶽越發不解,為何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猜不透公子的心思,“子孝,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報——”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彙報聲。

史子孝冷冷地看了閻嶽一眼,說道:“該明白時,總會明白的。”隨即便朝帳門喊道:“進來!”

這一聲喊得有些急,以至於又是一陣咳嗽。

士兵立即走了進來,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史子孝咳嗽平復,這才說道:“稟告公子,有人夜闖武器庫,如今炮兵營的人正在追擊!”

閻嶽神色一凜,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有人闖入武器庫?”

“是!”

閻嶽立即抬頭看向史子孝,卻見他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正準備質問,卻聽到史子孝發話道:“全營出擊!注意,留活口。”

“是!”士兵立即出門傳令去了。

史子孝回頭朝面色黑沉閻嶽說道:“那人,咳咳……極有可能是平阮兒,你去不去?”說罷又掩口咳嗽起來。

閻嶽混沌的腦海突然清晰起來,串成了一條線,難道公子今日沒有立即下令攻打沁陽城乃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是為了今晚捉住平阮兒?公子根本就不是與大帥發生了齟齬,更不是為了謀權篡位,而是為大帥解決後顧之憂,將平阮兒活捉!原來如此!

沒想到,因為史子孝一句話,閻嶽竟然在腦海中自動將前因後果都補了個齊全!

“公子,我背您!”他當即蹲下身子,誠懇道:“先前是閻嶽不對,望公子大人大量,莫要往心裡去!”

史子孝只得在心中暗歎一口氣,隨即趴在了閻嶽背上,回道:“趕緊走吧!”

閻嶽萬分熟稔地背起史子孝,不禁心疼,自從出征以來,公子休息的時間就越發短暫,又日夜操勞,以至於又輕了不少,這咳嗽的老毛病也久不見好。

兩人一起出了帳門。就在這時,帳內的紗帳後面卻突然顯現出一道身影來,正是與平阮兒失去聯絡的經護法。

“凌衝危急,我得趕緊告訴主母去!”經護法面色冷凝,正準備轉身離開,心口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急忙以手捂住胸口。只見一條血線自嘴角流淌出來,甚是扎眼!

經護法皺眉閉眼,站在原地歇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抬起衣袖揩乾淨脣角鮮血,迅速離開了營帳。

帳外,整個紫琉國大營可謂是全軍警戒,高度緊張!

本將陷入沉睡的大營突然變成了一鍋打翻了的高湯,四處發出滋滋的響聲,沸騰不休。高舉的火把將黑夜照得紅彤彤的一片,亮如白晝,無人可以躲得過士兵們地毯式的搜尋。

伙房附近,摞著一堆柴垛,正是先前平阮兒與孟錚的藏身之所。只見平阮兒與孟錚一人抱脖子,一人抱腰,齊齊將阿祿拖到了柴垛下。

“老大,既然已經決定放過他,為何還要敲暈?”不由得想起剛才的情景。在自己準備殺人滅口之際,老大突然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阿祿就轉過身來了,只聽他說道:“你們走吧。”那語氣中沒有好奇,也沒有厭惡,語氣平淡而冰冷,彷彿他們三人就是陌生人一般。

老大到了聲多謝,然後阿祿又回道:“剛才那一瞬我也不知道為何就說了謊,你們要再不走,沒準我就喊了!”然而喊字還沒有落下,老大便毫不客氣地一手刀將他劈暈了。

“在想什麼呢?不把他敲暈,他要真嚷起來咱倆怎麼辦!事關咱倆小命,你老大我可不敢開玩笑!”

孟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老大這人,說狠心,但阿祿分明是敵方士兵,因為於她有恩,她又不殺;說她善良吧,那一手刀劈得是十足十的乾脆狠辣,把他都嚇了一大跳。

“還有功夫胡思亂想!”平阮兒一個爆慄直接敲在了他額上!“人越來越多!經護法還未回來,咱們只有自己想辦法突圍了!”

“馬!”孟錚脫口而出。

“走!”說做就做!

兩人當即朝自己熟悉的馬廄移去!

火光大盛,幸而搜尋的隊伍還未趕至馬廄,所以他們鑽了空子,一路躲避一路貓腰疾奔,總算是到了馬廄。

兩人直接就近選了兩匹馬,正在解韁繩,身旁卻多了一道聲音:“本護法也要一匹!”

“經護法!”孟錚不由得有些激動。一日相處下來,他對這位護法的身手與實力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甚至已有所依賴。似乎只要有了這位護法,就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小小的一個紫琉大營,又怎麼困得住他們!

“給!”平阮兒直接將韁繩遞到了經護法手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繼續解另外一匹馬的繩子。

二人異乎尋常的沒有拌嘴,以至於孟錚立即意識到氣氛的緊凝,手中頓住的動作登時快了幾倍!

“來得好快!”經護法耳朵一動,隨即朝二人催促道:“快!”

平阮兒與孟錚幾乎同時解開繩索,兩人捏緊繩子,身子一翻就跨上了馬背。

“衝?”經護法扭頭問道。

“直接衝!”平阮兒面色冷冽,瞳仁深處紅色血光一閃而逝。

既然行蹤已經暴露,那就只有不顧一切地逃出去!

“走!”一聲令下,三人同時夾緊馬腹,打馬疾奔而出!馬兒一聲長嘶,前蹄彎曲騰空,隨即“嘚”的一聲頓在地上,激起一層沙土,健壯的馬身立即如拉滿弦的弓箭射了出去!

馬兒四蹄騰空,離地三尺,直接飛躍過馬廄大門!只餘下馬尾飛揚一甩,在夜色中劃出絕美弧線!

三匹馬在夜色中疾奔而出!

速度極快,迎面刮過溫熱迅疾的風!將馬兒的鬃毛拉得筆直!

“在那裡!趕快!追!”

“追!那裡,快追!”

馬蹄聲很快將三人暴露,無數追兵從四面八方湧來,紛紛朝他們逼近!

整個大營如炸開了一般,分外熱鬧。

人吼聲,馬蹄聲,馬嘶聲,盔甲摩擦聲,腳步聲,火把燃燒聲……聲聲響動,聲聲入耳!

先前孟錚本來有些驚慌,然而,當情況變得如現今這般危急的時候,他反而好似鎮定下來了一般,整顆心突然就穩當當地在胸腔裡規律地跳動了。

老大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這一輩子,死能同老大在一塊兒,也算是值了!

“老大,同他們拼了!”這一刻,他的熱血彷彿全被點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