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樑上君子

第11章 樑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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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樑上君子

第11章 樑上君子

平阮兒心中大駭,卻冷然回道:“你不是那人!你究竟是誰?”

“我不是那人,那人是誰?”椅上坐著之人反問。

“紅氏護法!”

“哦?”誰知這人卻撫了撫自己的臉,滿臉疑惑。漆黑中,平阮兒運足目力,正巧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只見他抬起頭來,愁苦道:“我不是我,還能是誰?”這句話,便是承認他紅氏護法的身份。

平阮兒一怔,這人的容貌與語音同她被蒼冥綁上寶華寺那日所遇到的那位自稱為紅氏護法的人別無二致,但氣質和行事,卻感覺相去甚遠!可這人偏偏知曉蒼冥對她點穴而非下毒的內密之事,可見必是七大世家之人,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是離開之時蒼冥密語傳音告知她,她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被蒼冥徹底耍了個團團轉!

這人,到底是誰?

這十一日來,她日夜兼程打馬如飛,只為儘快奔赴沁陽縣城。然而途中,她卻隱隱感覺有人在阻她前進,而且,這阻她之人定非敵人,若不然,只怕她早已魂歸西天!所以她實在想不通來人是敵是友,既千方百計阻她擾她,又毫不傷害她,甚至到最後,她還發現一路暢通,竟是出奇的順利!

一開始她以為是楚軻,因為除了那日御書房議事到誓師出征時楚軻出現之外,接下里的日子裡,隨大軍開拔前往戰場的楚軻,很明顯——是假貨!

不知為何,即便那人易容得再無可挑剔,再以假亂真,姿態神情模仿得再惟妙惟肖,她的直覺都分外敏銳,能立即判定出誰真誰假!

所以一開始這暗中之人,她立即猜是楚軻。論武功,論行事,她實在想不出第二人來!

然而現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此人,絕不會是楚軻。當然,也絕不是那日出現在寶華寺的紅氏護法,即便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臉?

想到這兒,平阮兒立即聯絡到自己的盤算,會不會是——

她足尖一點,飛身直上,劈手就朝椅上之人抓去!

椅上人單手一撐,整個人縮腿躍上橫樑,抱著樑柱就開始大聲哭喊道:“娘呀!天吶!有人要扒你兒的臉呀!你兒雖然行事有些不靠譜,可這麼多年老天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這張臉還是將就能夠見人的,怎麼到了今日,就有人要扒我的臉皮了。我臉皮雖然厚實些,但沒皮的事卻還是幹不出來的,所以沒皮是堅決活不下去的!”

男子抱著樑柱,哭得好不傷心,用頭不斷往柱子上送,繼續嚎道:“娘呀!你看看,居然還是一大姑娘家要扒我的臉皮,這可怎麼是好?你說我要不就賴上就姑娘了吧?好歹人家是三軍統帥,號令二十萬的軍隊,兒這也算出息了!傍上女中豪傑了!以後吃喝玩樂都不愁了哇!娘呀,你在天之靈安息吧!兒總算是熬出頭了……”

“停!”平阮兒實在受不了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再讓他嚎下去,整個縣城都不用睡了!

“元帥?”李朗的聲音再度響起,卻沒有推門而入。

平阮兒深吸一口氣,將胸中悶氣吐出,然後才衝門外說道:“沒事,就是爺養的貓叫春了,給爺守好門,以免這孽障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小貓咪。”

“是……”李朗的聲音很怪異,似乎在忍俊不禁,又似乎有所擔憂,很顯然,至少樑上男子那連珠放炮般的嚎叫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耳中了。不過,他還是忠誠地退下去執行命令去了。

“喂喂喂,你說誰是貓呀!”樑上男子怒道,結果下一句話卻驚得讓人掉眼珠,“再怎麼,本護法也是一頭雄獅好不?”說罷還自得地摸了一下下巴,甩出了一個睥睨的眼神,擺出自認為最為英俊瀟灑的造型。

平阮兒徹底啞然,這讓她還說什麼是好?經過初步鑑定,此人頭腦嚴重有問題……

“喂,幹嘛這樣看本護法?”男子突然翻身下至平阮兒正前方,立即揮手將臉皮拍得“啪啪”作響,湊到她跟前正色道:“怎樣,都告訴你是真的了,你還不信!哼!”說罷轉身就走。

“等著!”平阮兒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腦海中轉得飛快,她以為隱在暗處的人是楚軻,結果不是,而此人又不是寶華寺之人,那麼她認為寶華寺之人不是楚軻,那會不會卻是楚軻呢?

那日雖然考慮了楚軻的傷勢,可他功夫究竟如何她不得而知,如果排除對他傷勢的顧慮,以氣質和感覺來看,會不會她的第一直覺是對的,那才是真正的楚軻!

“平將軍拉本護法作甚?本護法不過到此一遊,沒想到發生如此有趣的事,順道陪您玩了一把,平將軍不會是不過癮,要強搶民男吧?”

強搶民男?虧他想得出來!平阮兒嘴角抽了抽,當即確定這必是紅氏護法無疑,如此嘴毒無恥之人,除了楚軻的貼身護法之外,還能有誰!

“你們家主呢?”她直接問道。

男子立即眉毛一抬,兩眼淚水汪汪,感動說道:“喲!將軍您終於肯相信我了!多不容易呀!我真是苦命的娃呀!你說家主那日為何非要用我經護法的臉與您見面哇,這下好了,本護法的真臉都差點兒被您給撕下來了,家主這是害苦本護法了……”男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開始倒苦水來了,一邊說一邊還異常委屈地看著平阮兒。

“看我作甚?”這回輪到平阮兒反問了。

“噢?哦!看將軍您天生麗質、風華無雙、上可入天、下可遁地、上得戰場、出得廳堂、真乃女中豪傑、絕世女子之典範是也——!”此人說話不帶喘氣的,一口氣竟然說了一長串,最後一字的音竟然還往上長長挑起,極盡阿諛諂媚之能事。

平阮兒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並不說話,卻見這人說完了將頭歪到一邊,“呼”的一聲舒了口氣,然後開始快速唸叨道:“若不是擔心你,以防蒼少主加害於你,家主用得著帶傷跑嗎?誰叫家主答應那個蘇晚什麼破約定,所以只得用我的臉咯!我這個護法做的容易嗎我!都保護你半個多月了,你才感覺到我的存在,家主給我分配的這任務真不是人幹得活呀!三軍統帥就算了,會指揮打仗就行,幹嘛非得自己親赴前線,來這等瘟疫肆虐的危險之地,我這一路是怎麼攔呀也沒攔上!家主,若是我病了,你就用天火把我一把火燒了吧!骨灰就灑在威遠侯府雁回閣的那棵大榕樹下吧,反正你沒事就喜歡隱在榕樹上看別人,正巧這下順帶來看看我,不會將我忘了。家主您可千萬不能將經護法忘了呀,我陪您一塊兒長大,這輩子做您的護法,下輩子還做您的護法!”

說到動情之處,竟然是涕泗橫飛,看得平阮兒目瞪口呆。

“哦!不對!”他突然一拍手道,“糟糕,家主的天火已經被壓抑了,一不小心就是挫骨揚灰的結局,只有將軍的眼淚才可以解救家主,要是將軍的心腸一直這麼硬下去,家主,您還是下地下來陪本護法吧,咱們在底下還是主僕……”

平阮兒扶額,這人演戲演得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