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9章 斯人多情

第99章 斯人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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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斯人多情

第九十九章 斯人多情

吃完飯完顏珠理完桌子泡上香茗她便洗碗去了,留下三人坐在桌邊談論起詩文來。.元好問望著小巧玲瓏的湯蓮馨,“想不到姑娘對詩文還有如此深的造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湯蓮馨謙虛地說:“小‘女’子這那叫什麼造詣,與先生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先生在十六歲時就能寫下這流傳千古的好詞來,這實在是讓人敬佩。”

元好問“哈哈”一笑,“這不算什麼,這篇《雁丘辭》雖然寫的還算可以,但會不會流傳千古就說不定了,像我這樣喜歡詩文的人多得是,不值一讚。”他話鋒一轉,“姑娘既然喜歡這首詞,那老朽能不能聽聽姑娘對這首詞的高見?”

湯蓮馨赧然一笑,略帶靦腆地說:“先生見笑了,小‘女’子哪有什麼高見,只能說是一點心得體會罷了。”湯蓮馨略微思索了一會,“這是一首詠物詞,是先生去幷州的路上,在汾水邊見一大雁為情而逝,為之感動而向捕雁人購之葬於汾水邊的感人故事為題,而作的一首詞。先生開頭一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一個問字破空而來,為殉情者發問,實際也是對殉情者的讚美。直教生死相許則是對情是何物的震撼人心的回答。”

見湯蓮馨侃侃而談,元好問不禁在心底深深地佩服這小‘女’子。“真沒想到,姑娘的見解如此‘精’闢,讓老朽自愧弗如。”

湯蓮馨聽了元好問的讚歎,心中一得意便把後人評贊這首詞的話都用了上來,“天南地北二句寫雁的生活。雙飛客即為雁。大雁秋南下而‘春’北歸,雙飛雙宿,形影不離,經寒冬,歷酷暑,多像人間的那一對對痴男怨‘女’。無論是團聚,還是離別都彷彿就在眼前,刻骨銘心。”

見元好問聽了自己的評說,不住地點著頭,湯蓮馨便娓娓道來,“這裡先生把寫景同抒情融為一體,用淒涼的景物襯托雁的悲苦生活,表達先生對殉情大雁的哀悼與惋惜。天地妤二句,寫雁的殉情將使它不像鶯、燕那樣死葬黃土,不為人知;它的聲名會惹起上天的忌妒。這是先生對殉情大雁的禮讚。千秋四句,寫雁丘將永遠在先生的心裡受到你的憑弔。”

‘毛’琳兒聽了湯蓮馨的‘精’彩評論,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這時正好完顏珠做完事走進來,見‘毛’琳兒興奮的樣子,好奇地問:“‘毛’姐,什麼事讓你如此的高興?能說給妹妹聽嗎?”‘毛’琳兒用敬佩的目光望著湯蓮馨,“蓮馨姑娘剛才對先生的《雁丘辭》發表了一些‘精’彩的評論,讓我聽了茅塞頓開,對這首詞又有了新的認識。”

完顏珠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羨慕,“想不到一個姑娘家,也這麼厲害,真讓人刮目相看。”

如此多的讚歎讓湯蓮馨感到有點羞愧,這哪是我的理論,這都是別人對先生詞的評論,我哪有這麼高的水平,但苦於這種穿越的事對這些古人來講,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是無法講得清楚的。湯蓮馨已經有過這方面的教訓了,講不清楚的事情還是不講為妙。

面對讚譽,她的腦海裡又想起了另外一首詞。“先生另外一首詞其實要比這首更‘精’彩。”此話一出,兩個‘女’人神情為之一窒,怎麼還有哪首詞要比這首更讓人為情神傷?

元好問聽了湯蓮馨的話,雙目為之一亮,“姑娘這話從何說起?還有那首詞讓姑娘如此大為讚賞?”

湯蓮馨嘻嘻一笑,“先生這是在考驗我呢,先生的那首《邁陂塘》,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元好問心中咯噔一下,這兩首詞可謂是自己年輕時的得意之作,這姑娘真是神了,且看她如何說來。

湯蓮馨見元好問臉顯驚詫之‘色’,她便莞爾一笑,“先生在這首詞的小序中說到,泰和中,大名民家小兒‘女’,有以‘私’情不如意赴水者,官為蹤跡之,無見也。其後踏藕者得二屍水中,衣服仍可驗,其事乃白。是歲此陂荷‘花’開,無不併蒂者。難道先生已經忘了?”

怎麼會忘了?只是這些記憶都早已被他塵封而已。那是金宣宗貞祐四年,那年他已有二十七歲。在得知這一訊息後,他徹夜難眠,便寫下了這首《邁陂塘》。

湯蓮馨見自己的話勾起了一位老人的痛苦回憶,心裡感到有點內疚,“先生,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談點別的。”

元好問輕搖了下頭,“我還想聽小友對這首詞的評價,你毋庸迴避。”元好問把對湯蓮馨的稱呼,從姑娘升級到小友,可見對她已是格外的尊重。

湯蓮馨想了下,“既然這樣,我就對先生談一點自己的感想。這首詞就是先生聞聽此悽切哀婉的愛情故事後,抒發感想,向為爭取愛情自由而犧牲的青年男‘女’表示同情。”

她看了眼元好問和兩位太太,繼續說:“全詞寫愛情悲劇,直言其人其事。上片寫蓮‘花’並蒂的奇觀,由此揭開故事的源頭。問蓮根三句,起首一個問字引起人們的注意。絲諧思,意為為情而殉身的青年男‘女’,沉於荷塘,仍藕接絲連,愛情之思永存。蓮心實指人心,相愛卻只能同死,其冤其恨,可想而知。這樣的起句,表現先生聞聽此事後,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感,情緒‘激’動,要尋問,要責問,要斥問,為什麼竟發生如此之事?……

此詞最突出的就是以情見長,情之真,意之切,純情流‘露’。全詞句句有情,充滿對青年男‘女’愛情不幸的同情,充滿對頑固守舊勢力的憤怒,使詞充滿各種感情。此詞運用的手法複雜多變,或議論,或抒情,或寫景,或敘事,相互‘交’雜,而卻皆有歸所,更增添先生所抒發的愛情故事的悲劇‘色’彩。”

元好問聽完湯蓮馨的評論,不無感慨地說:“時光易逝,佳景不在,但願人們能永遠記住這人間的悲劇,切莫再犯下如此的錯誤。”

‘毛’琳兒上前拉著湯蓮馨的手說,“姑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文學功底,實在是讓人敬佩不已。姑娘難道是湯郎中的‘女’兒?”不要說‘毛’琳兒會懷疑湯蓮馨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向老成持重的元好問也在心裡產生了莫大的疑問,只是不好意思詳詢罷了。

湯蓮馨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是一位落水者,承‘蒙’湯郎中救了我,我一時半會也無法回去,就在唐村住下了。”聽到此處,元好問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原來的家在哪裡?你還記得嗎?”湯蓮馨被問得怔了一下,“我不太記得了,湯郎中說我可能腦袋被什麼東西撞擊過了,可能失憶了。”

三人聽了她的敘說,吃驚地張大著嘴巴,久久沒有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