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審問
時光深處顧景涼 一紙甜契 麻煩 亡靈之眼 魔法教授 沉睡萬年之後 官道之殺手當官 東北之 溺愛一品棄後 清夢繞瑤池
第六十章 審問
安以顏終於還是死皮賴臉的跟著聶夭回了她的地界,也不管人家根本就沒有拉她入水的意思。 反正守禮的架不住不要臉的,誰要上來攔她,不讓她跟著,她就立刻抱著人家的胳膊大腿不放。 長個眼睛的都該知道,她現在是楚寧新寵,得罪不得,親近不得。 甭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要是被人看見黑衣衛中有誰跟她授受不親的抱在一起,那吃不了兜著走的可都是黑衣衛的諸位女俠。
安以顏於是小人得志,也根本不管謹慎的走在她周圍的這些黑衣女們都在想些什麼,反正自己是覺得高興非常。 在一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怕她非禮的地方,安以顏覺得自己簡直是創造了一個嶄新的穿越歷史。 她相信,古往今來,她絕對是穿越史上第一位kao著耍流氓來達到無往不利之人。 就是不知道這個穿越史究竟是按照什麼來排的,究竟以哪個時空的時間為標準時間,畢竟要在時空混亂中找出一個基本的時間軸來似乎也是頗為困難的一件事情。
安以顏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讓名為思想的野馬跑得太遠的時候,是在她隨著聶夭進入一間類似於審問室的地方之後。
一路隨著聶夭過來,安以顏可以感覺得到黑衣衛在京城中似乎很有地位,但她從前卻根本沒有見過這些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負責做些什麼。
黑衣衛的總部,是一處從外面看起來很像是平常地辦事處的地方。 但走進裡面卻發現戒備森嚴,且有很多並不平常的房間,譬如安以顏此刻所呆的這間置滿各色刑具的小屋。 不過好在這間小屋並不是為了安以顏而準備。
房內昏暗,只點著幾支蠟燭,照得室內一片昏黃。
黑衣衛有人準備了兩張椅子,供給聶夭和安以顏入座。
兩人正對的,是剛剛被黑衣衛從大街上帶回的奄奄一息地男子。 手腳全被拷在連線在牆壁上的鎖鏈內,神情狼狽。
這樣陰森地氣氛。 終於令安以顏有了一絲後悔,不該一時衝動硬跟著聶夭回來。 她是生在新社會,長在溫室中的社會主義花朵,明顯與這陰森恐怖之地氣質不合。
雖然,她多多少少也曾像甲方乙方里的那個胖子一樣,暗做過一種被鞭子打得遍體鱗傷,然後往行刑者的臉上吐一口口水說一聲“老子就是不招”的想象。 但天曉得。 她的想象多了。
她還想象過電閃雷鳴天打五雷轟孫猴子駕著筋斗雲來到她面前對她說:“顏顏,我為了你去做了換膚、隆鼻、割雙眼皮、削下巴等一系列外科手術,現在我終於像個人了,請你跟我走吧。 ”然後唐皇的乾弟弟長得白淨白淨騎著一匹大白馬假王子真和尚地三藏大人遠遠跑來,對她呼喊,“顏顏,我不是西天了,我終於想通了。 跟你在一起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然後師徒兩人見面沒有涕泣連連倒先分外眼紅,隨即孫猴子掄起了金箍棒,俏和尚念起了緊箍咒,乒乒乓乓嘀嘀咕咕。 名喚八戒啥都不戒的肥頭大耳趁機跑來,背起她迅速拖離戰場,邊跑邊樂。 “嘿嘿,讓師傅和大師兄他們打去吧,小娘子我就先揹走啦。 ”沙和尚緊追其後,邊追邊喊,“二師兄,慢點,慢點,您別摔了顏顏啊。 ”乒乒乓乓嘀嘀咕咕個不亦樂乎的師徒倆見情況有變,也立刻停止干戈,一同追來。 情況一片混亂。 這時她從豬八戒的背上安然飄下。 現出未穿越之前的女兒身原型,陰森森一笑。 “嘿嘿嘿嘿,唐僧師徒,我白骨精終於抓到你們啦,哇哈哈哈!”
安以顏嘿嘿傻笑,完全沒有注意在她又一次任由腦中的野馬放開了撒歡的時候,自己地嘴角也已經沒有控制的咧成了一個八百米跑道。
審訊室裡的幾人,因為安以顏的莫名嘿笑,已經完全把注意力從奄奄一息的傢伙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各個都是一臉地驚疑莫名。
整個審訊室裡,只有三個人表情特別,一是仍在兀自傻笑的安以顏,一是仍舊一臉平靜的聶夭,還有一個就是被掛在牆上的奄奄一息者。 他本寫滿了疲倦和狼狽的臉此刻卻綻開一抹笑意,嘿嘿嘲諷,“真是傻子特別多,年年一籮筐。 ”
安以顏因為嘲笑聲而回過神來,看向被掛在牆上的傢伙。 那人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 雖然因為滿臉的血汙顯得很狼狽,但大約是因為光線昏黃的關係,看起來仍有著異常柔和的線條。 只是那男子卻又有著一雙與五官極不相符地銳利眼神,倒反正使得這眼神在柔和外表地映襯下更顯特別。
安以顏看了聶夭一眼,見她也正看著自己,表情上卻沒有什麼特別。
只是聶夭的臉色本就帶著一點病態地白皙,此時看來更是慘白了一片。
全都是燭光惹得禍啊!由此可見,雖然昏暗的燈光有助於增加朦朧的美感,但膚色非健康白皙的女孩子絕對不適合跟人去吃燭光晚餐。
安以顏的腦子裡面又開始跑馬,但這卻絕改變不了將要發生的事情。
聶夭身體柔軟的kao在椅背上,聲音輕柔的開始審問:“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又都是誰,為什麼要來刺殺我?”
男子冷笑,“你們不是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嗎?既然能夠對我們的刺殺事先防範,那想來有些事情,你就不需要再問我了吧。 ”
聶夭微笑,“我確實不需要再問你,不過也許你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你有沒有回答的必要。 ”
聶夭的話音一落,早已站立在男子一旁的一個黑衣衛兜頭就將一桶溶液淋在他身上。
安以顏本能的向後一縮身子。
聶夭看她,“這是一種遇血之後,會讓身體奇癢無比的毒藥。 ”
安以顏勉強點頭表示明白,有點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來這裡做什麼的了。
原本安靜的被拷在鐵鐐中的男子已經開始劇烈掙扎,口中忍不住的溢位一種如同野獸一般的呻吟來。
聶夭仍舊平靜解釋,“這種藥發作很快,而且就算是很能忍耐疼痛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忍住這種藥的折磨。 曾有人因此而硬生生的將自己全身抓爛的記錄,所以有的時候,對付不怕死的人,我們根本不在鞭打,只能他求死不能也就是了。 ”
安以顏感嘆,“真,真厲害呀。 ”
聶夭繼續道:“安公子也許原本並不明白我們黑衣衛的厲害。 不過,我們就是做這樣的一類事情的。 只要是到了我們手中的人,我們自然都有辦法對付,所以身為能夠避開我們的人,安公子該覺得慶幸才是,再往裡擠可就讓人無法理解了呢。 ”
安以顏一時沒有說話,終於開始明白聶夭帶她到這裡來看審訊就是為了要阻嚇她離開的了。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黑衣女管事似乎很想拿她過來查辦,而聶夭卻顯然是不想把她牽扯在這件事裡呢?
安以顏認真的看向聶夭,“我說妖妖,既然你也是黑衣衛的,那為什麼你都不穿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