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jian情啊jian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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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jian情啊jian情
五張方桌並排湊在一起,安以顏坐於桌首,蘇無休坐於桌尾,另十名比武大會的勝者則分坐在排出來的長桌兩側,有點像是歐洲聚餐時的排列。
為了找到能一字型擺下五張桌子的地方,安以顏還特意讓隨日跑遍了普慶城內幾乎所有在出租的房子。 可惜最後也沒有找到,只得隨便的找了一處房子租下,在院子裡搭了桌席。
按照隨日自嘲的說法,安以顏身邊的這三人現在是分工明確。 秦絡通常是跟在安以顏身邊寸步不離擔任保鏢的位子,樂小白就負責安排人手以及與銀子有關的任何工作,而他隨日,就隨時要準備為安以顏的任何一個突發奇想把腿跑斷。
所以在比武大會其間,當樂小白高高興興的看著進手的銀子越堆越多,秦絡安安穩穩的同安以顏坐在舒服的地方看戲的時候,隨日卻為了安以顏的一句話跑遍了整個場子,當初打聽那些稍微在擂臺上出風頭的傢伙的八卦以滿足安以顏不可告人的惡趣味。
十七天比武大會結束後,幾乎整個武林的底層人物都已經認識了隨日這樣一個立志要書寫武林正史的有志青年。
最後蘇無休宣佈比武大會結束的時候,隨日還在筆耕不輟的記錄著最後那位勝出者的八卦祕辛。
他一旁一幫已經接受了他無數次採訪的江湖八卦同好者們,無不以無比欣慰的眼光看他。
“隨日啊。 江湖祕辛團有了你,相信不久就會發揚光大。 我們以前雖然熱愛八卦,可因為大家總是在偏見裡頭覺得男人不該如此,所以雖然極愛這份事業,可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掩藏起自己的興趣。 可如今有了你,等你的武林正史流傳到整個江湖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說。 我們不是在八卦,而是在記錄歷史。 ”
一臉鬍渣滿眼猥瑣的大叔淚流滿面的趴在隨日身上如此說道。
而後者正划著筆桿子拼命的記錄下剛剛才聽到地關於某位得勝者的內幕訊息。 所以雖然心裡面已經把趴在他身上不說,還不停地摸他後背的變態大叔罵了無數遍,可卻一點反抗都沒有。
另一個同好會成員也不停的大力拍著隨日後背,“隨意啊,以後開寫的時候可別忘了把哥哥寫得有魅力一點啊。 就說哥哥我曾經也有巨集偉大志,打算光大武林,可是後來因為被青梅竹馬的師妹背叛。 一時情傷,所以心灰意冷。 成為了一個落魄的無名劍客。 ”
隨意終於把最後一筆寫完,一把揮開前面的變態大叔即將要摸到他屁股上地手,咬牙同自稱的落魄劍士道:“大哥,我叫隨日,不叫隨意。 ”
自稱劍士擺手,“哎呀隨意啦,名字而已。 就算是叫隨日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日啊,還不如叫隨意嘛。 我告訴你啊,隨意,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你看哥哥我就沒讓你在正傳裡透漏我的名字不是。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告訴你,現在的小姑娘啊,一個個都怪得很。 她們就喜歡那些個神祕兮兮的無名落魄劍士。 哥哥跟你說啊。 那些個一門心思找武林明公子的小丫頭啊,那都庸俗。 真正有才有貌又有家室的那些小姐啊,都是找落魄劍士託付終身的,所以你知道寫我最重要地是什麼嗎?不是寫我叫什麼,而是你要寫清楚我都通常都會在哪裡出現,而且還要寫到人家一看見我,就知道你寫的是我。 要寫得有水平你知道嗎?絕對不能……”
隨日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那本所謂的武林正史正安安靜靜的趴在安以顏地懷中,被她當作茶餘飯後的消遣來打發無聊時光。 而他所得的後遺症就是迄今為此囉裡巴嗦沒有內涵的嘰嘰喳喳還像是蒼蠅的嗡嗡聲似的在他耳邊繞個沒完。
本來以為打探所謂的祕辛只要狀似不經意的跟那些看熱鬧的搭搭話就好,沒想到他第一個碰上的那位大叔就是個悶騷。 明明是一身落魄而表情冷淡地樣子。 可當他一開口詢問臺上地人時。 落魄大叔立刻就一臉警覺的問他打聽這個幹嗎。 隨日現在深覺他當時也是嘴欠,如果他沒隨口說那句他要寫一本武林正史。 落魄大叔也就不會立馬一臉興奮地湊上來,還又拉來一幫變態八卦人士。
好在,如今一切終於結束。 隨日巴不得他們趕緊上路尋寶,他現在情願跟著安以顏上山下海為她鞍前馬後以性命相護,也再不願給她幹那麼不著調的事兒了。
而現在那位就喜歡不著調的主兒正高高興興的坐在桌首,一臉滿足的看著入選的十人。
雖然最一開始的時候,為了加上蘇無休正好湊成十人,所以想要選出九名同行者。 可擂臺就是五個,比也就能比出十個,總不好在隨便抓住某個擂臺上的倆說我就看你們這擂臺不順眼了,你們倆再比出一個來吧。
所以比武結束之後,出來的人就是十個,倒正好一邊桌子坐了五個,全都對面有人,誰也不覺得孤單。
而因為雁翎被參一事,本來對比武結果極為關注的嬴闕根本再無心關注這邊,倒讓安以顏省了份心出來。
安以顏將面前的杯子一舉,“諸位大俠不遠千里奔赴此地,總算是沒有白來。 安以顏在此不僅要恭喜諸位取得資格,也預祝諸位可以順利得到寶藏。 先乾為敬。 ”
安以顏一仰頭,杯子裡的酒水一滴不剩。
然而反觀其他人,除了蘇無休不得不給了面子也把酒給幹了外,卻是一個人都沒動杯子的酒。 不過都是象徵性地舉了舉杯子而已。
安以顏眼睛溜了一圈,知道這些座上的這些老江湖是怕她在酒水裡面下藥。 安以顏也不說些什麼,全當不知,“諸位,是這樣的,安以顏雖然承辦了這場比賽,可大家放心。 我不是江湖中人。 在座諸位都是老江湖了,也應該看得出來我一點武功也不會。 之所以幫忙蘇公子召集大家呢。 也只是因為同點倉派曾有一段同行的緣分。 如此而已,絕不會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冒出來說要跟大家分一杯寶藏的羹。 ”
安以顏頓了一下,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她,沒一個接話地,氣氛多少有點尷尬。
安以顏沒轍,主動問道:“大家沒什麼想問的嗎?”
一片寂靜。
好半晌後,坐在kao近安以顏左手邊地血魔教教主張無意才笑道:“安公子想要我等問些什麼呢?”
“呃……”安以顏啞然。 “問些什麼都好,只是大家熱絡些嘛。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十分困難,在場的諸位,沒有任何兩個是來自於同一門派。 不僅都是不同門派出來的,而且身份立場輩分甚至國籍也都不一樣,要想其樂融融也實在是件難事。
張無意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好一會兒才邪氣的向他對面坐著的柳清桐笑道:“在下實在很想知道。 以清桐在江湖中不慕錢財,風流俊雅地聲名,怎會想要要同我們這些市儈之人一起去尋寶呢?”
安以顏瞬間把腰板挺得筆直,對嘛對嘛,她就是要這樣的氣氛嘛。
打從擂臺開始的時候,安以顏就已經注意上了這對兒。
當初張無意正是那唯四個被蘇無休點破鑽比武規矩的漏洞的人中的一個。 被點破之後。 其他三個人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都是立刻出場,拼著成為眾矢之的地危險上了擂臺。 可只有這張無意臉皮夠厚,明裡暗裡的被人譏諷是無恥小人,也絕不上臺。
都已經等到後期,已經有兩個擂臺因為當年報的人數過少而提前結束選拔的時候,張無意才不急不忙的報了名。
可不知道該說是命運還是什麼,張無忌的第一個對手就是柳清桐。
據說,據隨日地武林正史說,這柳清桐的出身神祕,一直有人猜測他是三十年前為情所傷後就神祕的退隱江湖的當年東篌第一劍客的弟子。 可是無論是何人問起。 哪怕是那當年第一劍客的老友。 柳清桐也沒有承認過這點。
如今這柳清桐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一手劍法就已經使得出神入化。 江湖中老一輩的都說。 就算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劍重出江湖,怕也不會是這柳清桐的對手。
再加上這柳清桐容貌清俊,雖然不喜言笑,可神祕地出身加上絕世劍法,以及人人稱道地人品,都使得他成為了江湖中的名門閨秀地第一夫婿人選。
只是,他出道將近十年,卻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半點緋聞。 於是,嫉妒他的男人們都是他是有著某種不能言說的生理問題,而愛慕他的女人們則都說這是他人品極佳極重情誼的證明,像他這樣的人,總是要嗎不愛,要愛就一定是全身心的投入。
而張無意則是恰恰相反。 除了那張邪魅的俊臉和武功跟柳清桐有得一拼外,兩人根本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張無意身為魔教教主,不僅殘忍好殺,而且好色成性,甚至不拘男主,完全是新一代壞男人的最佳典範。
經過安以顏的特別提點後,隨日曾經探查過這兩個南轅北轍的人從前有沒有什麼交集,所有流言都顯示,兩人應該是連見也沒有見過的。
可是當擂臺上兩人相遇時,張無意的反應卻是邪魅的一笑,然後輕佻道:“哎呀呀,這可不好,竟會第一場就遇見清桐。 看來為了不傷到清桐,張某就只好認輸了啊。 ”
於是,在機會已經很不多的情況下,張無意認輸了。
這在安以顏看來,完全就是jian情啊jian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