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章 友情啊友情

第一百一十章 友情啊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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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友情啊友情

三人進了一處煙花之地,這樣的地方,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安以顏都是第一次過來。 以前雖然也進過悲喜樓那樣的地方,可一來她也根本都沒趕上悲喜樓正常營業的時候,二來招待男人的地方和招待女人的地方自然不同。 當然最大的不同是在於她的身份不同。 畢竟作為一個女人,能夠以客人的身份進趟妓院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惜進去之後,嬴闕就塞了一塊銀子給老鴇,讓她給三人安排的一間安靜的雅室。

在雅室中擺下吃食後,丫鬟們紛紛退去,只留下三人。

安以顏推了嬴闕一把,跟他擠眉弄眼,“哎,看來這地方你總來嘛,混得這麼熟!”

嬴闕自斟自飲了一杯,語氣裡面還有點可惜的意思,“哪能總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出宮一趟得多麼費勁!以前黎尚還能幫我呢,現在也跟那些大臣一樣,快成專門看著我的獄卒了。 ”

安以顏不屑的笑他,“別說得好像你是犯人似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千萬人之上的皇帝,如果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那還要別人怎麼活啊?”

嬴闕苦笑,“對,這天下是我的,臣民也是我的,可就偏偏我自己不是我自己的。 ”搖了搖頭,“不說這些,給我講講你們走後都發生了什麼事吧。 怎麼樣,我那副畫你有沒有送到楚寧的手上?”嬴闕以著充滿希翼地目光看向安以顏。

安以顏心虛的喝了口酒。 沒想到嬴闕現在還記得那副畫呢,可天曉得她把那副畫弄到哪了。 可安以顏反正是眼皮恁厚,白了嬴闕一眼,就理所當然的道:“廢話,畫不送去,我能活到現在嘛?”雖然事實上不知為何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中毒的反應,但樂小白倒確實是受了毒藥的影響。 不得不冒險從黎尚那裡偷了解藥。 其實想想嬴闕也還真是用心頗深,一方面叫他們送畫。 另一方面卻又先行叫人將解藥送到楚寧的手中。 擺明了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送畫那就有解藥好拿,要是不去送畫,那就隨便在哪毒發身亡嘛。

嬴闕地眼睛睜得極圓,本是有些少年老成的臉上,如今卻滿是小孩子一樣地好奇和興奮,“那你見到楚寧了嗎?怎麼樣,她是不是像畫上的一樣好看?她看了我的畫像有沒有對你們說什麼?有沒有向你們打聽我些什麼?”

安以顏好笑的看著他。 臉不紅心不跳的心口胡謅,“我們當然見到了楚寧,告訴你她長得可是比畫像還要好看百倍。 別忘了,你的那張畫像可就是黑白的,又不會動。 她可是個活生生地大美人啊。 她當時穿著一身黑色鑲金邊帶繡紋的衣服,往高高的座位上那麼一坐,別提多莊嚴了。 可她一張臉啊,那真是白皙裡面透著紅潤。 一雙小嘴總是僅僅的抿著,可眼睛裡面卻帶著笑,別提多好看了。 她明明穿的是那麼莊重的衣服,可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壓抑,反而讓人覺得那張小臉可真是美啊……”安以顏臉上擺出無限的想往,以儘可能是男人一樣的口吻描述著她所知地真正的楚寧的美貌。 心滿意足的聽著嬴闕不停的問著,“是嗎?是嗎?”

說了好一會兒後,安以顏突然的嘆了口氣,“可惜,她看見你地畫像時只說了一句話……”

嬴闕幾乎已經像是要屏住呼吸,“她說了什麼?”

安以顏滿懷同情的瞅著他,“她說,‘恨不相逢未嫁時’……”

嬴闕臉上lou出惆悵的神色,好半晌後才喃喃道:“沒關係,不論如何我都會娶她……”

安以顏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暗道那也得問問她嫁不嫁你!而且。 等你知道了畫像中人真正的身份時,再說這話才不遲呢!

安以顏說了半天。 口都有點幹了,趕緊低頭喝了口酒,扒幾口菜吃。

嬴闕這時就轉到一直在悶頭苦吃的樂小白一邊,“小白,小白,跟我說說你們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

樂小白抬起頭,他的頭髮已經長長了不少,不再像與安以顏初見的時候那樣只到脖子,但卻也還沒到可以挽起來成髻的地步,也就只是隨意的在脖子後面綁了一個短短地辮子。 聽到嬴闕問話,樂小白抬起頭來,長長地睫毛呼扇了兩下,開始還有些茫然的樣子,可看見嬴闕一臉期待地表情,就趕緊嚥了嘴裡的東西,把從沒發生過的故事跟他一點點的娓娓道來。

安以顏在旁邊,一邊吃東西一邊也跟著聽樂小白連停頓都沒有就講出來的關於她和他之間後來發生的故事。 包括他們怎麼一起回到西硫,千辛萬苦見到楚寧,在宮中發生了什麼趣事,然後回家,被安以顏的父親也就是他家的老太爺如何責怪,然後他們又怎麼逃了出來,再到東篌,巧遇公主,仗義出手。

從沒發生過的事情在他嘴裡說來也是曲折離奇生動有趣,安以顏邊聽邊笑,視線掃到嬴闕略帶失神而想往的表情時,臉上的笑意卻莫名的收了。

敲門聲突然響起。

樂小白停下述說,看著嬴闕。

後者反應不及似的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再度迴歸到那個嚴肅認真不怒自威的帝王,“誰啊?”

黎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微臣,陛下,您該回宮了。 ”

嬴闕靜默了一下,站起來,走到門前,手指碰上門框時,卻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衝兩人笑道,“今天晚上謝謝。 如果可以,寡人真的希望自己能有朋友可以像今天晚上這樣。 彼此說說發生在自己身上地趣事。 可惜,寡人就算是想要編些東西來講,都編不出來……”

嬴闕說完,開啟紙門,走了出去。

安以顏看著已經再次關上的紙門,嘆了口氣。

她同樂小白剛剛同嬴闕說的,都是假的。 這點聰明如嬴闕,又怎可能看不出來。 說不定就連三人第一次同嬴闕相遇時。 兩人同他說的那些西硫的趣聞,他也知道那裡面根本全是不盡不實的地方。

其實,嬴闕自始自終都不曾真地指望同從安以顏和樂小白的身上得到什麼有用地資訊,他真正想要的,大概只是那種說話的氛圍而已吧。

嬴闕身為帝王,看起來什麼都有,可事實上。 卻恰恰缺少了最正常的人際交往。 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就算是最忠心的大臣,他們想的也只是嬴闕的基業穩不穩當,而不是他這個人開不開心。

所謂地帝王,其實就是那種可悲到連一個假裝的朋友都沒有的人。 因為所謂朋友,本來就是要在彼此面前無所顧忌的,可又有誰能在他面前真的無所顧忌呢?所以,就算明明知道彼此都是在演一出叫做友情的戲。 可嬴闕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沉迷了進去。

其實,嬴闕是如此寂寞,楚寧又何嘗不是呢?或者該說,楚寧要比嬴闕還更加寂寞,所以她才想要把安以顏留在身邊。 可聰明如她,卻也清楚。 如果她要強留安以顏的話,那她想從安以顏身上得到地那份意義也就會隨之消失。 所以她任由安以顏來去,卻給了她一個可以隨時回去的地方。

嘆了口氣,安以顏站起身,拉上樂小白道:“好啦,回去了。 ”

樂小白聽話的隨著她起來,倆人慢慢的踱步回去。

暫居的小院裡,因為安以顏沒有回來,所以天雖已晚,大家也還是在各自等待。

秦絡和隨日就拿了倆壇酒。 在院子中的涼亭裡對月飲酒。

兩人地面前都擺了酒碗。 可隨日根本不耐煩拿著酒碗一碗一碗的喝,索性捧著酒罈。 直接往嘴裡倒酒。

看見秦絡仍舊耐性十足的慢慢就著酒碗來喝,隨日皺眉,數落道:“你也真是不嫌麻煩,直接對著罈子喝多好。 男子漢大丈夫的,別喝酒也弄得這麼小家子氣嘛。 ”

秦絡笑笑的看他一眼,“像你那樣牛飲似的喝酒,哪品味得出這桂花釀的香味?”

隨日撇撇嘴道:“不好意思,我想品的是大口喝酒的滋味,跟這桂花釀可是一點都沒有關係!”

秦絡低聲一笑,突然道:“若是猊今在這兒,聽你這話,一定把你手裡的酒搶下來,再給你換上一罈最劣質地黃酒,讓你盡情享受一下大口喝酒地滋味。 ”

隨日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秦絡,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做這一切的意義都是什麼?”

秦絡挑眉。

隨日認真地看著他道:“秦絡,到底我們都是西硫人吧,雖然從小被師父養大,理應該報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可是東篌國的王權糾紛,說到底與我們有些什麼關係呢?我們到底為什麼要為了那些本應與我們沒有關係的事情去拼命?現在,猊今在西硫的後宮中,伺候著一個有好多好多丈夫的女人。 他從小那麼任性,什麼事情都喜歡讓別人聽他的。 可現在呢,卻不得不收斂脾氣,去討好一個女人。 而我們兩個,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好幾次都險些把性命搭上……這樣真的值得嗎?有什麼意思呢?”

秦絡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可以回顧家去啊,你現在已經不是孤兒。 ”

隨日咬著牙,瞪著秦絡,“秦絡,連你也這麼說嗎?我知道,自從我身世的祕密被爆開之後,大家就都不信任我了。 哼,我才不在乎那些人呢。 可是,就算我不在乎,我卻也還是竭盡所能的去做每一件事,甚至比以往更加拼命。 秦絡,你以為我這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跟你和猊今站在一起。 我甚至都不去想我是怎麼從顧家的人變成師父的徒弟的,我從沒問過師父。 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跟你們在一起而已。 我們一起長大的,不是嗎,秦絡?可難道連你都要對我說那樣的話嗎?”隨日緊緊的握著拳,幾乎沒說一句話,就將拳頭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上一下。 桌子隨之發出一下下的沉重低音,卻只有兩人能夠聽見。

秦絡看著隨日的眼睛,突然微笑道:“隨日,如果有一天我和猊今反目,那你要站在誰的一邊?”

隨日瞪大眼睛,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秦絡笑了一下,站起身來,“算了,反正從小你就跟猊今更好,我根本就不該問這個的。 ”

說罷,他起步就要離開涼亭。

隨日一把拉住他,惶惶道:“喂,喂,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怎麼可能會反目呢?你在開玩笑吧,秦絡,別開這樣的玩笑嚇我啊,你在開玩笑吧。”

秦絡的視線中,安以顏已經拉著樂小白的袖子,兩個人踢踢拉拉的走了回來。

秦絡回頭微笑,“好了,我開玩笑的。 我們不是都要為主子效力的嘛,怎麼可能反目!主子回來了,我去看看他,你再喝一會兒也去睡覺。 ”

隨日鬆了口氣,放開秦絡,嘴裡嘀咕,“主子,主子,莫名其妙跑出來的主子啊,我願為你去死!”隨日說得滿腹怨氣,可頓了一下,卻又語氣平和的嘆氣道:“如果這就是猊今和秦絡選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