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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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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管事

船很大,吳葦所在的靈堂艙房在偏南角,算是比較僻靜。

主艙在船正中,此時燈火通明。

隨著走近,吳葦可以聽到暗處有很多輕淺壓抑的呼吸。

難怪今晚只有兩個下級守衛看管自己這個死人,原來人都到這裡來了。

吳葦笑了笑,學著電視上的夜行者,貓著腰,貼邊在黑暗中潛行。

沒有直接去主艙,自己這身死人裝太華麗太恐怖,只怕沒到主艙就會被發現。

七拐八拐,循著油香味來到廚房。

讓吳葦意外的是,廚房並沒有想像中大張旗鼓地忙碌,昏暗搖曳的燭光下只有一個小廝在打個呵欠給湯看火。

難道剛才聞到的肉香與絲竹聲竟不是在擺宴?想趁著上菜的機會進入主艙的計劃被打亂了……吳葦愣了愣,停下來抽抽鼻子,聞到一股濃濃的讓人食指大動的鮮香味道,不由嚥了咽口水,幾天沒沾食物,雖然餵了藥不餓,但實在是饞壞了。

吳葦四處看了看,躡手躡腳過去,從背後一掌把小廝砍倒。

換上他的小廝服,幸好小廝年紀也不大,身材與吳葦相仿,換上衣服遠遠看去頗有幾分相似。

撕去面具塞進懷裡,不會點穴就是麻煩,把昏迷的小廝手腳捆好,嘴也塞上抹布,丟到灶臺下的放菜的空筐裡,小廝吳葦才慢悠悠地來到火邊。

湯色濃白,清淡鮮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吃到嘴裡滑滑軟軟說不出的燙貼。

吳葦前輩子也不過就是個打工的,沒有機會也沒有閒錢吃到這樣的東西,一邊吃一邊感慨,有錢人果然好啊,連服喪期間都能如此享受。

沒一會兒功夫,一盅湯就被吳葦喝了個底朝天,從胃裡一直暖到頭髮絲,一個字:爽!在盅重新加了水,隨便在灶臺邊的各類吃食中丟了幾樣進去,隨它慢慢煮。

凝神,聽。

絲竹聲漸停,江風吹過來斷斷續續的女聲,很溫柔:“抱歉……多謝……不知……?”然後是齊尚敏的聲音,意外地低沉平穩,完全不象與自己對話時的古怪情緒,也是聽不太清楚:“孫小姐……榮幸。

在下……令尊……”本來聲音就是又細又弱,措辭還非常之文言化,讓吳葦低著頭想半天也就聽懂幾個在電視裡常聽到的禮貌用語。

吳葦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宓簟C髏魘牆?????陝鎰骯偌倚〗閔僖?浚』共蝗繅魘?齠雲癲桓?萌頌?歡?浚?p>正在想,要不要現在到主艙附近轉轉,說不定有別的發現呢?剛轉身,就看到一張嚴肅的山羊鬍子臉:“小鐘!你又想去哪兒?!孫小姐的藥粥熬好沒有?”來人應該是個管事,與所有人一樣一身犒素。

吳葦只對來人看了個輪廓就趕緊低著頭聽訓,燭光昏暗,又揹著光,應該看不清楚才是。

一通訓話下來,聽到“藥粥”這個詞的時候差點跌倒。

一點藥味都沒有的美味濃湯竟然是什麼藥粥?!?澹?源硪┛墒且??氖擄??尬蘩幔?裁豢盞衾幔?饢??Φ閫罰?溝蛻?艫潰骸昂昧恕!?p>“嗯,快點端過去吧。”

管事沒有懷疑吳葦的聲音,只見他一揮手,吳葦趕緊轉身,端著自己新煮的雜菜湯,低著頭正要從來人旁邊經過時,突然被他伸手一攔。

吳葦身體一僵,以為被發現了,手不由攥緊盅把,準備一盅熱湯潑過去立刻逃下船去。

卻聽到那人怒氣衝衝地說道:“小鐘!你頭上怎麼回事?!在膳房工作怎麼能如此……”一邊幫吳葦整理頭髮,一邊一整段不停歇的訓斥,顯示出這位管事這個叫小鐘的小廝犯錯有多麼熟悉。

吳葦愣在原地沒敢動,此時她已經想起自己的頭髮被潑的粥也硬結在上面,剛才只顧換了衣服抹了臉,根本忘了頭髮這回事。

這個山羊鬍子的管事讓吳葦有些不安。

沒走近時沒感覺,一走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內息起了變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吳葦總覺得這個管事身上有一種壓力,一種來自於他體內的本能威壓,讓吳葦有些喘不過氣來。

本來想潑湯的手更加僵硬,卻動也不敢動,任由管事在自己頭上拍呀拍呀。

弄了半天也沒弄乾淨,管事似乎有些不耐煩,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頭巾,上手把吳葦的頭一包,然後突然笑嘻嘻道:“嗯,好看!去吧,把粥送過去。”

這個管事的行徑……吳葦心中納悶至極,把自己的頭髮全包起來,應該早就看到自己的長相了,他竟然還是沒有一絲懷疑,還在自己肩上拍了拍表示親熱,讓自己送湯過去?!吳葦猛一抬頭,與管事面對面眼對眼。

卻見這個管事不躲不閃也不意外,正捻著山羊鬍對自己微笑:“怎麼啦,小鐘?快點去吧,別誤了孫小姐的休息時間。”

此時已經明瞭自己被耍了。

看著管事同學的眼帶揶揄,吳葦又好氣又好笑,不由勾起了嘴角,道:“管事貴姓?”聽到這話,管事的眼神閃了閃,又笑道:“鄙姓遲。

叫我遲管事即可。

小鐘兄貴姓?”頓了一下,吳葦回笑道:“遲管事叫我小鐘,我自然姓鍾嘍。

不知遲管事找到鍾某有何事?”遲管事做作地長嘆一口氣,道:“在下不過是美人當前,憐香惜玉,不忍美人捱餓,來此偶遇小鐘兄弟,實乃萬幸。

事嘛~~就是請鍾兄弟去一趟主艙房送湯罷了。”

“在下不潔,有辱觀瞻。

還是遲管事前去比較合適。”

吳葦把湯盅往遲管事懷裡一送。

二人離得極近,這一送,吳葦使出了三分力,以速巧取勝。

果然遲管事眼神一黯,輕輕一轉身就錯過湯盅,繞到吳葦的身後,吳葦早知他會如此,左腳早已提起,向後一腳踹向他的脛骨。

遲管事輕輕咦了一聲,也提起腳,一手拍向吳葦的肩頭。

吳葦未等掌風至,一矮身落腳已從他**竄出三尺遠。

如此纏鬥,沉默又謹慎。

除了衣袂帶風的聲音,兩人都刻意不發出任何聲響。

來去十幾招,吳葦開始還是生澀,越走越順,打出幾分樂趣來,殺氣漸斂,幾乎是以同門過招的態度在與對方喂招。

遲管事也是越打笑容越大,盯著吳葦的眼神晶晶亮。

過完足足五十招,遲管事突然暴起,從空中躍起,一指點在吳葦身上,吳葦保持著攻擊的動作定在原地,只有眼珠可以動,鬱悶地看著遲管事。

“好啦,玩夠了吧?”遲管事過來不知用什麼在吳葦臉上抹了抹,攬住吳葦的肩道:“乖,去吧,孫小姐等著呢。”

說著,笑眯眯地把已丟在一邊的湯盅送回吳葦手裡。

----------嗯,這下,主要人物就出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