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六章:互誇

第五十六章:互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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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互誇

太子看著一輪之後雖然勝負未分,但是場面卻是有些僵硬,於是出謀劃策道:“這蘭姿山和‘玉杯別院’我們也誇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這樣吧,我們來互相誇誇彼此如何?”希望這樣可以緩和一下現場的氛圍。

所有的人都看著太子,等著他繼續往下說,於是太子頓了頓後說道:“我們這邊還有六人,這樣張侍衛不善文辭所以直接出局,那麼我們五個人對你們五個人,我先誇史小姐,然後史小姐誇周太傅,周太傅誇安寧郡主,依次類推。被誇獎的人如果滿意就飲下自己面前的酒,反之則為不滿意就由誇獎的這人罰酒一杯,如何?”

史天歌和安寧郡主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油嘴滑舌,花言巧語是男人的擅長,但上一輪是己方出題,她們似乎也沒有什麼異議。相互使了個眼神後,安寧郡主開口道:“我們接受你們的提議,只不過有一個要求,你們的誇獎不能涉及‘花’字,未置可否?”

太子看了一下自己陣營的幾人,然後微笑道:“僅用‘花’讚美也確實唐突了佳人。我們接受。”

太子正在構思,史天歌突然發言:“上一輪是你們先開始的,這一輪就由我們帶頭吧,兔子你第一個。”

什麼?這個史天歌是對我的文采有信心,還是想故意輸一局。我一看,如果倒上去的話,我要誇的人就是王安微,這人是誰啊?讓人怎麼誇?

忽而一想人家是一個青年將領,必然以國家為己任,但是卻又文采風流,我思而又想,有了,曹植的《白馬篇》可以一套,於是我站起來,有些雄姿英發的說道:“王將軍,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慨,不平而鳴,有英雄語,正所謂‘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大齊王安微。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正是有王將軍這般為國舍家、抗戰守邊的英雄,才給我們的國家、人民帶來的平安和幸福。這一杯,我敬人民的英雄。”說完,我一干而淨。稀稀落落也響起了一些掌聲,只有王安微似乎從震驚到喜悅又到了惶恐,他舉著杯子說道:“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是每個臣子應盡的職責,是能為皇上效力的無上光榮,所以不足贊不足贊。”說完也一飲而盡。

我看了看周圍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現在的各個晚會上都大肆特肆的高歌頌揚人民解放軍為人民這一點,那是因為那是人民解放軍,而在這個時代,你一個將領再功高蓋世再嘔心瀝血那也是皇帝的臣子,你的軍隊是皇帝的軍隊,你自己也是皇帝的人,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幸好,王安微接的比較快,而太子似乎也沒有特別注意我言下對封建將領的過高評價,所以場面至少沒有很僵,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因為我的這些話使得王安微受到什麼莫名的非議,要是我使一個愛國將領變成了另一個“岳飛”我肯定把自己做成銅像,跪著他的肖像前受世人唾罵。現下我只能低著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因為我感覺得到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儘管目光裡的內容不一。

很快,喝完酒的王安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對著陸雲絨誇道:“陸小姐文思敏捷不輸鬚眉,而且請看陸小姐著實是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羅帷綺箔脂粉香,兩頰笑渦霞光盪漾。真是一位外惠內秀、千里難挑的極女子。”

陸雲絨被誇的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答答的舉起面前的酒緩緩飲下,這就證明了自己通過了對方的誇獎。喝完酒陸雲絨有一些臉紅,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王安微的誇獎,抑或是因為接下來她要誇的是史天問。

我也知道史天問很難誇,所以也跟著一起構思如果是說出來的史天問那會怎麼樣?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跟我一樣非常期待陸雲絨口中的史天問,以跟自己心目中的史天問做一個比較,再跟真正的史天問做一個對比,是增一分還是減一分……

只見陸雲絨帶著三分酒興,七分清醒,站起來對著窗外悠悠開口道:“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幃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我詫異的看著陸雲絨,她似乎沒有誇史天問,她抑或是在自我表白,但是我感覺到了,也看到史天問感覺到了,那種被說中心事的敲擊感,所以下意識的史天問就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稍一猶豫,然後一飲而盡。

等到史天問已經喝完酒了,大家才反應過來。

我反應過來了,過去給王安微和史天問斟酒;史天問反應過來了,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的酒杯;陸雲絨反應過來了,所以她似乎跟沒事發生一樣坐下,直視著看著她的所有人;其他人反應過來了,但是誰也說不出什麼。

史天歌提醒了一下史天問,所以史天問對著柳絮兒,也未怎麼思索,道:“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留餘香。”

柳絮兒很高興,我也正待呼好,這兩句的綿延性很強,就像是能夠繞樑三日的絕世之音,而一個美人一坐就能達到如此效果還是在自己傾慕的人口中說出,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但是一邊的安寧郡主卻攔住柳絮兒道了一聲:“慢。”

“有‘花’字,犯規不算。”安寧郡主有著火眼金耳。

柳絮兒倒是非常開通,急急攔著郡主說:“郡主,沒關係,史公子說的很好啊。”

“犯規就是犯規,不然你請殿下說說看,史公子是不是犯規了。”

兩人還在爭辯,太子也正想出言公正,而史天問已經端起我剛剛給他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了,酒已經下去了,那麼也就沒有爭辯的價值也沒有公正的必要了。

我看著史天問,發現他似乎有些反常。

柳絮兒對著葉志遠,思慮了好久,她經常能看到葉志遠,但是都在很遠的地方,也從來沒有跟他真正接觸過,他平時也絕對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的,更不會一言不發的一坐就是這麼長時間,而且看他現在的臉色顯然他的心情並不佳。柳絮兒發現自己坐了一個極差的位置,所以她現在是百轉千回,千思萬慮,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出來幾句:“少爺是天縱逸才,奇姿傑出,迥拔流俗……”說著柳絮兒就越來越小聲的沒了聲音,並不是她說的這些不好,而是不管怎麼聽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些是溜鬚拍馬之語,這根本不是誇獎,這是變相的“侮辱”。這一下,柳絮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她認輸自己飲酒那就證明了葉志遠根本無可誇之處,而如果強自再說,她都不確定自己會說出什麼來。柳絮兒第一次真正感覺到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真切。

葉志遠的眼神澄澈寒冷。

柳絮兒定定的看著葉志遠,突然在所有人都吃驚的情況下“哇”一聲哭了出來。場面頓時亂了,史天歌和安寧郡主都跑過來一個摟著她一個替她擦眼淚甚至捂住她的嘴的勸她,柳絮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和醜態,趕緊收住哭聲,可是這一聲收的太急,使得她不停的吸嗝。一下一下的,聲音更刺耳,可是哭聲還可以控制,這打嗝就很難了。

太子苦笑著看著,史天問還有些神不守舍,葉志遠的眼神卻是更為寒冷。

這樣下去不行,我走到柳絮兒旁邊,謙卑道:“奴婢知道柳小姐想說什麼,只是她情緒有些激動,所以可以讓奴婢代為說完嗎?”

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我循著柳絮兒的言語說道:“少爺是天縱逸才,奇姿傑出,迥拔流俗……真是普天下的郎君領袖,蓋世界的浪子班頭,佔排場風月功名之首,錦陣花營裡的都帥頭。辭不達意,還請少爺見諒。”

宣心照不敢自誇:“筆底才華少有;胸中韜略無窮。”——但膽敢斷言葉志遠:“筆底才華少;胸中韜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