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長征

第二十八章: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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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長征

當夜,戌時剛過,葉府的全套壽宴才算真正結束。

晚上九點多了,這在基本沒什麼夜生活的古代已經算是比較遲了。一撥一撥的人被分批送出了葉府,客人們相互道別著,也跟主人家的下人們管事們道別著。

同樣的一場壽宴不同的人得到的收穫卻是各不相同,有人在這樣精英聚集的場所談妥了好幾筆大生意,有人在這上層人集中的宴會上初步洽談了各自子女的未來,畢竟能上這兒來的都是門當戶對的。也有平時急著跟某人見面商談自己合作計劃而找不到主的人在今晚合作愉快了。也有人見到了某某的千金而從此夜難眠,也有人見到了某某的姨太太而從此心懷叵測……總之這樣的一場宴席潛在的對於整個建城的商銀分佈都起到大幅度的影響,而唯一影響不了的就葉家的地位。

而要說透過這次壽宴影響最大的就莫過於陸雲中和我兩個人了。

在所有人都分批按照進來時的反方向被運回的時候,陸雲中也享受到了同等待遇。只不過所有的人被引導的路都是正確的,只有我們兩個人被七轉八轉的帶到的卻是葉府最西側的一扇小門。

然後我們倆被重重一推,身後的門重重的一關上,我就知道完了。我們來時的馬車停在玄武大街上,陸雲中憑著不怎麼準確的方向感,繞了兩次冤枉路後終於找準了方向。可是等我們到了那條仍有些燈火輝煌的玄武大街的時候,卻發現那兒早就車去人空了。明亮的燈光打在我們頭上,就像是悲情戲主角站在雪野裡,四眼茫然。

陸雲中痛痛快快,狗血淋頭的將我罵了個爽,我一個字都沒有回口,甚至連抬一下頭都沒有,因為我知道這火爆少爺今晚的心情嚴重不爽。在這種時候,我只要稍有不恭,我估計可能會被揍到滿地找牙,這人的拳頭我不是沒嘗過。

陸雲中終於罵累了,開始蹲在地上。我看著他想著這時候要是給他一根菸,他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沉淪不得志的鬱悶青年。

還有一點理智的我,小心的蹲下跟他討論整個建城的佈局,用石子在地上畫著建城的簡略地圖。終於在他的記憶下,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們現在身處建城中央的貫穿南北的玄武大街,而陸府處於同為南北方向的第七大街。那麼順著玄武大街往南走,然後再過三條街,就會到第七大街的勢力範圍內,而陸雲中保證只要到了那一帶,他閉著眼睛也能回去。

我心想古代的少爺出門都是坐馬車,認路的都是下人。就跟現在的人出門不是打的就是坐公交,認路的是的哥或公交站牌。別的我還能吹吹,但認路這一項我就只有自己朝自己拍磚頭的份了。好在我高中學過地理,成績還不錯,紙上談兵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的倒是挺在行的。

走在夜路上,我發現這建城雖然沒有宵禁,但是習慣早睡的古人也基本都熄燈抱老婆了。只有幾條紅燈區所在的花街柳巷還燈火輝煌,十里飄香。一路上我們碰到了至少三家自稱建城第一的妓院,有好幾次差點被街上接客的姑娘拖進妓院。

由於理論和實際間必然的偏差,我們一直走到七葷八素,雙腳灌鉛才終於瞄到了一個帶著熟悉味道的所在,赫然竟是一家角落裡的餛飩攤。陸雲中打著包票,睜著眼說大話,這餛飩攤化成灰他都認識。果然繞過那街角的餛飩攤陸雲中就越走越順了。

極至走到我們都熟悉的陸府大門外,我們才拖力的坐在了大門外的臺階上,猛敲自己的腿。我敢保證我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這根本就是二萬五千里長徵。我懷念現代的公交車計程車,無車一族的大半夜如果還流落在外只要有錢整個城市哪都能去。可是在這個時代都是私家車——私家馬車。萬一碰到點小事故、大出錯的就只能kao自己的11路,折騰啊,折騰死我了。

我的兩條腿還痠痛到厲害,突見有些緩過來的陸雲中伸直兩條長腿,手往後在地上一撐,心安理得的命令道:“給本少爺捶捶腿。”

我抬著眼想確認,卻收到他想吃人的目光。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啊,已經漸漸有了奴氣的我好像變得不太會反抗了,尤其是在這火爆少爺這兒。不知道我是太聰明懂得審時度勢呢,還是太愚蠢只知道逆來順受。總之,最後我還是將少爺的一條腿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運用自己美容院學的按摩技巧捶打拍打揉捏。反正只要他舒坦了我就可以早一點休息了。

陸雲中閉著眼睛像是在享受,我是真的很想重重的掐一把他腿上的肉,但是我敢嗎?

我放下他的一條腿,換上另一條腿時聽到陸府的大門吱呀開了一個小口,我看到了大石的半個腦袋,而陸雲中也看到了。

陸雲中一躍而起,那力道使得半蹲著本來就重心不穩的我摔倒在臺階上,擦破了掌心的一點皮,鑽心的疼。可是我卻沒有太過注意自己的手,因為我看到陸雲中一步竄到大石身邊,一抬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直接就從頂上捶下來。這動作看在我眼裡呈現出來的是另一幅圖景。猶記得想當年對於一個咬死都不開的山核桃,我拿起一把小鐵錘就使盡全力的從上方猛砸下去,一錘落在山核桃上,那個小小的山核桃頓時殼肉飛濺,整個稀巴爛。而提著鐵錘的我看著粉碎的山核桃冒出的一句話就是:看你硬,再硬你能硬的過我的鐵錘?哼,跟我鬥!

現在,那個大石享受著就是山核桃的待遇,好在他的頭有些石頭般堅硬,不僅沒有殼肉飛濺,還一點破損的跡象都沒有。只見大石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陸雲中拳打腳踢,有幾下似乎踢到了大石的脆弱部位,他臉上頓現痛苦的表情。好在這時候聽到聲音的其他三個保鏢也出來看情況了,一個都逃不掉的,他們三個也跟大石一樣動作抱著頭蹲著任由陸雲中打,擺明了一副讓他打到過癮的姿態。

我看著這四個有著一身肌肉幾百斤力氣的大漢抱著腦袋蹲著被一個纖長瘦弱的人打就有些感慨萬千。這年頭,下人不是人啊。

我只捱了幾下爆慄實在是應該燒香拜佛了。

一個人對付四個,陸雲中很快就沒有後續之力了。我還奇怪呢,長征了這麼長時間,他居然還這麼有力氣。我以為陸雲中出夠氣了,卻聽到他恨恨的看著他們對著我說道:“兔子,去拿棍子來。”

我一聽這還得了,教訓下人講究一不掛彩二不內傷。可是這棍子一上亂打一氣的少爺的手,那還不是一掛彩二內傷,順帶皮開肉綻?

這哥兒幾個雖對我無恩無惠的,但是前面一路整個建城的大致佈局還是他們告訴我的,要不然早成“山核桃”的那人就是我了。

我走上前也狀似踢了一腳剛剛捱打最少的一位,恨恨說道:“這幾個王八蛋居然把少爺丟在大街上自己先回來了。對於這些不長進的奴才,何必要少爺親自動手教訓,小人一定讓他們知道陸家家法的厲害,絕對讓他們躺七天都下不了地。少爺,這樣行嗎?”

陸雲中捏了捏自己有些生疼的手,甩下狠話:“交待家法隊下手狠一點,打死我負責。”

“是是是是,打死他們都是少爺的恩惠。少爺您勞累了一晚了,先回去休息吧,要是吵醒老爺、奶奶就不好了。小的一定塞上他們的嘴巴再開打。”

陸雲中腦海中裝著幾個奴才嘴塞抹布,疼死喊不出聲的慘樣,心情漸好的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