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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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推算
是,當國家發生了危難的時候貴族都是要貢獻一部分力量的。當外族入侵的時候,貴族必須抽調自己的自衛軍,必須拿出自己的奴隸,必須貢獻自己的儲備糧。但是這是要朝廷開口,所有貴族開會商議同意之後的。是,當國家發生大面積災荒的時候,貴族也是需要又出錢又出糧的,但是這是在不能動搖任何一個貴族的根基的基礎上量力而出的,而且在拿出之前仍然要透過貴族的聯合會議。拿出多少,每個人的頭上擔負多少要經過長時間的討論。
既然制度保證了貴族是以這種方式存活在大齊國家之內的。那麼他們當然能夠反利用制度為自己謀福利了,甚至在不惜犧牲國家利益的條件下。
而葉德陵就是深知這一制度的通透者。貴族的勢力越壯大,代表著他們的葉德陵的勢力才會越龐大。貴族越來越富有,葉德陵才能夠越來越穩定的控制住他們。因為他們的勢力和富有是葉德陵間接賦予的,他們當然無條件擁護,而在這一點上,是否危害了百姓,是否有損於國家,他們看不見,即便看見了也將會當做看不見。譬如,葉德陵。能夠想出這樣的一個計策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計策背後的弊端和危害的。但是,他只能當做看不見。只要他看不到,其他人也就不可能能夠看得見。貴族看不見,百姓更看不見,皇帝也能夠矇住眼。
控制住馮炎豹和皇甫惟強這樣的一些扛把子算得了什麼?這些人只不過是在做運銀子的事情,所有的銀子都散落在大齊國的角角落落,這些人做著龐大的生意就是在將這些散落在角角落落的銀子一點一點收攏,一點一點斂積,最後按照一個固定的渠道到達該到達的地方,其中保證最大的一部分到了葉德陵的口袋裡。而控制住這些貴族手中的權力和慾望才是真正的根本。這跟他要一定要控制住鐵礦是一樣的。控制住了根本,之後他們要怎麼流動,怎麼鍛造,怎麼去向,怎麼變化,那就是葉德陵自己操控了。
這一條從最根本做起的辦法確實無懈可擊,除非將國家顛倒過來重組前權力,否則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的。這完全是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牽連太大,波及太廣。葉德陵料定就算讓皇帝完全知道他在幕後操作一切,那也沒有什麼辦法。除非他能顛覆這一個國家制度的根本,否則他只能拉攏過去某一個人,卻拉不過去整個勢頭。
如此一來,葉德陵將永久立於不敗之地。
更何況,葉德陵他一向以來.都懂得治民之道,所以他的形象如此之好,他懂得拉攏百姓,他懂得推卸責任,他懂得討好一部分,他也懂得打壓另一部分人。當出面的時候他自己不大張旗鼓卻讓其他跟他有著非凡關係的人為他搖旗吶喊,聲勢出來了,卻不是自己造出來的。而不當出面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出頭,什麼事情都是在幕後操控,而且必然會有一個背黑鍋的人在那頂著。有時候會是一個人,有時候會是一夥人,而有時候則是老天爺,總之不會是葉德陵便可。
當歌舞昇平,發生大喜事的時候,.人們對於葉德陵感恩戴德,而這時候葉德陵永遠不會驕傲,也永遠給人們更大更長遠的另一個喜事以給人們大大的希望,也讓人對他永遠抱有希望。
當生靈塗炭,發生大禍事的時.候,人們翹首以盼期待著葉德陵救助他們,而這時候葉德陵也永遠不會讓大家失望。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的救助不會來的很及時,很多的人已經死了,更多的人已經生不如死了,但是總會有一部分能夠得到他的恩惠的。人們會將災難的來源歸結於老天爺,人們同樣也會將救助的遲到歸結於朝廷和高高在上的皇帝。而葉德陵是什麼?他只不過是一個大富翁,他只不過是一個有著安國侯爺頭銜的普通人,但是他卻永遠能夠心繫百姓,將自己的財富毫不吝惜的撒播給人們,這樣的雨lou會比朝廷的賑災更讓人心存感激。朝廷受著他們的擁戴和賦稅的上供,理所當然應該在危急關頭拉助他們一把,可是葉德陵卻沒有這樣的責任和義務,但是每一次的救助隊伍中都不會少了葉德陵。而且,每一次葉德陵還都是隊伍中身影中最高大的那一個。他給出的救恤糧肯定是最多的,他的手下人也肯定是最早一個親赴前線慰問受災群眾的。
沒有人會去過問葉德陵的這些錢從何而來,也沒.有人會去思考葉德陵的那些米糧為什麼就會這樣賑給了他們,更不會有人會詢問為什麼葉德陵會這麼關心他們的生死,會在朝廷的官員到來之前先來撫慰他們。人們只是記得了葉德陵的恩德,人們只是認得了葉德陵的心胸和能耐,人們只是識辨了葉德陵的慈善面容,其他的並不重要。
葉德陵何其聰明的一個人。他的一生我將他稱之.為一部教科書也實在不為過。他的身上有多少東西是後來人可以學的,他的身上有多少東西又是後來人所根本學不到學不會的?
因為葉德陵是站在了這樣的一個時代中,這個.時代是葉德陵所開創的,但是他卻是站在固有的制度上,利用了制度而已。所以,葉德陵他擁有的就不是財富,也不是朝廷,更不是百姓人民,他擁有的,是整整一個時代。葉德陵開創並努力維護著的一整個時代,他站在時代的前沿,揮著手中的指揮棒,時代披在他的身上,他當然屹立不倒。
而想要將他大.落馬下,也就同樣的不是拿走他的財富,奪走他的權勢,滅了他的民心歸屬就可以成功的。唯一能夠打倒葉德陵的辦法就是推翻這一個時代,重新開創一個時代,將披在葉德陵身上的時代袍子徹底剝落,踩碎,毀滅,然後才會有一件嶄新的,更加靚麗而光明的袍子亮在所有人的面前,這時候就需要另外的一個人來穿上這件袍子然後站在新時代的前沿,揮動另一根指揮棒了。
太子殿下?他能否辦到?我能夠辦到?
一切都言之過早,但是夢想在遠方,我們一直在路上。
……
經過一系列的分析之後,葉實莆在葉德陵的床榻指點之後馬上發現了這些資料背後的一些關鍵資訊了。很明顯的一點,在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之前,米糧市場已經發生了波動,這一點很明顯,但是不會有人想到。而現在經過葉德陵的一指點之後葉實莆馬上就發現了。而這個人會是誰?
葉德陵的話非常正確,這個人到底是誰已經根本不重要,就算找出了這個人也無濟於事,早沒有了意義。他們應該做的是,判斷這個人的下一步,不管這個人是誰,只要判斷出了他的下一步,他們才會有應對之法。而想要知道對方的下一步,除了自己冷靜觀望之外,掌握這一整件事情的發生發展過程更為重要。
只有知道發生,掌握髮展,才能推算結果。
葉德陵撐著一口氣,忍著劇痛聽著葉實莆的報告,親自看著這些資料顯示。很快他看出了眉目。
葉德陵吩咐道:“對所有人都不下達任何有明確指向的命令,而我們按照往年一樣逐步吞進穀物,數量不變,時間不變,價格……就跟著市場走吧。”
葉實莆還想要再問,但是他看到葉德陵臉色蒼白,說出上面這句話已經氣喘吁吁,額頭冒汗了。他不忍心再讓他的老爺受罪受苦,於是乎拿著這一個命令也就走出了葉德陵的寢房。不管如何,至少葉德陵對他下達了明確的指示,而有著明確指示的他也就知道接下來需要應該怎麼做了。
剛剛葉德陵寥寥幾語,但是該怎麼做他說的非常清楚,包括對內和對外。
對外,是不下達任何有明確指向的命令,也就是作為整個集團的首腦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管大家。但是各個人最後該怎麼做,不明確指示,旁敲側擊,打著擦邊球讓各自的人自己琢磨自己揣摩,這一點葉實莆自信還是能夠做到的。就算是被所有人逼得急了,他也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偏轉矛頭,將事情順溜過去。
而至於對內,葉德陵卻給出了最為明確的指示,不管外面怎麼樣也不管所有的人怎麼樣,更不管這個世道,這個米糧市場怎麼樣,反正葉家就按照往年一樣。往年在災荒第一天吞進1000袋,如今還如此,往年在整個過程中吞進5000袋,分七天進行,如今還如此。往年是市場要價多少,葉家就如實付出多少,如今還如此。
葉實莆想不明白為什麼葉德陵會對內下達這樣的命令,但是葉德陵對於此時的米糧價格是知道的,他知道了還這麼做,就一定是有很深刻的原因了。他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因為葉德陵總不會錯。
而躺在**的葉德陵確實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也還沒有看明白一些事情,這樣的命令只是一個權宜之計,只是以不變應萬變的保守做法。因為不管對方怎麼做,他仍然這麼做,就能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樣有便於葉德陵透視整個事件。
穀物價格飛漲到這樣的程度確實在葉德陵的意料之外,而且各個貴族將收購米糧的範圍拓寬到如此之光也在葉德陵的預計之外。因為收購米糧的範圍一拓廣,之後的圍攏封鎖的範圍也就跟著拓廣了。這並不是一件易事,這也看出了在這個案子和計劃中顯現出來的,這個集團內部的分歧和裂縫。所有人都向著自己的利益而看,大家都只看到瞭如何能夠多收購米糧,多儲備一些高利貸之資。但至於之後,該如何收場,誰來擦屁股,收拾爛攤子沒人注意,也沒人關心。
這個範圍已經被開拓的如此之廣了,並不是葉德陵現在下一個明確嚴厲的命令就能夠馬上制止的了的。而且他也預感到了,這樣的局面正是“那個人”所想要的。範圍越是廣,葉德陵越難控制,對於“那個人”才會越有利。既然如此,他就順著“那個人”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