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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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倒戈
可是,這些常年來做慣這一套的貴族和富商同一時間摻和進來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進來之前,米糧市場只能算是有點微末的變化,而現在除了動盪之外,幾乎崩塌。
當然,這時候的老百姓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們只會在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照舊去雜糧店買米時才會駭然的發現,僅僅是過了一夜米價比前一天漲了整整一倍。這時候大多數的百姓都會搞不清楚狀況,他們都會以為是米商弄錯了,在交涉不成功的基礎上,他們也就折返不買米了。怎麼說,大多數的家庭,家裡度過一天的餘糧還是會有。
可是,令他們萬萬不會想到的是,捱餓扛著度過了一天之後,再去雜糧店,這個米價比之前一天可能又會漲了將近一倍。
只要淮渭水兩岸的受災八百里加急不斷遞來,這邊和那邊的米糧都會呈陡直的曲線遞增。京城是在天子腳下,可能米糧市場還可控一點,但是挨近淮渭水兩岸的州州縣縣就不會這麼幸運了。更何況,以葉德陵為中心的那些個團伙想要的就是受災地區的土地和人民。他們當然會花大力氣控制那個地方的市場了。
米價越抬越高,反駁之聲已經非常強烈了。剛開始只有受苦的老百姓在底下怨聲載道卻敢怒不敢言。但是到了後來,米糧的價格漲到不受控制之後,外廷的朝堂又一次出現了更為喧鬧的場景。之前,大家只是預見了什麼不好的苗頭,而現在是大家的利益都被套在了裡頭。這時候已經不是想要拋售,想要棄股就可以保本的事情了。只要這個米價繼續在他們的控制之外,他們的惶恐就會進一步迷亂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清前路,找不到出路。
之後,貴族們官員們的反對.之聲超出了想象,因為米糧的價格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從來沒有過的惶恐佔據了他們的心扉,而這時候卻又剛好大家都失去了那根主心骨。
不許推算,太子和我也知道,這些.迷途的“羔羊”都去尋找他們的主心骨尋找力量了。如果這時候沒有一個帶隊人指點迷津的話,這些人這的要被壓力給逼瘋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們的做法.相當簡單,在得到第一手情報的時候搶在百姓的前面將大量的米糧吞進囤積。然後放在家中也不用理睬,等到朝廷釋出徵糧令之後,將其中的一部分米糧上交給朝廷。之後,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坐等大量的土地和奴隸歸屬於他們的名下了。誰剛開始動作的快,動作的大,最後得到的回報也就更多。這是跟一個人本身的財力和魄力有關係的,也跟一個人的野心有關係。有人看著別人都是kao這個大賺特賺的,自己偏偏又沒有那麼多的資金,他就抵了自己的房,押了自己的地,作為一場賭博。以前這種賭博都是有驚無險的,這一次同樣也會出現這樣的賭徒,可是他們卻不會想到,這一次有一個更大的賭徒在更大的平臺上擲下了骰子。他們不是操盤手,所以勝負也就只能隨波逐流了。
葉家議事廳中,由各個階層和利益團體組成的代.表匯聚一堂,所有人都在為了這起離奇的事件傷透了腦筋。與會人員除了有葉家大總管葉實莆,葉德陵的兩大合夥人馮炎豹和皇甫惟強之外。在朝堂上有頭有臉能夠發表政見的都派了能夠出主意拿主意的代表,甚至親自到場的。而在這些大腕大人物之外,還有一個與會人員是第一次跟這些人坐在一起。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文武斌。
如果他們的這一場會我也在現場的話,我在看到.文武斌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驚訝感。因為從京城郊外一日遊那時候的紛亂開始,我就已經將疑心注視到了文武斌的身上。可以說,在我身邊的這些高層中,文武斌是上升最快,進入核心圈子最迅捷的一個。本來,其他人還是有些微意的,但是我在用人這一方面向來眼光獨到精準,且在任人方面我也一向來都是**而一意孤行的。其他人能夠迅速上位手掌大權也是因為我的**和一意孤行。所以,大家一方面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斷力,另一方面也知道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更改。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種疑心透過時間的驗證變成一個錯誤。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可是,偏偏在這一次大家的預感和疑心都是準.確的,而我的眼光和判斷力也出現了問題。會出現這樣的失誤,一方面是對於文武斌考查的時間實在太短,因為急著要用這樣一個人,我就在悅來客棧中一見他便直接拉著他跟我出差跟向家酒業談判去了。這一次,他就已經直接參與了內幕和機密。這為他能夠迅速上位和掌權鋪平了道路。另一方面就是文武斌的可考查背景實在是太少。他是一個京城人,一個不得志的落榜之生,他沒有任何的背景,也沒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查不可查。
現在,回過頭來.再一想就會發現當中問題多多了。可是在當下,我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因為這個人是我從詩詞歌詠大典結束之後,自己一個人步行到了悅來客棧我自己發現的。我是看著葉德陵的馬車走了之後,再一個人步行回悅來客棧的。那時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會走向何方,而且要找像文武斌那樣一個人,也是在這樣的一路上突然想出來的。而正巧,我就在上門到了悅來客棧中找到了這樣的一個人。我覺得是一種緣分,而且這種緣分帶有巧合和不可複製性,所以我完全不相信這當中會有什麼預謀和設計。沒有人能夠預謀到我的想法,也沒有人能夠設計到我的前往方向。正因為此,我會完全相信文武斌就是在毫無預謀的基礎上闖進我的視野的。既然如此,上天給了我一個人才,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的。
而文武斌能夠馬上進入核心領導圈除了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之外,也跟他的能力是分不開的。他的表現又一次驗證了我的眼光和判斷力。他從剛開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經過幾次事件之後就磨練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好手。他什麼都敢問,什麼都肯學。很多的問題,其他人問出來會覺得不妥,但是從文武斌的口中問出來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我認為他是一張白紙,這張白紙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他會對我感興趣,會對我的生意感興趣,甚至對於我的經商理念和行商方式感興趣。他甚至對於我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幕後工作感興趣。但是因為大多數我的幕後都跟他所掌控的那一方面並沒有交點,所以我也就不會花費時間和精力跟他解釋了。但是為了能夠讓他更好的工作,他所需要掌握的一些東西我還是毫無保留的全都交給了他。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京城郊外一日遊的前期佈置當中,文武斌才會發揮表現的如此出色。他拉過來的贊助商戶都是身家清白而且獨具特色的,他請過來的表演團體都具有一定的號召力,但又並不是什麼大班子,使得所有的班底可以爭奇鬥妍,相互攀比來提升我們的表演效果,又不會因為有大腕壓頂而使得我們郊外遊的初衷偏移軌道。經費的使用有理有節,跟各部門的合作也是非常愉快。計劃詳盡具體,設計新穎突出,不僅受到了我的賞識,也得到了其他同僚的認可。看著他的成長和表現,我很是欣慰。因著他的付出和成就,我很是驕傲。
而如今,他卻成了我唯一的致命。
其實緩解了京城郊外一日遊的那一場紛爭後,我就在思考這個文武斌到底知曉了多少,他又通報了給了葉德陵他們多少。只不過在我還沒有想出最終的結論的時候,葉至遷的劫屍綁人就突如其來了。那個節骨眼上,我當然將文武斌的事情暫擱一下了。而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從剛開始的應付葉至遷,變成了應對太子,在到了現在變成了對付葉德陵。中間都沒有任何的空餘讓我能夠好好想一想。但是有一點是不用想也能夠清楚的,那就是造成京城郊外一日遊中福陵山上的那些獎券外lou的內鬼必然就是文武斌沒錯。第一,他夠資格,第二,在發生了葉德陵的那次意外之後,我和當場的崔三變都只顧著要穩住群眾,要保住我們的聲譽,要使得損失最小化,從而也消除在葉德陵眼中的我的可疑性。可是在這個時候,文武斌卻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他當時只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只顧得了我的安危。他一個勁的拉著我,不讓我拋頭lou面,也不讓我挺身而出。剛開始我還以為他真的就是因為關心我,擔心我。但是事情發展到了後面,已經不是可以自保全身而退的局面了。這時候,我如果不站出來的話,局面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了。可是文武斌還是一樣一個勁的拉著我,而同時,他卻根本不顧崔三變的死活。他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他也不對這個事件的離奇感到奇怪。可見,他是必然知道會有紛亂出現的,他料不到只是葉德陵會在那個紛爭之中。他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葉德陵,可是他卻是葉德陵那一邊人的暗底。肯定是有人給過他命令了,在這次京城郊外一日遊失敗之後,葉德陵就要正式拉攏我了。而我的安危是能夠跟葉德陵成功合作的必備條件,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萬不能在最後關頭讓我有個什麼閃失。於是乎,他才會這樣的關心我,不讓我有任何輕舉妄動之行為。
而另一方面,他是唯一一個跟著我出差跟向家酒業談判的人。他深知我們的談判內容,他當然也就知道如果我跟向家酒業的合作失敗的話,對我的打擊和損失會是多麼的嚴重。而京城郊外一日遊的失敗就是和向家酒業失敗的前奏,而跟向家酒業的失敗則是我的廣告傳媒公司失敗的前奏。以此類推,在他的裡應和葉德陵的外合之下,我將全權操控在了他們的手中。如此一來,葉德陵丟擲橄欖枝想要跟我合作,而且合作的條件又是如此的豐厚如此的**,我是不可能不答應的。答應是因為被引誘了,答應也是因為被威脅了,答應更是因為被控制了。
可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我對自己的既得利益是相當之無比看重,誰都別想要讓我跟著他一起冒險,誰敢動我的東西,我跟誰沒完。以前我都是這麼想的。在意識到葉德陵有可能威脅到我的時候,我也還是這麼想到。
但是世事發生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已經完全不能夠按照自己原來的想法行事了。我被綁了,我被囚禁了。這就不是被威脅,被控制,而是完全被吃定了。我必須馬上做出判斷,我必須馬上做出決定,我必須馬上站到某一邊站好立場。否則,只會是自取滅亡,自找死路。
而葉德陵偏偏在這個時候受了重傷。誰都怕自己不省人事不能辦事,而葉德陵尤其如此,更何況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上呢?誰能怪我臨陣倒戈?我原本便是沒有立場沒有傾向的。誰能怪我倒轉矛頭?我原本就沒想過揮矛使盾。
身不由己也好,被逼無奈也罷。趨炎附勢也對,見風使舵亦不錯。但,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了,已經走上這條道了,那麼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將永不回頭,永不轉身,永不回走。
而跟我有著同樣想法和做法也有文武斌。
於是乎,此刻他坐在了這些大權大勢的人一起,手不發抖腳不發顫。只是,這個會越開到後面,他越是心慌慌意亂亂。原來世事並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簡單的,他背叛的宣董也並不是如他一直關注的那般已經被摸透了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