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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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意圖
以前一直認為,只要付出了就不要追究回報,但是真正遇到事情後,我才發現,這些才是狗屁,誰會對於自己的付出沒有任何計較?誰會對自己曾經的人生沒有一點追究?那一刻,我的心在風中飄零。 但是我卻仍然笑著走了,我卻仍然向葉志遠要了一個天價——一萬兩,當做給陸家最後的付出,這一次真的不追究回報了,因為我知道不可以會有什麼回報的。
之後,陸雲中再次找上我,當然仍然是為了利用我,可是我欣然接受了,除了他所做的是對付葉家這一點跟我是契合的之外,我仍然對於陸家心存僥倖,更是對於陸雲中心存幻想。 我極力說服自己,我自己的那一些判斷都是因為自己**,我自己對於那一些的斷言都是自己的臆斷,再等等吧,或許我會有撥開濃雲見陽光的一天的。
可是,我沒有等到。 誰也不能給我真正的答案了,因為陸家的人全部死了,我所在乎的人全部死了。 所以,我終於不能知道我在陸府的那一段時間是否有價值了,也不會再有人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真心付出值不值得了。 我得不到答案了,所以飄零的心再一次被懸掛在了懸崖上,往上爬沒有力氣,也沒有人幫我,往下掉,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所以,我才會對陸家所有人的死亡那麼的痛心,那麼的在意,也那麼的難以接受。 因為他們不僅帶走了我生活地存在痕跡,也帶走了我想要的真心的答案。 看到陸家所有人屍體的那一刻。 我發現自己的心雖然沒有掉入懸崖,可是卻被一針戳破,像只氣球一樣一下子癟了,完全沒有了空間和容量。
所以,在那一刻我絕對不再對這個世界有所付出。
另外,葉志遠的那一次失誤對於我的生理又是狠狠地踩了一腳,那一次我是真正瞭解到強勢地重要性的。 那一次我也知道了物質對於我地重要性了。
然後,之後的生活我就不kao那顆癟了的心靈過了。 我只kao我的腦子過。 腦子怎麼想的,我就怎麼做,從來不問自己的內心,因為那裡面什麼都沒有。
可是,今天跟葉至遷的這一段時間地交談和接觸,我又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了。 我真的要kao腦子過一輩子嗎?那顆心除了在馨園重新鼓起來後,就一輩子不再鼓起來了嗎?細細一想。 那一次真正心靈鼓起來也是跟葉至遷在一起,他知道我有一個馨園的存在,他知道那是我某一個心願的象徵,也是我心靈的家園。 那裡聖潔,簡單,樸素,溫馨,一如一切美好的事物。 是我的烏托邦,是我的桃花源。
但是,那裡只是一個避世地所在,我絕不可能在那個地方真正生活的,我不可能與世隔絕,過著自耕自織的生活。 所以。 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必須存在,讓我知道他存在的可能,卻不是我駐留的所在。
心願中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所在了,在某一方面我滿足了。 但是在現實中呢,在我所要面對地生活中呢?我也要追求我的“馨園”,而這一點卻是葉至遷帶給我的。 我跟他何其相似,為了一個執念,不怕吃苦,不畏強敵,為了達到自己想象中的最後的成功。 中間再怎麼樣都是可以承受和忍受的。 我跟葉至遷都是瘋狂的一類人。 也同樣是心傷的那一類人,所以需要有龐大巨集偉的目標來填塞自己的內心。 因為那裡面實在太空,晃盪起來都能聽到空空如也地心臟地回聲,而那些回聲分明就是呻吟,不是痛苦,不是苦難,而是虛無,前無著務,後無退路的虛無帶來地呻吟,這時候不做一些什麼,怎麼可能活得下去?我們都聰明,都自負,同樣因為聰明而自負,同樣因為自卑而自負,同樣將自卑藏到最深處,同樣將痛苦和虛無藏到更深處,然後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手上自己都認為非常重要,非常偉大的事業。 這樣,最深處的呻吟才會被壓制,這樣連自己都會遺忘了。
所以,我和葉至遷的終極目標都不是為了所謂的成功,我們的終極目標只不過是為了遺忘,遺忘到最後我們正在努力遺忘的到底是什麼時,我們的終極目標也就真的完成了。
而現在,我看清了,我弄明白自己,所以我要大聲叫出我的痛苦了,我要扯開自己的自卑,lou出我的虛無,我要直面我的遺忘,我要大膽的跟自己的終極目標說再見。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有生活,更不容易。
但是,對我來說,它將變得容易。
因為,我正在打算改變。 我必須振作,當然這是另外一種方面上的振作,如果不振作,我又怎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過去,我活得太累,我不知道我是受刺激了,還是真的心底潛藏的真實慾望開始慾望了,總之我認為,我應該換一個活法了,也就是我應該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當然我在改變自己的同時,必須要捎上葉志遷,因為沒有他的“允許”和配合,什麼都是打算,什麼都是想法,絕不可能變成事實。
想定這些之後,我突然渾身到下有一絲微弱的顫抖,那是一個渺茫的希望,但是付諸於行動之後,誰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晚風涼薄,下落的落葉飄飄灑灑,幾分悽然幾分悲傷,恍惚間,我感覺到自己臉側一絲冰涼,那抹淚痕隨風飛逝,很美。
於是我快步追上葉志遷,尾隨在他的身後,不做聲,等待著。
葉志遷感覺到我在他後面,於是加快了腳步。 葉志遷帶著我左轉右轉的。 所見之處都是破落之處,我開始迷惑了,這個地方真地是皇宮中的冷宮嗎?冷宮不可能會這麼大啊,都已經出了那個院子了。 怎麼目視所過之處還是這麼的荒蕪?這個感覺可不像是皇宮,難道是我猜錯了?
“怎麼不說話?”葉志遷突然回頭問道。
“誒?”我看向葉志遷,盯了他的臉看了一會,然後轉換話題。 不答反問道:“葉志遷,你的臉上從來都是這樣沒有任何表情的嗎?”
葉志遷微微抬了抬眼皮。 語氣平穩淡然的說道:“表情是一個人地弱點,自然不應該輕易lou出來,而且……”葉志遷頓了頓,然後說道:“我今天的表情已經算多地了。 ”他靜靜的拐過一個破牆的轉角,然後繼續往前默默的走著。
我靜靜的跟著,無聊的絞著自己的手指,無意中突然發現自己地感情線和事業線交叉在了一起。 事業線直cha中指,而跟事業線匯合的感情線也隨之一起直貫中指。
“你努力開闢著一條人跡罕至的道路,艱難的走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在這片荒草遍地的原野不遠處有著一條另外的道路,那上面也許鮮花滿地,也許……”
“也許,才走了一步就掉入了前人的陷阱中。 ”葉志遷淡淡打斷我的話。
他停住腳步。 淡淡掃了我一眼,然後不發一言繼續默默地往前走。 我知道他在疑惑我怎麼突然間跟他以這樣的口氣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一向善於掩藏的他,不會直接問出來,只會默默的將疑問放在心頭,然後用著自己的辦法。 將這個疑問自己弄清楚。
多麼想象,跟我。
“你認為自己能成功嗎?”我追緊一步,壓低聲音,狀似無意地問道。
“成功?或許吧。 ”
“或許?”
“或許。 ”葉志遷肯定的點頭說道,轉而他輕嘲的一笑,擰眉斂眸,帶著一點點欲言又止,帶著一點點無奈和慵懶,“成功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要的是那個過程。 ”
多麼富有哲理的話語啊。 但是在我的耳中聽來卻聽出了一絲苦味。
“過程當然比結果重要,你是對的。 ”我淡淡說道。
“你?”葉志遷愕然抬首。 回過頭來看向我,顯然對於我的肯定表示了極大的疑惑,只不過他那張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肌肉地變化幅度並不大。 但是,他地眉角還是往上挑了,他的耷拉著地雙眼還是不可遏止的睜大了,這一點對於他來說已是很大的變化。
我看向葉志遷淡淡的笑了,“我也可以贊同你說的話啊,並不是具有什麼特別的用意的贊同。 ”
“贊同?沒有必要。 ”葉志遷回頭冷冷說道。
“是啊,不是有必要贊成,是沒有必要反對。 以後,我會合理的贊同你說的一些話。 不帶有什麼特別的用意的贊同。 ”我仍然淡淡說著,語氣中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中透出的真誠完全射傷了葉志遷。
他的臉一黑,眼睛盯著我,有些生氣的喝道:“女人,說什麼沒用的?”
“是啊,是沒用啊。 為什麼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要有用?沒用就正代表著我的話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 我以後就是要這麼說話。 你贊同不贊同?”
“哼。 ”葉志遷沒有搭理我,鼻子一哼,繼續默默的走他自己的路。
我沒有任何爭辯,也是靜靜的跟著,但是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葉志遷的腳步中節奏有些亂,一會兒快,一會兒慢,表情雖然經過訓練可以自由操控,但是有一些他忽略掉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暴lou他。
不規則的腳步頻率彰顯著他此刻不規則的心跳頻率。 他應該在疑惑,更多的是在煩惱和不解。
而看著這樣的葉志遷,對著這樣的背影,我淡淡的笑了,有種充盈感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