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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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狼狽
這一次葉至遷眼神一驚,轉瞬平靜道:“怎麼這樣問?刑部不是說陸家老小畏罪自殺了嗎?”
“畏罪自殺?”我冷冷笑著,“刑部說陸家老小畏罪自殺了,但是暗底下所有人都在傳是葉家殺人滅口。而真正的凶手卻躲在幕後偷笑著,那個人就是你——葉至遷!”
似乎我飽含憤恨的語氣令葉至遷感到震驚,他有一瞬間的失措,很快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俯身看著我,他危險的鼻息淡淡的掃過我的雙頰,我有些抵不住的後退一步,但是眼神仍然倔強,因為我認定了這個人就是凶手,殺了陸家上下的凶手。不管陸家人對我是好是壞,畢竟那裡曾經是我的家,而這個凶手卻眼不眨的全都滅口了,一個不留。末了,還不聲不響的讓葉家替他背罪名,自己躲在後面偷笑,甚至差點騙過了我。
後退幾步kao在牆上,牆壁冰冷的寒意刺激了我的理智神經。我想要得到的證實都得到驗證了,礦難確實是他搞的鬼,陸家的慘案也確實是由他幕後主使。而現在我也成功的刺激他動了殺機,我的境地非常之危險。我冷冷的看著他,腦子開足馬力的思考著,我必須自保,一定要活下來。我平穩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一點一點走進葉至遷,儘量平靜冷靜的說道:“葉董知道狼和狽的故事嗎?”
葉至遷不言語,只是眼神銳利的看著我,我知道他的殺氣並未減,我確實自以為是的知道的太多了,儘管我所知道的說出去也沒信,但是他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麼會給自己留下萬一。
我繞過他,儘量不看他寒如冰潭的雙眼,找了一條凳子坐下,穩住自己發抖的雙腿,像說故事一樣說道:“狼的兩條前腿長,可後腿短;而狽正好相反,狽的前腿短而後腿長。單憑它們各自的力量都無法爬過牧羊人所建的籬笆。經狐狸介紹,狼和狽相識,便約定以後一起去偷羊。狼和狽到了牧羊人養羊的籬笆旁,狼跳在狽身上,狽支起兩條後腿,狼則伸長兩隻前爪,正好搭上了籬笆。狼進入羊圈後打開了門放狽進來,狼和狽叼了一隻羊離開。由於狼和狽的合作,牧羊人所養的羊一隻只減少,而狼狽為jian的俗話也從此傳來了。葉董是否想過,其實現在的你我就是那狼和狽,可惡的老天是那狡猾的狐狸,而葉家就是那個養著大群肥羊的牧羊人。”
葉至遷走到我的面前坐下,看向我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帶著有些感興趣的光芒問道:“宣董的話語永遠那麼新奇獨特,不知道這狼狽為jian怎麼個合作法?”
“牧羊人不是很有能耐能養出一大群肥肥的羊兒嗎?那就讓他養啊,因為他養的越肥,狼狽偷出來才會更有成就感。而且牧羊人不是會建籬笆嗎?葉董現在正在做的是毀籬笆的事情,您試想如果牧羊人發現自己的籬笆被毀了,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將其修好,甚至一次比一次修復的更牢固。到時候,狼狽偷羊的難度也就一次一次增加了。但是如果狼狽為jian合作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那匹狼現在不是在和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嗎?經由朋友介紹,那匹狼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了。等到那匹狼跟牧羊人也成了好朋友之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狽大開籬笆門了。”
葉至遷直視我的眼底,問道:“你這匹狼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就是為了給狽開籬笆門?”
我也直視葉至遷的眼底,平靜道:“今天之前我根本沒想過開什麼籬笆門。我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只是想利用別人的草原來養自己的羊。但是我能夠使他們的草原變得更肥沃更茂盛,所以他們也樂得跟我合作。”
“那什麼使你改變,產生了這個狼狽為jian的想法?”
“當然是葉董你,牧羊人的朋友因為自己的草原並不大所以很希望自己的草原更肥沃更茂盛,但是那個牧羊人可不一樣,他擁有的草原是世上最肥沃最茂盛的,到時候他如果不認可我,牧羊人的朋友肯定站在牧羊人這邊,那我只有被趕離草原的下場,而我的那群羊也會馬上全體餓死。”
“所以你想在被趕離之前跟狽合作,偷光牧羊人所有的羊?”
“可以這麼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憑事實——你只需要設想,我一步一步深入的跟皇甫家和馮家的合作,使他們的草原肥沃到足以自力更生,他們就會一步一步的遠離葉家。沒錯,沒有葉家就沒有現在的皇甫家和馮家,但是葉家只能保其上位,保其穩定,卻不能保其進步。葉家看不到皇甫家和馮家如今停滯不前的困境,他只會為自己曾經的功勞張口要供奉。現在皇甫家和馮家仍然必須依kao葉家,所以他們心雖不甘卻照樣一分不少的會拿出供奉。但是有一天皇甫家和馮家的進步已經不需要葉家這座後臺了,又或者葉家這座後臺自己開始蛀蟲,那麼皇甫家和馮家必定會馬上離葉家而去。而少了皇甫家和馮家的葉家就如同斷了兩指的拳頭,揮出來還會有多少力呢?葉董只需要記得,商場只存在永遠的利益不存在永遠的朋友這一點便可。”
葉至遷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宣心照,她說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道理,但又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到底是什麼地方,饒是葉至遷也不能想明白。不過有一點葉至遷是清楚的,這個宣心照似乎並不站在葉家那一邊,她所求的也只有一點,利益。
按照她自己所比喻的其實她就是想從別人那裡蹭塊草皮來養自己的羊。而現在跟她有著最大利益衝突的就是葉家了。如果真的能夠如她所說,達到狼狽的合作,那麼對於牧羊人的打擊就真的是毀滅性的了。
這樣做確實比他一味的毀籬笆更有遠見。
只是再怎麼樣,這個宣心照也是一匹狼,如果他日養壯了她,她反而咬狽怎麼辦,正如她自己所說,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何況他和她還算不上朋友。
我看出了葉至遷的動容,也看出了他的擔憂,淡淡說道:“為了以後能夠儘量跟葉董平起平坐,看來我得花大價錢買一些保鏢護衛才行。葉董有什麼好介紹的嗎?這大齊哪個門派是肯出借高手的,要不然我這心裡著實虛的慌。”
葉至遷迅速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張求助的苦惱的臉,馬上所有的擔憂都釋然而解了。葉至遷心想,到時候要是這隻狼有一點點不乖的跡象,他一隻小拇指捏一捏就能把她捏死。就像今晚一樣,他不信她還能找到高過張克中的高手來做保鏢,而張克中在他葉至遷看來簡直就是玩著小刀的七歲兒童。
我們這一番旁若無人的談話,談的確實投入,等到結束我才看到旁邊那幾個一身黑衣的人都有些神情難測的看著我們。我向他們微微一笑,這裡所有的人一伸手就能讓我的頸骨瞬間斷裂。
在葉至遷的示意下,那個太乙神鉤過來給我蒙上雙眼,帶著我原路返回。
葉至遷默然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半響才道:“盯著她,一旦發現不妥,就地……馬上回報。”
滌煙領命。
末了,走至門口的滌煙回過頭來,有些猶豫的問道:“公子會殺她嗎?”
葉至遷表情僵硬的沒有回答。
而瞭解葉至遷的滌煙也知道了答案。
他不會殺她,他從未一次性說過這麼多的話,他從未這麼短時間內變過這麼多的表情。他看著那人時,或喜或怒或凶或柔,眼睛都是發著光的,他自己都未曾發現,但他的眼睛卻已經背叛他投奔她了。
滌煙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會忽略掉那個人,滌煙也下定了決心,如果那隻兔子一旦有不妥之處,她拼的被公子處死也會毫不猶豫的先殺了她。那人對於公子來說是一個危險的所在,一個以復仇為終身使命的人是不應該有感情的,魔鬼一旦有了感情就是毀滅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