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紫發番外:可憐男人心

紫發番外:可憐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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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發番外:可憐男人心

十二月的朝陽暖暖的灑在人間,驅散了霜凍帶來的嚴寒,大地也開始漸漸回溫。

汴京某個四合院陰暗的房樑上,一身白衣勝雪的北宮離烙猥瑣的蜷曲在狹小的空間裡,偷聽著院中一男一女的談話。

本來,以他堂堂貊倉族的族長,汝越國的駙馬這等高貴的身份,是不屑於做這種偷聽牆角的醜事的。然而,自從他遇上了她之後,他的人生便從此步上了荒唐的軌道,再也沒有正常過。

這個叫江雨蝶的女人是與他有著滅族之恨的江繼忠的掌上明珠,也是他這場復仇遊戲中最為關鍵的棋子,然而,為什麼平日叱詫風雲,所向披靡的自己,竟頻頻栽在這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女人手裡?明明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卻比強盜還剽悍,比小人還無賴。當看到她竟以一己之力制服了追風寨那個惡名昭彰的寨主,還扒光了一寨子匪人的衣物時,他承認,他這顆多年來從未被任何事物撼動過的心,在那一刻發生了質的變化。

要強調的是,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即使這個女人讓他意外,但她就算是長著鳳毛麟角般稀有,也不能阻止他報仇的決心。

可是,他的精心策劃換來的是什麼呢?她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是非的圈子,更奇怪的是,他竟愛上了和她玩這樣的遊戲。只不過,遊戲的最後,每次輸的人總是他。

他為之驕傲的一頭紫發竟被她奚落為紫菜頭,並從此用這個外號永久的取代了他的名字。他完美偉岸的身軀也因為她而暴lou在大庭廣眾之下,於是,大金子民永遠的記得曾經有個男人光著身子在大街上奔跑。更可惡的是,他的心在她一次次遇險時都緊繃到了極點,甚至為了救她而大開殺戒,她卻連中了**時,還在他懷裡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想到這裡,離烙的拳頭不自禁的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根本沒留意到院子裡那個男人有意無意的瞥了眼他藏身的角落。

“大哥,你想想辦法,幫我把它去掉。”院中的女子正拿著一面銅鏡,指著額間的紅色印記,煩悶的皺著眉頭。她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離烙的思緒,使他早已凍僵的身軀立刻又活絡起來,彷彿剛喝了一碗紫血参熬製的湯藥。

中年男人搗鼓著手中的瓷瓶,氣定神閒的應道:“別指望了,這印記是他使用禁術召喚你靈魂時留下的,除非他死了,否則這印記是永遠不會消除的。何況,那笨小子還用了兩次。”

女子聞言,神色黯然起來,中年男人見了,故意陰陰的笑道:“當然,如今你是我的妹子了,如果你真想把它去掉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把那小子除了。”

他話音未落,立刻換來女子一記暴栗子,同時外加白眼相向:“惡毒的老頭。”

他們在說什麼?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跟那個老男人打打鬧鬧的?那老男人說的什麼召喚靈魂是什麼意思?心裡似乎有什麼疑團呼之欲出,偏偏那男人的武功和毒功還不是一般的強,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憋屈的像做賊一樣在這樑上一窩就是幾個時辰,仍找不到機會下手。

“蘭。”另一個聲音隨著一道白影一同闖入。

又是他?離烙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個白衣人的背影,在心裡懷恨開來。

就是這個叫醫鶴的男人,橫在了他和她之間,論身世,論武功,論人品,他自認沒有哪點比那醫鶴差,甚至,他都可以不計較她的身份,放棄仇恨,放下尊嚴,揹著族人千里迢迢的來找她,可為什麼她的眼裡,心裡,都容不下他?她可以為了保護那個男人而像只護崽的母雞一樣護在那男人面前,卻為了逃離他而跟他動刀子,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待遇就差這麼遠?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將她撕碎。她是說過要殺他,可他以為她下不了手的,看來,是他該死的太自作多情了。

就在他糾葛於往日的情仇時,院子裡的三人不知因為何故而吵了起來,女子一氣之下要回房,醫鶴正要追上去,卻被那老男人攔住。

“好啦,徒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現在是我的妹子,也就是你的姑姑,沒你什麼事了,你節哀順變,該回哪就回哪去吧。”中年男子一個勁的將他往外推。

醫鶴頓時懵了:“那我豈不成了您的妹夫?”

“嘿!你小子還真敢想。”中年男子濃眉倒豎,俊朗的臉也板了起來,“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你若一開始將她召來便娶回家,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她頂著這個身份,可是為你受了不少委屈,連為師我都看不過去了。如今,我是她的兄長,自然有義務保護她,想娶她,得過了我這關。”

“師傅,您不是想逼我跟您動手吧?”醫鶴表面不動聲色,長袖下的手卻已暗自運氣。

中年男子淡然一笑,鎮定自若的把玩著手中的瓷瓶,“居然敢跟為師叫板,勇氣很可嘉呀。”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但院中的氣氛卻明顯的變得凝重起來。

那老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女人不是江雨蝶?離烙被這個訊息震驚了,險些從房樑上掉了下來,心中不知是喜是愁。

她居然不是他的仇人之女?他曾經千百次的這麼奢望,可是,當突如其來的事實擺在面前時,他除了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卻是懊惱與後悔,為那些曾經對她做過的傷害與恐嚇。

不過,好在為時未晚,眼下這兩個人像是會有場惡戰,他只需再等片刻,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他便可以趁機收攤,將那女人帶回國去,用下半輩子的時光,慢慢的補償她。

剛打定主意,突然院中那白色身影悶聲倒在了地上,他甚至沒有看到那老男人出手。

“醫鶴?”女子本來已經回房,在窗戶裡瞥見這一幕,慘叫一聲,衝到了躺著的人身邊,檢查了片刻,繼而憤怒的轉向一旁的中年男子,“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醒不過來了?”

“急什麼?又死不了。”中年男人摸了摸鼻子,嗓音突然提高了些,“樑上的那位,你現在若不下來,一會可是會很慘的。”

離烙心中一驚,這老男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自己?不過也好,提前解決了他,可以早一點帶走那女人。

只輕輕一個縱身,他的人便翩然落入了院中。

“紫菜頭?怎麼又是你?”女子見了他,一臉驚駭的躲到了那男人身後。

該死的,為什麼這女人每次見了他都像見了鬼一樣?不過,近距離的看她,發現她似乎比上次更加的明豔動人了,一襲淡綠色長袍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材,衣襟上繡著的幾朵桃花像極了她未施粉黛的俏臉,尤其是她身上的花香,他隔老遠就聞到了,帶著點沁人心脾的甜,依如她的人。

抑制住內心的激動,他朝她又走近了一步,“我來接你回去,原來你不是......”話未說完,離烙突然覺得胸口有什麼刺痛了一下,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軟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親眼目睹兩位高手頃刻間無聲無息的倒地,綠衣女子不禁為之乍舌,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隨之變成了仰慕,“你是怎麼做到的?”

男人俯視著地上的戰利品,也不禁得意起來,揚了揚手中的小瓷瓶,“新發明的,香味怡人,第一次用,想不到效果還不錯。”

“除了放倒他們,還有什麼作用?”

“短時間內,應該會武功盡失,所以,這段時間裡,你想對他們做什麼都可以。”男人正要再賣弄一下,手中的瓷瓶卻已被那女子一把搶了去。

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了,“那這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女子打量了一番地上的兩個男人,先前的緊張與焦急早已飛到了九宵雲外,只剩下一臉的惱怒,“兩個都不是好人,丟到豬圈裡去好了。”說完,再不多看一眼,拿著新到手的藥進屋研究去了。

中年男人望著她的背影寵溺的搖了搖頭,轉而踱到了醫鶴身邊,“傻小子,把藥王石給了她,活該你中毒,去豬圈好好反省吧。”

輕輕一擊掌,立刻走出來幾個青衣家僕,垂首待命。

“給這兩人找個豬圈,扔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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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軟軟滑滑的,溼濡濡的在他臉上蠕動?北宮離烙猛的驚醒,意外的對上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這雙眼睛雖小,卻帶著點水霧般的迷茫,很純樸,也很純淨。可是,待他看清這雙眼睛的主人時,嚇得差點再度昏厥過去。

這傢伙長著肥肥的腦袋,耷拉著兩扇耳朵,長長的鼻子下,兩個鼻孔呼哧呼哧噴著氣,那股怪怪的臭味薰得他作嘔,更可怕的是,那鼻子下面咧開的嘴裡長著一排黃板牙,長長的舌尖上還涎著口水,哼哼唧唧的望著他。

是豬!認出了這傢伙後,他第一個反應便是連滾帶爬的朝後退著,但很快,便被一堵髒兮兮的土牆擋住了退路。

這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在這裡?身上臭臭的怪味讓他顧不得這許多,強忍著嘔吐的衝動,連忙用衣袖擦去臉上那溼溼的粘液。該死的,他平日裡最恨這些髒東西了,如今不光是弄了一聲怪臭,連他一向不染纖塵的雪白長衫,也被弄得又黑又皺,隨即想到他剛用這衣衫擦過臉,心底的怒火便不由得升騰到了極點。

那隻豬似乎tian上了癮,尤不知死活的跟了上來,嘴巴一拱一拱的朝他身上湊。

真是人背連豬都欺,他想也沒想,便一掌照那頭豬的腦門拍了下去,豬慘叫一聲,趴倒在地,鼻子和嘴裡都溢位了鮮血,卻仍在地上抽搐著,發出一聲聲的哀嚎。

怎麼回事?為什麼剛才他那一掌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以他的武功,居然連只豬都擺不平?惱羞成怒下,他再度提掌,想要給它補上一掌。

“喂,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對一頭豬下此毒手。”一個聲音突兀的冒了出來,打斷了他。

這裡還有別的人?剛才光顧著對付這頭豬,竟沒有注意,只見在拐角處,幾頭肥豬身後,還坐著一個白衣人,只是,此刻白衣也成黑衣了,而這個人,正是他最討厭,最憎恨的醫鶴。

看到他此刻跟自己一樣的狼狽,離烙心裡所有的怒火突然全蒸發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你現在的樣子比我好不到哪去。”醫鶴嫌惡的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頭疼的皺起了眉。

離烙不理睬他,笑得更大聲了,他笑不光是因為看到自己的情敵變成現在這個人神共棄的樣子,而是他已經記起了昏迷前的事。他被那個可惡的老男人下了毒,當然,這事一點也不好笑,可是,在他暈倒前,他終於知道了一個重要的祕密,她不是江雨蝶,不是他的仇人。

長久以來,他都因為她這個身份,而對她時愛時恨,每次,他明明是想要救她,到最後,卻總變成了對她的恐嚇與傷害,以至於她到現在仍對他沒好感,雖然,他剋制不住對她的思念而跑來找她,可是,那份仇恨卻總是時不時的折磨著他內心深處潛藏著的對家人的愧疚感,而如今,總算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他再也不必猶豫,不必掙扎,不必心痛了。

“喂,你沒事吧?”醫鶴胡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移著,那眼神彷彿在說他得了豬瘟。

離烙回過神來,眸中的溫度瞬間冷卻,“管好你自己吧。”既然讓他知道了這個祕密,那末,即便是拼了性命,他也不會放手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將是他最大的強敵。

“在秦水河,是你救了我?”醫鶴眼裡雖然有著冷漠的疏離,卻不似他這般將敵意全寫在臉上。

“那不是出於我本意,所以,這份人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離烙倨傲的昂起頭,其實,他當時更想給他灌包砒霜下去,讓他一了百了,可一想到那個女人落淚的樣子,卻違心的將那顆用紫血参提練出來的大還丹喂進了他嘴裡,以至於每次看到這個男人,他就恨不得想殺了自己。

“有些事,弄清楚些比較好,不過,我絕不會因此而讓你把她帶走的。”對他的意圖,醫鶴早已瞭然,臉上仍是淡然平靜,那雙比子夜還黑的眼眸卻越發深邃,如兩汪看不見底的潭水,但這潭水,卻泛著刺人心骨的寒光,隱約中,殺氣昭然。

離烙冷酷的脣角xian起一抹笑意,他早就想好好的和他決一死戰了,從宮裡到宮外,他們交手也不是一兩次,卻都未能分出勝負,如今,是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雖然,用武力來爭奪一個女人有些失身份,但是,對兩個至死都不肯放手的男人來說,這的確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而他堅信,最終勝利的,會是他自己。

氣氛從一開始的輕鬆瞬間凝固,兩個男人在一群肥豬中緩緩站起身來,彷彿感知到周圍殺氣的流動,豬群開始有些躁動起來,那股子豬臊味也越來越濃烈,然而,環境雖然惡劣,對於兩個準備一決生死的高手來說,一切,都是虛無。

繃緊的弦一觸即發,兩個暫時失去武功的男人如同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正準備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展開一場最原始的肉搏戰,可是,最關鍵的時刻,事情卻突然發生了轉變。

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一個肥胖的中年婦人突然出現在圍牆之外,她一眼瞥見了豬圈中的兩人,那張樸實無華的臉頓時繃了起來,扯開了嗓門喝道:“喂,你們是什麼人?在俺家豬圈裡做什麼?”

真是煞風景,北宮離烙不耐煩的朝那婦人掃去一記殺氣騰騰的眼神,“沒你什麼事,滾開!”

“啊!”婦人尖叫一聲,撒腿就跑了。

自己果然是很有殺氣的,離烙在心裡冷笑著,繼續與對面的人對峙。但是,下一秒,那婦人的大嗓門又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他爹!他叔!他舅!有人要偷俺家的豬!”

緊接著,只聽幾聲吆喝,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朝著豬圈的方向湧來,很快,十來個男人便將豬圈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些人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十五六歲,人手一把鋤頭或是菜刀,一臉的虎視眈眈,那個通風報信的肥胖婦人躲在一堆男人身後,充滿敵意的望著豬圈內的兩個男人,突然,她眼中的怒火轉為震驚,伸手指著圈內喊道:“哎呀!小白死了,他爹,他們把小白打死了!”

北宮離烙隨之瞥了一眼身後那頭已經奄奄一息的豬,表情充滿了鄙夷和厭惡,那頭該死的豬居然敢在他臉上tian來tian去,弄了他一臉口水不說,被人知道他曾經被豬親過,他還怎麼出來混?就是把它千刀萬剮,也彌補不了他心頭的恥辱,而這些養豬的人也連帶變得可恨起來。

“你想幹什麼?他們可都是百姓。”醫鶴不動聲色的提醒著,目光卻犀利的瞥向他伸向腰際的手。

北宮離烙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頭的怒火,收回了想要拔刀的手,若不是看他們都是農民,他絕不會善罷干休。

然而,那些農民卻沒打算放過他們,其中一個血氣方剛的大漢看到豬圈裡死了豬,早已紅了眼,“居然敢跑到俺家來偷豬,不想活了!給我打!”竟率先揮舞著鐵鋤衝進了豬圈,其它人見狀,也紛擁而至。

這夥人來勢洶洶,殺氣騰騰,把兩人也駭住了,“快走。”醫鶴剛一開口,人群已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哼,這次就不與這般蠻民計較了,離烙一提氣,縱向空中。但是,隨即,他又莫名其妙的墜了下來。

“還想跑?”幾個漢子怒從中燒,不等他回過神來,就是一頓亂棍打下去。

該死的,居然連輕功都廢了,離烙只覺背上一陣生疼,數不清的拳腳棍棒如雨般落在了身上,這些農民平素幹著粗活,有的就是一身蠻力,打起人來還真是不含糊,若不是他自幼習武,身子板硬朗,只怕早就被打趴下了。

“有完沒完?”他一聲怒吼,揮手間,幾個漢子被他推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綠眸中的怒火燃燒著,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將其它人駭得不敢上前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關鍵時刻,醫鶴從人群中又鑽了進來,拽了他就跑。

這傢伙剛才是怎麼跑掉的?離烙沒時間去追究這個問題,因為那些農民已經回過神,又追了上來。

一時間,寧靜的村莊被鬧得雞飛狗跳,兩人狼狽的被一群漢子追著,滿村的亂跑。

“你幹嘛又倒回來?”離烙一邊跑,一邊問,心裡非常的不爽,他從不受人恩惠,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你別誤會,我是為了救那些農民。”醫鶴一本正經的回答。天曉得自己剛才是哪根筋搭錯了線,明知道那些農民要不了他的性命,但看到他被一堆人暴打,自己還是有些看不過去。

“那好,咱們找個地方,繼續打。”眼看著後面的追兵被甩得遠遠的,離烙的幹勁又上來了。

“前面有個地方很空曠。”醫鶴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面引路。

兩人畢竟是練武之人,雖然現在武功盡失,但是腳程也比一般人快得多,不消片刻,便將那些農民拋在了遙遠的拐角處,而近在眼前的,果然是一塊空曠的草地,醫鶴已搶先一步在那裡等候了。

“開始吧。”離烙走近他,雖然氣息有些亂,但這並不會妨礙他待會的表現。

前面的人赫然轉身,突然,離烙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正自疑惑間,頭竟有些眩暈了,這該死的男人竟對他下毒?明白到這一點時,他已軟倒在地上。

“很抱歉,我不會和你決鬥,她對於我,不是戰利品,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無論你我之間發生什麼事,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我來一場真正的比試,我隨時奉陪,但是眼下,我必須把你送走。”醫鶴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白色的身影在他視線裡逐漸模糊。

“你……好卑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傢伙會跟他來陰的,該死的男人,居然不講江湖道義,虧他還把他當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醫鶴又道:“其實,為了愛情,偶爾陰謀一下,也不算過份,也許你會覺得我的手段不夠光明磊落,但我現在的確沒時間和你糾纏,而且,我也不想殺你,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離烙聽得直想吐血,但他此刻已連想動一下都不能了,為什麼,他的一片赤誠之心總是受到這樣的對待?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將他搬上一輛馬車,他卻無力阻止。都怪自己太輕敵,輕易的相信對方,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這輛馬車會送你一路直達汝越國,對了,車錢我已經替你付過了,祝你一路順利吧。”

這是他昏過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不,他不會放棄的,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他也還會再回來找她,下一次,他一定先幹掉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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