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你在說我不是男人?(不,不是……)(是,是……)

你在說我不是男人?(不,不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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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我不是男人?(不,不是……)(是,是……)

把她辛苦買來的早點毫不客氣地給扔了,接理說她應該感到氣憤,卻不知為何,她竟然一點也不難過,因為他扔的理由,反而讓她還有種莫名的暖意湧入心田。真是奇怪,陌生卻又舒心的感覺。

顧臻從來沒有自主購物的習慣,因為陸基那個打著助理旗號的保姆會安排好他的一切,包括生活,所以當顧臻把東西扔了以後,還是來了一趟樓下超市,這裡的老闆認識他,陸基也曾經跟老闆打過招呼,如果顧臻有需要的東西,可以先拿著用,付款的事,回頭再聯絡陸基。

這行為雖然有點離譜,卻也是有原因的,顧臻從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越生活,對於錢完全沒有概念。在他的認知裡,他有著花不完的錢。

據說有的人對於自己見過的人感到陌生,就算是見了很多次,也還是沒有辦法將對方辨認出來,在醫學上,這就叫做臉盲症。

而顧臻,恰巧就是錢盲吧。

不過,患顧臻這病的人,估計在全世界也不到幾例。誰會不認識錢啊?

當顧臻再次上樓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裝滿新鮮蔬菜的塑膠袋,還有一些瘦肉,“今天早餐吃飯。”他邊換鞋邊宣佈,然後擰著蔬菜袋子朝廚房走去。

好一會兒,都不見他從裡頭出來。

楊珍珍有些疑惑地跟進去,卻看到顧臻繫著圍裙正在洗菜摘菜,一副熟練的樣子。也不叫她幫忙。她只好拿著水壺去給他燒開水。

直到水燒好,狹小的空間裡,他們倆之間都沒有一句交流。

楊珍珍將半杯冷水與半杯開水調和好,然後拿著藥丸遞到正在煎雞蛋的顧臻面前,“先把藥吃了吧?”她溫柔地提醒,就好像是他最親暱的人。

“你看我像有病的人嗎?”顧臻目不斜視地說,熟練地揮動著手中的鏟子。他最討厭吃藥。

這人怎麼回事呢?都端到他面前,好歹也給個面子不是?她可是鼓起了勇氣才對他這麼好的。

“你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怎麼可能會沒事呢?你不知道你昨晚醉得跟什麼似的,頭不痛才怪!這是醒酒藥,吃了沒壞處!”楊珍珍耐著性子勸說,將杯子和藥丸遞近一些。希望他能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顧臻怔忡,似是回憶昨晚的情形,卻無奈拼湊不了太多,越是回想,頭就越痛。他不得不忍著。

索性不想了,他將煎好的荷包蛋分別裝入兩個盤子裡,把鍋清洗了一遍,頭也不轉地問:“昨天晚上都聽了哪裡不該聽的?”

她微怔,“應該是某些人說了哪些不該說的吧?” 楊珍珍將杯子擱放在櫃檯上。一副不吃拉倒的樣子。

顧臻瞬間收起了前一秒的淡漠,又恢復了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大爺風範,整個人都變得警惕起來:“我說什麼了?”

見他有些緊張,楊珍珍倒也沒關閉話閘,“說了很多啊,如果要我一一跟你講述的話,那好,趕緊把飯菜做好,到時候咱們邊吃邊聊。”然後,楊珍珍把藥丸直接扔入了杯子裡,在顧臻嫌惡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很快,客廳傳來電視裡吵鬧的聲音。某人把音量調到了最大。

顧臻黑著臉炒完了所有菜,並將它們按次序端上桌。

今天的早餐很簡單,卻也不失營養,不過都以清淡為主,極具顧大爺風格,兩個荷包蛋,兩杯酸奶,辣椒炒雞膀子,青菜炒瘦肉,土豆絲,兩杯牛奶……

“連打飯都要大爺伺候你不成?”顧臻望著客廳沙發裡佯裝看電視的楊珍珍,邊解下圍裙邊問。

“伺候我怎麼了?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婆,你該不會忘了吧?都說這酒後吐真言,我看你是酒後忘事啊!”站起身,楊珍珍用遙控關了電視,朝廚房走去。

酒後吐真言……顧臻莫名有些不安。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具體來說應該是心情極度黯然,那種小心翼翼深埋心底時刻想要保護的東西,竟然會被別人不費吹灰之力地窺探到?

他實在不能確定自己昨天晚上跟這個女人講了些什麼。但那些話,一定是他在正常狀態下不願啟脣的。

很快,楊珍珍端出兩碗飯,又給對面的男人遞了雙筷子,“顧臻,我可對你刮目相看。”她說得很冷靜,卻也很認真。

顧臻神經一繃,一時間琢磨不透她話裡的含意,不善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

無意抬眸,楊珍珍被這樣的目光弄得滿頭霧水,她趕緊微笑著解釋:“我是說你的廚藝……很少有男人會做飯,而且做得這麼好,更是微乎其微了,我這是誇你呢。”

“你在說我不是男人?”

“不,不是。”楊珍珍腦子一抽,居然說了出來,但看到顧臻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黑了幾分,她又趕緊改口:“是,是……”話一出口,又發現不對,她有些凌亂地往嘴裡扒了幾口飯,一副自堵嘴的決心。

對面的男人也開始往嘴裡塞飯粒,但吃得並不舒心,有話壓在心裡,他就更加難受,於是,沉默片刻,他還是問了出來:“我昨天晚上都跟你說什麼了?”

楊珍珍嗤笑一聲,“那麼緊張幹嘛?說都說了,還怕別人聽啊?再說啦,話說出來不就是讓人聽的嗎?不然自言自語多沒意思啊?”

對面的男人突然繃起臉來,將筷子重重地拍在桌面,嚴肅認真地警告:“我再問你一遍!”

楊珍珍瞪眼:“那麼生氣幹嘛?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老實說,是不是那個麗麗拋棄你了?” 見對方神色僵硬,她又義憤填膺地感慨:“依我說啊,是那女人眼瞎!怎麼能拋棄有錢有勢還有臉的顧總經理呢?下回讓我見到她,我來替你出氣!”

“我還說了些什麼?”她本想繼續調侃,顧臻黑著臉打斷。他最擔心的,是他無意間說出了他和那個家的一切……

楊珍珍重重地嘆息,故吊胃口般說:“你還把我當成了她,拉著我的手說不要離開我……顧臻,上天可真是公平,讓你知道了我的不幸,我卻得知了你的傷疤,咱們倆誰也別再調侃誰了,都是被人拋棄的人,來,為我們有著共同的遭遇——乾杯!”她豪邁地朝他舉起了牛奶。

顧臻死死地盯著她,眼睛深邃而黝黑,昨晚,他真的如此失態嗎?會提及那個女人?沒道理啊,明明是在家裡受了委屈,應該說那個家裡的人才是。

見他無動於衷,沉浸在懷疑與震驚中,楊珍珍自顧自地喝著牛奶,“你也不要太在意,你又沒對我做什麼,咱們清清白白,只是想不到……”

“想不到什麼?”他又是一怔。

楊珍珍感興趣地問:“你也有這樣的過去。什麼時候的事啊?那女的為什麼要離開你?”

“吃你的飯!”顧臻憋著氣,怒眼瞪她。

楊珍珍沉默地咬著飯粒,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再斟酌,他和家裡人關係不好這件事,她也沒有提起,因為她知道,那是他要刻意保護起來的**,她不忍心看他困窘而難過的樣子。

只是,對於那個叫麗麗的女人,她似乎有些耿耿於懷了。

這天中午,顧臻的頭疼還是沒有減退,反而更嚴重了一些。真是見鬼了,早上還挺得過去,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把他折磨得有些難以支撐了呢?

這是要進醫院的節奏?不,他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

顧臻給婚慶公司打了個電話,那頭的負責人說婚禮場景已經佈置完畢,想請當事人過去看看,還有哪些需要改動的地方,也好趕緊修改,免得耽誤了婚期。

剛掛手機,來電鈴聲又響起,顧臻看了看螢幕,俊眉淺蹙,螢幕上不斷跳躍著念慈兩個字。他有些遲疑了。心中的窩火也徑直竄了出來。

見他顯然愣住了,楊珍珍疑惑地湊過來看了看手機,“幹嘛不接?”

顧臻果斷摁斷了通話,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手機那端媽媽的急切,只是一心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要跟楊珍珍結婚,他的婚姻不會再被他們利用了,擺脫田然,也為了證明,他不再是工具,他有選擇自己結婚物件的權力。

手機在連響了三次之後,顧臻索性關了機,將手機塞入了茶几下邊的抽屜裡。在婚禮舉行之前,他不會再和家裡的聯絡。沒有人能阻止他!

“幹嘛不接啊?說不定有急事呢。”楊珍珍有些不安,他越是這樣,他爸媽就越是不喜歡自己。

她多管閒事的樣子讓顧臻很是反感,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不溫不熱地問:“醒酒藥還有嗎?”

看著他頭痛欲裂的樣子,楊珍珍遲疑三秒,飛快地朝門外衝去!

顧臻疼倒在沙發裡,疼得他蹙緊了眉,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

在忍耐中,楊珍珍很快便擰著醒酒藥和止痛藥衝了進來,連盹都沒打,急匆匆地衝進了廚房,慌亂中倒了一杯溫水,擰著藥飛到了茶几旁。

“顧臻,你還好吧?”她放下溫水和藥,伸手去扶他。